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東宮廚娘投喂崽崽日常》第四十七章 【047】
  第四十七章 【047】

  抄書也好, 能出去快活一下也值得了!澹台勉聞想。

  平日他就生活在東宮裡,宮中大事小情處處以他為尊,也沒人敢與他一起玩, 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行酒令這樣的趣事,自然是沒有經歷過。

  昨夜真快樂啊!盡管嘈雜的聲音會讓他心跳加速,感到頭痛,但是已經不再厭煩,甚至有些留戀!

  其他人大聲地行酒令, 他拿紙筆寫, 也不會被任何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最後梁勁松甚至把他寫的詩句都收藏起來了。

  這樣的珍視, 他不是沒有體會過, 但大抵都是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其他人不得不奉承他,而梁勁松收好他的詩句卻並非如此——他可以感受到。

  第一次發覺自己可以感受到他人對自己真實的態度時,澹台勉聞還以為這是所有人都有的能力;漸漸意識到這是自己獨一份的本領後,他又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如今, 經過無數次驗證, 他終於可以確信這種玄妙的感受是準確可靠的了。

  回味夠了昨晚的趣事,這堂課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下課時間沒人跑出去玩, 大家都抓緊時間寫今日份的罰寫,生怕把這東西帶回家去丟人。

  到了愉快的下午茶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寫完了, 像胡品高這樣寫字慢的, 只能邊吃邊寫。

  馮巍然聽家人誇薑翹,跟誇了他自己一樣開心,道:“昨日我們不是去梁宅玩嘛?做這些食物的那位庖廚也在,她是好有意思的人!雖然懂得甚多,卻不會賦詩,也不知是不是小時候沒有好好讀書呢!”

  “梁宅啊!梁勁松與謝溫德過生辰,同窗們都去梁宅了。我昨夜宿在那兒,阿翁不知道嗎?”馮巍然疑惑道。

  想當初剛入學,他的好孫兒還與太子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最近突然關系這麽好?前些日子,馮巍然說了學堂的趣事,他並未放在心上,結果今天竟然直接帶了東宮的食物出來!
  這得是多好的關系才能這樣?

  馮正幡神色一凜,看向自己不成器的獨子,馮韶額角一跳,神情輕佻地解釋道:“然兒已經問過我了,與同窗玩樂而已,阿耶您何必這樣看我?”

  “明日休沐, 這次的禮盒裡食物比較多,可以拎回家與家人分享,”薑翹笑眯眯地介紹,“這裡分別有紅糖和五香兩種小麻花,還有肉松小貝和柿子果醬吐司。”

  喜歡油炸食品的馮巍然則是正在一口一個地嚼小麻花。

  馮巍然覺得很怪異,他不能理解家人的反應和態度,也不明白阿翁為什麽這麽說,但是他不敢多問,隻好行禮離去。

  “然兒下學啦?今日學了些什麽?明個休沐要去哪裡玩?”馮正幡一把抱起馮巍然,在懷裡掂了掂,“阿翁老咯,要抱不動然兒了!”

  誠然,這食物很香,但是他現在並無心思品味。

  翌日是個晴天,但溫度徹底降下來了,前幾天的雪讓整個京城都蒙上一層紗。

  薑翹一看他們這生無可戀的眼神, 就知道他們又被罰抄書了。

  同樣不會賦詩的馮韶撇撇嘴:“說得竟好似你用功!”

  好在她做了零食大禮包,希望可以撫慰一下小朋友們受傷的心靈!

  許嫣嘗的是柿子果醬吐司,也不禁點頭:“如此好果醬,恐怕要費不少心思呢!”

  這種炸出來的小麻花不大,被炸透之後是微微有些硬的,咬下去又乾又脆,嚼久了會有濃厚的香味漸漸襲來,當真回味無窮!

  馮正幡笑了笑,到底抱不動了,把馮巍然放下,爺孫倆坐下說話。

  馮巍然見阿翁和阿耶的每日拌嘴結束,才命人拿來食盒。他親手打開,笑得一臉幸福:“看!這是東宮學堂下午提供的小食,這般美味是旁處尋不到的,我帶回來給阿翁和耶娘嘗嘗!”

  夫婦二人向馮正幡行禮後,馮韶問道:“然兒可是有什麽事?”

