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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傾城第一妃》再見可有期22
  “哎約……”

  她忽然輕輕叫了一聲。

  “怎麽了?怎麽了?”

  金賢緊張的急問,才發現自己使的力道有些大,忙松開手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紫珞噗哧一笑,抬頭,目光盈盈如秋波,一時看呆了金賢——原來,閨房之中,她竟是如此的柔美。

  “沒呢……是他在動!”

  她微微推開他,笑的神秘,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肚子。

  “什麽?”

  他一臉呆相,沒懂。

  “真是呆子!”

  她啐了一聲,目光流轉,笑著牽他的手覆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臉上泛著柔軟的光:

  “是寶寶在踢我呢……不離,你摸摸看,他的小腳就在這裡頂著我……呵,一定是個頑皮的不得了的小子……先前,我懷凌兒的時候,她可乖了……”

  手掌貼著那圓圓的肚子,金賢的臉上露出極其古怪的神色。

  是的,他感覺到了,隔著絲滑絲滑的鳳裙,是一個圓鼓鼓的肚皮,隔著那一層肚皮,有一股堅韌而柔軟的東西在撐著……

  “不離,他在跟你打招呼呢……喲,他又踢了我一下,你感覺到嗎,呵呵……”

  “感覺到了,感覺到了……”

  金賢也是一臉的驚奇:“真有意思!”

  他這輩子,沒有過女人,膝下也無子嗣,自然不想知道女人育孕時的那些奇妙的胎動,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鮮活存在,他自是難掩稀罕之色。

  “還有更有意思的,來不離……你聽聽……”

  她讓他聽胎動,他便順從的傾過身來俯上了她的腹部聽胎心。

  “我聽到了……”

  砰砰砰的心跳聲微弱卻極有節奏,和著她的心跳聲,如優美的樂章,傳進他的耳鼓裡。

  淡淡的蓮香包裹著他,這種的經驗,與他而言是第一次,這樣的親近,也是第一次。

  他抬頭,看到她削瘦纖纖的玉臉上,小巧的嘴巴拉出優美的弧線,英氣的秀眉彎彎如月牙,閃亮的星眸泛著溫柔色——滿帶驕傲之色,那是一個母親與生俱來的光輝。

  “不離,這感覺真是很奇妙……”

  他的感覺卻是那麽糟。

  臉上的熱辣的感覺悄悄消退,心頭湧上的是度日如年的煎熬,他看出去,看到的人是皇嫂,是千年前對昊不離不離不棄的情兒,她看他的眼神是生死契闊的夫君,這種滋味真的好難熬——

  “什麽讓你覺得奇妙了?”

  “這個啊!”

  她指指肚子,笑靨如花:

  “就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如今夢醒竟發現自己又懷了你的孩子——真喜歡看到你聽胎心的憨樣兒,完全沒了平時鋒芒畢露的神色,小心翼翼,又驚喜萬分……不離……”

  她歎息著將頭埋到他懷裡,笑得幸福的閉眼。

  這種依賴而嬌美的模樣,真的很讓人砰然心動又心碎。

  金賢癡癡的看著,心裡想:要是皇兄還活著,他一定會開心的手舞足蹈,偏生應該好好活著的人,永遠的離開了,不該活著的人,卻活的健健康康。

  他的手,輕輕的觸上她的臉孔,凝脂似的玉,滑膩溫潤的感覺就在指間,喜歡被她抱,就心痛被她抱。

  “你怎麽了?為什麽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不離,你有煩心事!”

  紫珞突然抬頭,將他複雜的神色全部收納眼中。

  他連忙收盡鬱結的臉色,笑說:“沒有沒有!我只是累了……”

  “哦!”

