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一百三十一章 活該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活該所有公子哥都靜默了。
背後說人壞話, 講究的是一個“聽不到”。
至於當面戳人心窩子,那都是在保證對方確實報復不了你、而且也鬧不大的情況下。
這是嗎?
這位姐連晉王都敢往水裡面按三四回,末了了還能將人連累進蒺藜獄, 最後不過是輕描淡寫給晉王道個歉——不然晉王怎麽會出來的時候臉黑得像鍋底, 還會聽他們在這裡說這些話?
現在嘲諷人的話都懟到人臉上來了,光就是薑杳不動手隻告狀,他們那些議論都夠各自爹娘將他們抽得鬼哭狼嚎!
更何況薑杳根本不會隻告狀。
所有人的目光都暗自往那個被撞到假山上和薑杳腳底下瞟。
但薑杳不怎麽在乎他們想什麽。
她笑吟吟地抽出抱臂的手,一把拽住房思遠的頭髮,將人猛然提了起來!
“知道官妓是什麽人充當的麽?”
她輕聲說,“我若是有一日成那身份, 你姑母也是一樣……而我們好歹還活著,你爹爹可就不一樣了。①”
“下回別再這麽莽撞了,啊,表哥?”
啪!
啪!!
“官族女子在被發配的時候, 這一家的男人不會有一個是活著的。”
“你爹爹、你, 你大哥……”
只要臣服。
薑杳無辜地看過去。
旁邊有個男人臉色難看地訓斥,“你知不知道你在動誰,還好意思這般囂張!”
系統毫不猶豫發出爆笑。
仿佛要和欺辱他弟弟的人同歸於盡一樣。
“薑杳!你有什麽事衝我來,思遠他就是個孩子!”
但鄉君發表重要講話還沒完。
房慎遠在一旁再也忍不住,猛然衝了過來。
那人臉色驟然扭曲。
她五指一點一點收攏。
她跟著過去,微微俯身,拍了拍房慎遠的臉。
薑杳起身,正好對上一個想往後躲的,當即笑起來,伸長手拽住了他的衣領。
而薑杳根本沒給他還嘴的機會,抬手就是兩個耳光!
——他的嘴和臉被薑杳都扇腫了。
“薑杳,他可是申尚書的獨子!”
“這不是衝你來了嗎, 那你怎麽連個孩子都接不住啊?”
因為薑杳沒停手。
但瞧著的人心底只有戰栗。
因為薑杳下一瞬, 一把扼住了房思遠的喉嚨!
女孩子手指很長。
“這不是說我只有臉那位嗎?我說怎麽做這個評價……閣下這身高,確實只能看得到我的臉……呃,看得到吧?”
薑杳輕聲細語。
不用喜愛、不用歆羨。
“我不介意帶著你先感受一下——這個和白綾吊死你的感覺差不多。”
但在他靠近的一瞬間, 薑杳將房思遠整個人提起,一把砸向了房慎遠!
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本就不低,何況薑杳扔得這一下又極重,兩個人撞到一處的時候, 房慎遠根本就站不住,兩人一起向後摔去。
那是曾經被不少人惡意垂涎的地方, 而它現在是要人命的武器,輕而易舉可以取走任何人的性命。
女孩子的手指在房思遠的下巴上遊移。
但其他人確實笑不出來。
薑杳溫聲安撫似的,“現在人家就看不到你醜啦,這臉起碼得腫幾天,現在認都認不清,這不就好了嗎?”
“好歹我還是有的,知道你嫉妒,沒事,下回哭的時候別讓我看見,啊。”
他赤紅著眼珠, 眼神絕望癲狂, 其實看起來是很嚇人的。
房思遠的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
“雖然是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但是你不要命也得找對人拚命啊……我嘎一下你就沒了,這打架都說我欺負你。”
那人一句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就已經成了含糊的嗚咽。
話中譏誚不言而喻。
聲音所有人都聽得見。
纖長的指尖點了點他的喉結。
這其實是個相當……意味不明的動作。
系統:……
系統:她也不是不能動你,哥。
它現在相信反派之間吃虧的事情不會互通,而且燕伏、沈家這些人手底下都嘴很嚴的事情了。
不然薑杳無差別揍人這件事,他到底是怎的到現在還不知道的?
但看起來這位哥確實不知道。
剛才痛斥薑杳“未婚女子怎的和小郡王也能走得近”也是這一位。
而薑杳顯然記得他是誰。
女孩子點了點頭,“沒關系,他知道我是誰就好了。”
然後薑杳思索了片刻。
“剛才說我和小郡王走得近的是你吧?哦對還有你們倆。”
她視線掃過去。
然後女孩子笑了。
“知道你們嫉妒了,沒關系,人有很多機會,追不上小郡王還有這麽多也關注男人的呢,人要學會面對自我真實感受,不要總恨別人……”
這是在說他們喜歡男人,才會這麽關注薑杳和誰來往!
