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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廚娘投喂崽崽日常》第二十五章 【025】
  第二十五章 【025】

  原本上次一起出門, 薑翹都想過把皇帝那個人情用在給小棗轉崗上了,結果突然被皇帝調查了身份,隻好作罷。

  現在她沒這個機會了, 本不該再提的,只是小棗總被這樣鬧,日子過不太平,薑翹就想著問問應久瞻,看太子能不能幫這個忙, 只是不好跟小棗把話說得太滿。

  小棗沒覺得一定能成, 但還是很感激薑翹想著自己。

  三人說了會兒話,小棗該忙了, 這便告別。

  宋如羨不是很能走, 因此這次二人沒去東市,而是在薑翹去過的坊裡吃吃喝喝。

  “當真是瘋了,在宮裡吃,出來了還是吃,放在一年以前, 我都不敢想此生還能這麽有口福。”宋如羨這次吃到了新出鍋的豆皮肉卷, 往常吃不下多少飯的她,一口氣吃了三個。

  薑翹笑道:“還不是你走不動?不然我要帶你把整個京城都吃一遍呢!這些還只是京城美食的冰山一角啊!”

  宋如羨吃驚:“你究竟哪裡知道這麽多好店的?”

  “很簡單, 走進任一坊,看哪家店一直熱鬧,物件陳舊, 那十有八九是老店, 蓋因百姓開食肆與豪商開酒樓不同, 在本坊賣得好了,輕易就不會為了做大做強而離開, 以免大量流失老客,”薑翹說著,向一邊揚了揚下巴,“看,那家店瞧著門臉新,桌椅新,但也摻雜了些許舊的櫃子,這是老店翻新了。”

  “那倒不是,是我善因姐姐與這家店的庖廚交好,我們湊熱鬧罷了。”言風裳看向身旁的李善因。

  除開薑翹認識的這幾位太子同窗,還有些臉生的,想來是言風裳的好友。

  李善因看起來有十幾歲了,跟言風裳站一起,明顯穩重許多。

  “薑娘子,可巧,”言風裳走上前來,“這幾日我們常常來這兒呢,竟再次遇著了!”

  宋如羨不禁扯了扯裙頭,說:“眼下還能穿,想來無妨。”

  “生意經誰都能念,真去做就未必了。”

  就這樣逛了一晌午,二人最終又選擇了上次與小棗一起去的那家食肆吃晌食。

  “怎麽了?”

  這可不是薑翹謙虛,上輩子她最初是在老板的一家分店當店長,但是始終業績平平,轉到公益部門,事業才蒸蒸日上。

  大快朵頤一番後,她們去結了帳。

  宋如羨偏愛這家的五香豆乾,於是明明上午都沒住嘴兒,現在依舊吃得下。

  再進宮,她們帶上了原本放在典膳局的一些醃貨以及自製的食材。

  皇后的小廚房裡平時沒人,那幾位庖廚都是在尚食內院休息的,薑翹沒亂動其他人的東西,只是先找了個空地,把自己的物件擺放妥當,便尋了個侍女,讓她帶自己去見皇后。

  那侍女卻說:“薑主膳,娘娘現下恐怕沒空。”

  “薛乳母過世,娘娘帶太子殿下去上香了。”

  宋如羨連連點頭:“若是將來你能開店,定然能名揚京城罷!”

  迷信點說,這是她運道不在經商上,客觀點說,就是她不擅長做烹飪以外的事情。

  “喲,常常聚一起,是還沒討論出怎麽讓太子殿下同意一起吃飯呢吧?”薑翹壓低聲音打趣道。

  薑翹笑著點點頭,與諸位小娘子客氣地行禮,這才與宋如羨一起離開。

  正巧又有客人進門,薑翹抬頭,竟然是言風裳以及一大群小孩。

  “再帶你出來幾次,你的衣服都要小了!”薑翹委婉……自認為委婉地說。

  薑翹正色:“這才接進宮裡幾日?怎麽就過世了?”

  “先前薛乳母的子女在宮門外哭嚎,有人來報給娘娘時,讓薛乳母聽見了,她又擔憂子女衝撞了貴人,又怕自己用著上好藥材不值當,一時急火攻心,口中的話都沒說完,就這麽去了。”侍女道。

  “什麽東西!薛乳母病了,爹拿錢賭,兒女不管娘,這會兒卻來宮裡裝蒜了,”薑翹皺了皺鼻子,“生個叉燒好過生他們!”