  馮正幡出神地盯著那隻食盒,揉了揉額角。

  馮正幡才與幕僚議事完畢,把人送走,一見孫子來了,臉上的陰沉一掃而空,笑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馮正幡卻忽然打斷了他們,道:“昨日你去哪兒?”

  於是當晚下學,才到家他就忙不迭地找阿翁。

  馮正幡看著他的表情,憂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頭,說:“然兒,你不當與太子殿下交往過密,阿翁跟你說的,都不記得了嗎?”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這個混帳兒子,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呢?

  紅糖小麻花有一種近似焦糖的風味,這種味道進入口腔後,會返到鼻子裡,吃起來香,聞著也誘人!而五香的小麻花更乾爽,吃過之後味道會附著在嘴巴裡,接下來連喝水都覺得有五香味兒呢!

  馮正幡並未發話,掃了一眼食盒裡面樣式陌生的食物,又打量著馮巍然的神色,而後才拿起一根小麻花品嘗。

  不等馮巍然答話,馮正幡就瞪了他一眼,說:“然兒無事就不能找你?從未見過你這樣沒有正事兒的阿耶!”

  馮巍然趴在馮正幡肩頭,嘿嘿一笑:“阿翁不老,是我胖了!這要過會兒解釋,我叫人去找阿耶阿娘了,我有好東西要分享!”

  過會兒,馮韶與其妻許嫣一同走來。

  馮韶唯唯諾諾地低頭,不敢頂嘴,許嫣趕緊打圓場,才把馮正幡哄好。

  馮韶一看老爹生氣了,熟練地認錯謝罪,順手抓了一把小麻花,才拉著許嫣趕緊走。

  馮韶卻沒心沒肺,隨手拿起一塊肉松小貝,當即被它輕盈綿軟的口感折服,感慨道:“宮中的庖廚到底是不一樣的!”

  “記、記得……”馮巍然遲疑地答道。

  馮巍然一口氣吃掉了一半,才忽然想起,這麽好吃的小麻花,應該給家人留一些才是嘛!

  若是馮巍然沒有他這樣的阿翁也就罷了,偏偏自己已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太子這個朋友,無論如何都是交不得的!馮正幡在心中歎息。

  “你還知道是玩樂!我就是年輕時候沒有管教好你,才養出你這麽個不成器的東西!”馮正幡一拍桌子,“我若是再看見你在外面招貓逗狗,還不教然兒些好的,就打斷你的腿!滾!”

  每個孩子都先吃了一個肉松小貝,才去嘗試新零食,足見肉松小貝的地位目前仍然無可撼動,遠非其他食物可比。

  馮巍然顯然是被嚇到了,無措地說:“阿翁,是然兒錯了,莫要怪罪阿耶……”

  明明他也沒有多喜歡柿子,但是做成果醬後,一點柿子澀味也沒有,只有順滑細膩的甜,在每一個味蕾上蜿蜒,讓人忍不住回味地咂咂嘴,然後繼續體會下一口的快樂源泉!

  謝溫德選擇了柿子果醬吐司,厚實松軟的吐司孔隙都被果醬浸潤,一口咬下去,香甜中隱隱約約帶著一點酸的口感,立刻俘獲了他的心!

  “阿翁不能跟然兒說原因,只是你記著,阿翁不會害你,”馮正幡摟住馮巍然,蒼老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去吧,去溫書吧。”

  薑翹最後一次到邱宅,不光言仲溪在,言家姐妹倆和崔雪娥也在,顯然是邱歲卿邀請來的。

  這會兒幾個孩子正在堂屋烤火,見到薑翹來了,忙招呼她坐下。

  “辛苦薑娘子了,烤烤火再去庖屋罷!”邱歲卿笑著說。

  薑翹坐下來,問道:“今日令堂不在?”

  “阿娘出門了,說是晚點兒回來。”邱歲卿說著,遞給薑翹一杯熱茶。

  薑翹謝過,便安靜地聽孩子們閑談。

  似乎在長大以前,無論什麽樣的孩子都喜歡聊夢想,哪怕這幾個小朋友平均才七歲,也會對未來有著豐富的憧憬。

  邱歲卿與言仲溪不必說,定然是要研究農作物的;

  言風棠暫時沒有特別喜歡的事情,但是她很敬佩謝老師那樣的人,因而覺得自己長大後,興許會在國子監做司業;
  崔雪娥並未長篇大論,只是簡略地表示自己喜歡動物,志向不明。

  最讓人意外的是,輪到言風裳,她笑得明媚,握緊拳頭道:“我以後要當保家衛國的將軍!”

