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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在林場當知青》第299章 劉大明白
  第299章 劉大明白
  “維國啊,我說句不太中聽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那劉紅霞也不是啥天仙,你至於這麽念念不忘,弄得自己成天愁眉不展麽?”

  主打心直口快的高海寧,瞧見了陳維國臉上那一抹苦笑,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就說,那劉紅霞哪裡好了?
  就她那個爹媽,你要是真的跟她成了,將來他們家能坑死你。

  你要知道,劉紅霞家裡有倆妹妹,還有個小弟弟。

  他們家把小兒子慣的成什麽樣兒了?那就是個混帳,小小年紀不學好,偷雞摸狗啥都乾。

  他們家要那麽多彩禮,純特麽是賣閨女呢,指望著賣閨女得彩禮錢,將來給兒子說媳婦用的。”

  一提劉家,高海寧就氣不打一處來。

  林場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心狠手辣的有狗閻王,胡吹大氣瞎咧咧的有李大白話,還有一個人,被大家夥兒稱為劉大明白,說的就是劉紅霞她爹。

  劉紅霞她爹叫劉滿柱,大多數人當著他的面兒叫他劉老滿,背地裡都叫他劉大明白。

  這個劉大明白早年間念過幾年私塾,有點兒文化,自稱有滿腹經綸,尤其以古典文學見長。

  以前劉家藏著一部《康熙字典》,一本《四角號碼》字典。

  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書頁翻的都破舊發黃,書背也散開粘貼過好幾次。

  劉大明白時常從字典裡翻出幾個繁體的生僻字,自己先照著字典弄懂讀音和意思,然後寫在手背或者紙上。

  每每在公共場合遇見林場的文化人,就“虛心”的過去請教。

  這年月能讀書就不錯了,誰閑著沒事兒鑽研那些生僻字啊。

  有的人一時答不出來,這劉大明白就搖頭晃腦的笑話人家。

  這其中,被劉大明白問過最多的,要數前川中小學的那些老師,劉大明白只要逮著機會,就會為難人家。

  有一次,劉大明白逮著了他家小兒子的班主任苗老師,請教人家一個繁體字怎麽讀。

  那苗老師不認識,只能照著字的右半邊猜了個字音。

  結果這事兒就讓劉大明白逮著把柄了,到處都說,前川中小學老師的文化水平不行,啥都不會教不了孩子。

  孩子在這窮山溝的學校讀書耽誤了,以後沒啥出息等等。

  林場得知消息,特地把校長叫過去詢問,氣的校長暴跳如雷。

  “他劉大明白有學問,還把兒子送學校來幹什麽?有能耐自己在炕頭上教啊。

  他以為他家那兒子是啥好餅呢?還讓老師給耽誤了?他不耽誤老師就不錯了。

  我這就讓他把孩子領回家,自己教去。”

  場裡自然不能讓校長把劉大明白家的孩子攆回去,好說歹說勸著,才算平息了這件事。

  劉大明白家的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家兒子劉曉軍在學校調皮搗蛋,老師孩子在教室後面罰站。

  結果劉家那婆娘,大冬天的端一盆水,過去就潑在苗老師身上了,弄得苗老師感冒發燒好幾天。

  從那兒往後,苗老師再也不管劉曉軍幹啥。

  作業愛寫不寫,課愛上不上,考試成績不好,苗老師也能誇出個花兒來。

  這樣的孩子,將來還能有什麽出息?
  “維國,海寧說的有道理,我也勸你重新考慮考慮。

  天底下也不是就劉紅霞一個女的,就衝著你這人品相貌,想找對象不難,何苦來非得惦記著劉紅霞呢?”

