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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開業大酬賓》第六十二章 六十二個客戶
  第六十二章 六十二個客戶
  羂索停下了往外衝的腳步, 他根本就並不是自願想停的。

  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搭在了羂索的脖子上。

  這隻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圓潤的指甲蓋上還透著水潤的粉色,雖說指腹處還有一些幾不可查的繭子, 但這雙手仍然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保養的很好的程度。如果此時此刻這隻手不搭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去欣賞。

  因為這是五條悟的手,這就代表是他是全世界的最強。在最強的面前,一切反抗都無濟於事。

  如果獄門疆還在他手裡,他的表現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從容淡定,只需要簡簡單單地把五條悟封印進去,再想辦法把獄門疆處理掉, 別讓人把他從裡面放出來就好。打不過就不打, 簡單又合理, 卑鄙但有用。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受自己掌控的這具身體是夏油傑的,五條悟對夏油傑仍保留著一份情誼,這是對目前的他而言唯一有利的條件。

  按著過去窺探到的夏油傑面對五條悟的態度, 羂索抱著一種僥幸的心態問:“……怎麽了,悟?”

  “嗯?”

  面前的白毛掃帚頭正靠在牆邊抿著貓貓嘴。他囂張地揚了揚腦袋, 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仿佛在示意羂索接著編下去,他在聽。

  這個意思, 難道是……有戲?
  羂索猜測著, 他能保證六眼看不出他和夏油傑本人在軀體上的區別,想來五條悟應該也不會知道世間還存在他這種“借屍還魂”的能力。只要五條悟不清楚這些, 那麽他裝成夏油傑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悟, 我——”他自信地開口, 一切胡扯的理由還沒來得及輸出, 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難以抒發。他感覺眼前突然天旋地轉,眼睛一睜一閉,就從站著刷刷變成了躺著。陀艮的生得領域已經消散了,身下是梆硬梆硬的水泥地,這一下摔得實打實,不摻半點水分。

  感謝夏油傑那良好的身體素質,羂索迅速從中反應了過來,抬起腳猛踹,意圖脫離五條悟的鉗製。但夏油傑的身體素質再怎麽好,終歸還是個正常的咒術師水平,不像伏黑甚爾一樣能醉著五條悟的無限說突破就突破,輕輕松松地一下擊中五條悟。他的腳踢不出實感,動作進行到半程,就因為無限強大的阻隔能力卡在了空中。他試著動了動自己其他的四肢,發現都只能進行輕微的動作,根本無法掙脫五條悟的控制。

  他的一隻手想要去拽五條悟的胳膊,而另一隻手則毫無征兆地開始進行一場正義的窩裡鬥,完全不聽使喚地握著那隻手的手腕。夏油傑的這具身體有著數不勝數的優點,隨便說說就能挑出幾點來。比如他有那在術師中都算上流的體格,還有他那幾乎沒有上限的異能力,這些都是千載難逢的好天賦,約等於是上帝拿著碗和筷子強硬地把咒術師這口飯往他嘴裡喂,一邊喂一邊說多吃點,餓啥都不能餓孩子。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是這麽大,在此刻啥都吃不上的夏油傑推著老天給的飯碗說我才不吃這些的同時,還有些人連像老天爺乞討要到一點憐憫都難。但這具身體有一個在羂索的原計劃中無傷大雅此刻卻萬分致命的問題,那就是屬於夏油傑的原裝肢體在遇到五條悟和與五條悟有關的東西時會存在一些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具體表現在他一經過甜品店,腿就催促著他過去買點毛豆奶油喜久福;一走進服裝店,腦子就瘋狂給他推薦五條袈裟;一見到五條悟,這隻原本屬於夏油傑的手就精準地開始作妖,試圖阻止他不動聲色地打招呼套近乎的行為。

  過去絕望的人都是他的對手,現在絕望的人是他。有道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這樣肆無忌憚地侮辱傑的屍體,好惡心。

  五條悟低下頭,看著身下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佔據了這具屍體的家夥讓他想要直接不顧一切地用術式轟掉他的腦門,但無論如何,這具身體都是屬於夏油傑的,他不想這樣粗暴地去對待自己友人的屍體。他伸出手撥開了羂索臉上有擋臉的地方,那具屍體的額頭上盤踞著一條猙獰的傷痕,隱約有快要愈合的跡象。他腦中迅速地將這道痕跡與胡桃給他看過的那疊照片上的痕跡比對了一番,看來這個冒牌貨在夏油傑的身體裡寄生的時間在他所有的宿主中都算得上長了。

