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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散心”這兩個字怎麽看都與李淨玉的關系不大。

  她要怎麽散心?為什麽需要散心?這座亂糟糟的無妄城能散心嗎?還是如韋複命所說的那樣, 準備在城中找個雙修的對象?想到這一點,紀玉棠的心中浮現了一股莫名的不快,她瞥了李淨玉一眼, 可未曾從她的臉上看到熟悉的淡笑, 她的視線落在了客棧外, 似乎在……看些什麽?!

  紀玉棠忍無可忍道:“你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麽?”

  “不是說了嗎?”李淨玉垂眸,她摸了摸貼在了腕上的冰冷鱗片, 勾唇一笑道, “帶你來散心。其實你不用一直纏在我身上的。”

  她說得明明是她自己要散心好嗎?什麽時候與她紀玉棠有關系了?不過既然能夠顯化成人形,紀玉棠也不客氣了,從李淨玉的手中滑了下去, 也不管客棧裡的魔修,直接顯化出的人身。

  “你不嘗一嘗魔城的酒?”李淨玉挑眉道,她的紅唇沾染了一抹酒漬, 瞧著有些亮、有些遠。紀玉棠擰眉, 壓住了飛舞的神思, 她低頭望著桌上的酒,哪裡敢喝?誰知道會不會藏有害她入魔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有咒術?
  李淨玉倒是垂眸安靜地喝酒了,然而紀玉棠卻心神不屬。她的眸光時不時落在了窗外, 眼中藏著幾分焦躁。她想要知道李淨玉到底在看什麽, 同時也想尋找顏首夏一行人的蹤跡。

  “你很不安。”李淨玉慢悠悠地開口,她歎了一口氣道,“原來與我在一起,會使得你這般不快樂。”

  倒也不是。

  話到了唇邊, 又被紀玉棠壓下了下去。她沉沉地望著李淨玉, 冷笑一聲道:“你竟然也知道這點嗎?”

  紀玉棠心中一寒,李淨玉果真知道秦若水他們的事情,可為何直到現在都沒下手?她想要問個究竟,可對上那雙眼眸時,又將翻滾的心緒給強壓了下去。

  冉孤竹跟著道:“無情書在李淨玉的手中,我得將它取回。”說著,她的視線又定在了紀玉棠的身上,“你同她在一起,知道無情書下落嗎?”

  紀玉棠撫了撫額,有些無奈。半晌後,她又問道:“那你不怕我一去不回嗎?”在李淨玉那雙充斥著笑意的雙眸中,紀玉棠讀懂了自己此刻問話的“多余”。這裡是南疆,她李淨玉當然是有的辦法。

  她回到客棧的時候,李淨玉仍舊坐在那一處,似是不曾挪動過。她一抬眸,對上李淨玉那含笑的一瞥時,不免有些心虛,倉皇地避開了李淨玉的視線。

  “怎麽樣?逛得開心嗎?”李淨玉饒有興致地開口,仿佛感知不到紀玉棠的抗拒,又繼續道,“見到故人了嗎?”

  只是在遇到了近十個魔修的搭訕後,紀玉棠沒有了“自由”的輕快,反倒是深深的無奈。她當然不能夠指望魔修知曉進退,這幫魔修在被拒絕了之後,往往采用強製的手段,想要將她抓住,而紀玉棠在不得已之下,只能夠出手反抗。她一出手便勾起了魔修“慕強”的天性,使得上前的魔修更多。

  “在那位的手中能有什麽好的?”冉孤竹冷冷地開口道,她打量著紀玉棠,半晌後又道,“先將她送回去吧。”

  聽到“我們”兩個字,紀玉棠面上的錯愕更為明顯,她不知道冉孤竹是怎麽才能說出這兩個字的。費了一些氣力將怒意壓了下去,她的臉色沉沉的,半晌後才道:“你們知道魔道元會嗎?”

