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二十八章 謝:什麽小四口
第二十八章 謝:什麽小四口漆玉行把話說完後, 自己慢慢悠悠地轉著輪椅就離開了。
時若先早就發現漆玉行這個家夥不一般。
長相是像模像樣,但像模像樣裡又透露著陰暗。
他能做出當著謝墨贇的面拆台的行為,也印證了時若先對他的看法。
而且漆玉行臨走前, 還不忘留給他倆一個別有用意的眼神。
本來吃席是件高高興興的美事, 被漆玉行這個壞東西一摻和, 瞬間就變味了。
時若先回瞪他。
你小子自己坐輪椅,就想讓別人也翻車。
因為自己淋著雨, 所以想把別人傘撕碎是吧?
現在隻留下眼神飄忽不定的寡婦時若先, 和他嘴裡早死的惡霸丈夫謝墨贇。
“你看他一臉壞相, 我當時就想——我夫君天天叮囑我要長點心, 果然是為我好, 這不就用上了。”
“沒生氣。”但這語氣似乎又太輕了。
但現在他得說一句,玫瑰小蟲永遠的神。
謝墨贇板著的臉有所松動, 下沉的嘴角終於向上抬了抬,但距離完全消氣還需要點努力。
他是真心因為能開懷吃到好吃的而感到高興。
但謝墨贇耳朵裡只能聽到時若先說:“他一臉壞……夫君叮囑我……為我好……”
“那感情好啊,要是坐在角落,吃到肚子圓也沒人會看到了。”
席位有限,按照以往……
時若先隻字不提自己差點被帶去吃點心的事情。
“面目的確可憎,但是他身材……”
在互相騙人這點上,兩個人倒是很默契。
謝墨贇雙手抱胸。
時若先笑笑不說完,留謝墨贇一個人糾結。
謝墨贇的魂飄沒飄看不出來,但耳朵紅得很明顯。
時若先葡萄似的眼睛滴溜亂轉,然後抬起眼一臉笑容道:“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看我在外面找不到家了, 又遇到陌生人, 自然不能隨便說自己的身份, 萬一別人想綁了我換錢怎麽辦?堂堂九皇子的正妃, 那命不得老值錢了。”
九皇子的正妃, 這句話他很受用。
“難道不是嗎?”謝墨贇臉色一沉,“你覺得他面目和善?”
但是時若先卻滿意地笑了起來。
*
今日的將軍府熱鬧非凡,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現在這裡,為太后心尖尖上的小外孫、將軍府最受寵的小侄子賀生。
思及漆玉行擺明了看好戲的臉色,謝墨贇清清嗓,壓低聲音說:“下不為例。”
“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謅了胡話,夫君,哦不,謝哥哥,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一通話下來, 謝墨贇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死”得其所。
雖然需要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確實有用。
一句話三個起伏,語氣後跟的波浪線都成了實體的。
時若先心裡偷笑,“gie~gie~怎麽不說話?不會真生氣了吧。”
四目相接時,都各有想法。
他花了點力氣在咬牙上,才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麽異樣。
謝墨贇想反駁,但也找不到角度。
曾經是完蟲之身的時若先還嗤之以鼻,撒嬌?我蟲蟲勾勾手指就行了。
時若先眨眨眼,“那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說漆將軍‘面目可憎’、‘身材平平’呢?”
時若先看著諾大的宴客廳,悄悄問謝墨贇:“我們坐哪裡啊?”
