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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二十九章 時:giegie~
  第二十九章 時:giegie~
  都說童言無忌。

  但漆世彥小嘴一吧嗒, 描繪出來的幸福小四口之家,除了他本人,在座的其余四口之三的表情都失控了。

  時若先捂臉問:“你不覺得這個家庭成分太複雜了嗎?”

  他豎起纖細的食指指向漆玉行, “他是你的親叔叔對吧。”

  漆世彥點點頭。

  時若先指向謝墨贇, “這位, 我夫君,也是你的……嗯。”

  文武貝和漆世彥是什麽關系來的?
  時若先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新年時候, 面對一堆不熟悉的親人時候的無處下手。

  尤其時若先還有個渣蟲舅舅, 一口氣找了很多雌侍。

  每次家庭派對,渣蟲舅舅都拖家帶口出席, 害得時若先的親戚數量幾何倍數翻倍, 時若先每次見到他就頭疼。

  時若先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隻好采用最基礎的方式,把關系一個一個報出來。

  “許是我漢語不好,漆大將軍聽錯了。”

  時若先堅定拒絕,“不行。”

  如果他要是生氣或者吃醋,再一次霸王硬上弓,強行把瓜催熟了……

  時若先感覺自己儼然成了一碗正在烹煮過程中的生米,再不熄火,就會被煮成米飯。

  謝墨贇問:“先先,怎麽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時若先立刻委屈道:“我不得不騙他,giegie,你不會又生氣了吧哥哥~”

  “真的!”漆世彥瘋狂點頭,“不信你問我叔叔,他能給我作證。”

  但時若先滿臉高深莫測, 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就是想讓你直觀感受到我們之間關系有多複雜,不然我為什麽要全部念出來呢。”

  漆世彥一臉崇拜。

  “但是你九皇叔和我有關系啊,我是你九皇叔的正妃, 也是你的…”

  漆玉行端起酒杯, 發出一聲哼笑。

  “那又怎麽了?”

  但漆世彥還沒忘記他的四口之家夢, 繼續問:“可是九皇叔是表叔, 和我叔叔沒有關系啊。”

  謝墨贇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漆玉行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淺飲一口酒後慢悠悠地說:“還是那些街邊便宜的小攤上更能吃到真正的美味,我府上的東西……”

  謝墨贇不動如山,繼續為時若先布筷,但時若先總感覺謝墨贇這家夥一定在心裡留意著所有。

  時若先輕輕湊過去,和謝墨贇耳語道:“他一眼就看出來我是……”

  漆世彥不死心,“留下來吧,我這裡好吃的特別多,你想吃什麽彥兒都讓給你。”

  時若先眼睛往自己腿間瞄了瞄,作以口型“男的”,來示意自己的掛件隱身失敗。

  漆世彥被說的一愣一愣, 然後眨眨眼問:“你不說, 我都不知道原來九皇叔和我隔了這麽遠的關系。”

  喝酒都堵不上這人的嘴, 當時怎麽還覺得他又酷又有形的, 簡直有辱蟲眼。

  時若先向著他白了一眼。

  漆世彥興奮搶答:“也是我的仙女姐姐!”

  連坐在他腿上的漆世彥都聽不清,但漆玉行在一旁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他的高興溢於言表, 嘴上說還不夠, 圓滾滾地手抱住時若先。

  “真的?”

  但眼裡分明寫了不相信。

  漆玉行冷聲嘲諷道:“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拉拉扯扯…”

  漆玉行語氣平淡,但陰陽怪氣的實力不減。

  “仙女姐姐就留在將軍府吧,我們這裡什麽好東西都有。”

  “中午你想吃錦糕店的糕點還沒吃上,正好晚上有,一人一份,你可別說你吃不起了。”

  “哦?有嗎?九皇子妃這話說得就奇怪了,這話是一位心如死灰的寡夫所說,與九皇子妃有何關系。”

  時若先裝傻說:“我分明說的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我想回家我夫君是九皇子你知道嗎,但是他聽成了:吃不起。哎呀漢語怎麽這麽奇妙,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完全掌握啊。”

  時若先搖動的頭停止。

  而漆玉行還沒停止,甚至直接轉頭看著時若先。

  謝墨贇微微皺眉。

  這油一倒,謝墨贇眼神就飄了過來。

  “他也是你爸爸的媽媽的弟弟的第九個兒子, 對吧?”

  時若先感覺漆玉行除了放火,還不停往裡倒油,燒他這碗米飯的火更旺了!