  紀玉棠輕輕地應了一聲。

  在與眾人留了聯絡方式後,紀玉棠便離開了藺恆的畫境。

  “紀道友。”

  秦若水點了點頭道:“有可能。這事情我得傳回太元宮。”

  秦若水想了一會兒道:“我們不是還得在南疆留一陣子嗎?其實也不必著急,可以尋找解咒之法。”

  “你在想什麽呢?怎麽可能?”

  “魔門要召開魔道元會了?”秦若水一臉驚詫地詢問。見紀玉棠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機會,魔道元會是魔門的聖典,只要能夠將它攪亂了,我們便可渾水摸魚。”

  “原來如此。”聽了顏首夏解釋後的紀玉棠一臉恍然大悟。

  顏首夏遲疑,道:“或許是為了培養精銳弟子?”

  李淨玉撐著下巴,她的眸光一轉,眼尾勾起了一抹風情。手指繞著杯盞而動,她輕笑了一聲,語氣軟儂,仿佛情人間的低語,只是那話中的意思讓紀玉棠很是不快。

  熟悉的音調在耳畔響起,紀玉棠眨了眨眼,望向了不遠處小亭子中出現的人。此刻的她並未用“靈玄”這個身份,顯化的模樣是她的原身,故而被顏首夏他們給認了出來。她往前走了幾步,眨了眨眼,沒有應聲。

  李淨玉捧心, 故作傷神道:“真是讓人傷心。” 片刻後,她又道,“既然你不願意與我一起,那你就自己走走吧。”

  沈藻眼神幽沉,只能想到這種可能:“她在你的身上下了禁製?”

  紀玉棠長舒了一口氣,扭頭就走。就算只有片刻的自由,她也是極想握在手中。

  紀玉棠一愣,對上冉孤竹理所當然的視線,啞然失笑。她聽明白了冉孤竹的言外之意,這是想讓她回到李淨玉身邊,替她探尋無情書的下落?她沒有回答,冉孤竹又開口道:“這是母親的遺物,我們應當將它取回。”

  “師妹不要憂心,這裡是藺師兄的畫境天地,與外間隔絕,他們聽不到這裡的動靜。”顏首夏開口道。在靈山之事後,他們沒有離開南疆,而是尋了一個僻靜的山洞修煉,直到藺恆成功邁入金丹境界。他修的是畫道,凝結的是畫心,在金丹之道修成後便會產生一個類似於芥子空間的地域——名曰畫境。同境界的修士很難尋找畫境的下落,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有膽氣邁入無妄城。

  “師妹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了?我們留在此處有個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你。”藺恆望著紀玉棠,熱情地開口道。

  是了,根本沒可能,這分明是她的奢望。

  “魔門怎麽會提前召開魔道元會?”說到了後頭,秦若水眼中流出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你怎麽又回來了呢?”李淨玉的語調中聽不出欣喜或者遺憾。

  在這一瞬間,她無比的懷念李淨玉,至少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不用應對這樣的麻煩。

  “紀師妹。”

  紀玉棠眉頭一攏,抿了抿唇道:“我先前被困在了惑心宮。”不過日子也不算差吧,修為還精進了不少,就是失去了她想要的自由。

  紀玉棠擰眉,她淡聲道:“你會放我走嗎?”

  紀玉棠狐疑。

  藺恆皺眉道:“這就不好辦了。”

  “你當真要放我走?”紀玉棠率先出口詢問。

  那張如冰雪般的容顏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可從她冷淡的話語中,紀玉棠能夠聽出對方沒有絲毫的愧疚,不覺得過往是她錯了。好在她對這對姐妹也沒有多少指望。視線掃了冉孤竹的面頰,她望著眾人搖頭道:“我恐怕不能走。”

  她不知道李淨玉能不能發現畫境,不過她不覺得自己能夠輕易離開南疆。

  不過這念頭很快就消散了,她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法力波動。就在她左右追尋那抹蹤跡的時候,一道淡色的光芒湧動,半空中似是忽地伸出一隻手,將她推入了一個陌生的地界。