他長出來的那點心,比起錦糕店的點心, 可能還是遜色了點。
看謝墨贇沒有質疑, 時若先繼續往下找補。
“心死如灰的小寡夫, 說說怎麽回事, 我怎麽不知道我死了。”
時若先雙手把謝墨贇的胳膊一抱,身上香雲紗的面料蹭得謝墨贇身上毛孔都張開了。
謝墨贇面無表情地回答:“許是最靠邊的位置吧。”
不受寵的皇子能出席這個場合已是意外,謝墨贇固然習慣了,只是覺得沒能讓時若先坐在好位置,心裡不由得五味陳雜。
時若先深呼吸,讓自己拋棄羞恥心,對著謝墨贇使出最後一招。
時若先笑得真摯,眼角眉梢都是歡喜。
“夫君~”
星際網擁有百萬蟲粉感情博主玫瑰小蟲教過:“雄蟲會撒嬌,雌蟲魂會飄。”
謝墨贇淡淡笑著,低聲說:“如果你能坐到最高處,哪怕把飯桌掀了,也不會有人約束你。”
時若先搖搖頭,“幹嘛掀了飯桌,有吃有喝就足夠了。”
謝墨贇愣住,抿唇不語。
坐在左手邊第三靠北位置上的太子謝乾發出囂張地冷笑。
他拿著酒杯和柳芸燕說:“有的人啊,慣會安慰自己的,這安慰完了,還要癡人說夢。”
謝乾一邊搖頭一邊怎舌,“真是有趣。”
柳芸燕同樣笑道:“夫君,你可得少喝點,咱們坐得可是靠前的位置,一會喝醉了所有人都能看見。”
時若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什麽降智反派夫妻,就差把“我會死得很慘”寫在臉上了。
謝墨贇淡淡瞥了一眼,嘴角帶著同樣譏諷地笑容。
但比起謝乾的狂妄氣焰,他沉穩冷靜,反而襯得謝乾像個靠著聲音大證明自己的跳梁小醜。
謝乾一拳打在棉花上,為了挽回臉面立刻站起來,眼睛狠狠瞪著謝墨贇。
“九弟可是成日處理平民間瑣事,自由散漫到不知尊重太子是何意思了?”
謝墨贇挑眉,正欲回答。
但這時,慈祥開懷地笑聲傳來——太后駕到。
她手裡拿著象牙鏤雕多層套球,被她當普通玩意,逗著蘇嬤嬤懷裡的漆世彥。
小壽星漆世延打扮地像個火紅的小老虎,虎頭虎腦更加可愛了,都看不出他原本是怎樣一個小霸王。
但轉眼漆世彥就失去興趣,這巧奪天工的象牙球被他隨手一扔。
太后哄著:“又不喜歡啦?”
大堂之上絕大多數人都關注著這祖孫間的互動。
這扔下來的不是球,而是討好的機會。
柳芸燕熱絡笑著喊:“小皇侄,看看叔母手裡的東西。”
自從上次在慈寧宮碰了壁,又被太子一通冷嘲熱情,柳芸燕在柳丞相那邊哭鬧一場,終於讓柳丞相幫她尋到京城最擅長做奇淫巧技的木匠,花大價錢做了一個巧奪天工的木球。
柳芸燕胸有成竹,今天一定不僅要扳回一城,還要讓所有人看著她得到漆世彥的青眼相對。
看到漆世彥轉頭,柳芸燕不自覺踮起腳,幾乎要把身子從桌前探出去。
“這個球是……”柳芸燕燦爛笑著。
但漆世彥根本沒看她,目光直接投向時若先。
“仙女姐姐!”
漆世彥手舞足蹈得和太后說:“我要去找仙女姐姐!”
說完就要撲過去。
太后笑著說:“皇□□母的好寶貝,讓你九皇叔和叔母坐到你旁邊好不好?”
漆世彥當然滿口答應,繼續要求道:“我要坐到仙女姐姐懷裡!”