旁邊有個脾氣暴躁些的武將臉色鐵青,猛然向前一步。
“是我們多嘴了些,但鄉君的話也太難聽!某今日還不信邪,特來討教討——”
他的宣戰宣言還沒說完,被快步走近的薑杳一拳打中了肚子。
她沒收力氣。
所以薑杳迅速後撤躲避。
然後這個挑戰的“哇”一聲吐了。
正好吐在沒來得及躲開的、義正言辭的公子哥身上。
兩個人一時半會不知道誰的臉色更難看。
薑杳捏著鼻子後退一步。
“這……要是沒準備好,也不太用過來挑戰我。”
她神色誠懇,“早飯挺豐盛的,啊。”
剩下沒人敢在出聲一句。
而薑杳就堂而皇之過去把遊渡朝拽出來,悠悠哉哉對著剩下的人一一回擊。
她腦子極其好使,又有系統,可以將每一個和剛才嘲諷她的都對上號。
拽頭髮逼著對方看她的,非得和對方友好交流比一比的,對著嚇得跪在那裡的不輕不重拍臉說話的……
竟然沒有一個敢和薑杳正面再吵一句。
“自薦枕席這種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對不住公子,我不知您是以己度人。”
“認了個真王爺就以為自己是人家最厲害的一條畜生了,這麽跟我吠?”
“不知道打得過誰,但是打過你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燕伏神色陰鷙得可怕。
他確實是剛回來,雖然在滕荊王府和薑杳發生衝突,但那到底是兩個人的事,後來在蒺藜獄,薑杳護著人也是情有可原……直到現在。
他才感受到那人在故意踩著他臉面的囂張。
過來就揍,揍一個還不夠,現在還打算接著不顧別人,還要繼續她的恩怨!
燕伏在心裡愈發肯定了她不是薑杳的那個猜測。
薑杳何時這般睚眥必報、斤斤計較,力氣大得可怕,還是如今這副被說了幾句,就要動手的悍婦模樣?
燕伏在確定薑杳不是薑杳之後連反目都順暢了許多。
是了,他可憐的小妻子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他重生都有可能,眼前的人肯定是用了一些手段,怎的可能是阿杳!
她就是一個和母親、和沈家,和他的皇權都過不去的妖孽!
所以燕伏翻臉翻得毫無負擔。
“薑杳,別欺人太甚了!”
他低喝一聲。
“不過是說了幾句有的沒的,這種事情,你一個大家閨秀偷聽也就罷了,還要在男人堆裡面廝混,斤斤計較?”
燕伏訓斥薑杳的口吻是之前慣常用的語氣。
薑杳有時候為了沉浸式還原,會選擇完全帶入的方式去重新體驗。
所以這個語氣她聽過不少次。
“不過就是一件首飾,有什麽好計較?”
“她就是心直口快了些,誰都和你一樣想這麽多?”
“一天到晚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呢?”
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單純無害的,所以對薑杳做了什麽都是無意之舉。
跟著他的下屬是比她重要的,
但薑杳身邊不行啊!她身邊怎麽可以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所以幫助薑杳的女人是居心叵測的,在薑杳身邊的男人都是喜歡她、想要對她有什麽企圖的。
薑杳自認心智正常,因而格外不理解燕伏這個人的腦回路。
她作為讀者的時候冷眼旁觀,“薑杳”對燕伏的喜歡,早就被這種若有似無的嘲諷一點一點泯滅磨平了。
斯德哥爾摩另說,沒有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會喜歡不停打壓自己的伴侶。
尤其是“薑杳”這麽一個道德感極高、有絕對自我喜好和認知的女人。
她的痛苦來源於無法反抗的命運和愈發清晰的自我認知,她缺愛、缺乏自信,心裡也有一定的扭曲,她是道德瘋子……但她是個完整的人。
薑杳不知道讀者到底是怎麽看得出來兩個人“愛恨交加”“甜虐交織”,說燕伏這個人愛在心口難開,她只是覺得這神經病除了自己看誰都不順眼,連自己的伴侶都要打壓,不如直接動手。
薑杳輕輕活動了一下指骨。
而燕伏毫無察覺,指責仍在繼續。
“你到底是姑娘家,又是勳爵,為什麽要因為一點小事,和你未來仍然要共事的人過不去呢?”
薑杳長這麽大,還沒被這種被人貼臉說過這種話。
所以她剛剛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看著燕伏。
綠帽癖古早霸總還是收斂了……
這還是個爹味說教癖。
薑杳輕嘖一聲。
她幾步向前,隨手抽過他腰間的帕子,猛然塞進了燕伏的嘴裡面。
然後女孩子道了句“冒犯殿下”,一拳砸上了他的臉!
燕伏顯然沒想到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是朝著他來的。
他沒站穩,竟然是直接被揍得踉蹌幾步。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但薑杳沒打算結束。
她拽住燕伏的衣領,將人猛然拽回來,然後又是兩拳砸在燕伏腹部!
遊渡朝也呆住了。
他知道他妹虎,但沒想到她比他還虎啊!
剛才是私鬥解決,鬧大了也不礙事,因為那幾個畜生的話都難聽的很,說不準鬧大了還能讓他們下跪磕頭……這是什麽?當著所有人的面揍燕伏嗎?
但薑杳顯然不顧慮這個。
她人生第一要義是不能憋氣。
所以薑杳將人暴揍一頓。
所以即使現在晉王癱在地上□□,薑杳也只是蹲下去看他,,然後隨手抽出了他嘴裡面的帕子。
涎水和剛才的血水混成一片。
女孩子仍然笑吟吟的。
她甚至汗都沒出。
“殿下是近來成了杳娘父母,還是已經登太子位,才這樣拉偏架,還指責杳娘行徑?”
“……真是抱歉了,杳娘頑劣,平生最恨別人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