  盛希平長歎一口氣,忍不住也勸道。

  上輩子,陳家就是咬著牙湊了錢,讓陳維國娶了劉紅霞進門。

  該說不說,這劉紅霞人還行,勤快能乾知道過日子,可是架不住有那麽個娘家啊。

  那個敗家弟弟一事無成,打架鬥毆吃喝嫖賭,惹出禍來就找三個姐姐。

  陳維國兩口子都是工人,上班工資加副業,一年到頭劃拉不少錢,最後全都填劉家那個無底洞去了。

  大概是兩千零幾年吧,劉曉軍捅了大簍子,開車撞死了人。

  死者家屬那邊索要巨額賠償,劉曉軍兩口子就找上了三個姐姐,讓她們給湊錢平事兒。

  那時候陳維國家大兒子談了個對象要訂婚結婚。

  劉紅霞架不住爹媽和弟弟的壓力,就偷摸把家裡給兒子攢的買房錢和彩禮錢拿出來,給弟弟了。

  陳維國得知後,氣的不行,多年積怨爆發,直接跟劉紅霞離了婚。

  其實,盛希平挺想勸一勸陳維國,上輩子的火坑這輩子就別跳了,可是一直都沒機會。

  今天正好話趕話的說起來,高海寧那直腸子毫不掩飾的說出對劉家的看法,盛希平借機會,也開口勸陳維國。

  劉紅霞再好,她那個家庭不行。

  陳維國要是跟劉紅霞成了,還得重蹈上輩子的覆轍,這輩子也沒個消停了。

  “紅霞她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她爹媽事兒有點兒多。

  彩禮錢這一年多跟著希平,我攢的差不離了。

  我爸我媽也說,明年開春就跟場裡批塊宅基地,蓋房子讓我們結婚。”

  陳維國跟劉紅霞也算是青梅竹馬有感情,哪裡是旁人幾句話就能勸得動的?

  在他心裡,劉紅霞是好姑娘,只是她那個家庭差了點兒,往後大不了少來往唄。

  “維國,不是我說你啊,這事兒你就想的太簡單了。

  老話說,那抓豬還得看看圈呢。你這是娶媳婦啊,娘家人啥德行,對媳婦對你們日後的生活,影響老大了。

  你要是聽我一句勸,就冷靜考慮。

  你爹你媽養大你不容易,你又是家裡老大,總不能家裡頭花一大筆錢給你娶了媳婦,轉回頭你就分家另過,不管家裡了吧?”

  盛希平不想輕易放棄,只能再多勸兩句,至於聽不聽的,那是陳維國的事。

  陳維國聽了這話,張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只能長歎一聲。

  “唉,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多年的感情,哪裡是輕易說放棄就放棄的?陳維國舍不得。

  盛希平跟高海寧、王建設幾個互相看了眼,聳聳肩膀攤攤手。

  作為朋友,他們能說的都說了,能勸的也勸了,聽不聽,那是陳維國的事情。

  將來後悔,別找他們念叨就行。

  “走吧,回家去,明天早起,咱一塊兒進山打獵。”

  盛希平拽了一把高海寧他們,眾人背起地上的麻袋,從林子裡出來,各自回家。

  長白山地區,多數都是十月末十一月初下雪。
    冬運生產,會在第一場雪過後大地上凍開始,一直到年前臘月二十三放假下山。

  所以,林業工人辦喜事,多數會選在秋收過後,十月中下旬,天氣不冷不熱的正好。

  王建設結婚,選在了十月二十五號,農歷九月二十一。

  今年這天氣有點兒不一樣。

  九月末的時候一場嚴霜,氣溫下降,山上、地裡不論樹木還是蔬菜,該凍的全都凍死了。

  原本想著今年能冷的早,下雪早呢,結果霜凍過後氣溫回升,隻下了一場雨,氣溫一直挺高,非常暖和。

  難得的好天氣,山裡的野獸也都抓住這最後的時間,瘋狂進食積累脂肪。

  一旦下雪,想要覓食就費勁了。

  盛希平也趁著機會,領著陳維國、高海寧、盛希安等人,牽著家裡這五條狗,進山打獵。、

  今年秋天雨水不多,滿山枯草黃葉都挺乾,不管人、畜踩上去都會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在獵人口中,叫做響葉子。