  時若先把音量壓倒最低。

  時若先瞪眼,“你學我?”

  時若先把漆世彥的耳朵捂起來,咬牙切齒地和漆玉行說:“你態度放尊重點,你侄子還在我手裡。”

  然後松口手,楚楚可憐地和漆世彥說:“你叔叔跟我八字不合,別說四口之家了,他一見到我就要欺負我,你說怎麽辦吧。”

  “可是我叔叔……”

  漆世彥小臉一皺,眼睛隻敢小幅度看看漆玉行。

  但四口之家這事漆世彥是認真的。

  他和時若先拍板承諾道:“這事包彥兒身上,我去找皇□□母說說。”

  不等時若先回答,他就像泥鰍一樣從懷裡滑到地面,一溜煙跑到太后身邊。

  時若先呢喃道:“他真去了?”

  謝墨贇倒是淡定,“無妨,太后養他多年,怕是什麽要求都聽過了。”

  時若先頓了頓,問出一個他自己想想都覺得恐怖的問題:

  “難道你就不怕——萬一太后真的為了他的寶貝大外重孫答應了怎麽辦……”

  謝墨贇虎軀一震。

  漆玉行猛咳起來。

  時若先給自己倒茶,也一邊漫不經心地喝下去,一邊吐槽:“怎麽還有人厚顏無恥地偷聽別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話啊。”

  時若先喝了一口,對著謝墨贇說:“好茶,真是好茶。”

  漆玉行:“。”

  謝墨贇不禁對時若先側目而視。

  平日裡他被時若先堵得說不出話,隻想著是不是自己太笨嘴拙舌了些。

  沒想到漆玉行也是一樣。

  謝墨贇不由得感歎原來自己沒有問題。

  並且在心中升起驕傲和自豪。

  哪怕天塌下來,還有時若先的嘴衝上去理論一番,逼得天不得不一邊道歉一邊複位。

  *
  漆世彥屁顛屁顛地去找了太后,在太后面前一臉嚴肅的探討了半天,然後又屁顛屁顛地重新回來。

  在場的人看著他愁眉苦臉的,都猜到答案如何。

  時若先故意問他:“怎麽樣,你的四口之家能行嗎?”

  漆世彥繃著肉嘟嘟的臉,有種不符合年紀的嚴肅。

  “皇□□母說……說……”

  漆世彥看了一眼謝墨贇,然後迅速低下頭。

  他輕輕拉住時若先,說:“你抱我上去,我悄悄和你說。”

  時若先捏捏他的臉,把這個未來大腿抱到自己的腿上,“現在可以說了吧。”

  漆世彥點點頭,嘟起嘴和時若先說:“我皇□□母說如果兩個人成親了,那新娘子就不能和別人成親了。”

  時若先點點頭。

  但這也不是需要悄悄說的話啊。

  緊接著,漆世彥的話給了他答案。

  “但是皇□□母也說,如果新娘子丈夫要是意外早夭,那她就能再嫁了。”

  漆世彥從時若先耳邊挪開,豎起手指和時若先說:“仙女姐姐幫我保密呀,我九皇叔身體好嗎?”

  時若先苦笑不得。

  漆世彥空有保密的心,但還沒有控制音量的意識。

  剛才那番話簡直就是在謝墨贇耳邊大聲密謀。

  謝墨贇深呼吸一口,“讓你失望了,身體很好。”

  就衝這番話,也要活到一百歲。

  他還不信熬不死一個瘸腿的。

  漆世彥有點失望,但還想爭取一下。

  “那要不就不帶我叔叔了,你們養我吧。”

  漆世彥可憐巴巴地,“我很好養活的,要是你們府上沒東西了,我叔叔東西很多,我從將軍府偷過去給你們啊。”

  漆玉行:“?”

  漆世彥被漆玉行一把拎起來,“去你皇□□母那邊玩。”

  漆世彥癟嘴,“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皇□□母。”

  漆玉行毫不在乎,擺出黑臉說:“你去說,總有你皇□□母不在的時候。”

  這下好了,漆世彥嗷一聲就要哭,把太后心疼地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時若先抱著他,漆世彥才消停。

  這一通鬧下來,時若先成了肉墊,漆世彥也累得夠嗆,眯著眼逐漸就睡著了。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垂眸看向漆世彥時眼底的淡淡笑意,心裡莫名想到或許時若先也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

