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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瓦洛蘭》172 刑柱
  吉格斯的接受能力超乎池染的想象。

  只是一天的時間,他就掌握了接近一百個單詞——或許也因為現代約德爾文字本就是從古代約德爾文字衍變而來的。

  這就好比一個懂得簡體漢字的人學習古體漢字,金文大篆之類的,若是無人提點,可能完全不認識,但只要有人從旁教授,一點就通。

  更別提吉格斯本就是智商超常之輩。

  照這個進度,一個月內他就能獨自辨認古代約德爾文字,若只是簡單的日常用語,可能一周就足夠了。

  昨天晚上,池染對那半頂帽子做出了一些‘嘗試’。

  如果這真是莫雷洛的滅世法帽,那麽它一定是一件‘法器’,既然是法器,那就一定可以對魔力產生某種感應。

  換而言之,只要施展魔法,就很有可能弄明白它的奧秘。

  過去池染所面臨的問題是他壓根兒不會任何法術,空有一腦子的魔法理論,從未實踐過——這也是為何半個月前他拜托慎找一個精通魔法的老師,最終扯出塞納尼迪的原因。

  魔法不同於武道,入門容易,精通難。

  只要學會冥想,任何人都能施展一個最簡單的照明術,但若沒有老師,可能一輩子都只會這個照明術。

  以前因為漢娜的關系,池染有機會看到很多魔道典籍,但也因為沒有老師,他從未真正的開始修習過魔法。

  現在塞納尼迪是個奸細,如果讓慎重新幫忙找個老師……算了。

  僅僅是入門的魔法,靠自學還是能學會的。

  是以昨天晚上,在池染捧著半頂帽子召喚出一個米粒大小的光球後……

  ‘沒用,帽子根本沒有增幅這個照明術,反而削弱了。’

  不用帽子,這光球有拇指那麽大,用了帽子,反而只有米粒大小。

  這說不過去,為何手持咒能武器的時候我什麽都不做就能引出帽子中龐大的魔力,如今用魔法刻意去引,卻沒有任何作用!?
  對帽子的第二次研究失敗了,池染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半個月後的滿月之日。

  當帽子上的那些魔紋再次出現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
——
  翌日清晨,池染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

  東苑一向少有人煙,據說這裡儲藏著均衡至寶‘三相之力’,守衛眾多,平時很少有人來,為何外面這麽喧鬧——哦,今天是賞罰日。

  門廳裡,吉格斯窩在沙發上,一條毯子把他嚴嚴實實的裹成了一坨。

  這一幕讓池染想起了前世‘某個額頭上有閃電標記,住在壁櫥裡的可憐小男孩兒’……

  說實話,池染可從來沒有虐待他的意思,隔壁的廂房一直空著,池染昨晚就說過他可以住那裡,可奈何這個小家夥格外的‘客氣’。

  ‘沒事,老板,我就睡這裡。’

  他抱著毯子縮到了沙發裡,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而那雙眼睛……就這麽怯生生的看著池染。

  ‘老板你去睡覺吧,不用管我的。’

  這幾天下來,池染算是看懂了,吉格斯並不是‘怕誰’,而是‘怕人’。

  或許是幼年作為孤兒備受欺凌的成長經歷,讓他潛意識裡就對一切兩隻眼睛兩條腿的智慧生物心懷畏懼。

  這是某種自卑。

  長此以往不是好事,他的才能注定他不會是庸碌之輩,若是有一天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了駭人的力量,那種突然間的落差……

  ‘爆破鬼才’—— 一個瘋狂炸彈人。

  我在想什麽,他本來就是炸彈人。

  留下一張字條,池染推門而出。

  賞罰日這種場合必然有很多人,既然小家夥這麽怕生,乾脆就不帶他去了,況且昨夜門廳裡的燈一直亮了很久,他估計是學到很晚才睡。

  清晨的因古雷布很寒冷,呼吸間涼意從鼻腔蔓延至肺腑。

  慎就在門口,他被一群灰衣忍者圍著。

  那些人都是南苑的雜役,看起來他是在分配工作。

  “你來了。”

  慎朝著池染點了點頭:“我剛忙完準備去叫你。”

  “你很忙麽?”

  “已經弄完了。”

  慎揮了揮手,灰衣忍者們四散而去。

  “就是些警戒守衛的安排,你也知道,這幾天山下不太平。”

  “三原教還在山下?”

  “沒有,早就找不到人了。”

  “阿卡麗會去麽?”

  慎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他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像‘不知道’。

  既然不說,那也就罷了,反正若是暗影之拳母女要出席賞罰日,馬上就能見面了——照理說這樣的日子,暗影之拳若不出席怕是說不過去。

  但想想昨日所見,緹娜卡重傷在床連坐立都困難,藏未必會讓她出席。

  兩人一路聊一路走,約莫半個鍾頭的時間,經樓高聳的簷角依稀可見了。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慎的話也越來越少,這個大男孩還是那個樣子,旁人在場的時候總是保持一副高冷的面孔。

  池染心裡無奈,卻又無話可說。

  “那是什麽?”

  臨近大殿的時候,池染發現殿前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大殿之前本來是一根柱子,據說是均衡教派的刑柱。

  可池染從未見過誰被綁在那柱子上,以均衡教派的風格,凡事幾乎沒有輕重可言,只有有罪無罪的分別,有罪者皆死路一條,所以刑柱什麽的,壓根兒就用不上。

  ‘或許是裝飾吧’池染原本是這麽想的。

  可今天,那柱子上多了鎖鏈,朱黑色的細鏈一圈一圈的繞在柱子上。

  “那是刑柱。”慎答道。

  “我知道那是刑柱,我問的是刑柱上的鏈子,以前可沒有。”

  “日之鎖。”慎的回答仍舊很簡單。

  “日之鎖?”池染看著朱黑色的細鏈,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是做什麽用的?”

  “鎖鏈當然是綁人的,日之鎖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物,無論再強的人,被它綁住後就失去所有反抗之力,淪為普通人。”

  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刑柱當然是用刑的,鎖鏈當然是綁人的,這些毫無疑問,可是……

  “為什麽要用這麽厲害的東西,賞罰日行罰難道還有人會反抗?”

  池染終於找到了那個不對勁的地方,懲罰自己人講究‘你情我願’,我要罰你,你也甘願受罰。

  這就好比犯了錯被老師罰站,你只能乖乖站著,若是你不願意那麽做,老師又強製性的把你綁起來罰站——這事情的本質就改變了。

  “你知道,普通的刑罰對於一些強者而言是沒什麽用的,特別是一些頂級的強者,抽他一鞭子就是撓癢癢。”

  慎聳了聳肩:“日之鎖並不是要綁誰,而是受罰時將被罰者強行壓製為普通人,這樣一來所謂的刑罰才會生效——好了,進去吧,馬上要開始了。”

  慎拽著池染進入了大殿。

  大殿裡,座無虛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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