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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五十七章 時:我嘴沒譜
  第五十七章 時:我嘴沒譜
  滋味鮮甜的蟹肉進嘴後, 時若先內心的憂愁得到暫時消解。

  此時謝蘭殊也從腎虛的陰影裡走了出來,被太后點名要求為今天的蟹宴賦詩一首。

  謝蘭殊的才子身份被認可,表面上還和太后用“腹中無墨”“才疏學淺”等等理由客氣幾句, 實際內心裡的尾巴早就高高翹起了。

  謝蘭殊堅信, 自古佳人愛才子。

  若是他能信手拈來、佳句頻出, 那還不把佳人迷死?

  在太后一提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對什麽句子。

  但為了形象好看, 還是佯裝低頭思慮片刻。

  時若先和謝墨贇耳語:“你弟弟好裝杯, 大秋天的扇扇子,真夠騷包的。”

  兩連擊, 謝蘭殊有點站不住了。

  他狠狠握緊拳頭, 你等著吧,等我把詩念出來,保證讓你佩服到五體投地。

  又一盆冷水潑到頭上。

  太后頷首, “詩名叫什麽?”

  太后眼露讚許,“頗有宋詞的恢弘氣勢,叫什麽名字?”

  太后撫掌道:“蘭殊的詩寫得極好, 詞句考量、意境極佳, 賞。”

  周圍的嬤嬤小廝都發出讚歎聲。

  時若先沒忍住,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蘭殊胸有成竹,搖扇吟誦道:“白蟹青魚佐酒卮, 黃花紅葉醉題詩。一杯不是人間味, 自有秋風入、鬢、絲。”

  “好詩好詩。”

  “甚好。”

  不等謝墨贇回答, 時若先繼續問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謝墨贇面露難色:“。”

  “就叫……‘詠白蟹’。”

  太后見謝蘭殊表情不對, 主動說:“蘭殊不用著急, 慢慢想就好。”

  太后笑眯眯地問:“贇兒不如也湊個熱鬧,和蘭殊兄弟兩一同作詩看看?”

  “這麽快?”

  謝蘭殊連連搖頭, “不用了皇祖母, 我已經想到了。”

  文武貝是愛看書。

  謝蘭殊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裡堅信的想法幡然倒塌。

  “作詩講究對仗, 不是非要寫實。”

  時若先似懂非懂地點頭,“眼睛裡不是粑粑色就行。”

  而時若先無辜地瞪大眼說:“他在府裡就愛看些劉備這種。”

  “那要是他黃白不分, 豈不是看我們眼睛不都是粑粑。”

  要是遇到時若先這種腦子回路不同常人的,果真是別把自己急死就好。

  謝蘭殊聽了上半片就知道自己在作詩上也輸了,垂頭喪氣時聽到太后的點醒。

  時若先眨眨眼問:“這螃蟹不是橙黃色的嗎……難道你這個弟弟是sai盲?”

  一盆冷水潑到頭上。

  謝蘭殊咬緊牙關,灰溜溜地坐下。

  謝墨贇抿唇看向時若先,心裡也提防著時若先不要在這個時候說漏嘴了。

  謝蘭殊笑著作揖,彎腰間扭頭卻發現時若先根本沒在看他。

  那前提得是佳人是一般的佳人才行得通。

  “皇祖母過獎了。”

  謝墨贇不像謝蘭殊般推脫,看著菊與蟹默默思索片刻就想到內容。

  “贇兒往來也無白丁,素日在府上讀書,是眾皇子們癡迷於文字的少數了。”

  什麽佳人愛才子。

  謝墨贇倒是喜聞樂見。

  時若先笑著說:“他平日是看書,他愛看些……”

  攢勁的小書是一套一套往家裡放。

  而是正在和謝墨贇悄悄摸摸地說些什麽。

  “秋來蟹味正香濃,滿目黃金醉晚鍾。莫問江湖多少客,一杯相屬話從容。”

  “詠秋。”

  太后聽到時若先偷笑便問:“先先是有話要說?”

  “男兒志在四方,讀讀《三國志》也是好的。”太后笑眯眯地,像個富態得大橘貓。

  漆玉行冷笑,“沒想到你一個大字不識的,還能記得劉備和《三國志》。”

  時若先同樣冷笑回去,“要你管。”

  謝墨贇心想,是自己多慮了。

  先先雖然又是不靠譜,但關鍵時刻還是分得清楚事情輕重。

  他老實和時若先承認錯誤,“有時候我的確會過度擔心了。”

  “那可不。”時若先驕傲地挺起胸膛,“我都給你留面子了。”

  謝墨贇:“?”

  時若先靠近,悄聲說:“你知道劉備別名什麽嗎?”