太后當然答應,“小壽星說什麽是什麽了。”
柳芸燕臉色煞白,感覺自己像京劇裡的醜角,精心準備了一出讓所有人哈哈大笑的戲碼。
低頭看,謝乾已經氣得喝起悶酒。
“丟人現眼。”
柳芸燕如芒在背,灰溜溜地坐下。
同時謝墨贇和時若先從他們桌前走過。
柳芸燕含恨看向時若先,以為會得到時若先得意的示威。
但時若先和謝墨贇兩人都雲淡風輕,閑庭野鶴般從兩人面前走過。
就像路過一片沒有存在感的空氣……
柳芸燕活這麽大,第一次有被氣哭的感覺。
*
下人匆匆在主位旁又加一張桌子。
太后看著自家外孫樹袋熊似的掛在時若先腿上,她忍不住打趣道:“這孩子天天念叨你,把哀家頭都念大了,今日見了你,怕是輕易不會撒手了。”
時若先笑笑,“沒事,我也喜歡他。”
然後伸手捏了捏漆世彥□□彈彈的肉臉蛋。
漆世彥臉蛋被扯著,痛但快樂著。
“本來安排你兩坐在兩邊最北的位置,想著足夠近了,沒想到彥兒直接把你倆帶到這來了。”太后笑呵呵道:“那你們就同玉行坐在同邊吧。”
時若先有瞬間的僵硬。
他雌的,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湊到一起……
但桌椅都已經添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剛一坐下,漆世彥就鑽到時若先懷裡。
蘇嬤嬤打量了半天,和太后說:“咱們彥兒好像更像他叔叔了。”
太后笑著說:“那是自然,老祖宗都說隔代像,彥兒像他親叔叔也是自然。”
蘇嬤嬤又說:“但是這眉眼間好像又不是很像,反而更像另外的人……哎呀奴婢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太后慈祥地看著漆世彥,這個外孫自幼被她帶在身邊,就算長得眼斜鼻子歪她也喜歡。
待到時若先一落座,漆世彥就搬著自己的小椅子挪了過去。
他貼著時若先,兩眼冒星問:“仙女姐姐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
時若先神秘一笑,“準能把你感動哭。”
“真的呀?”
漆世彥咧嘴笑,露出一圈牙齒,但唯獨缺了一顆門牙。
還在換牙啊……時若先想了想,覺得自己送對了。
時若先教育道:“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你知道別人家孩子都學到哪裡了嗎?”
漆世彥不明所以。
時若先說:“我送的《五年私塾、三年科舉》你一定要好好做。”
漆世彥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眼泛淚花,“我不要讀書寫字。”
時若先得逞般的笑了出來,揉搓著漆世彥的臉蛋說:“我說的吧,你是不是感動哭了?”
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
不知何時,漆玉行已經落座。
別人坐在椅子上,他自帶輪椅,如此特殊,但沒人敢盯著他看。
但他偏偏在時若先鄰桌上笑出了聲。
漆玉行挑眉看向時若先:“看我作甚?”
時若先瞪眼,“你笑什麽?”
漆玉行說:“你不看我,怎知我笑了。”
“你不笑,我幹嘛看你?”
眼看兩人鬥嘴間的火藥味愈發重,謝墨贇冷著臉和漆玉行說:“漆將軍,先先自樓蘭來,不懂事是正常,但您是懂的。”
謝墨贇爆發出來的氣勢,與他平時低調的模樣相差甚遠。
再看下面那個把不爽寫臉上的謝乾……
漆玉行不由心想,這朝廷的格局要大變了。
漆世彥看著這三人你來我往,雖然不理解,但感覺很熱鬧。
而且他這個很凶的叔叔好久沒笑過了……
漆世彥咯咯笑了起來,忽然說出一個令人所有人沉默的想法。
“仙女姐姐要是能天天和世彥在一起就好了,不如你就嫁給我叔叔,我叔叔凶巴巴的到現在都沒成家,仙女姐姐就可憐他一下,和他成親吧。”
時若先瞳孔地震,冷冷吐出一句:“撤回,現在撤回。”
謝墨贇面若冰霜,攬住時若先以示主權。
“她是我的皇子妃,已經成親了。”
漆世彥眨眨眼,“沒事啊,大家都說三口之家,你們三個在一起就是小三口……在加上我一個,我們是幸福美滿的小四口。”
時若先:“你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我現在把這玩意從懷裡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