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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一百三十七章 秘聞
  第一百三十七章 秘聞
  這確實是很好的一天。

  遊渡朝帶了他釀的酒, 翁純還是那個不能喝又非得喝的酒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喝了點,面色酡紅, 擊箸而歌。

  是首很好聽的小調。

  又明媚又活潑, 一如夏天。

  薑杳沒聽過,但不妨礙她一直輕輕跟著打拍子。

  翁綺怕她摔了,手一直在妹妹腰側護著,在翁綺眯著眼睛湊過去問她唱得好不好的時候,才笑著點點頭。

  薑漱說的話並不多,她看著放松的薑杳和遊渡朝鬥嘴, 兩個小的唇槍舌劍,薑漱在旁邊偶爾鎮壓一下。

  冬至節的習俗, 這時候吃餛飩。

  薑漱手巧, 也不讓下人們幫忙,就這麽叫她們將面食都拿進來, 一點一點自己動手, 給薑杳包餛飩。

  她手指細長,這樣捏著面皮都極賞心悅目。

  帝王盛寵到這般地步,朝堂之上絕無第二個人。

  薑杳插嘴。

  “他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儲君人選到底是誰。”

  “包括前幾日儲秀宮的事……有心之人一查便知一二,他縱著你們和沈家、貴妃杠上,未必對貴妃心裡便是全然疼愛信賴的。”

  “那你和聞檀現在算怎麽回事?”

  薑漱:“那些皇室秘聞不一定是空穴來風,皇室宗親這麽多人,為什麽選一個外姓替他參加過君表?①異姓郡王本就少,咱們這位陛下又是重權的脾氣,怎麽可能不削藩,還再單給一個小郡王?”

  “是, 前段時間陣仗太大,真當時翻出來公堂對峙,就德貴妃在皇帝那裡的寵愛,以及我確實乾過的那些事……討不了太多便宜。”

  日頭從正午最高的地方變成了西斜。

  她沉吟片刻,“長太好了不是好事,而且這人心機深沉,如若是想,有很多種法子騙小姑娘。”

  兩人同時因為薑杳這句隨口的結束語同時沉默。

  然後兩雙相似的眼睛望向彼此。

  她似乎還想說,但又咽了下去。

  但這不是薑漱真正關心的問題。

  相反,薑杳抽身比誰都快。

  面上還留著一個淺淺的凹陷。

  這話已然將聞檀的身份暗示到極致了。

  她趕忙搶救了一下自己,好險將自己手指拔出麵團。

  幾日之後的冬至,南郊祭祀。

  周歲二十九的薑大影后:“不是,我沒……”

  薑杳手指還蜷著,聞言險些給自己手按骨折。

  幾個小的都想幫忙,但翁綺十指不沾陽春水, 翁純現在面皮都握不住, 遊渡朝的手仿佛和面有仇, 薑杳矮子裡面拔將軍,被特赦在一旁和面——她包餛飩也不怎麽樣。

  她說這麽多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咱們這位陛下,看起來誰都愛重,實際上性情多疑,疼愛的晉王一旦和叛國扯上關系,說流放就流放,即使後來召回還解釋許多,我也不認為他當時沒動殺心。”

  薑漱明白她的心思,沉吟片刻,換了個問題。

  薑漱思索了片刻,換了個話題口。

  翁純已經困得睡去,翁綺進去照看,遊渡朝也在旁邊單手撐著頭, 昏昏欲睡。

  但薑杳已經自動補全了薑漱沒說的話。

  看這個反應薑漱心裡大概就有了數。

  “我?”

  她一邊揉面一邊說話,“而且皇帝確實對我態度一般,消停一段時間,不是壞事。”

  年輕女人將手裡包好的面皮放下,瞥過來的神情鄭重。

  薑漱:“他和父親不親。直白點說,聞檀不認靖平王這個爹,和長公主也是這段時間關系才近一些,但仍然不像母子。”

  只有薑杳薑漱仍然清醒,有一搭沒一搭小聲說著話。

  有,有機會知道一二。

  “你這幾天是故意不出來?”