  謝墨贇皺眉,“……什麽?”

  他總感覺時若先在給他下套,但又不知道套在何處,只能小心道:“莫非是‘大耳賊’?”[1]
  時若先神秘地搖頭。

  “哪是什麽?”

  “你不是愛看書,連劉備外號都不知道?”

  謝墨贇苦思冥想。

  漆玉行淡淡道:“劉皇叔。”

  時若先:“哪來的聲音這麽煩人,還透題呢。”

  他拉過謝墨贇,“我悄悄和你說,不給某些人聽到。”

  謝墨贇乖乖把耳朵遞給時若先,隻聞得芳香撲鼻。

  時若先帶著香氣的吐息落在他臉側。

  “皇叔就是——黃書啊。”

  漆玉行捏緊手裡的杯子。

  這耳朵不要也罷,一天坐在這裡什麽有營養的沒聽到,歪理邪說了解了一堆。

  時若先得意地眯起眼,和謝墨贇說:“你書房那些劉備可不少啊。”

  謝墨贇支支吾吾:“那不還是為了你才去學的。”

  時若先皺著臉,“不許學了,再學你就走火入魔了。”

  “我又不看這個習武。”

  “那我看你剛剛的詩就不夠有趣,你作詩要色香味俱全啊。”

  謝墨贇含笑,“你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作詩還能和做菜一樣?”

  “你別不信,我就知道有些詩可以。”

  時若先咧嘴笑,“讓我給你再來一首啊,保證又香又脆。”

  “洗耳恭聽。”

  時若先學著窮酸書生搖頭晃腦的樣子,“無竹令人俗,無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筍燜豬肉。”

  謝墨贇忍俊不禁,“就惦記著吃啊。”

  時若先瞪大眼睛為自己申訴,“你就說香不香、你就說脆不脆?”

  謝墨贇點點頭。

  “這不就是了。”時若先驕傲道:“你說我沒事,你怎麽能侮辱蘇大詩人呢?這可是蘇東坡蘇先生做的詩,沒有他哪有東坡肉。”

  謝墨贇:“東坡肉不還是吃嗎?”

  “民以食為天,你要不能欣賞這種,那你就看我再吟詩一首。”

  時若先捋起袖子,熱血沸騰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夫斯,不舍晝夜。”

  謝墨贇也不傻,問:“這是孔子說的啊。”
    時若先瞥了他一眼,“你還年輕你急什麽,等我繼續說啊。”

  謝墨贇投降:“好好好,是我著急了,你慢慢說。”

  “子在川下曰:咕嚕咕嚕咕嚕……”

  謝墨贇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子要是泡在水裡,可不就是咕嚕咕嚕。

  謝墨贇哭笑不得,“要是子在天之靈知道你在背後說他咕嚕咕嚕,夜裡都要托夢和你說說道理。”

  時若先老神在在,“沒事,扣1孔子原諒你。”

  謝墨贇又剝出來一隻蟹,遞給時若先:“累了嗎?可以歇會再說。”

  時若先扭頭喝了口水,“不累。”

  天下這麽多蟲,只有謝墨贇有這個耐心聽他瞎掰,這還不得抓緊機會掏心掏肺地展示一下。

  時若先美滋滋地向謝墨贇分享他私藏的各路打油詩。

  目前進度已經到時若先珍藏的《張打油詩歌集》。

  偷聽的謝蘭殊內心震驚。

  這都是什麽詩啊?
  他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結果就聽了這些打油詩。

  什麽“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2]
  這哪裡有詩歌的韻律?
  九皇兄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素日裡和那些文人墨客對話時也很有自己的見地,怎麽能忍受得了這種東西?
  這合理嗎?

  漆玉行表示,聽多了就習慣了。

  時若先嘴沒譜,謝墨贇瞎捧場。

  要是想從時若先和謝墨贇兩個人的對話裡聽點正常內容,難度無異於沙裡淘金。

  能忍住不把桌子拍裂開,就已經是耐力出眾。

  謝蘭殊糾結時,時若先又和謝墨贇賦詩一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想火鍋,想燒烤,想烤肉,想肘子,想……”

  “想什麽?”

  謝墨贇看向時若先,發現時若先的臉色微變,立刻扶住時若先。

  “是難受反胃嗎?”

  時若先趕快否認:“沒沒沒,可能是吃急了。”

  謝墨贇皺眉:“難受就說,不要強撐著。”

  太后掃到這一幕,關心道:“先先怎麽了?”