  但下一秒,時若先就狗狗崇崇地用手指捏住漆世彥的鼻子。

  看漆世彥因為呼吸不了而噗嗤一下張開嘴,時若先笑得花枝亂顫。

  謝墨贇移開目光。

  剛剛果然是錯覺。

  時若先要是有孩子,可能需要極強的生命力才能成功長大。

  還是……不要隨便禍害小孩了。
    *
  開宴時間已到,但小壽星公已經睡著,被蘇嬤嬤帶回去好好睡了。

  太后在宴客廳中間的最高位,笑眯眯地讓大家都不要拘束。

  出席的人非富即貴,匯集了大半個京城的王侯將相。

  但能坐在太后身邊的,除了她的外孫、大將軍漆玉行,居然是不起眼的九皇子。

  身邊人議論著:

  “九皇子不聲不響替皇上解決了京郊屯糧的事情,還從近幾年京城典史裡找到每年這時期饑荒的規律,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依我看,九皇子今後定是要受重用了。”

  “他幹了這麽多年連品級都沒有的未入流典史,非但沒有自暴自棄,還從細枝末節裡感受到了民生,這個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頗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意思。”

  太子謝乾眼底泛紅,看向坐在太后右側的謝墨贇,鬱悶得灌下大口白酒。

  柳芸燕遞上滿滿一銀碟的蟹肉,低聲下氣道:“夫君,這是我親手拆的,你嘗嘗?”

  謝乾看也不看,“拿走。”

  他的目光,在酒的作用下,飄飄悠悠看向同樣拿著銀碟和螃蟹的時若先。

  “剝蟹肉有什麽用,準備的球也毫無用處…”

  柳芸燕氣急,把碟子狠狠向桌面一放。

  她也是丞相的心肝寶貝,本以為自己與太子成親是覓得良婿,但如今卻讓她怒火中燒。

  目光刀似的剜向時若先。

  而這目光,剛好迎上謝墨贇冷峻的眼神。

  柳芸燕被反看出一身冷汗,但心裡的妒火愈燒愈烈。

  時若先正拿著蟹八件的錘,在蟹殼上咚咚咚敲了幾下。

  見謝墨贇還是毫無表現,時若先又咚咚咚敲了謝墨贇面前的那隻。

  謝墨贇收回和柳芸燕對視時候的氣勢,目光平靜地看向時若先。

  “怎麽了?”他還沒明白時若先的意思。

  時若先捏著螃蟹的大鼇拎起來,“你看這個螃蟹……”

  時若先想學剛才婢子上菜時介紹了一堆什麽陽澄湖什麽紅膏,但轉眼全都忘了。

  謝墨贇凝神等著時若先的下半句。

  “這個螃蟹可真螃蟹啊。”

  謝墨贇:“?”

  時若先讚賞完後話鋒一轉,“你看這個清真螃蟹和紅燒螃蟹之間雖然略有不同,但到底是同一種東西、都要進肚子,所以終歸是殊途同歸了,真是很有禪意的一種東西。”

  謝墨贇挑眉驚訝道:“你還懂得禪意?”

  “我為什麽不能懂禪意,難道你看著這麽螃蟹的螃蟹不饞嗎?”

  謝墨贇:“。”

  此禪意也是饞意。

  謝墨贇:“我懂了。”

  他拿起蟹八件,骨節分明的手靈巧動起來,不一會就拆出一條新鮮白嫩的蟹肉。

  蟹腿的殼擺在桌上還是完整的,而蟹肉也形狀分明。

  時·玫瑰小蟲·若先一臉震驚。

  “天啊夫君,你太會剝蟹了,天生就適合拯救我這種不會的人。”

  謝墨贇微微頷首,放下器具的手剛到一半,又聽時若先開口。

  “夫君拆蟹的動作行雲流水,我還想再看一次,可以嗎(☆v☆)”

  謝墨贇二話不說、埋頭苦乾。

  在時若先絡繹不絕的讚美聲中,完美拆卸了六隻螃蟹。

  不僅不累,反而很爽。

  時若先一邊美滋滋地大口吃肉,一邊感歎:還是要相信相信的力量!

  漆玉行把全過程看在眼裡,心裡對時若先這種甜言蜜語感到不屑一顧。

  真是小騙子,為了吃東西什麽話都能說出口。

  還有謝墨贇,這種耳根軟的行為哪裡有皇子的樣子,還被被一個男扮女裝的假公主哄得團團轉…

  漆玉行嗤之以鼻。

  而且剝蟹這種事情,誰不會似的。

  幾分鍾過去,太后忽然問漆玉行:“玉行怎麽了?是不滿意今日的螃蟹嗎?”