  薑翹笑道:“如今四方安定,只有戍守邊疆,哪裡有戰爭啊?”

  言風裳卻說:“安定是因為蒼柘強盛,倘若有一天不是這樣了呢?我當居安思危,和平時可戍守,戰時能禦敵,才能護佑一方百姓平安!”

  和平總是來之不易,也很難長久,薑翹懂這個道理,卻沒想到言風裳可以想這麽長遠。

  本朝有女將,言家本來也是武將世家,言風裳的目標,倒也不是從根兒上就沒有完成的機會。

  薑翹拍了拍她的手:“好啦,未來的言大將軍,把衣服穿好,別凍到了,這就去庖屋了!”

  今日酸菜已經醃好了,一到庖屋,薑翹就開了酸菜壇子。

  醃的時間並不算特別久,但酸菜已經徹底軟爛,菜葉成了濃重的墨綠色,菜幫黃綠,軟中帶韌,隨便拿出兩棵,都能讓滿屋子飄滿酸味兒。

  崔雪娥下意識捂住口鼻,小聲說:“這酸菜竟有如此大的味道!”

  薑翹又重新把酸菜壇子封好,然後洗了一下這兩棵酸菜,道:“現在聞著酸,待會兒就好了。今日我們來包酸菜餡兒的包子吧!”

  戧面饅頭對邱歲卿來說太難了些,但以她的手巧,包包子應該學得來。

  發面雖然也複雜,需要練習,但是可以交給黃廚娘來完成。

  要說酸菜與什麽最配,那還得是豬肉和豬油渣。

  所謂豬油渣,在薑翹的故鄉叫油滋啦,是將豬肉皮和瘦肉都去掉,不能帶淋巴也不能是囊膪肉,最好是豬板油,切成大塊或者大片,然後放到鍋中煉豬油,被炸乾的肥肉就成了豬油渣。
    做豬油渣當然不是直接燒肥肉,需得先添水,水蒸發了之後才會慢慢出油。

  如果喜歡一咬一冒油的豬油渣,可以少炸一會兒,出鍋後揚上白糖,直接就可以吃;如果喜歡不膩人的豬油渣,也可以炸到完全乾掉,豬油渣顏色更黃些,咬起來是脆的,只是稍不留神就會炸到過硬了,因此無法追求完全無油。

  孩子們不喜歡會冒油的軟豬油渣,於是薑翹在煉油的時候,先取出一部分夠包包子的,余下的部分又多炸了會兒,才盛出來瀝乾表面的油,讓孩子們自己蘸糖吃去。

  有了豬油渣,豬肉就不用非得肥一些了,選普通的梅花肉就好,薑翹剁了豬肉餡子,用油封好,才去切酸菜。

  酸菜雖然已經比白菜縮水許多,但菜幫終究還是有厚度的,薑翹橫刀在菜幫上片一下,用手一撕,就能揭下一層,通常一片酸菜可以片出三或四層,這樣再切碎,就不會有支棱著的大顆粒了。

  汁水橫流,要滲入菜板裡,薑翹剛剁完酸菜,立刻就要攥出水分,把一個個攥乾的酸菜團子放到肉餡裡。

  豬油渣隨便斬一斬,就可以跟酸菜豬肉一起攪拌,添加常規的調料,這餡兒就成了。

  孩子們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薑翹弄完,邱歲卿才問道:“這酸菜是如何片出這麽多層的?”

