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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開業大酬賓》第六十一章 六十一個客戶
  第六十一章 六十一個客戶

  往生堂中活人的男女比例得到了史詩級的進步, 從原先的一比三到了如今的一比一,胡桃很欣慰。

  與此同時,往生堂中咒術師的比例也與普通人持平了, 夏油傑也很欣慰。他連著做了好幾天的洗貓的夢總算是圓滿的結束了,他最後捏著貓的後頸肉把它摁在了裝滿水的浴缸裡,被水浸濕的貓體積瞬間縮了一大圈,從一坨貓變成了一條長長的貓,用事實說明了自己不是胖只是毛絨絨。

  心情大好的他看著面前頭上帶著縫合線的自己的身體,又煩躁地扯下了嘴角。

  他痛苦地歎了口氣,瞪著面前的身影片刻, 發現眼神是殺不死人這件事後無能狂怒, 遂用力地給空氣來了一拳。

  羂索感到一陣莫名的涼意, 回過頭,仔細地環視了一遍四周。一種被窺探的感覺盤桓在他的心頭——這話不太對,這句身體裡只有大腦算得上是他的,那顆心臟是夏油傑的。他不知道夏油傑的心臟想要搞些啥, 總不會是這貨有點先天的心臟疾病還隱瞞不報吧?
  他悠哉地趿拉著腳上那雙拖鞋,一腳沒進綿軟的沙礫中。花禦和漏瑚自從上次協作去高專偷東西後就再也沒回來, 料那兩隻咒靈的智商也做不出什麽反水背刺的事情,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這個點都還沒回來,怕是遭了五條悟了, 真倒霉。

  不過這也無所謂, 那兩隻咒靈一個嘰裡呱啦半天說不出一句人話,一個雖然會說人話但腦瓜子總是嗡嗡的, 主要是好忽悠, 有兩個特級咒靈當同伴怎麽說也不是件壞事。他們兩個咒靈如果真的被五條悟祓除了, 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漏瑚沒能在死之前成功把他想要的手指和咒胎九相圖偷出來。

  但是在獄門疆面前, 這些都不成問題。只要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悟,這一切目前仍沒有解決掉的待辦事項都能輕松解決。

  懷中這個不大的方塊給了他無限的安全感,這是其它咒靈都做不到的。目前所在的這個地方也是安全的,唯一能闖進來稱得上威脅的五條悟也會被他手中的獄門疆吃得死死的。

  他動了動腳趾,細沙從趾縫間穿過,沙子粗糙的顆粒感中還帶著點陽光的溫熱。天上的雲連成了一片,看上去像一隻囂張的大白貓盤踞在空中。海風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吹起夏油傑留的長發。

  這裡雖說只是一片生得領域,真實度卻高得嚇人。陽光穿透樹葉,在沙灘上留下點點斑駁的印記。暖陽下的海面波光粼粼,不緊不慢地吐著浪,泛起一層層白沫。海風帶著大海的潮濕,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她怎麽跟過來了?

  她似乎在稱呼這件事上感到些許苦惱,半張著嘴思考了一會兒,最後不了了之。

  真人的能力在眾多咒靈裡都能算出挑,他還有在利用完咒靈後直接借夏油傑的能力把他搓成球化為己用的計劃。真人的死亡直接讓他的這個計劃宣告破產,同時痛失了以真人的能力為鏈接尋找的臥底與幸吉。

  然後,他聽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嗨——早上好或是晚上好。”胡桃輕輕地落在他身邊的沙地上,腳踏進沙堆裡,踩出軟塌塌的清響,“不該歡迎下我嗎?這位不知名的……”

  羂索認識胡桃,他原先覺得吉野順平是真人找的樂子中對他最有用的棋子,一石二鳥,既能以此為契機打壓虎杖悠仁拉攏兩面宿儺,又能消滅掉胡桃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有點離奇的咒術師。但這位離奇的咒術師不僅沒有栽在真人的手裡,反而還把真人給乾掉了讓這步棋直接從血賺變成了血虧。

  他在之前就早早地失去了真人,現在又失去了漏瑚和花禦,原本和諧的咒靈一家四口如今只剩他這麽一個咒胎,他還在為逝去的親人們緬懷。他覺得一起生活了那麽久的羂索,理應也會因此而感到些許傷心的。

  只可惜他和花禦一樣不會講人話,說出來的咒靈語咕咕嚕嘰嘰呱呱,好似一堆無規律的噪音,聽得人心焦氣躁的。

  羂索皺起眉,一邊用繩子扎起腦後披散的碎發,一邊轉身往樹下的沙灘椅走。

  羂索心中跑過一串優美的日本話,身體已經先意識一步迅速與她拉開了距離——感謝夏油傑本身優秀的條件反射能力。

  陀艮注意到了他波動的情緒,蠕動著可以被稱為嘴的部位出言安撫他。這家夥還是個咒胎,個子不高,委委屈屈地蜷縮成一團,躲在一塊白布正宗的特級咒靈還要早。因為他的咒力總量多得嚇人,羂索他們甚至直接把他的領域“蕩韻平線”當做了休息的場地。

