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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在林場當知青》第300章 七五年第一場雪
  第300章 七五年第一場雪
  與花花那邊膠著的戰況不同,狗子們這邊就要激烈多了。

  二郎神連著掏了那野豬後襠三四口,母豬雖然沒有那一大包東西可咬,但是後腚這裡也是脆弱部位啊。

  連著被咬了好幾口,也是鮮血淋漓,火辣辣的疼。

  那母豬疼的直叫喚,紅了眼睛,一嘴巴子就把迎頭的胖虎抽一邊兒去了,回頭就要撅二郎神。

  二郎神身經百戰,還能讓一母豬給撅著?

  閃身就避開了豬嘴,然後圍著母豬轉悠,找機會還要掏母豬後襠。

  那頭,被母豬抽一邊兒去的胖虎,嗷嗷叫著又衝了過來,一口叮在野豬耳朵上。

  野豬吃疼,可勁兒甩頭,結果不留神,後腚又讓二郎神來了一口。

  那家夥給母豬疼的啊,一魂出竅二魂升天,嗷嗷直叫喚。

  就見它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力甩頭晃腚,想要把兩條狗甩開。

  另一邊,花豹掏後襠,小黃和黑將軍兩個咬豬耳朵和哈拉巴,也把另一頭母豬給圍住了。

  那母豬幾次想跑,都沒跑成,一豬三狗邊跑邊戰,就在這片山坡上打磨磨兒,半天也沒跑出去多遠。

  盛希平帶著人一路飛奔來到近前。

  見此情形,高海寧端槍就要打那野豬,被盛希平給攔下了。

  “不行,你這樣容易傷到狗,再等等。

  這兩隻豬看樣子都累的不輕,只要能定死窩,咱過去拿刀都能捅死它們。”

  狗子們跟野豬戰的正酣呢,野豬還沒定死窩。

  這時候要是吹口哨驅散狗子們,萬一開槍打不中,倆母豬趁機就跑了。

  盛希平說話間,山坡上那隻母豬,看起來是被二郎神咬的不輕,這家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背靠在一棵松樹坐了下來。

  野豬這一坐下來,二郎神掏襠的技能就發揮不出來了,只能圍著野豬叫喚,跟胖虎一起撲過去,從正面撕咬野豬。

  野豬背靠大樹坐下,後腚脆弱部位掩護起來。

  不管前面兩隻狗怎麽叫怎麽咬,這野豬隻左右甩頭應對,後腚卻沒有挪開分毫,這就是定死窩了。

  盛希平一見這樣,連忙上前,找準了角度,嘴裡吹個口哨。

  二郎神和胖虎一聽動靜,知道主人讓它們閃開,於是倆狗各自往旁邊一閃。

  盛希平勾動扳機,一槍射中那野豬前肩胛後的位置。

  野豬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二郎神和胖虎直接撲上去撕咬。

  另一邊,黑將軍、小黃三條狗,也把另一隻母豬定住了,盛希平同樣操作,引開狗子,一槍擊斃了野豬。

  黑將軍和花豹也是撲上去撕咬,然而小黃,卻站在那裡,四顧茫然,不知道在找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遠處傳來嗷嗚一聲叫。

  小黃聽見之後,啥都不管了,朝著聲音來處狂奔而去,一邊跑還一邊汪汪直叫喚。

  盛希平一見這情形,也想起了小老虎花花。

  這時候盛希平哪裡還顧得上那兩隻野豬?端著槍,扭頭跟在小黃身後,也往那邊跑去。

  原本,二郎神、黑將軍它們正撕咬著野豬發泄,等主人上前開膛,它們就可以美餐一頓了。

  可主人這時候突然跑了,幾隻狗子都是一愣。

  二郎神第一個反應過來,也不管剛才大戰一場有多累了,扭頭就去追盛希平。

  其他狗子一看不對勁兒,也松開了野豬,掉頭去追二郎神。

  四條腿的怎麽也是比兩條腿的快,一眨眼的工夫,二郎神幾個就超過了盛希平,追到小黃身邊。

  五條狗並駕齊驅,剛一翻過前面山崗,就發現了那隻落單的小黃毛子。

  原來,花花跟那小黃毛子糾纏了挺長時間,那黃毛子怎麽也擺脫不掉花花的糾纏。

  當然,花花還小,沒多少捕獵經驗,也奈何不了這小黃毛子,一虎一豬始終僵持著。

  結果那邊盛希平連開兩槍,花花從來沒聽過槍響,給它嚇了一跳,一個不留神,就被小黃毛子一嘴巴給抽一邊兒去了。

  花花還小,這下挨的挺疼,就叫喚了一聲兒。

  沒想到小黃聽見了,護崽心切,不顧自身疲憊,就跑了過來。

  那小黃毛子也沒多大本事了,把花花甩開,剛想跑呢,就被二郎神幾隻狗給圍住了。

  那麽大的母豬都不是這幾隻狗的對手,更何況是隻小黃毛子?