  “菜幫最厚的位置,其實不在根部,所以第一刀要下在中間鼓起的位置,後面兩刀依次向後,這樣就可以片得均勻了。不用下刀太深,只要片到一半,用手一撕就會順著菜幫的紋理分開,不用怕撕得不好。”薑翹解釋完,去看黃廚娘發的面。

  老面發面比酵母發面慢一倍,即便面盆放在了灶台旁邊熱乎著,也足足兩個時辰才發好。

  這次薑翹也不強求小孩子可以學會揪劑子了,直接用刀切,然後讓每個孩子都跟著她的動作,一手托著軟囊囊的面皮,填上酸菜豬肉餡兒,另一隻手捏合邊緣,手指一點一點向前趕,轉了一圈,均勻的褶子自然就出現了。

  包包子比包餃子難一些,薑翹耐心地示范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只有邱歲卿和崔雪娥包得圓溜,其他孩子都很難捏出均勻的一圈褶子,到最後四處漏,瘋狂補救。

  “這也太……太難了!雪娥快幫幫我!”言風裳的包子被她不小心攥破了,蹭了滿手油。

  崔雪娥幫她收走破掉的包子,給她遞了擦手巾子,“小事,這些難免需要練習,莫要氣餒。”

  包成功的包子被擺進籠屜,碎掉的部分被薑翹拆開,重新弄成了餡餅,用油烙一烙,照樣是香的。

  一刻鍾以後,包子和餡餅都出鍋了,每個孩子都先拿了一隻白胖白胖的包子品嘗。

  柔軟的面皮富有彈性,外面是有韌勁兒的,內裡卻被餡料浸了一層,入了味兒,乾咬一口皮都不覺得難吃。

  酸菜的量不算多,因此餡兒是可以抱成團的,大口品嘗,脆爽的酸菜與葷油味兒相得益彰,豬肉和豬油渣既是主角,又襯托了酸菜的美味,每次咽下,都覺得恰到好處的酸爽要順著食道馳騁遨遊,怎一個爽字了得!
  恰巧這時,有家仆稟報,說是夫人回來了,於是黃廚娘把食物端去餐桌,孩子們也到餐廳乖乖坐好。

  薑翹見了趙甘婷,沒有急著問自己的事兒,先遞上碗筷,請她嘗嘗這才出鍋的大包子。

  趙甘婷吃包子喜歡蘸醋和辣椒油,這二者更能讓酸菜豬肉多一分層次感,一旦吃上了,哪裡舍得停下來?饒是她向來胃口不大,也吃下了兩個包子和一張巴掌大的餡兒餅。

  飯後,趙甘婷把孩子們支出去玩,與薑翹單獨說話。

  “我托人問過,那家香薰鋪子,恐怕不是普通人開的鋪子。”趙甘婷微微搖頭。

  薑翹心中立刻了然,自己恐怕牽扯到什麽事情了。

  “這鋪子背後有皇家支持,但具體屬於什麽人,有什麽目的,一概不明。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掌櫃曾是禁軍,身手不凡,能叫你察覺,想來是有意的。”趙甘婷從袖子裡找出一方手帕,遞給薑翹。

  “想來有理,如若不是他有意,我一平凡百姓不會察覺,”薑翹接過帕子,上面只有普通的繡花,並無異樣,於是問道,“這是什麽?”

  “你仔細聞聞。”

  薑翹照做,從中聞到一縷很淡的腥苦味兒。

  趙甘婷解釋道:“這味道是我在西市某一家香薰鋪子留下的,與你去的那一家表面上看並無關聯,但共同點是它們一樣在偏僻處擺上一份味道怪異的香薰,並且概不出售。”

  薑翹現在思緒很亂,但她很確定,既然這鋪子的掌櫃曾是禁軍,背後又有皇家背景,十之八九是聽命於皇帝的。

  而這樣怪異的香薰,不出售卻要擺出來,興許是用於聯系……不,聯系人的話不至於認不出對方,大概率是掌櫃不知道自己應該見到的是什麽人,所以才會跟蹤試探。

  這樣看來,倒是薑翹做錯了。

  如果是個普通百姓,被跟蹤的時候難免慌亂,反而薑翹不動聲色把人甩掉,倒像是居心不良。

  趙甘婷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麽,出聲安慰:“莫慌,既然你這些天都平安無事,想來之後也不會出意外。現在一切都是推測,你既然只是無意間動了他的香薰,便不至於被懷疑。”

  薑翹在心中苦笑,可她偏偏不是無意間啊!

  那個味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兒聞到過,如果這不是她的幻覺,就說明她已經入局,而她連那掌櫃是敵是友都不知,如何才能不憂慮?

