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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A把瘋美大佬標記了》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晚風微弱,卻能吹的枝頭樹葉沙沙作響,毫無抵抗。

  程季青垂下眸子,褐色眼瞳的倒影中是白新如紅百合一般嬌豔的臉,桃花眼盛滿了霧水,眼睫顫動,直晃人心。

  就算是春色也沒有這般醉人。

  那隻素白卻滾燙的手,揪著她的裙擺動了動,如貓爪撓著她。

  程季青說:“你是醉了。”

  這話實際是程季青說給自己聽的。

  白新醉著,什麽醉話都能說,她醒著,不能把什麽醉話都當真。

  可程季青很明白,剛才與白新的一番‘交談’,她內心的愉悅成分甚高,

  然後她又有另外一種期望,她希望白新現在沒有醉。

  燒的她腿也有些軟了。

  她往回縮腿,動作的同時,白新突然低下頭來,將臉埋在她的小腹。

  白新貼著她平坦的肚子,突然回答。

  程季青心跳如鼓,喉嚨乾澀,又哭笑不得。

  也不知什麽意思,說完再也不說一句話。

  出門後,她的手在小腹的衣料上摸了下,手指上有一點濕濡感。

  程季青退一步,瞧著人倒下去然後翻了身,臉埋在床上,嗡聲道:“你走吧,反正你們都會走的……”

  她是想直接出去打水,但白新這動來動去的狀態,她怕一松手,人不知道乾出什麽事兒來。

  整個人歪歪扭扭根本不穩,程季青說:“醉成這樣就別亂動了……”

  程季青莫名得到一種心理滿足感。

  想起白新那條透明布料還在床上躺著……程季青簡直受罪。

  白新雙手抓在她腰上,指尖原本戳著肉,此刻松開,張開五指往下走。

  “程季青……好不好?”白新醉的這樣厲害,竟還在固執問上一個問題。

  程季青聽著醉的迷糊的嗓音,問:“嗯,你怎麽疼?”

  她一下將人推開!

  起碼在白新心裡,她並不是那麽可有可無?程季青心裡想。

  這一推用了她全部的力氣,力道作用與醉酒因素下,白新往後躺在床上。

  她是不願去想,可皮膚的觸感提醒她,她的膝蓋再往前,就是不可探之地。

  白新往床邊坐了點,就快要滑下來,程季青把人按住:“你到底要做什麽?咱們安分點行不?”

  她知道現在說什麽白新也未必聽得明白,或許明天這一切就如過眼雲煙,醒來皆無。

  “……”

  “所以,現在你說的話我不會讓自己當真,但我希望……你醒來時,還能記得今晚自己說過什麽……”

  任何意義上的苦,都不想了。

  “我疼。”

  白新身上還燒著,溫度38.2度。

  那熱感辨不清是呼吸,還是白新的唇。

  說來荒謬,不知為什麽,喝醉的白新像是有意的討好她,程季青便又想到從前養的那隻貓兒。

  程季青說:“你知道我這陣子吃了你多少苦頭麽?白新,我以前吃得苦太多了,往後再也不想吃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客廳的手機響起來,她一邊接,一邊走進洗手間。

  她到小腿上的針織長裙,也被白新的左膝蓋,頂的微微拱起。

  屋子裡。

  白新兩腳落了地,膝蓋沾到熾熱的皮膚才發現——她的左腳越進了白新膝蓋間。

  白新仰著頭,看了她兩秒,突然雙腿從床上下來。

  程季青身體一僵。

  程季青吸了口氣:“我疼你誰疼我呢?你說說。”

  熱度往上,腺體跳動洶湧,熱度往下,如萬蟻抓心。

  白新當然聽不明白,她現在只知道程季青把她的手抓住了,再一次的拒絕了她。

  像極了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亦或者惹人生氣的小貓,此刻低眉順眼,什麽都順著她。

  算是暫時靜了,程季青又等了幾秒,輕而緩慢的吐出一口氣,隨即轉身往客廳走。

  話雖這麽說,還是下意識去把人扶住。

  針織裙擺一下翻到白新膝蓋疊起來,程季青腳打著顫,她強忍著把那雙妄圖發瘋進去的手握住,死死抓在手上。

  白新暈的厲害,酒勁兒完全上來,她依稀能聽到外頭人說話的聲音。

  “我這兒沒什麽事,你把秦語芙好好送回去就行了。”

  “你把人喊來的,自己看著點。”

  白新皺著眉,不知想到了什麽,盛怒委屈霎時脹到極致,她一瞬間眼眶紅了。

  是不是都要離開她?
  最後誰都會離開她,對嗎?

  程季青掛了電話,試了兩次水溫,就是酒精沒找到,倒是想起來上次在白新廚房櫃子裡看到一瓶白酒。

  剛把酒倒進水中,就依稀聽到屋內傳來點動靜。

  她加快動作,端著水盆進去。

  一進門程季青看見白新不在床上,而是背對著她坐在床下,手臂把腿卷起來,臉藏在膝蓋上。

  她第一反應地上是瓷磚,也不嫌冷?

  水放在床頭,程季青在走過去,蹲下`身,想把人直接抱起來:“地上冷,先……”

  白新緩緩抬起頭。
    程季青霎時定在原地——桃花眼含著淚,如斷線的珍珠落下來,鑿在她心上。

  程季青的心口仿佛正在經歷一場小型地震。

  她有些嚇住,生怕是白新哪裡疼得厲害了,她小心翼翼蹲下`身問:“怎麽了?哪裡難受?”