  一雙探巡的目光在他臉回來看著,那些疲憊之色在他的眼裡沉沉的壓著,並沒有因為知道她想起了一切而有所消散,然後越發的濃了……

  “那去歇息!來……”

  她牽引著他往邊殿而去,那邊有臨時用來歇息的臥榻,

  紫珞讓他坐上榻,扶著腰要給他脫下朝靴,他的臉一下漲紅,忙叫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都說不用了……”

  可她固執的還是給他脫了,緊跟著,還往他身邊躺下來,以薄被覆身,笑盈盈的勸著:“我們一起歇息……噓……”

  金賢別扭的想逃,想躲,想說些什麽,把她打發掉,可她用手指按在他跟唇上,衝他俏皮的眨眼:

  “我隻陪你小睡一會兒——不離,你這個人太不聽話了,我在得邊上監督你,等你睡著了,我便批一會兒奏折,若有什麽問題,過會兒我們再一起商量解決,偉大英明的皇帝陛下不必這般拚命的工作!如今天下大定,民心所歸,你真的真的不必這般勞心勞力……乖乖閉眼……”

  他們一起枕在玉枕上,彼此面對面的側躺著,中間隔著一個肚子,他無法抗拒她的親近,只能言聽計從的合上了眼去,因此沒有看到枕邊人的笑弧漸漸的收了下去,露出了幾絲迷糊的神色。

  ****

  感覺有點不對勁,卻無法形容這種不對勁!

  “他在躲我!”

  一連躲了一個月,以她身子重為借口,不肯與她同榻而眠,而是讓人在邊上另外搭了一張榻,大雪紛飛的夜晚,兩榻間之間安了暖爐,各睡各的,也不曾再有親呢的舉動——這樣的他太不像他!

  究竟哪不對勁了?

  腰越來越酸,心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她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來來回回想著這一個月裡恬淡的生活,咬著唇,百思不得其解,驀地,她停住了步子,問也陷入冥思苦想的韓繼:“東子,剛才你說不離自蓬萊島回來後,就失了以往的囂張霸氣,那我且問你,那些時候,不離身上有沒有什麽異樣……”

  “皇上自蓬萊島回來以後,就一直鬱鬱寡歡……這種情緒已延續到了如今。”

  這無法說明白,蓬萊島一戰,死了太多人,他難受算是極正常的一件事。

  “那麽,還有什麽異常情況嗎?”

  韓繼想了想,想到了最近得報的一樁事:“哦,對了,還有就是,一個月,我聽說,冷熠讓人從蓬萊島上弄了一口水晶棺材運進了秦山關下的帝陵裡……據說,那棺材可以保一個人的屍身千年不腐!後來,我讓人刻意的找過那口水晶棺材……”

  “找到沒有!”

  紫珞猛的想到了T城裡的那口放著帝後遺體的紫晶棺,不覺心頭一凜,失聲而叫。

  “沒有!我派去的人,借故找遍整個皇陵,不見晶棺,而且我還聽說,帝陵的修建圖紙前不久經過禦批,有所改動……主子,你認為皇上想拿水晶棺做什麽文章……”

  事情做的偷偷摸摸,一定不是可以見光的事。

  但是,他有什麽要必須這麽瞞盡天下人的?如今他是皇上,還有什麽事是他不能正大光明的放手去做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

  已是十一月,再過半個月,就該分娩了,一個小生命即將降臨到這個世上。

  每日早朝罷,紫珞最最常做的是陪著“金晟”在頤心殿辦公。

  她喜歡拉他席地坐於軟軟的羊毛彩毯上,上面放一個幾案,他看奏折,她就枕在他的大腿上,高興的時候,跟他一起批閱,累的時候,就乾脆睡一會兒。

  身子越來越沉,身上浮腫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常常背酸背疼,她喜歡“金晟”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喜歡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這會讓她覺得,日子一如以往,沒有一絲改變。

  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眼底總笑眯眯的閃著幸福的光輝。

  “不離,不許看奏折了,抱著我睡一會兒!”

  “不離,低下頭來,我想親你一下!”

  “不離,給娃娃取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凌兒過來,我們一起欺負你爹爹,一起呵他癢癢……快來快來……”

  每當“金晟”看奏折看累的時候,她和凌兒就會去折騰他。

  “金晟”總是頭疼的討饒,笑罵她們一大一小全是禍害。

  今天的紫珞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

  金賢忍不住低頭看懶懶的枕在他大腿上的漂亮女人,心裡有些疑惑——她滿臉的意興闌珊,呆呆的在走神。

  他正想問,她回神看他,微笑的伸手撫著他領襟上的龍紋,目光一閃一閃,輕輕的道:

  “不離,我想回秦宮去生產。我喜歡那裡,那是你給我的家。”