  幾隻狗圍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小黃毛子摁在那兒了。

  盛希平趕到的時候,五條狗一隻虎,已經把那隻可憐的小黃毛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小黃毛子發出絕望的哀嚎,可不管怎麽掙扎,都掙脫不開。

  盛希平一看,心中大喜,一邊摘下槍,將半自動前端上刺刀,一邊快步來到近前。

  然後用腳輕輕撥開小黃和胖虎,挺刀就刺。

  寒光一閃,半自動刺刀從豬前肘後,那小黃毛子瞬間慘叫連連。

  盛希平將刺刀拔出,血瞬間就噴射而出,那小黃毛子哀嚎著抽搐幾下,便不再動了。

  “都起開,我給開膛。”

  盛希平一揮手,將狗子們攆走,然後他掏出短刀,將小黃毛子開膛破肚,取出內髒。

  “花花,過來。”盛希平摘下豬心,用刀剖開,大的一塊兒給了花花,小的一半給了小黃。

  逮住這隻小黃毛子,花花出力最大。

  這小家夥不愧是老虎,哪怕還是隻幼虎,實力也不容小覷,這要是養大了還了得?

  往後盛希平去打獵,都不用帶二郎神它們了,帶著花花一個,就能掃平整片大山。

  二郎神是頭狗,原本豬心應該是它的,可盛希平卻把豬心給了花花和小黃,可把二郎神氣的不輕。

  可能是相處時間久了比較熟悉,二郎神沒有以前那麽怕花花。

  這會兒又生氣了,於是就跟花花使脾氣,朝著花花發出嗚嗚的叫聲。

  花花正叼著豬心要去一邊兒吃呢,聽見二郎神的動靜,這小家夥眼神兒立時就變了,拱起脊背,渾身毛炸開,嘴裡也發出嗚嗚的動靜來。

  只是它這動靜,可比二郎神那叫聲瘮人多了。

  花花脾氣一上來,二郎神頓時啞火兒,夾著尾巴往盛希平身邊兒躲。

  沒辦法,動物間的血脈壓製是天生的。

  “瞅你這點兒出息,那頭不是還有倆母豬麽?還能少了你吃的不成?
  非得惹它,它現在還小呢,不跟你一樣的,等它大了,就你這樣的一口一個,你沒事兒惹它幹嘛?”

  盛希平一見這樣,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二郎神腦袋,安慰它兩句。
    盛希平將小黃毛子的內髒喂了狗,可是狗太多,加上花花,黃毛子的內髒不夠。