  時若先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不要緊的。”

  謝蘭殊也說:“要不要幫九皇嫂叫禦醫來看看?宮裡的禦醫比宮外的好…”

  說到這裡,謝蘭殊臉上尷尬。

  確實是好,一把脈就發現他腎虛。

  謝墨贇給時若先倒了一杯熱茶,時若先喝完後胃裡就熨帖多了。

  “皇祖母,我沒事了,不用叫禦醫來。”

  太后遲疑,“真的不用嗎?”

  謝墨贇和時若先對視一眼,也同太后說:“先先脾胃虛弱,我府上禦醫已經看過,不勞煩宮裡的禦醫再跑一趟。”

  聽到謝墨贇再三保證,太后這才把請禦醫一事放下。

  時若先哪敢讓禦醫當著這麽人的面來。

  一摸一看,發現他既不是公主,也沒有身孕……

  那胡美人豈不是黃泉路上有他作伴。

  謝墨贇低聲說:“早知這麽辛苦,就不該讓你……”

  時若先再也不想聽到有關身孕的任何一個字,馬上打斷謝墨贇。

  他拎起懸掛在桌側的翠色細紗袋問:“這是什麽?好香啊。”

  “甜橙皮,用來熏香,大啟自古就要用橙子熏帳的做法。你若喜歡這個氣味,今晚讓小欣在枕頭邊也擺幾個橙子。”

  時若先想到臍橙,全身就和過電似的。

  “算了,不用了,我感覺帳子裡挺香了。”

  謝墨贇替時若先擦擦額頭冒出的汗珠,“怎麽還開始盜汗了?”

  時若先乾笑兩聲。

  現在往外流的汗水,都是當時瞎編時灌進腦子的水。

  太后和嬤嬤低語幾句,時不時還用曖.昧地眼神打量著時若先。

  時若先被看得不敢亂動,隻低頭玩弄腰帶上掛著的香囊。

  但躲得過十一躲不過十五。

  太后說:“皇祖母不是想抱重孫,只是先先既然脾胃虛弱吃不下飯,那府上禦醫就得時刻注意著,萬一好事臨門也早點做準備。”

  謝墨贇回禮,“多寫皇祖母關心。”

  漆世彥剛想站起來,但被漆玉行捂住嘴按回身邊。

  漆玉行壓低聲音說:“不是讓你別亂說。”

  漆世彥不解地眨眨眼:“皇太.祖母都不能說嗎?”

  漆玉行直接回絕,“不可以。”

  漆世彥點點頭,“那好吧,我不說。”

  漆世延眼神亂飛,忽然看到時若先正把手裡的香囊翻來覆去的把玩。

  之前仙女姐姐戴的玉佩我還沒看到!
  “小叔叔,我想要個東西……”

  漆世彥纏著漆玉行耳邊說了想要東西的模樣,但漆玉行離開黑了臉拒絕。

  漆世彥一臉悲傷,“小叔叔不喜歡彥兒了嗎?為什麽不能給彥兒買一個?”

  漆玉行咬牙道:“什麽東西你都要,你也看點好的。”

  漆世彥撅起嘴,“怎麽不好了?仙女姐姐有的,我也想要一個!”

  聽到這個,謝蘭殊來勁了。

  謝蘭殊對著漆世彥招手,“彥兒想要什麽,和你十一叔說說。”

  他手裡的扇子都沒放下,紫檀的扇柄讓漆世彥眼睛一亮。

  這扇子一定很貴吧?

  十一叔也許能給他買。

  漆世彥像泥鰍一樣從漆玉行身邊滑出去。

  漆玉行的警告漆世彥充耳不聞。

  蹬蹬跑到謝蘭殊身邊,仰臉說:“十一皇叔你最好了,我想要一塊玉佩。”

  謝蘭殊搖著扇子,“玉佩有何難,許了。”

  “耶!”

  漆世彥舉起兩隻手比劃著,“這麽大,然後是粉白色的,掛在…嗯……就是掛在我小鳥這裡。”

  謝蘭殊微微皺眉。

  這都誰教小孩的?
  什麽玉佩要掛在這裡?

  謝蘭殊沒忘記自己叫這小魔王過來的目的,問道:“這些…與你九叔母有何乾系?”

  莫非是謝墨贇的喜好?
  還是旁的什麽?
  謝蘭殊腦海裡又開始各種幻想。

  漆世彥眨眨眼,“他說他粉白玉佩就是掛在這裡的呀,我摸到了。”

  謝蘭殊搖扇的動作僵住。

  “你摸到什麽?”

  粉白玉佩……那個大小?
  哈???
  謝蘭殊不敢置信地看向時若先。

  長發及腰,眉目倩兮。

  笑起來如明月一樣清澈明朗……

  這時候告訴他居然是男兒身?!!!!

  謝蘭殊崩潰了。

  他那麽大一個貌美皇嫂,怎麽突然成了貌美男嫂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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