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一百三十章 群毆
第一百三十章 群毆沒人知道那晚燕京皇宮發生了什麽。
只是第二日皇帝上朝的時候終於下了旨意。
薑晚的案子確實沒有辦法證明到底凶手是誰, 因此額外厚葬,長昭鄉君殿前失儀,但因為心疼妹妹可以寬宥, 被不輕不重地罰俸了兩個月。
此外, 前面一直拖著的讓幾個重要武官停職的事情終於解決,松成悉勃的事情被認定是雅隆部內部奪權,皇帝問責雅隆部包藏禍心的書信已經發往邊疆,幾個年輕武將同時官複原職。
德貴妃做出的回擊已經解決,但她最終的目的也達到了。
晉王確實是晉王,他被從蒺藜獄放了出來。
皇帝的視線掃過來站在武官中的薑杳和聞檀。
“你們兩個, 雖說警惕是好事,但也不能隨隨便便汙蔑當朝皇子!還將人一個摔進池塘, 一個抓回獄中, 成何體統!”
聞檀:“是。”
薑杳:“微臣知罪。”
這是直接替他原諒了嗎?!
晉王繃緊了面皮。
“對不住,殿下,您上來就敘舊情,臣實在是不敢認。還望殿下見諒。”
而燕伏的臉色已然完全鐵青。
“既然殿下真的在臣院外埋伏了兵,臣便不多言語什麽了——是臣眼拙,一時將殿下拿成奸細捉了。”
他正欲冷笑發難,薑杳又在那邊神色真摯地跟著聞檀拜了幾下。
而薑杳眉開眼笑,又道謝了幾句,“多謝殿下,自己忍辱負重臥底做這麽像,還能有這般心得……我們認錯就是殿下的成果,晉王殿下果然厲害!”
這已經是在挑釁了。
薑杳向前幾步, 有模有樣給燕伏道歉。
“鄉君慎言。”
但她答得很快,而聞檀聲音困倦得像沒睡醒, 兩人聲音交疊在大殿中, 越發顯得不對味兒。
怎麽,這是直接想叫他死?
他眉眼間陰沉,視線幾次在薑杳和聞檀之間打轉,最終只是擺了擺手。
皇帝也聽出來了,他皺了皺眉,指指兩個人。
這對曾經差點成婚的男女對峙起來,誰也沒讓過誰半分。
“無礙。”
已經回朝的薑杳老老實實站在薑漱身後認錯。
“好了!你們……咳咳咳,咳咳!!”
這本來是個相當折辱人的事情。
這是什麽意思?
說他裝得實在不像燕朝人,他們才會認錯?
“臣提過的,只是臣怕殿下尋不來。”
確實真摯。
“還在這裡站著呢?給殿下道歉!”
衛雲澤慘不忍睹地移開了視線。
一開始眾人都瞬間噤聲,以為是在提醒他們收斂些,但皇帝好像一發不可收拾似的,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神情更輕松, 甚至還在笑。
她語氣歡快。
有點沒把燕伏當回事的不對勁。
燕伏冷笑,“好歹是未嫁的姑娘,一天到晚尋摸家國事情,可有時間尋覓姻緣?如若需要,本王母妃也不是不能……”
薑漱和遊渡朝都數清楚薑杳拜了幾下,死死抿住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但是拜的次數是敬鬼神,不是拜凡人。
燕伏正欲冷笑,而皇帝突然咳嗽了好幾聲。
“小姑娘家家的, 多心些也正常。殿下大人大量,自然不會說什麽。”
但架不住道歉的兩位一個比一個會惡心人。
薑杳眼底真切, 神色誠懇。
聞檀也走過來。
“是臣眼拙多慮, 才使得殿下受牢獄之苦。”
只有燕伏的臉色更黑了。
他本以為如今的薑杳只是動手厲害,怎的嘴皮子也這麽利索?
他陰惻惻的,“只是下回還是看好了為妙,免得再做出來些什麽,折損我們大燕的顏面,說一聲燕朝官員就這般玩忽職守的模樣?”
“做個媒”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薑杳便笑起來。
她氣定神閑,“說了若是做不到,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嘔……”
太監宮女都趕忙上前來,端水的端水,喂藥的喂藥,扇風接人一氣呵成。
訓練有素,顯然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不是個剛得的病症?
薑杳微微蹙眉。
她喊了聲系統。
而系統還沒做完全面的身體檢查,太監便宣布皇帝身體抱恙,當即散朝。
薑府無事,衛雲澤前幾日便將薑漱接了回去,薑杳自己回家,沒什麽心情久留,因而走得很快。
今日朝堂上就是在平糊弄帳,誰也不能算輸贏,只是她沒吃虧。
德貴妃現在看起來並不想和她正面杠上,那不管如何,薑杳都能好好休息幾天。
煙柳說過的,今日做了新菜式,叫她早點回去吃飯。
薑杳很少有這種心裡在盼著什麽事情的心情,但一想到還有人等她,女孩子唇邊微翹,步伐都加快了不少。
但也是因為走得太快,又抄了近道,然後她聽到了笑聲。
薑杳本來不打算過去,但聽到了她的名字。
薑杳:?
她沒有在背後聽人罵自己的習慣,剛準備出去,系統的提示音突然久違地響了起來。
【流言】劇情點開啟。
薑杳掃了一眼劇情,然後做了個一言難盡的複雜表情。
“我要是沒記錯……這是《謀她》開頭不久的劇情。”
系統很冷靜。
“是的,但你當時忙著打薑陶和在開鑒門揍人,咱們根本沒進宮。”
即使後來進宮兩次,也沒有碰到過這群官家少爺。
系統:“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人也是要都打一遍的,加油吧宿主!”