  她看到白新手裡拿了一個方形絨盒。

  白新的哭聲很微弱,那哽咽聲似乎都忍著,好似是習慣了忍著。

  程季青的眉心皺成川字,只剩下驚慌失措:“白新?”

  她見過白新哭的樣子,今天卻不同。

  眼淚劃過嬌嫩而緋紅的臉頰,脆弱的快要破碎,程季青的心也一下悶的難受起來。

  她抬手幫白新擦,可白新什麽也不肯說,就是哭。

  “你別哭啊……”程季青咬了咬唇,她從沒這麽害怕女人哭過。

  那眼淚擦不完似得,白新哭的微微抽泣,像呼吸不過來,程季青單膝跪下來,雙手去捧著白新的臉頰,拇指撫著溼潤而熱的眼睛。

  “不哭了好不好?再哭會更難受的。”

  程季青低哄著,白新發著燒,又喝了酒,再哭下去溫度只會更高。

  白新望著程季青,沒來由的哭著說一句:“我想她了。”

  程季青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那哭聲叫她心焦難耐,她單手把白新按到懷裡,拍了拍:“好,我知道。”

  她很快明白,白新說的是她的媽媽。

  白新手裡拿的盒子,大抵也是她媽媽的東西了。

  白新縮在她懷裡,嗡聲道:“我想她了,我好想她……嗚,我好想她……”

  程季青鼻尖發酸,不自覺眼熱,她撫著白新的背脊:“我知道,我知道。”

  白新在程季青的懷裡,眼睛貼在程季青的心口,汗水與淚水從交接的皮膚滾進程季青的領口裡。

  燙的程季青一陣窒息。

  白新抽泣說:“你們都會走的對不對?都會離開我,什麽都做不得數,都是假的。”

  程季青現在哪兒還管得了別的事,人哭成這樣,她只有哄的份:“沒有人會走,別哭了。”

  “對不起……”

  程季青拍著背的手突然一頓。

  白新的手指在她手臂上突然用力:“我要白趙良付出代價,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把我媽媽……還回來……是他帶走的。”

  那斷斷續續的話,甚至幾句話都不在一起頻道上。

  但程季青將它們聯系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什麽。

  “Y2項目的核心人員,是你故意撤走的是嗎。”她知道白新回答不了,這話實際上也不是真的問白新。

  因為這大概就是答案。

  所以那天白新才讓她不要插手白家的事。

  程季青撫著白新的後背,蹙眉低喃道:“白趙良到底對你和你媽媽做了什麽,讓你痛苦成這樣……”

  她怕人哭的久了呼吸不暢,把白新的臉從脖子裡抬起來,再去幫人抹眼淚,摸著那發燙的溫度:“我也不是因為這個跟你生氣,算了,等你清醒了我們再好好談談。乖,現在先起來我幫你擦擦,一會兒燒壞了就傻了。”

  程季青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響起白新說的那句‘你是我老婆’,她便順著思考,念了一句:“傻媳婦兒沒人要的。”

  眼看著白新表情又委屈起來,程季青連忙說:“好好好,不傻不傻,起來就不傻了。”

  不過白新的眼淚倒是沒再往下滾,程季青的手穿過白新腿彎把人抱起,聽到一點什麽聲音落地,把人放到床上。

  才重新低頭去看,是那個黑色的絨盒。

  她撿到桌上,先走到對面擰了毛巾幫白新擦臉、手心、手臂,再是小腿到膝蓋,最後往上。

  她默了默,手指稍稍把裙子撥了下,再用溫熱的濕毛巾擦過。

  白新的腳動了動,一聲呢喃:“水……”

  程季青聞言,把毛巾放下,出去接了杯溫鹽水,單手把白新扶起來。

  白新抿了一口大抵不喜歡這味道,別開腦袋,嚶了一聲。

  程季青:“……”

  真是挑的不行。

  “你出汗太多,喝兩口。”

  白新不肯,程季青沒法子乾脆捏開白新的嘴:“你多少給點面子,不喝我走了啦?”

  說完白新竟不再僵持,程季青微微愣神。

  她沒想到這話還真管用,又去看看白新的臉,確認還沒有恢復正常,她再聯想到方才……白新哭的不成樣時說的那幾句話,心柔軟下來。

  “再喝兩口。”

  程季青見她聽話,便多灌了點,見水漬從白新唇角滑下來。

  修長的食指一抹,將其蹭掉,水分在高熱的皮膚快速蒸發……

  程季青拿冰袋放到白新額頭上,稍稍搭了點被子,這次白新完全睡過去,算是安分下來。

  程季青坐在床邊,裙子已經完全濕透,她靜了會兒,準備起來去外面吹會兒空調。

  視線在桌上一掃,是剛才地上撿起來的盒子。

  這才看到床頭櫃最底下抽屜打開了一半,應該是白新剛才坐在地上的時候拿出來的。

  程季青好奇的將盒子拿起,打開。

  裡頭靜靜躺著一個翡翠玉鐲,她眼睫微動,目光定在手鐲那一道細小的裂紋上。

  程季青睜了睜眸子,這手鐲與救原身的那個女人手腕戴的鐲子……

  一模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別傷心呀,人家白姐有老婆!)
  橙橙:嗚嗚嗚老婆抱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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