  紀玉棠:“……”她抿了抿唇,靜靜地聽著秦若水一行人的打算,她以為這魔門盛會已經宣揚出去了呢,可現在看來知道的人並不多?連時時刻刻在魔門打探消息的秦若水一行人都不知。李淨玉怎麽會將這事情告訴自己?為什麽在這個關頭放自己行動?是故意的嗎?想要借著自己將消息傳到玄門處?想到了此事,紀玉棠驀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李淨玉會有這麽好心。在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已經領教了這位的反覆無常,她大概同其他魔修也是沒有區別的。

  李淨玉慢悠悠道:“如果你一去不回,我也沒辦法,可現在既然回來了,就別想著離開了。”

  紀玉棠嗤笑了一聲,不將李淨玉的話放在心上。在見了秦若水一行人之後,她沒來由地感知到了一抹疲憊之色,不等李淨玉開口,便主動地化作了一條小白龍纏在了她的手腕上。冉孤竹不同說,言裡言外都是“無情書”,至於秦若水一行人,他們也認為“無情書”是李清洵的遺物,該由冉家人保管,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太上遺器”,可是他們忘了嗎?李清洵是被冉家和太上三宮鎮殺的,除了李淨玉,還有其他人有資格保存這件法器嗎?
  回到祭月洞天后,紀玉棠蒙頭修煉,隻想提升自己的功行。而李淨玉同樣為了魔道元會作準備,沒有心思再逗弄紀玉棠。期間紀玉棠與秦若水等人聯絡了幾次,可她雖然與李淨玉一道,然而不能外出,自然是知之甚少,倒是秦若水那邊傳來了不少太上三宮的消息。

  這次魔道元會不可能會太平。

  紀玉棠有些憂心,可想到自己的出身和立場,又將那股憂慮給強壓了下去。

  她既不給秦若水等人透露李淨玉的相關消息,也不曾向李淨玉告知太上三宮的計劃。

  於修道士而言,年歲最是不值一提的東西,一眨眼,便到了魔道元會召開的時候。

  “這回我不能夠帶著你出去。”李淨玉望了眼坐在對面石床上的紀玉棠。在龍池中的龍脈精華盡數煉化後,她便不再化作龍身,而是一心修持《道德天書》。見紀玉棠沉默不言,她又笑了笑,解釋道,“魔道元會與魔祖遺痕有關,到時候我魔門的大能都會有化身出行,你很容易被發現。我想,你也不願意被打成龍身,徹底地變成一只看家妖獸吧?”

  紀玉棠睜開眼,定定地望著李淨玉,冷笑了一聲道:“我本來就沒有去觀看的打算。”

  李淨玉抿了抿唇道:“這樣很好,你不需要過度的好奇心。”

  紀玉棠沉默一陣,又道:“祖源魔海中有魔祖的遺念,進去一趟等於接受魔性的洗禮,出來的時候,你會更像魔修,是嗎?”
    李淨玉眸光微動,她深沉地望向了紀玉棠,問道:“你在意嗎?”

  紀玉棠垂眸,平靜道:“不在意。對了,我不會放過這個能離去的機會。”魔道元會開啟,惑心宮與南疆會是最為空蕩的時候,她如今功行精進了不少,又從《道德天書》中領悟了“真言”,就算是有咒術落在身上,她也有辦法消磨了。

  李淨玉深深地望了紀玉棠一眼:“那就……祝你自由。”話音落下後,她拂了拂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洞府之中。飄拂的衣袖在紀玉棠眼前勾勒出一條紅黑色的線條,漸漸地又歸於沉寂。紀玉棠雙眸一瞬不移地望著李淨玉離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將雜亂的思緒壓了下去。

  她自己都不得自由,管什麽旁人的死活?