  只要是紫珞提的,金賢什麽都會答應,雖然這個時候遠行並不妥當,但是,隻她高興,他一定鼎力成全。如今他最大的企盼就是每天可以看到她開開心心的笑——她喜歡秦宮,他就讓人打點行裝,送她去住一段日子。

  他不清楚那地方與她而言,到底有著怎樣的特殊意義,但他知道那是皇兄愛慘她的一個象征性建築。

  “好,你想去就去吧!只是,我暫時不能陪你過去,讓韓繼送你和凌兒先走一步好不好——我打算去皇陵看看,然後到邊境之上巡視一下。據說最近詔國邊境上,有兵馬集結遣調,詔帝安分了兩年以後,似乎又想蠢蠢欲動,我想過去看看好有個底!半個月後我回去陪你生產!”

  金賢放下手上的奏折,抵不住誘惑的想去撫她如流水般垂下的絲發,最後,卻只能癡癡的凝視。

  紫珞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神色極複雜的眸,將他圈住,含糊的道:“嗯,你忙你的去,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過,把景侃借我用一下!”

  “景侃?你要景侃做什麽?”

  他一怔,好奇的問。

  “做紅娘!”

  “做紅娘?”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她睜眼,眸底的繁複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純淨的笑,她撫著他的下巴說:

  “景侃和我的秋兒走的很近,兩個人好像對上眼了。我想吧,這個景侃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努力增產以報效國家了,所以,就想借他來用一下,我讓他們一起看護凌兒。如此這般一來,保不準,過年的時候,就可以吃上小景的喜酒……”

  他自然點頭答應。

  第二天清晨,金賢帶著燕北和冷熠一起送皇后離開洛京。

  待到浩浩蕩蕩的隊伍遠去以後,燕北驅馬走到金賢身邊,擰眉道:“皇上,皇后把景侃要去做什麽?皇后身邊一直不缺人使喚的!”

  金賢聽得出,燕北話裡有話,壓著心頭的疑狐,先解釋了一句:“她說要給景侃做媒!”

  說著,把昨兒紫珞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燕北聽著依舊眉頭不解。

  金賢見狀,終於忍不住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吧!”

  其實他心頭也隱約覺得有點怪。

  燕北沒有立即作答,等回到皇宮,身邊除了冷熠,再無別人的時候,才吐出憂慮道:“皇上,皇后的人最近似在查探著什麽,韓繼身邊的精銳之卒,一個個全被派出去公幹了!”

  冷熠立即點頭應和:“臣也得到消息,皇后的兩位師兄還出過海,好像在調查當日蓬萊島上發生了什麽事!皇上,最近你有沒有發現皇后有什麽異常的行為!”

  金賢聽著怔住,茫然的搖頭,這半個月,他整個人生活在地獄和天堂之間,既痛苦,又幸福——記起一切的紫珞,很愛膩他,笑顏款款,軟香投抱,那是他這輩子本不敢想的奢望。

  他愛看她笑靨如花的與她有說有笑,喜歡她與凌兒玩鬧在一起的那股歡快勁兒,會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前世天真無邪的她。

  很多時候,他不說話,也不敢說話,怕說錯話,遭了她的猜疑,紫珞倒是悶悶的問過他幾回,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含糊的回答有點不習慣她突然的轉變。

  她並沒深究。

  難道是自己一不小心露了馬腳?

  金賢苦笑,坐在龍椅上苦笑的搖頭,不答而語:“我總覺如此欺瞞絕非長久之計。”

  瞞的真是好辛苦。

  “臣覺得也是!有些事,根本就沒法瞞,兩夫妻的親密,怎是一個外人可以替代的,皇后若還失憶,也許還好糊弄一些,一旦記起前曾舊事,時間長了難免會露餡……皇上,等皇后順利生產之後,不如就把這件事挑明了吧!這樣遮遮掩掩不是辦法,到時,再一起想應對之策!帝後若能齊心對外,什麽事都不難,最可怕的是帝後離心,到時朝上只怕會亂成一團。不過,依臣看來,皇后絕不會辜負那人的心意……一定會同意一起圓這個彌天大謊的!”

  冷熠低聲提議。

  一陣沉默,良久無語,三人皆陷入思量。

  “嗯,這樣也好。她的身子應該會很快好起來,到時也許用不著我就可以獨自擔下整副天下大任!”

