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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岸》第六十五章 這是標題
  第六十五章 這是標題
  季時傿剛走, 梁齊因便醒了,他躺在季時傿之前睡著的地方,被褥裡尚有她留下的氣味與體溫, 只是很快便散去了,直至徹底感受不到她的氣息後梁齊因才睜開眼。

  他披著外袍打開門,喊了一聲道:“陶叁。”

  走廊盡頭很快走過來一個人影,端著水盆, “怎麽了公子?”

  梁齊因淡淡道:“你讓大家都回去吧。”

  陶叁愣了愣,“不用守著大渝使團了?”

  “不用了, 一會兒楚王會來。”

  “啊?”陶叁沒聽明白楚王怎麽一會兒就要來了, “公子, 那你呢?”

  梁齊因接過他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臉,“我不走。”

  陶叁脫口而出道:“為啥?”

  梁齊因瞥了他一眼, “不要話多, 帶著人趕緊散了。”

  季時傿翻身下馬,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殿下。”

  趙嘉晏牽著韁繩,道:“將軍在此等候所為何事?”

  梁齊因:“……”

  “可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說罷不等梁齊因再說什麽, 端著盆腳底抹油道:“我這就撤!”

  季時傿道:“殿下來時路過青峽關了嗎?”

  為首的青年橫眉冷目,算不得相貌多麽出眾,但勝在氣質不同一般,一眼便能看出並非池中之物,季時傿眯了眯眼,隱隱能從對方身上找出幾點兒時的影子,確認他是趙嘉晏後,打馬上前攔在官道中間。

  季時傿溜著馬等在官道附近,算了算時間,楚王從封地趕來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入京,果不其然,等到辰時,遠處山關盡頭便有一隊人馬井然有序地往她這個方向快速前行。

  陶叁聳了聳肩,待梁齊因洗漱完後轉過身,又聽得他道:“陶叁,給大家的工錢翻個倍吧,往後打打殺殺的避免不了。”

  趙嘉晏勒緊韁繩,微微打量了她一番,反應過來是誰後,也跳下馬回禮道:“季將軍。”

  梁齊因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退回房間,合上了門。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伴著客棧後院的雞鳴, 聽到漸行漸近的馬蹄聲, 意識到是季時傿帶著楚王他們回來了。

  五月的時候天亮得很早,季時傿下樓時,客棧的掌櫃娘子正在漿洗衣物,門口的街市已經有人開始走動,喧囂聲模糊傳過來。

  “加錢!?”陶叁頓時眼睛亮了亮,後半句都沒入耳, “公子你早說嘛,我們馬上就收拾東西麻溜地滾了!等您什麽時候需要我們的時候喊小的一聲就行了!”

  他一動作,身後的那些人雖不明就裡,但也跟著他作揖,待聽到趙嘉晏點名對方身份後無不驚愕,原來那就是北境統帥季時傿,傳說中的女閻羅。

  同趙嘉晏隨行的有許多都是他在封地交好的謀士,還有一批是護衛,見忽然有人攔在官道上,率先開口厲聲道:“閣下何人!”

  “路過了。”

  他明白了, 公子是想和季將軍一起回家,趕他們這群礙眼的跟屁蟲走呢。

  “好吧好吧。”

  一般王公貴族往來京城走的是官道,如果有不願為人所知的私事則會走小路,楚王是奉旨進京完婚,那走的便只能是官道。

  ————

  趙嘉晏不解地抬起頭,“未曾見得。”

  “那便好。”季時傿笑了笑,在趙嘉晏疑惑的目光中方解釋道:“原本大渝公主應該會比殿下您早一日入京,但大渝使團卻在路過青峽關的時候遭了伏擊,行程便耽擱了。”

  “什麽?”趙嘉晏皺了皺眉,“她人呢?可有受傷?”

  “請殿下放心,臣恰巧郊遊路過,公主毫發無傷,只是受了驚嚇,現在使團都在這附近的一家客棧內,青峽關也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那便好。”趙嘉晏松了一口氣,後退一步行禮道:“我替我妻拜謝將軍。”

  季時傿躬身道:“殿下折煞臣了,這都是臣應該的,只是臣有件事情需要殿下幫忙,還望殿下能略施援手。”

  “將軍請說。”

  “是這樣的,殿下聰敏明斷,應該清楚臣現在在朝中的處境。”季時傿頓了頓道:“雖清者自清,我自認不涉濁流,仍恐積銷毀骨。”

  趙嘉晏愣住,“將軍的意思是……”

  “殿下能否護送大渝使團入京?”

  “我明白了,將軍是希望我回稟父皇,公主是我救下的嗎?”