  生得領域內的虛假的陽光似乎越發灼熱了。

  面對這麽個從源頭打亂了他計劃的人,就算她只是個扎著雙馬尾的小矮子,羂索也沒有半分要和她一對一乾上一架的想法。

  胡桃擅長使用長柄武器打近戰,術式和火焰有關,這是羂索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情報。面對這樣的能力者,要麽遠離她後弄清她更詳細的能力情報再反製,要麽直接想辦法把她從生得領域踢出去。

  羂索這麽想著,抽空往身邊看了眼,陀艮正蜷縮在一把沙灘椅後瑟瑟發抖,甚至還可憐兮兮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不爭氣的東西!
    冷靜、冷靜。

  他放慢腳步,深呼吸,仔細地觀察胡桃的動作。他現在身處陀艮的生得領域,目前這具身體的實力僅次於五條悟,手裡還有獄門疆,那麽多籌碼的加成下,他不可能會輸。

  這麽富裕的仗,怎麽可能會輸!

  羂索終於堅定了點底氣,他的手伸進衣服裡,想要去摸那個給他帶來了莫大安全感的獄門疆。

  獄門疆呢?我那麽大一個獄門疆呢?剛剛還在懷裡好好揣著的啊?

  羂索的動作瞬間停滯了,他的手保持著揣在懷中的姿勢。背後的蝶影越來越近,蝴蝶、火焰、沙灘、海洋,這幾個詞語放在一起是那麽格格不入,現在卻又是如此和諧。

  “嗯?你是在找這個嗎?”

  聲音不在背後。

  羂索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少女正動作俏皮地站在樹枝上,一手拿著獄門疆,滿臉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獄門疆怎麽會在她手裡?她什麽時候拿走的?

  他心頭一涼,本來穩贏的局面一下子變得玄了起來,要想勝利,只能寄希望於胡桃只是個會耍小把戲的蠢貨。

  躲在沙灘椅後的陀艮總算是做好了心理建設,他還是那副慫的不行的樣子,生得領域內的環境卻瞬息間變幻了起來——太陽墜下,天空陰沉,大海開始劇烈地咆哮,滾動著聚起風暴。大風卷過沙灘,陰冷邪惡的咒力帶動著沙粒在空中橫衝直撞。

  剛剛還陽光和煦的旅遊勝地一瞬間就變成了危險地區,還是需要被掛個黃牌嚴令警告遊客禁止入內的那種。

  “啊,見到堂主我感到激動是很正常的事情。”胡桃蹲了下來,遠遠地看著那隻體積膨脹了不止一倍的咒胎,“但是,太激動也不是什麽好事,對吧?”

  陀艮並沒有接話的意思,雖然就算他有意接話胡桃也聽不懂。整片海域的海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水流匯集成一根高高的水柱,又朝著她的方向狠狠地砸了下來。這種攻擊習慣甚至讓胡桃產生了些不合時宜的熟悉感,這不就是試圖向璃月復仇的跋掣的削弱版麽?跋掣卷起海浪,打算用海嘯摧毀掉凝光剛剛重建不久的群玉閣;面前的這個咒胎卷起海浪,打算用海嘯淹死來這裡找冒牌貨夏油傑度假的她,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幸好你遇上的是我。”胡桃踩著樹枝跳過幾棵樹,提起護摩之杖就朝下刺去,“你真貼心,打架之前還記得給自己上水。”

  上水是什麽意思?陀艮不太靈光的大腦並不能支持他思考這些對他而言過於新穎的東西,他蠕動著笨拙的身軀,眼珠子向上轉動,最後看到的是胡桃帶著火焰的杖尖。

  “那麽,再會了!”

  手下這具咒靈的身軀瞬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由於陀艮先前創造的那場海嘯,腳下的這片沙地吸足了水分,源源不斷的水元素附著在咒靈的身上,又迅速被蝴蝶化作的火焰消耗掉,變成一團水蒸氣散在空中。他張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沙地上艱難地蠕動著身軀,試圖撲滅火焰。生得領域開始潰散,天空崩塌,沙灘消融,一切就像是一場幻夢,刹那間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現在是逃跑的絕佳機會。

  羂索已經不管陀艮會不會犧牲了。他有的是時間,就算這批合作者死絕了,他還能等待下一批合作者誕生。

  只要能封印五條悟,讓六眼不再產生,他可以再用成千上百年的時間,去重新完成他的夢想。

  ——在周圍崩潰的領域殘像中,羂索向著他熟知的出口邁出了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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