  漆玉行回過神,發現自己面前拆了一座蟹肉山,以及完整的數隻蟹殼遺體。

  漆玉行微怔,解釋說:“今日的蟹膏肥肉美,我特地拆來送給皇外祖母吃。”

  太后驚訝道:“玉行有心了。”

  漆玉行自己也有些心虛,令婢子將銀碟送給太后。

  太后婉拒道:“哀家最近體寒,吃不來了。”

  漆玉行目光看向隔壁桌上。

  時若先一臉期待地看著謝墨贇,又在等吃的。

  漆玉行鼻腔裡輕哼了一聲,轉而和太后說:“禦醫也叮囑我少食涼性食物,那這些蟹肉就由皇外祖母隨意處理吧。”

  太后笑眯眯地,“那就送給九皇子妃好了。”

  時若先抬起頭,兩個腮幫鼓得圓滾滾。

  “謝謝皇祖母,但是我已經吃飽了。”

  最後這些蟹肉無處可去,孤零零放在桌上。

  漆玉行心裡冒起無名火,假裝不在意地看向隔壁。

  但看到謝墨贇左右兩手都在捏核桃,哢吧兩聲,核桃的殼分成兩半,裡面的核桃仁順著內力一震,悉數落在時若先面前的小碗裡。

  不出所料,時若先一口一個“哇~”,一口一個“好厲害~”,不停攻擊著漆玉行。

  漆玉行看著面前的核桃。

  可笑,一個小騙子,一個軟耳根……

  幾分鍾後,太后又說:“近幾日牙不好,玉行剝得核桃仁要不還是給九……”

  漆玉行:“我自己吃。”

  時若先看了一眼,和謝墨贇嘀咕道:“漆玉行臉好黑啊,不會是中毒了吧。”

  謝墨贇裝作不知情,和時若先說:“可能是吧。”

  時若先閑著無事,突然看到果盤裡的砂糖橘。

  “夫君,你給我敲核桃,我給你剝橘子。”

  謝墨贇表面無異,但心裡有些起疑。

  突然就要剝橘子了?

  怎麽有點無事獻殷勤……

  但謝墨贇及時叫停,兩人相處不能有疑心。

  時若先一臉認真,把橘子皮從中間的臍摳開,然後將中間一個長條繞整圈撕下來,再將兩邊的橘皮一展開。

  “嘿嘿。”

  時若先怪笑一聲,把橘子遞給謝墨贇,一臉神秘地把橘皮留下了。

  謝墨贇好奇,用眼神偷看。

  但時若先警惕地捂上,“不是給你橘子吃了嗎?”

  謝墨贇問:“你弄的什麽?”

  時若先還是不讓步,嘴裡說著:“對不住了蟹哥。”

  然後從謝墨贇面前,把蟹殼上把兩個蟹眼睛揪了下來。

  時若先躲躲閃閃的態度,讓謝墨贇更好奇了。

  “為什麽不能讓我看?”

  剛才那個手法有點像在撕一個小人,又弄了眼睛……

  不會吧?
  先先有這麽在意我嗎?
  謝墨贇輕輕咳了一聲掩飾羞赧。

  “難道你是做了一個……我?”

  時若先一臉震驚。

  謝墨贇有點不敢相信,“真的是嗎?”

  但下一秒時若先遮遮擋擋的動作似乎說明了什麽。

  看謝墨贇這麽好奇,時若先隻好把捂著橘皮的手攤開。

  “想看就看。”

  謝墨贇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開始後悔。

  在遙遠的千年之前,平行世界裡的一位雄蟲公主,把抽象派藝術和手撕橘子皮工藝結合在一起,給無CP大男主帶來別樣的震撼。

  一個長條兩個圓,還有兩個眼睛按在長條頂端,此時正黑漆漆的盯著謝墨贇。

  “掛件,你看出來了嗎?”

  時若先一臉羞澀地說:“你看這裡是你的兩個……”

  謝墨贇一把抓過:“我知道了!”

  時若先眨眨眼,“夫君,你抬下手。”

  謝墨贇半信半疑,不知道時若先還準備了什麽新銳藝術和驚喜給他。

  時若先臉紅道:“你好像把你掛件的兩個蛋蛋,扯掉了。”

  謝墨贇沉默。

  同時他也十分不理解。

  為什麽他的掛件痛失兩蛋,時若先看起來有點竊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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