  金賢思忖罷,點頭,手指直捏眉心,他無心皇位的,如果到時拆穿之後,她惱他害了皇兄,他可以以死謝罪!

  冷熠和燕北對視了一眼,心下皆忐忑不安,他們猜不到將來會發生怎樣的事,也無法猜測皇后心中懷著怎樣一種想法——

  聰明如她,丈夫身上的異樣,她如何可能沒有察覺呢?

  而事實也證明,秦紫珞真的很難騙!

  ****

  金賢之所以執意要去巡邊,主要是因為他想借機去皇陵看皇兄最後一眼。

  秦山關的皇陵,自皇兄登基之後,就開始讓人興建,沒人知道他為什麽把陵墓安置在這樣一個離詔國如此近的地方,當然,這裡山清水秀,本身的確是塊風水寶地。

  皇兄離世快有六十四天,按著老祖宗的喪殯傳統,該去大祭亡魂,所以,他去了皇陵。

  收殮皇兄遺骸的是紫晶寒冰棺,這副水晶棺是當年天帝昊不離為天后打造的,他想保她屍身永世不腐,但隨著天后投胎,她的靈肉之身,便化作了片片蓮瓣。

  在皇兄給了他一副屬於“金晟”相貌以後,金賢便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他記得當年天帝曾把那副棺木放置在蓬萊島的一處山洞裡。憑著記憶,他讓人找到了那具水晶棺,並運回了滄旃國。

  金賢不想讓皇兄漸漸被屍蟲咬爛,怕有一天紫珞想見皇兄時,皇兄已成一具骷髏,而更加的恨自己。

  紫晶寒冰棺可永護屍身不爛,棺上設有機關,將人置於其中,可保持其鮮活美好,一眼觀之,會讓人以為棺中之人只是睡了。一旦蓋上棺蓋,不得其法的人,就沒辦法打開棺木,如此,便沒有人可以褻瀆亡靈。

  到底還是怕別人知道棺中人的真正身份,所以,金賢不得不給皇兄帶上一張面具,穿的也只是尋常的衣袍。

  抵達皇陵時,正是九七的最後一天,金賢帶著冷熠和燕北走進了那間即將封存起來的主陵室。

  轉動特製的機關,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雅致的小木屋——這是以康城以北蓮湖邊上的木屋為對照,原封不動仿製出來的。

  金賢曾聽皇兄說過,那裡是他與皇嫂定情的地方,皇兄那麽愛皇嫂,一定希望可以長長久久的睡在這樣一座精而雅屋子裡,就此長眠,

  推木門,便有淡淡的蓮香撲鼻而來,屋子裡放滿了冰塊以及寒蓮花,穿過層層低垂的雲幔,閃閃發光的紫晶棺靜靜的置於木屋的中央,棺內,怒綻的鮮花在冰冷的棺木裡豔麗的伴著金晟,繼續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玄墨色的衣袍,並不起眼,束腰繡著真龍,一雙可以橫掃千金的大掌靜靜的放在肚腹上,玉冠束黑發,寬寬的額頭結著霜花,金色的龍形面具之下,藏著他不凡的容貌……

  金賢走過去,深深的看著,喉頭哽塞,良久,才喃喃的低語起來:

  “皇兄,我來看你了!嫂嫂的身子沒什麽大問題,你放心吧!她會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的,臣弟隻願嫂嫂這番生的會是皇子,如此,我滄旃國就後繼有人了……對了,還有一件大喜事還沒說與皇兄知道呢……皇兄,嫂嫂丟失的記憶終於全都找回來了……她開心的不得了,你要是在,一定也會很開心很開心……”

  扶著晶棺,他低低說了很多,報稟了有關紫珞的所有細枝末節的事宜,皇兄會喜歡聽的,他知道!

  絮絮叨叨的話沒說完,裡間的寢房內忽傳出一記奇怪的瓷器落地聲,砰的一聲,很響很響!

  燕北眼神忽一凜,拔劍飛身衝進去,緊張的利喝:“誰在裡面詭詭祟祟?”

  這種機密的事,要是讓人知道了去,那可得出大亂。

  金賢和冷熠也急跟了進去,等看到呆坐在芙蓉榻上的人兒時,三人驚呆——

  皇后什麽時候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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