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五十六章 時:說好做兄弟
第五十六章 時:說好做兄弟謝蘭殊的鼻血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流, 太后探身問:“蘭殊上火這般嚴重,宣禦醫來好好瞧瞧,可別是什麽隱疾。”
慈寧宮上德高望重的嬤嬤也跟著附和。
“雖說十一皇子年輕, 但也得時刻注意著。”
謝蘭殊勉強笑著回答:“多謝皇祖母和嬤嬤好意, 我真的是因為天氣乾燥才流鼻血的……”
漆玉行嗤笑出聲, “一樣的天氣,怎麽在座就的這麽多人, 唯獨你反應這麽大?”
嬤嬤幫謝蘭殊找補道:“將軍有所不知, 十一皇子自幼身體就弱,愛文不愛武, 底子弱點也是正常。”
漆玉行端著杯子不作答, 但眼神還是不屑。
禦醫也不是宮裡養的閑人,慈寧宮一宣,一位老禦醫就急匆匆趕到了。
謝蘭殊知道自己沒事, 但表面上還得走個讓太后安心的流程。
他只是喜歡出入青樓,但一直潔身自好,保持著赤子之心。
他拿起謝墨贇剝出的掛件,拎著掛件長柱的頂端擺動出海草一樣的身姿。
時若先裝傻,“不知道。”
“許是什麽?”
老禦醫為謝蘭殊把脈後面露難色, 一把白花花的胡子都快被他捋光了。
時若先笑著笑著,和謝蘭殊對視上了。
好吧,就是有點喜歡多想。
謝墨贇盯著時若先,“能忘記就是不夠深刻,回頭還是要深入複習一下。”
老禦醫轉向太后回稟:“十一皇子的身體並無大礙, 許是, 呃許是……”
太后吩咐下去,“來來來,去把哀家庫裡的人參取來送給十一皇子。”
尤其在這件事情上,謝墨贇公私分明到令蟲發指。
謝墨贇按住時若先不規矩的手,壓低聲音道:“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太后聽了捂著嘴笑, “蘭殊不用害羞, 你皇祖母也不是老頑固,年輕人是愛玩些,但你也不能仗著年輕就諱疾忌醫啊。”
謝墨贇:“。”
時若先眼睛轉了一圈,和謝墨贇說:“現在要格外小心,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
他的余光掃到偷笑的時若先。
禦醫見事情結束,也不敢再留,立刻溜之大吉。
太后擔憂道:“蘭殊可有大礙?”
禦醫擦了擦額上的汗, “但十一皇子還年輕,只要稍稍調理就能補回身體虧空。”
時若先老神在在地剖析:“真相大白了貝貝,你這是家族問題,後天努力也回天乏術了。”
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時若先上下打量著謝墨贇忽然停住,一副醍醐灌頂的表情。
時若先大大地松了口氣,愛憐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
時若先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為了給謝墨贇留點顏面隻好借助道具演示。
這禦醫不能處, 有點症狀他真往外說。
謝蘭殊氣惱, “庸醫!”
“哈哈哈,剛剛失憶了,現在我又想起來了。”時若先擠出幾聲乾笑,“你就是老謝家的基因突變出來的大掛件,在下佩服。”
時若先摸摸自己的肚子,全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謝蘭殊好不容易消停的鼻子又熱了起來,立刻打住自己心裡一串一串往外蹦的形容詞,強行讓自己扭過頭。
“皇祖母,我不是這樣的人。”謝蘭殊委屈。
謝蘭殊強裝無事喝茶, 現在一口噴出來。
時若先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甜言蜜語對謝墨贇不是每次都奏效的。
謝墨贇一頭霧水,“什麽原因?”
時若先笑得肩膀亂抖,湊到謝墨贇身邊低聲耳語。
“謝蘭殊這麽虛,你和他又是兄弟,你會不會——”
禦醫忍著謝蘭殊眼神攻擊,繼續說:“十一皇子許是肝風過旺, 腎陽不足, 就是俗稱的有些縱欲。”
“就是那個……”
謝墨贇皺眉,在內心裡糾結一番才讓步。
三文魚腩、金絲楠,通通不如本蟲的小肚腩。
時若先撫掌讚歎,“這原因不就找到了嗎!”
“那今晚就好好‘知道’一下。”
還好有你在,不然文武貝這個兩面派的家夥才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謂兩面派就是:床下面一派,床上面又一派。
說好的各算各的,現在關系都混在一起,夫君不講信用,硬生生把兄弟“做”了。
時若先扭頭對一直看著自己的謝墨贇笑笑,低頭把手裡的橘子皮撕成無數片。
謝墨贇和他好好的兄弟不做,非要硬做兄弟——漢字的含義如此豐富,簡直就是造孽啊。
第一簍螃蟹已經蒸出來多時,但翠微亭的宴席還有一小半沒有落座。
嬤嬤附身和太后耳語道:“后宮裡的胡美人肚子裡的皇嗣是假的,此時都在處理此事。”
太后皺眉說:“假孕爭寵…這種手段都能想出來。”
時若先渾身一冷。
抬眼看到的就是太后不悅的表情。
他立刻低下頭,強壓下心中的不安。
謝墨贇在桌底下給他遞了帕子包的梅子,不小心碰到時若先的手背。
謝墨贇捂住時若先的手:“怎麽這麽冰?不舒服?”