  “是。”

  聞言趙嘉晏笑了笑,“原來只是這般的小事,還是我佔了將軍的功勞。”說罷回頭走到坐騎身旁,望向季時傿道:“客棧在何處?將軍帶個路吧。”

  季時傿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看來梁齊因說的是真的,楚王是個性格很不錯的人,至少說話時是讓人聽著舒服的,目前來看好像真是個如意郎君?
  “微臣這便為殿下帶路。”

  從官道回客棧的這條路上季時傿便與趙嘉晏商量好了回京後的說辭,成元帝要是問起來刺殺公主的是誰,趙嘉晏就說是青峽關附近的山匪,見使團隊列看著富奢起了歹心,恰好他回京路過便救下了公主。
    正好青峽關附近確實有一批山匪作亂,還能借機打壓震懾一把,楚王與大渝公主本就是未婚夫妻,如此英雄救美,甚至可以說是一段佳話,別人想不信都不行。

  總之不管怎樣,那些死士到底是不是北蠻派來的還不確定,便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了。

  回了客棧,趙嘉晏先去見大渝公主和使臣,季時傿完成了任務,功成身退,三步並兩步跑上了樓,天已經亮了,楚王他們來的時候外面還那麽吵,不知道梁齊因有沒有醒。

  季時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借著半開的門縫往裡張望,還沒看出什麽呢便被裡面伸出來的手拉了進去,驀地撞上對方的肩膀,緊接著身後的門便“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剛醒?”

  “嗯……”梁齊因衣領有些亂,頭髮也散著,低垂著目光,悶悶道:“醒來看不見你。”

  季時傿笑眯眯地理了理他衣服上的褶皺,“我不是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嘛,外面天剛亮沒多久,我可沒騙你。”

  “你騙了。”梁齊因悶聲反駁道:“你說你回來叫我的。”

  “我現在就是想來叫你的啊。”

  “不算。”梁齊因低下頭,把下巴擱在她頸側,“是外面太吵了,我睡不著,睜開眼的時候你還不在……”

  季時傿蹭了蹭他頹塌的肩膀,順毛一般摸著他的頭髮,聞言道:“這麽可憐啊。”

  “是啊。”梁齊因眼巴巴地盯著她,“可以要補償嗎?”

  季時傿揚了揚眉,“謔,訛我呢。”

  梁齊因明明是俯視的角度看她,眉尖卻是微微聳起的弧度,眼尾下壓,弄得季時傿都要覺得自己是負心女了,連忙妥協地捧著他的臉親了親,“行了吧?”

  “不行。”

  季時傿又隻好仰起臉,與他唇舌碰到一處,含糊道:“行了吧?”

  梁齊因輕輕咬了咬她的下唇,得逞地笑了一下,“行了。”

  “小心眼兒。”季時傿咂了咂嘴,舌尖有些麻,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罵完才忽然覺得不對勁,上手揪住梁齊因的頭髮道:“不對啊,你不是說你剛醒嗎,嘴裡怎麽有牙粉的味道?”

  “明明騙人的是你!”

  梁齊因吃痛地歪下頭,發絲都被揪下來幾根,還有閑情逸致道:“那阿傿你要補償嗎?”

  “……”

  季時傿從齒縫裡擠出聲音,“這個月都別親了!”

  得不償失的梁齊因頓時垮了臉,急忙認錯,“我知錯了……”

  季時傿充耳未聞,轉身就走,梁齊因嚇得連忙跟上她,亦步亦趨,“阿傿,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我去拿梳子給你梳頭!一會兒楚王要是來找我們,你準備這樣子去見他嗎?”

  “哦。”

  梁齊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輕笑了一下,“阿傿,這裡都是你睡出來的印子。”

  他指了指昨夜季時傿睡得四仰八叉時,把腿翹到他身上後壓出來的褶皺。

  季時傿深知自己睡覺時的德行,以為他在嘲笑自己,又出其不意地揪了下梁齊因的頭髮,陰惻惻道:“不準說!”

  梁齊因歪著頭,“疼……”

  “我沒用力啊,真的疼嗎?”季時傿瞥見他皺眉的表情,頓時松了手,探頭要去檢查他是不是真的被扯疼了。

  誰知剛靠過去,梁齊因便趁機親了親她的臉,眼底含笑道:“騙你的。”

  季時傿翻了個白眼,氣笑了,“你哪學的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梁齊因避而不談,從櫃子裡找來梳子,“阿傿,不是說要梳頭的嗎?”

  季時傿伸手接過,讓梁齊因在她面前坐下,下手前沉聲道:“我先說好啊,我不會給別人梳頭,不好看可別怪我。”

  梁齊因道:“沒關系阿傿,我相信你。”

  季時傿在這聲肯定中迷失了自我,哼哧哼哧地搗鼓出了一個奇特的造型。

  梁齊因是真相信她,鏡子也不照,頂著這樣的髮型就敢跟著她去拜見楚王了。

  剛安排好眾人與回京部署的趙嘉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扭頭一看,目光落在梁齊因腦後束得歪七扭八的頭髮上,有點不敢認道:“這位是……”

  季時傿介紹道:“殿下,這是梁齊因,梁岸微。”

  趙嘉晏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外界不是說慶國公府的世子只是眼睛不好嗎,原來腦子也不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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