  法殿中。

  槐晚秀與師清塵都在。

  “總覺得太快了。”師清塵眼神迷離,輕聲呢喃道。

  “也不算吧,十二魔神,哦,不對,是六位魔神已經回歸祖源魔海了。”槐晚秀道。天海魔宗與玄門之間博弈,最終的結果不太好看,十二尊魔神隻余下了一半被帶回魔門,剩下的一半則是散在了天地間。這樣的場景是很多人都了意見的。有一點對他們魔門而言是好事,十二魔神樁掘動的地煞之氣奔湧,使得魔門的氣數上漲了幾分,存活的幾率又增強了。

  “可淨玉她——”

  “師叔,我沒事的。”李淨玉邁入了殿中,她的語調輕快。抬眸望了眼座上的兩位長輩,她又笑了笑道,“地母后土乃是十二魔神之祖源,我煉化了地母之後,便能夠輕松地吞化其余的魔神了,它們現在又不是完全體。”

  師清塵聞言無奈地望了李淨玉一眼,歎了一口氣。

  祖源魔海與魔神殿相同,坐落於天海魔宗的白骨山,故而每一回魔道元會都在此處舉行。

  森森的白骨凌亂的累積,迷亂的灰煙之中藏著不絕於耳的鬼哭狼嚎之聲,極為森然可怖。說起四面的景致,尚未褪去殘酷與血腥的天海魔宗連擎天教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是墮魔之後仍舊保持著玄門做派的忘情宗。

  此刻,李淨玉隨著師門一眾長輩自白骨山間飛掠而去,她往下望了一眼,旋即便挪開了視線。

  若到了天地消殺時刻,最先遭難的便是這越來越放肆的天海魔宗。

  往常四宗聚會,如天海魔宗、擎天教一眾弟子,最喜歡來尋惑心宮的女修,可這回仿佛被關照過了,竟然是一道身影也無。李淨玉想了一會兒,便明白其中的關節,淨蓮禪之事已經過去一年了,可這仇天海魔宗還記著呢。

  “我一點都不耐煩應付他們。”座中的師妹說了一句,很快便引起了一群姐妹的共鳴,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掩飾對那群魔修的嫌惡。李淨玉聽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大殿,在拐角,她瞥見了一抹紅影,腳步不由得減緩了幾分。

  雲赤心轉頭望著李淨玉,她勾了勾唇,可一雙眸子卻是冷冰冰的,消殺一切情緒。

  “祭月竟然敢出來?不怕天海魔宗的弟子尋仇嗎?”

  李淨玉漫不經心道:“有什麽可怕的?”

  “也是。”雲赤心慢悠悠道,“畢竟得罪天海魔宗的事情,祭月做的也不少了。先前祭月前往天水,我還以為會殺滅冉家呢。”

  李淨玉眼眸中閃爍著一抹異光,她定定地望著雲赤心,譏誚道:“雲師姐怎麽不去鎮滅春秋天闕斷絕因果?”

  雲赤心淡然道:“用不著。”

  李淨玉故作恍然道:“只需要殺滅顏首夏和沈藻二人?她們便是你心中那點不滅的‘欲’麽?”

  雲赤心深深地望了李淨玉一眼,意有所指道:“大道不同,非我真性,總會消失的。”

  李淨玉面色倏然一沉。

  雲赤心神情冷淡,絲毫不在意李淨玉的心緒翻滾,說完這番話之後,一拂袖轉身離去。
-
  “魔道元會,魔祖洗禮……”

  祭月洞天,紀玉棠坐在了榻上,眉頭緊緊地蹙起。

  在魔道元會中的勝出者,會進入祖源魔海,得到魔祖的賞識,接受魔性灌頂。一般來說,這樣的人最後都成長成了魔道巨擘,是玄門除魔道上的大障礙,沒有人覺得這樣的魔道巨擘會回頭,玄門對他們的態度只有一種:那就是一旦有機會便鎮殺。

  真的就是回頭無路了。

  紀玉棠低喃了一聲。

  正當她心緒百轉之時,她身上的通訊符亮了起來。

  往日李淨玉在的時候她一直遮遮掩掩的,直到此刻才放心地取出。其實李淨玉早就知曉了,她過往都是掩耳盜鈴之舉吧?苦笑了一聲後,紀玉棠藏住了心緒,將一抹神意轉到了通訊法符上,與顏首夏一行人聯絡。