時若先搖搖頭。
“那是怎麽了?”
時若先抿唇。
謝墨贇說:“你我之間還需隱瞞?”
那當然……
隱瞞的可多了。
謝墨贇也聽到太后和嬤嬤的對話,寬慰道:“不用擔心,后宮妃子間的事與我們無關。”
那邊就聽到嬤嬤前來匯報,但距離太遠,時若先只能看到嬤嬤的嘴一張一合。
時若先扯扯謝墨贇的袖子,“嬤嬤說什麽呢?”
謝墨贇喝了口茶,雲淡風輕地說:“沒什麽,只是說假孕爭寵的妃子貶為庶人立即杖斃。”
時若先倒吸半口涼氣,後半口又生生憋回去了。
立即杖斃?
這也太他蟲的無情了……
謝墨贇掃了一眼時若先,皺眉道:“怎麽臉都白了?”
他把時若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簡單摸了脈象也沒發現氣息不穩。
謝墨贇靠近問:“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是寶寶嗎?”
時若先哪敢吱聲,恨不得當場鑽進桌子底下。
再多說兩句,就要被打出去拖死了。
太后在宮裡浮塵多年,看慣大風大浪,一個妃子的事情很快就翻頁了,笑意盈盈地宣布不必等了立即開宴。
一隻隻膏肥體壯、色澤橙黃的大閘蟹從保溫的簍裡取出來。
新鮮的活蟹剛蒸出來毫無腥氣,只有鮮香的河鮮味道。
時若先又被這香氣勾得抬起頭,眼巴巴地等著吃蟹。
漆世彥瞪大眼睛,急忙讓太后留出兩個最大的來。
太后,“不著急,都是你的。”
“不不不,不是彥兒自己吃的。”漆世彥繃著小臉,“我要把這兩個一隻分給皇太.祖母,一隻分給仙女姐姐~”
太后伸手刮了漆世彥的鼻子,“太.祖母的彥兒長大咯。”
漆世彥嘿嘿傻笑。
“去吧,把你給九皇嫂挑的螃蟹送給她吧。”
漆世彥高高舉起螃蟹跑向時若先。
太后慈祥地看著自己這個面容精致性格討喜的孫媳婦,忽然想起自己心裡想了但還沒說的事。
“過幾日皇帝舉辦壽宴,樓蘭使者也會來。哀家聽聞先先想家想的緊,就安排樓蘭使者早些來。”
謝墨贇拱手行禮,“多謝皇祖母。”
時若先也笑著行禮,只是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
看著膏肓飽滿的螃蟹,時若先都臊眉耷眼提不起興致來。
謝墨贇轉頭問:“怎麽了,怎麽感覺你今天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時若先呻.吟一聲,臉趴在桌上。
“我心已死。”
謝墨贇挑眉,“剛好想勸你別吃螃蟹,性涼對孩子不好,看你心死了,想來也吃不下東西了。”
時若先兩道秀氣的眉毛豎起,“我心是死了,但我的嘴巴沒死,還會吃東西,可怕得很!”
“讓我看看有多可怕。”
謝墨贇笑笑,往時若先嘴裡喂了一顆梅。
謝墨贇捏捏時若先的臉,“的確可怕。”
謝墨贇看時若先還是愁眉苦臉,思考了一下說:“你要是想吃也可以,吃完回家好幾天都少吃性涼的,再喝兩劑禦醫開的方子補回來。”
時若先點點頭。
謝墨贇納悶,“怎麽還不開心呢?”
時若先苦在心中。
有螃蟹吃是好。
但要是告訴你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吃螃蟹了,就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時若先苦惱地往嘴裡塞了各種糕點水果。
算了,如果兜不住的話,橫豎就是一死……
我蟲蟲也不是吃素的,能騙文武貝一日是一日,騙不下去就趁早溜走。
時若先思考著自己的小金庫裡有多少錢夠自己揮霍。
時若先對謝墨贇眨眨眼,“夫君,這種大閘蟹花錢買的話要多少錢一隻?”
謝墨贇不解,“你喜歡的話讓府上去采購就好了。”
時若先堅決搖搖頭,“不,我就想知道多少錢。”
謝墨贇估了個大概的價錢,“這種品相的大約五十兩一隻。”
蟲蟲震驚。
“那我身上這條裙子呢?”
“這件稍微便宜些。”
時若先聚精會神等待答案。
既然便宜些,那應該不會很貴。
謝墨贇薄唇吐出一個數:“這件五十兩。”
那的確還好,和螃蟹一個價格啊。
時若先補充問:“銀子?”
謝墨贇搖頭:“金子。”
時若先低頭研究身上這件裙子能不能拆開來賣錢。
文武貝這個家夥天天不顯山不顯水,裝得像是臥薪嘗膽的勾踐。
結果一問才知道,他哪裡是勾踐,分明就是大財主。
時若先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肚皮。
兄弟,辛苦你再臥底一段時間。
不是我不想跑,是財主夫人的生活實在太滋潤,我一時間想跑路也得攢點本錢。
謝墨贇這次知道主動幫時若先拆蟹,渾然不知吃蟹的人心裡盤算著卷錢跑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