薑杳:……
薑杳默默地往前走了幾步。
那邊確實議論地火熱朝天。
中間還夾著個熟人。
剛剛在朝堂上面還互相開過嘲諷的燕伏。
薑杳喃喃:“我說怎麽突然就開劇情點了,原來是男主在這兒……”
連著幾個月薑杳瘋狂走自己原創劇情,一時半會兒忘了這本書大部分的缺心眼劇情都在燕伏這邊。
“那她可不就是殿下今日說的,嫁不出去的命嗎?”
那邊的人冷笑一聲。
“定親又退了婚,父親給她找了個質子,閉眼蒙頭過,當個伯夫人也不錯啊!結果力氣這麽大又非得這麽多事兒,現在父親重傷母親入獄,連個祖母都被她氣得半死不活,就等著守著她的薑府過日子吧!”
他大概是想讓燕伏高興些,可勁兒挑著薑杳不好的地方說。
“可勁兒折騰吧,到時候不還是孤老終身!”
“到時候啊,說不準還得抹著眼淚,親自過來找殿下自薦枕席……”
他旁邊一眾人都笑起來。
“但好歹有張臉呢?這不是和小郡王最近走得也近麽?”
“那瘋子?也行,只要別被折磨死就好說,噗哈哈哈哈哈哈……”
“唉,你說她不是力氣大麽,聞檀那瘋子也厲害,不知道他們倆誰打得過誰?”
後面的話基本就不堪入耳了。
下三路和葷笑話齊飛,意///淫和潑髒水一色。
而燕伏始終一言不發。
薑杳沒心情管他是什麽心情,只是心裡說了聲果不其然。
她冷眼旁觀,發現從古至今,破防男們的套路還真是前所未有的一致。
有容貌的便是私底下不知道玩得多亂,能比得過他們的、有能力的便是男人婆,到時候沒有人要,嘴皮子利索的便是蓄意吸引注意力,連和女孩兒們吵架說不準都能讓他們達到一種另類的、施虐欲滿足的高///潮。
是她最痛恨的一類傻缺。
這群人確實在《謀她》裡面出場過,只是薑杳一直沒怎麽碰上而已。
不少人在扶梁讀書,逼著“薑杳”退學都出過一份力,但薑杳來了之後只是揍了幾個冒頭的就換了地方,而後面考擇巢試、入宮、秋獵,其他時候也沒有遇到的機會。
罰跪、退學、毀容……
她還沒想起來這筆舊帳,人倒是跑過來了。
薑杳仔細查看,發現裡麵包括房氏兄弟——房思遠和房慎遠。
薑陶的表兄,房家的兩個兒子。
房相和房夫人自從沒抓捕進蒺藜獄之後,這兩兄弟就落魄了許多。
而他們和薑杳新仇舊怨,毫不猶豫將所有事情都歸結在了薑杳身上,此時更是辱罵薑杳的主力軍。
“也就眼前得意這麽幾日了。”
房思遠冷笑,“到時候陛下查封薑家,發現此女濫用職權,不知道要如何懲治她!最好是將她充作官妓……唔呃!!”
有人衝出來,一拳砸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是遊渡朝。
他應該是剛下值,身上甲胄還沒脫,額角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憤怒。
少年人咬牙切齒。
“再說一遍……你在放什麽屁?”
然後他又是一拳,將房思遠的牙也打掉了一顆!
在場瞬間亂作一團。
“遊渡朝你瘋了!你還沒下值,巡防營打人,你的烏紗帽不想要了?!”
“誒誒都是兄弟,何苦為了個外戚斤斤計較?”
“殿下還在這裡呢!你這是要殺人嗎!”
但遊渡朝不管不顧,愣是用了最大的力氣,狠狠砸到房思遠整個人蜷縮起來。
直到一直冷眼旁觀的燕伏拍了拍手。
旁邊的侍衛收到指令似的,七手八腳將兩人分開——然後按住了幾欲暴起的遊渡朝。
“夠了,遊二少爺。”
他冷笑,“在本王面前打人還不停,是真打算讓本王現在就將你送進大獄嗎?”
“那殿下任由他們汙蔑我妹妹而不製止,就什麽錯處都沒了?”
遊渡朝即使被按住,仍然冷冷嗤笑。
“背後說鬥不過的女人,算什麽本事!”
“殿下,就因為娶不到,就這樣詆毀侮辱?”
燕伏唇邊的笑冷了下來。
他眼神陰鷙。
“不管算不算本事,本王都能將你送進去。”
他嘲諷一笑。
“你這麽有本事,今日倒霉的不還是你?”
“這麽多人作證,被打的人也在,你的官職和人一個都保不住!”
“也不一定。”
那邊有人接話。
“我聽了全程,覺得我哥哥做得沒什麽問題,唯一的缺點在於沒讓我親自來。”
薑杳不緊不慢從假山後面出來。
她誰也沒看,徑直走到一眾呆若木雞的男人中間,一腳將剛才大放厥詞最厲害的一個男人踹得飛了出去。
那人吭都沒吭一聲,徑直裝上了假山。
轟然巨響。
而薑杳悠悠哉哉轉身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踩上了房思遠的臉。
用勁了。
因為所有人都聽到了他顴骨咯咯碎裂的聲音。
而女孩子雙手抱臂,仍然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他上值不能打架,那你們說的只有一張臉的我呢?”
“我能不能陪你們打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