  於是盛希平拖著豬,領著狗子和小老虎,返回剛才獵殺母豬的地方。

  高海寧他們已經把兩頭野豬全都開了膛,正等著盛希平回來呢。

  盛希平又撿了些豬肝、豬肺子啥的喂了狗子們,狗吃飽了這才消停。

  最後,眾人拖著兩大一小三頭豬,連同剩下的內髒,一起返回林場。

  王建設那邊留下一大一小辦酒席用,剩下一頭母豬,眾人分了。

  盛希平的意思,趁著冬運生產還沒開始,抓緊時間多打點兒獵物,想辦法保存起來,留著家裡慢慢吃。

  於是,第二天幾個人又帶著狗還有小虎崽前往野豬林,這回,眾人在野豬林又磕下來兩頭豬。

  帶狗打圍,很少有連著三天都上山的。

  所以第三天,狗子們在家休息,盛希平等人領著依舊精力旺盛的小老虎花花,再次進山。

  這回,他們在一片二茬林子裡頭髮現了麅子的蹤跡。

  於是盛希平領著小老虎花花趕仗,陳維國帶著高海寧他們在山埡口處截仗。

  花花這幾趟跟著進山,已經適應了槍響,而且懂得跟盛希平配合,槍響之後上前追殺獵物。

  六七隻麅子,被盛希平開槍打死一隻,被花花趁機撲倒一隻,跑到山頂時,又被陳維國開槍打死了一隻。

  可以說,這次收獲相當不錯了。

  連著三天打獵,眾人都有些疲乏,正好第四天十月二十四號,王建設家裡忙著張羅婚禮,盛希平等人都去幫忙。

  十月二十五號,是王建設和李雪結婚的日子。

  李雪的家人提前坐小火車到了林場,安頓在盛家老房子裡。

  李雪和王琳等幾個女知青始終住在盛家老房,正好李雪就從這邊出嫁,也方便。

  王建設娶媳婦,婚禮辦的挺隆重,場裡領導也都來賀喜喝喜酒,知青隊那群小夥子也來幫忙,場面挺熱鬧。

  王家預備了豐盛的酒席,招待賓客,可以說賓主盡歡,圓圓滿滿。

  盛希平等小哥們兒一直跟著忙前忙後也都累夠嗆,婚禮過後,大家夥兒總算在家休息休息,緩緩乏兒。

  二十七號有小火車,王建設正好陪著李雪回門,盛希平就讓王建設順道把那枚黑瞎子膽帶走。

  不管是去縣城還是在松江河,把熊膽賣了,回來大家夥兒分錢。

  王建設辦婚禮這些日子,天氣一直挺好。

  二十八號下午就開始陰天刮風,氣溫下降,到了半夜,風停雨落。

  剛開始是小雨,下著下著,雨就變成了雪,雪落在地上慢慢就化了。

  再過一會兒,溫度繼續下降,那雪落在地上就不再融化,慢慢的,山坡、樹梢、房屋、路面,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雪。

  七五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就這麽飄飄搖搖的來到了。

  等二十九號早晨,大家夥兒起來一推門,發現外頭天地山川皆是白茫茫一片,地上的雪,恨不得有一尺厚。

  今年的第一場雪雖然來的晚了點兒,卻下的那麽急、那麽大,一夜之間,變成了銀裝素裹、純淨無暇的冰雪世界。

  “哇,好冷。”盛希安費了不少力氣推開屋門,外面清冽的寒意直撲而來,讓盛希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半夜就知道下雪了,早晨起來你還不多穿點兒?
  棉褲、棉襖呢?昨晚上不是都找給你們了麽?趕緊換上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好俏,棉褲都不穿,等你們老的時候就知道了。”

  早晨想起來做飯的張淑珍,一見二兒子抱著膀兒喊冷,就沒個好氣兒的說道。

  老輩人多數都是落雪穿棉褲,直到清明才能脫。

  條件好的人家,剛落雪的時候穿薄棉褲,等著到冬至前後,才換上厚棉褲。

  大棉襖二棉褲,外頭再套上單位發的大棉猴、大棉靴,有錢的戴個貉子或者水獺皮的帽子,沒錢的戴個狗皮帽子,每人再配上一副棉手悶子,這冬天的裝備就齊了。

  別管外頭多冷,有了這套裝備,就能安然過冬。

  “媽,你以前還說春捂秋凍,秋天凍一凍好呢,這又改口嫌我不穿棉褲了?”、

  盛希安確實沒穿棉褲,他穿著襯褲和毛褲,外頭還套的褲子。

  原本以為穿了這些沒啥事兒,可早晨一敞門才發現,那毛褲根本就不行,冷風嗖嗖的一下子就打透了。

  “就會挑我的毛病,我說那是秋天不用太早穿棉褲,這都落雪了還不穿?你找揍呢。”

  張淑珍被老二氣的夠嗆,掄起笤帚疙瘩就要給兒子一下。

  嚇得盛希安一個高兒就躥回屋裡去,趕緊把毛褲脫下來,換上了棉褲。

  娘倆在外屋這麽一吵吵,西屋的盛希平也睡不著了,於是穿上棉襖棉褲出來。

  哥倆一起去倉房找了木鍁和竹子掃把,先把院子裡掃出一條道,大門外清理出來。

  再回頭把院子裡的雪都掃了堆在一起,白天用爬犁拖出去。

  正乾活呢,就聽見林場的大喇叭響了,招呼林場的幾個拖拉機手,八點上班,開著拖拉機上山壓道。

  落雪後,冬運生產就要正式開始了,在冬運之前,先要把拖拉機道壓實,便於各類機械進入山場。

  入秋之後,林場工作人員就會按照設計圖紙,在溝塘子規劃出拖拉機道,將一些礙事的樹木砍倒。

  等到第一場雪落下來,趁著地面似凍未凍的工夫,用拖拉機上去壓幾遍,將拖拉機道壓實。

  等著再上凍,拖拉機道就凍的硬實了,可以跑各類機械。

  所以,很多人也管這種拖拉機道叫冬板道。

  喊了幾遍拖拉機手上班之後,大喇叭裡頭又換了個人,是前川中小學的校長。

  校長在大喇叭裡吆喝著,今早晨學生可以晚一點到校,每個人上學都要帶著木鍁或者掃把。

  不用說,這肯定是讓學生們到校勞動,打理操場清雪。

  這年月,可不時興什麽雪休,下大雪了,沒有孩子會放假在家,都要參加集體勞動。

  “媳婦,你今天別太早去學校,剛下學,外頭路滑。

  你稍微晚點兒,等那些學生把操場收拾出路之後,你再去。”

  盛希平收拾完院子裡的雪,扛著木鍁進院,正好看見周青嵐出來,忙囑咐她。

  周青嵐懷孕七個來月了,肚子比以前大了些,不過她身形倒是滿靈巧的,看背影依舊纖細。

  林場那些老太太見了,都說周青嵐懷的是男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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