  趙甘婷盡力幫她查了,但是以節度使遺孀的地位都不能查出更多,想來是這香薰店所涉及的事情級別太高,尋常官宦人家未必能接觸到,剩下的只能薑翹自己再思考了。

  謝過趙甘婷後,薑翹便暫時把事情壓在了心底。

  三日後,白敬禾回來上學了。

  那日澹台晏河下令,處罰白敬禾受二十杖刑,當然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既要他吃苦頭,又要避免傷筋動骨,行刑的老油條們是心中有數的,隻傷皮肉,一個月後的今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麽,這次白敬禾回來後,更加沉默寡言,但是也沒有主動搞什麽么蛾子,其他孩子雖然排斥他,卻也沒說風涼話挑事兒。

  早讀如常過去,白敬禾獨自在教室內用朝食,孩子們則是一起去典膳內局。

  薑翹聽說白敬禾回來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也不知道皇帝怎麽想的,要放在正常點的古代,白家人得一齊完蛋,還輪得到白敬禾在東宮學堂晃悠這麽久?

  “所以我就說嘛,早讀的時候,放慢眨眼的速度,閉眼片刻再睜開,如此反覆,能緩解困乏的!”馮巍然愉快地分享著自己的小妙招。

  薑翹把蔥油拌面端上來,聽了一耳朵,忍不住笑道:“這樣還有心思早讀?”

  謝靈譽也看向馮巍然:“這樣真有心思早讀?”

  馮巍然啞火須臾,辯解道:“不耽誤我的嘴巴,自然是有在早讀的!”

  言仲溪拆台:“嘴巴動了,心卻未必在這兒。”

  “哎呀!”馮巍然百口莫辯,沒想到把自己送火坑去了。

  澹台勉聞也用手語補刀:“少看些話本子,早一些睡,便無需投機取巧。”

  馮巍然徹底戰敗,拍了拍大腿,誰也不理,悶頭吃飯,使勁吸溜一口蔥油拌面。

  薑翹的手藝是無需懷疑的,光是這一碗面,就能吃得人無比滿足!

  一頓朝食讓萎靡的孩子們打起精神,最後謝靈譽像一隻牧羊犬,領著一群歡樂的小羊羔,踩著一層薄雪回了崇文殿。

  薑翹今日下午休息,朝食結束後,就要出宮回舍館。

  然而路上,她卻看見尹徴坐在麗正殿的房頂,看向崇文殿的方向。

  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尹徴了,本來太子出宮那日,薑翹以為會見到他,但是並沒有,當時她還在胡思亂想,覺得像尹徴這樣的高手,如果真是保護太子的人,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

  “薑娘子!”尹徴也看見她了,揮揮手,然後一個瀟灑的翻身,就跳下房頂,踩到牆頭,再飛躍到薑翹跟前。

  近距離看見有高手使用輕功,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實在是震撼。

  這可不是電視劇裡吊威亞吊出來的啊!也不知道學輕功需要什麽條件……誰還沒有一個武俠夢呢?
  “尹郎君早!”薑翹叉手。

  尹徴撓撓頭,道:“今日白三郎回來了,不知薑娘子如今消氣了沒有?”

  “此話怎講?”薑翹疑惑道。

  “那日白三郎浪費了你做的點心。”那日尹徴看見薑翹做點心的過程了,極為不易,好端端的就被丟掉了,讓人痛心。

  薑翹無奈道:“生氣說不上,我總不會和小孩子計較。”

  尹徴卻笑得露出他的大白牙,說:“薑娘子大氣,我卻看不慣,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

  薑翹大驚失色:“你做了什麽?”

  尹徴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扭頭就開溜。

  薑翹要被嚇傻了,也不知尹徴做事有沒有被旁人發現!若是白敬禾知道了,免不了有多少麻煩呢!
  心中惶惶地回到舍館,薑翹疲憊地褪掉釵環,隻著裡衣,獨自躺在屋內休息。

  趙甘婷查到的結果如同一根刺,讓薑翹接連幾日都睡不安穩。

  這味道既然她聞到過,自然與自己有關,或者說……與“薑翹”這個人,也就是原主有關。

  下意識地,她坐起來,翻了翻自己的包袱,找出原主父親留下的那封無字密信來。

  而這一刻,薑翹福至心靈,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裡聞到過那款香薰的味道了!
  (本章完)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