  畢竟弓箭手不可能是帝王許可。

  薑杳低聲。

  她絕不是不懂得急流勇退之理。

  若是捧殺,誰會叫這個和自己不親的侄子真去橫闕讀書,又去戰場,甚至還給了金吾衛這個特權?

  “這個我知道,這人……陛下博愛得很,口口聲聲疼愛帛陽公主,實際上也不會管河陽、鏡陽對她的欺辱,更不會管那幾位娘娘之間的明爭暗鬥。”

  秦王晉王想要奪爵都是處處小心,聞檀卻能帶兵進儲秀宮,即使抓過燕伏、又還得燕伏入獄兩次,但也不過是不痛不癢一句道歉。

  “傳言確實不怎麽用信,但我是姐姐,我覺得天下一等一的男人也配不上我妹妹。尤其還是這麽個聲名狼藉的人。”

  “阿杳,我不干涉,但你要慎重,他從人到身世都纏了疑雲,實非良配。”

  薑杳確實剛才有點猝不及防。

  但她姐沒給她解釋的時間,便開始說《謀她》裡面沒有詳細講的劇情,她吃瓜吃得認真,將自己的事情轉頭就忘到了腦後。

  突然發覺不對勁的薑杳:……

  然後她笑起來。

  “沒有,現在沒有關系。”

  薑杳上來就是直接澄清,乾脆得讓薑漱和那邊裝睡偷聽的遊渡朝也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但薑杳沒看任何人。

  她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窗子。

  古代窗戶就這點不好,沒有玻璃,看不到外面明淨澈透的天。

  但薑杳仍然望著那邊,仿佛真能看到什麽似的專注。

  “姐姐,意中人這種事情,是我有足夠的時間精力才會慢慢咂摸滋味的。”

  女孩子聲音很輕。

  “我疲於奔命,面對各種惡意和層出不窮的算計,我還前途未卜。”

  “我在趕路,沒時間低頭看花。”

  薑漱沉默。

  薑杳不喜歡袒露真心,說了這麽幾句就神色如常修複她剛剛不小心破壞的麵團去了,順便敲了在旁邊趴著的遊渡朝的腦袋,兩個人又小聲鬧騰起來。

  外面陽光很好。
    所以即使隔著窗戶,也有一層一層的光照在女孩子身上。

  薑漱成婚十年多快十一年,和丈夫感情甚篤,是能看得出來不一樣的。

  傻孩子啊……

  你說你沒時間看花,可又為何覺得抱歉呢?

  你不讓別人看見的地方,真的一點沒有草葉生根嗎?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便是燕朝的冬至節。

  這是燕朝最盛大的節日之一,甚至南方地區有“肥冬瘦年”的說法②,盡管燕京不是如此,但也同樣是極其盛大的活動。

  燕朝歷任帝王的冬至祭天活動均被記載,祭天在燕京南郊進行。

  同樣,這一日另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舉行朝會,即天子接受群臣與四夷的朝賀,這一次來朝的同樣是熟人。

  四境之外,雅隆部、北境和東南各國使臣均已經到達燕京,此時已經集體上朝拜見燕京皇帝。

  此日要求官員全部正裝,有勳爵之位者可穿冠服儀製。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后宮有令,有誥命勳爵的女子一律盛裝出席。

  而薑杳的衣物是宮中送來的。

  一大早,南郊便已經車馬如龍。

  各色儀製冠服成了另一種河流,問好的、敘舊的、急著攀附交集的,人人都是笑面和聲,半分也不見底下的暗潮洶湧。

  而宮中的娘娘們也到了。

  病中的皇后好容易出席,但她臉上是濃妝都遮掩不住的疲倦,德貴妃倒是神清氣爽,她本就天姿國色,貴妃的禮服和她那張嬌豔的臉相互映襯,襯得她越發如牡丹,美不可言。

  此外,順妃、淑妃、容妃和恭妃也已經到場。

  四個人不論平日如何,此時都是如出一轍的高貴端莊,禮數周全。

  只有靠近聽,才能聽到裡面不著痕跡的明爭暗鬥。

  恭妃無子,也是四人中唯一一位純靠臉和家世,以及所有人都瞋目結舌的撿漏運氣走到妃位的,如果按照現在文章分類,她大概屬於躺贏的嬌氣笨蛋美人。

  若不是已然有了容妃,這個“容”字大概是給她的。

  因為她確實不怎麽“恭”。

  美人雖美,可惜腦子確實不太好。

  此時她看著德貴妃盛極的容貌,笑吟吟地過去行禮。

  “姐姐今日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冬日哪裡栽的牡丹花引得花神下了凡!”