  響葉子不好打,山裡的動物都精明著呢,遠遠聽見有動靜,起來就跑了。

  所以打響葉子要出門稍微早些,趁著枯草樹葉上的白霜融化那會兒,樹葉子濕潤柔軟,發出的聲音小。

  要是到了十來點鍾,那點兒水分就被陽光蒸幹了,人一踩上去,稀裡嘩啦的響,那不行。

  盛希平一行六人,牽著五條狗,還有跟屁蟲小老虎花花,老早就進了山。

  自打花花跟著去抓獾子後,這小家夥就在家裡待不住了,不管白天晚上,只要盛希平出門,它就鬧著要跟。

  如果盛希平牽著狗出門,那就更不用說了,花花嗷嗷叫喚著要出門。

  盛希平沒沒轍,就只能把這小家夥也帶著,順道讓它歷練歷練。

  這次進山主要是為了給王建設結婚預備酒席,首選是野豬。

  所以盛希平帶著眾人,直奔林場西南方向的野豬林。

  野豬林這地名,是大家夥兒新給起的。

  原因也簡單,那裡正是開春盛希平帶人圍獵幾十頭野豬的地方。

  那邊柞樹、核桃楸等闊葉樹多,每到秋天地上會落厚厚一層萫子、核桃之類的堅果,會吸引很多野豬過去覓食。

  自打春獵後,人們就稱呼那片林子為野豬林了。

  盛希平約摸著,那邊核桃萫子多,這個時節肯定有野豬覓食,所以帶著人就直奔野豬林過去。

  可沒成想,眾人剛進了林子五六裡地,小老虎花花忽然就躥了出去。

  接著,二郎神開聲兒了,花豹、黑將軍幾個也都汪汪叫了起來。

  盛希平一看,知道這附近肯定有什麽獵物,於是撒開繩子。

  五條狗、一隻小老虎,分成兩路,朝著前面崗梁子跑。

  “走,咱們也跟上去看看。”盛希平領著眾人,快步在後面跟著。

  二郎神幾個有些時候沒進山了,這下撒開了歡兒的跑,一邊跑一邊叫。

  小老虎花花跟二郎神它們不是一路,這小家夥繞了個圈,從另一邊跑。

  它還小,比不得成年虎速度那麽快,但是二郎神幾隻狗,卻被它甩在身後。

  而就在前面半山坡上,趴著七八隻野豬。

  一般來說,落雪前後跑籃子返群,眼下還不太到時候。

  這群豬是兩頭老母豬,三隻隔年沉三隻黃毛子。

  這群豬昨天在這片山坡吃到天黑,一個個吃的肚子溜圓,趴在大樹下睡得可香了。

  要是沒人打擾的話,怎地也得十點來鍾才能起來,放放水再吃食。

  結果這才八點來鍾,就被狗子們給驚醒了。

  兩頭母豬一聽動靜不對,立刻發出吩兒、吩兒的動靜,將閨女兒子叫醒,起來就跑。

  而這個時候,二郎神已經帶著四條狗殺到近前,直撲豬群。

  這要是再過一陣子,跑籃子護群的時候,一頭跑籃子帶著七八頭野豬,二郎神這幾條狗還真就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但是眼下不行,跑籃子沒返群,倆母豬帶著崽子,一見情形不妙先跑。

  這一跑,可就亂套了,二郎神帶著其他狗,趁著亂的工夫,就衝進了豬群。

  獵狗遇見獵物,不管大小,第一眼看見哪個了,就朝著哪個使勁。

  此時二郎神和胖虎盯上了一隻母豬,黑將軍和花豹、小黃,盯上了另一隻母豬,幾條狗都久經戰陣,輕而易舉的就截住了目標。

  那幾隻隔年沉和小黃毛子,則是慌不擇路的往前跑。

  其中有一隻小黃毛子跑在最後面,被哥哥姐姐們落下了挺遠,這小黃毛子挺著急,一邊哽哽著,一邊往前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山坡上忽然衝下來一個渾身黑黃相間花紋的身影,正是小老虎花花。一般來說,在母虎身邊的幼虎,三四個月之後,就要進行捕獵訓練,練習撲、咬、撕等捕獵技能。

  再大一點,就要跟在母虎身邊,觀摩學習,看母虎是如何進行捕獵的,學習捕獵技巧。

  花花才一個來月就沒了母親,它沒有地方去學習這些,一切都靠它自行摸索。

  所幸這些日子以來,盛希平總帶著花花出去抓獾子、野兔啥的,多少掌握了點兒技能。

  所以花花提前就埋伏在了野豬撤退的必經之路上,見那隻小黃毛子落單了,便一下子衝過來,撲上去就咬住了那小黃毛子。

  花花才多大?三十幾斤還不到四十斤呢,那小黃毛子大概有八十來斤,這倆的體型相差有點兒懸殊。

  加上花花乳牙沒退,這牙齒不夠鋒利,咬合力也差。

  這一口給小黃毛子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把小黃毛子嚇的夠嗆,撒開蹄子就想跑。

  但是花花用力咬著小黃毛子後背,鋒利的爪子緊緊扣住了黃毛子後腚。

  這小黃毛子一時間竟是沒能擺脫花花,於是就背著花花往前跑。

  花花體型小,力氣也不夠,但它就是不松口,那小黃毛子左晃右甩的,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花花甩開。

  結果,花花竟不放棄,剛被甩開,繼續撲過來。

  這家夥畢竟還是小,不懂得捕獵要封喉的技巧,依舊是咬住小黃毛子身上不松口。

  就這樣,一虎一豬,兩隻幼崽就在這片山坡轉悠,小黃毛子拚命想甩開小老虎,小老虎卻怎麽也不肯放棄,糾纏不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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