  這件事的發展已經超脫了他的預料,從胡桃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境遇就如同懸崖邊的瀑布一樣急轉直下,像一隻脫韁的野狗一樣自由地朝著不利於他的方向撒丫子狂奔。他一點都不希望這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違背他的意願朝壞的方向一路發展。

  好惡心。

  身體自己都還沒和自己協調好,時不時就罷工選擇全面內戰,而面前的五條悟無縫開著無下限術式,打又打不中,那能怎辦?他承認自己先前對胡桃說話有點大聲。如果可以,請讓他面對胡桃,而不是面前這個高挑的白色羽毛球。

  五條悟掐在羂索喉嚨上的手收的更緊了,他急促地喘了兩口氣,說:“傑,我會和胡桃一起把你拚完整的。”

  夏油傑幽靈的形態聞言在空中一滯,這個說法好怪,但仔細思索片刻後好像也沒啥問題。

  話音剛落,五條悟便乾脆利落地一手按上“夏油傑”的頭顱,手掌微微使勁,打算乾脆直接順著這條曾經被切開的縫合線直接給摯友的屍體開個瓢。羂索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要說五條悟不知道他的身份鬼都不信。騙兄弟可以,但是別騙自己。
    羂索下定了決心,腦後的縫合口開始如蜈蚣般蠕動起來,逐漸通融出了一條細小的縫出來。他壓縮了自己的本體,借助這這個出口,以夏油傑過長的頭髮作掩飾,一點一點地從中流了出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笨蛋才會傻乎乎地和五條悟硬碰硬,聰明人都是走為上策。

  胡桃拍拍身上的灰,先細細地檢查了下地上還有沒有沒燒乾淨的陀艮。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動漫作品都不約而同地告訴她一個道理——真男人或許從不回頭看爆炸,但是及時補刀才是解決一切麻煩提高存活率的關鍵。好男人和壞女人或許都會死,但慫女人必將立於不敗之地。

  生得領域隨著陀艮的消失全面崩潰了,一粒多余的沙粒都沒有留下。在確認了咒胎燒的連灰都不剩了之後,胡桃伸了個懶腰,頗為新奇地擺弄起手中的方塊來。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就算是她也沒怎麽見過。這東西看上去像是個骰子,實際上也確實具有骰子的功能。不過它每一面上的點數圖樣有點不符合常理,甚至算得上獵奇。

  真假夏油傑的事她打算直接交給五條悟他們自己解決了,畢竟擁有一個會自己消化掉世界任務感歎號的任務對象什麽的,真是太酷炫了,沒有人能夠拒絕。

  胡桃捧起她剛剛摸到的立方體,好奇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上面的眼睛。這眼睛也不同尋常,竟然是會眨的,胡桃用手指戳一下,它就跟著眨一下,就像是打地鼠一樣。她想象了一下,如果獄門疆封印了五條悟後,上面的眼睛會變成五條悟那樣的話,這個小方塊拿起來說不定就會特別扎手,一手摸上去全是要戳死人報復社會的長睫毛。這東西上面的眼睛不長睫毛還好,要是長上五條悟那相當人多勢眾的眼睫毛,獵奇指數絕對會指數級上升。

  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把過路人的傘都扔了;因為被關進了獄門疆,所以要把所有拿獄門疆的人都扎一遍。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很少有像你這麽玩特級咒物的人。”夏油傑不能理解地看著她的動作,銳評道。

  “挺好玩的啊,你要玩嗎?”胡桃非常自然地把手中的獄門疆遞給他,看到他毫無動作,才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哦,差點忘了你好像摸不到誒。”

  夏油傑垂眸盯著她:“……”

  “誒嘿。”

  胡桃用一隻手輕輕地錘上自己的額頭,吐吐舌,用行動表示“我錯了,下次還敢”這不變的七字行動方針。

  突然,她的身後響起少年幽怨的聲音:“所以說,你大老遠地喊我過來,就是為了這東西啊?”

  太宰治嘴角下拉,雙眉緊蹙,像是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滿臉嫌棄地連連後退幾步。

  “這好歹是個特級咒物!”胡桃豎起食指,義正嚴詞地糾正他的觀念,“雖然好像就是個有點特殊的封印器,但它就算是廢物,也一定是個特級廢物。”

  “廢物就是廢物,哪有什麽特級不特級之分。”太宰治呲呲牙,垮著臉說。

  “隨你怎麽想唄,反正總歸能有用上的一天,是吧。”

  看他實在沒什麽興趣,胡桃垂下腦袋,隻好悻悻地把獄門疆揣回了兜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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