  這話尚且還算正常,德貴妃也笑著回禮。

  “妹妹謬讚了,妹妹今日也漂亮得很。”

  本來到這兒,再說幾句就完全可以停了,但恭妃偏不。

  恭妃覺得德貴妃心情好也溫和,一定要在此時多討巧幾分,要顯得她們關系好得與眾不同——因為她看不慣淑妃天天和德貴妃走那麽近。

  “不是謬讚,姐姐這幾日氣色眼瞧著好起來了,想來是身體也休息過來,人也跟著好了呢?妹妹真是為姐姐開心!”

  這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經典范例。

  誰不知道前些日子德貴妃是因為什麽才“身體抱恙”,閉門謝客好幾日,此時人家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你給人家提這個,你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什麽?
  德貴妃的唇邊的笑顯然冷了。

  但恭妃不覺得,恭妃看不出來,恭妃還想說話。

  “今日都是盛裝,妹妹卻覺得姐姐是頭一份的出眾,哪裡有人能像姐姐這般,將冠服穿成陪襯?”

  她笑吟吟地將目光轉向那邊。

  “年紀大的是老了些,年紀小又缺了氣勢韻味,我就覺得咱們姐姐最出眾!”

  淑妃輕輕哼笑了聲。

  “貴妃姐姐天生麗質,是一等一的傾城國色,哪裡是旁人能比的?”

  她美麗的眼睨過來容妃,反而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惡意的笑。

  “說起來,今日容妃姐姐家那位鄉君是不是頭一次參加大典?宮裡一別又這麽久沒見,也該叫她過來瞧瞧,看看年輕孩子如今都是什麽……”

  淑妃一邊說話一邊轉頭。

  “漂亮模樣”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她的聲音就哽住了。

  順妃輕輕笑了起來。

  “這不是來了?”

  “許久不見,確實是長開了也長漂亮了。”

  那邊馬車下來了個盛裝少女。

  確實漂亮,漂亮得和旁邊活人仿佛根本不生活在一處。

  黑衣紅衫,高而窈窕。

  但都不是要緊的。

  少女儀態和氣場都過分出眾。

  從下馬車到往這邊走來的時候,目不斜視,裙幅釵環一絲不動,仿佛她走在那裡,周遭所有人都是背景板。

  薑杳今日穿得比任何一次都隆重。

  珠翠三翟冠,丹礬紅大衫,披在外面的是純黑色的紵絲金繡孔雀褙子,十五幅金鳳羅華奢迤邐,練鵲文霞帔一眼望去便是目眩神迷。③
  這樣穠色的衣物,人幾乎就只能是個擺設,但薑杳的臉雖然是深秀清潤的相貌,但她今日華妝盛服,高挑端莊,原本因為笑而柔軟的眼尾被妝容的紅痕刻意拉長,抬眼之間全是攝人心魄的咄咄豔色。

  她竟然全然撐住了這身衣服,並且將這衣服壓成了擺設。

  這衣服並不全然是鄉君的服製,送衣服的人說是貴妃娘娘的恩典,已經得了陛下首肯。

  但這衣服大而繁複,每一樣又都貴重,走路的時候極有可能出岔子,裡面的心思可見一斑。

  盛裝華服的少女抬眼,恰好看到了這邊的人。

  容妃笑盈盈朝著她招手,淑妃神色難看,恭妃眼裡是遮掩不住的好奇,順妃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而薑杳只是在看德貴妃。

  薑杳的視力很好。

  所以隔著這麽遠,也能看到這個矜貴美貌的女人保持著得體的笑,眼底卻是遮掩不住的冷色。

  兩人對視一瞬,隨機錯開。

  然後薑杳笑起來。

  朝著這邊盈盈一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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