  “紀師妹,惑心宮中人極少,我們這便來救你。”響起的聲音穆如清風。

  紀玉棠“嗯”了一聲,又道:“我設法從中脫身。”

  “你可見到無情書?”一道冷淡的聲音傳入耳中,紀玉棠眉頭一皺,沒有理會。

  她是一點兒都不想管無情書的事情。

  與顏首夏交流了片刻後,紀玉棠起身向著那道石門走去,原以為李淨玉離開之前會在此處下有數重禁製,哪想到才到了那邊,師門便自動打開了。她一路暢通無阻地前行,就算是碰到了惑心宮的弟子,她們也只是稍稍一頷首,並沒有多加詢問。

  這是真的讓她走了?連招呼都打了?紀玉棠心中浮現了一抹怪異之感,她抿了抿唇,壓下浮動的心緒。既然是個機會,那就不能夠放過了。她一邊快步地走出了惑心宮,一邊同顏首夏一行人聯絡,定下了一個接應點。

  “這麽輕松就出來了,會不會有詐?” 秦若水眉頭皺起,心中浮現了一抹擔憂。

  “就算有詐也不必怕他們。”藺恆舒了一口氣,又道,“在這裡的又不是只有我們。”

  在魔道元會的消息傳至玄門之後,太上三宮、浩然正道與須彌海都有了動作,他們準備以“淨蓮禪”的名義在元會開始之時,前去討個公道。因為淨蓮禪算得上是八大仙門之一,他們師出有名,不算無端挑釁。

  秦若水身為太元道宮真傳,從不會質疑師長們的決定,倒是沈藻比之他人多了幾分叛逆,在心中暗暗抱怨。這哪裡看不出來,淨蓮禪完全是被利用了,靈山就連崩殞之後也不得安寧。

  紀玉棠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便與秦若水一行人成功碰面。

  眾人先是警惕地在四面觀察了一番,見沒有追兵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扔下了一個新的屏蔽法陣,秦若水與眾人議論接下去的事情,但是冉孤竹卻忍不住了,她盯著紀玉棠詢問道:“無情書呢?”

  紀玉棠神情微微一變,她對上了冉孤竹的視線,眉眼間浮現了一抹如高山雪般的冷意。她道:“你當真覺得那是你應得的嗎?”

  冉孤竹神情一變,提高聲音道:“你那是什麽意思?你在替那魔女說話?”

  紀玉棠可不想慣著冉孤竹,看著她與李淨玉九成相似的面龐,心中浮現了幾分厭惡之情。她冷聲道:“李淨玉不也是李前輩的女兒麽?”

  冉孤竹冷笑道:“我的母親為魔宗所誘,不慎墮魔,若是讓她的遺物留在魔宗,繼續被魔門玷汙,那我便不配為人女!”

  紀玉棠譏笑了一聲,坦然道:“我不知道無情書的下落。”

  冉孤竹怒聲道:“你同她相處一段時間便替她說話了?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昔日的紀玉棠是不能入道的平凡人,可如今修成了金丹,那與她的心念契合,便沒有了放棄的理由。

  紀玉棠:“……”從冉孤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她極為震驚。同時對冉孤竹不要臉的程度有了新的認知。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漠道,“已經解除了婚約,你我並無關系。”

  冉孤竹還想說什麽,卻是被一旁的顏首夏攔住。

  她隱隱約約感知到了什麽,可作為一個外人,還不如不感知得好。她轉向了紀玉棠溫聲道:“如今各宗師長都前往白骨山了,紀師妹,你要回天水,還是一道去白骨山?”

  白骨山?魔道元會所在之地。

  各宗大能與魔門巨擘相碰撞,那些低輩弟子會有幸存的嗎?
  紀玉棠不免想到了李淨玉,眉眼間浮現了一抹憂慮。片刻後,她對上了顏首夏的視線,堅定道:“自然是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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