  侍女深以為然,卻沒薑翹這麽敢說,於是並不附和,“因此先請薑主膳和這位娘子去休息,娘娘若是回了,想見你時會傳見的。”

  而另一邊,陳幼端正摟著澹台勉聞,一聲疊一聲地安慰。

  薛乳母被葬在皇陵外圍,雖然她前兩年就被放出宮了,但依舊是按照陪葬宮人的規格,葬在正在修建的順和帝陵附近。

  陪葬並非殉葬,而是等宮人自然死亡後葬在帝陵旁,這類宮人一般是皇帝的妃嬪或者侍女,但太上皇與當今聖人都沒有妃嬪,與舊時不同,自然也不會強迫身邊的宮人將來陪葬。

  薛乳母的賭鬼丈夫和叉燒子女忒不是東西,陪葬只是個由頭,這麽安排為的是她不至於死後都不得安生。

  澹台勉聞給薛乳母上了香之後,眼淚就一直稀裡嘩啦往下掉,陳幼端怎麽哄也哄不好。

  他想說的話不知道怎麽用手語表達,最後想來想去就算了,默默在心中糾結。

  順和帝陵是將來阿耶阿娘的陵墓嗎?薛乳母才四十幾歲就過世了,那阿耶阿娘又能活到幾歲呢?

  澹台勉聞好怕自己一個沒看住,阿耶阿娘就再也睜不開眼了。
    他心中悲痛又恐慌,渾渾噩噩地在此守喪三日,才與皇后一起回宮。

  雖說只是個乳母,但也是半個娘,澹台勉聞決定茹素半月,這樣既不會影響阿娘的生日,也能為乳母盡孝。

  薑翹得到消息後,當日就與小廚房的庖廚們準備了全素宴。

  小太子這人行,能處,挺有孝心。薑翹心想。

  “老許,你打雞蛋作甚?”王廚娘問。

  薑翹看過去,許廚子正在分離蛋黃與蛋白。

  “做賽螃蟹啊!太子殿下要茹素,總不能雞蛋也吃不得,明面上看不出不就得了?”許廚子不以為然。

  王廚娘忙阻攔道:“說到底,茹素就是茹素,肉蛋與香辛料都不行,你若是惹怒了太子殿下怎麽辦?”

  “也就你真信了,”許廚子搖搖頭,“乳母而已,你以為殿下是真樂意吃素?”

  言下之意,就是他覺得澹台勉聞只是做做樣子,為了博個孝心名聲罷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王廚娘勸不動,索性不說了,轉頭去忙自己的。

  薑翹和宋如羨對視一眼,紛紛搖頭,沒有多嘴。

  乾香菇已經泡發,薑翹取來切成絲,又用素油稍稍煸炒,不加醬油,隻用鹽調味,炒透後加入泡香菇的水,又添清水補足水量。

  趁著燒水的時間,宋如羨幫薑翹和好面,又擀成面餅,再交給薑翹抻面片。

  面很韌,禁得住反覆拉扯,往往三指寬的方片能夠拉成不到二指寬的長面片,依然不斷裂。

  宋如羨不能拉麵,她一上手,面片就是兩邊又寬又厚,中間又窄又薄,怎麽也拉不出均勻的面片。

  “手拿著面不能太用力,捏太死了,兩頭就不能被拉開了。”薑翹說了要領。

  但面食向來都是眼睛耳朵腦子全都會了,偏偏手不會,最後還是薑翹一個人拉好了所有面片。

  水開下面片,這面片很薄,一片一片放進去,將水面全蓋住,保住熱氣,很快就半煮半熏地熟透了。

  面變得光滑透亮,漂浮著,舞動著,用筷子夾,還會哧溜溜滑脫,非得用手杓輔助,才能盛出一大碗來。

  面片出鍋後,宋如羨也把老黃瓜切好了。

  老黃瓜和嫩黃瓜不同,它不能生吃,炒著也平平無奇,但如果用來燉煮,那就大不相同了,鮮得驚人,比那蘿卜吊的素高湯可有味兒多了。

  蔥蒜都是刺激性食物,也屬葷腥之列,因此薑翹燒熱素油,煎了許多蘑菇來提味兒,再把蘑菇取出,用這油來翻炒老黃瓜片。

  蘑菇裡有非常豐富的鳥苷酸、谷氨酸鈉等鮮味物質,雖然它與老黃瓜一起燉煮不怎麽搭,但用於借味還是很合適的。

  不等老黃瓜變色,就可以加入少許醬油,醬油爆香後立刻添水,敞鍋燉煮。

  老黃瓜微酸,應當用糖來調和,再加用鹽水泡過又攥得半乾的凍豆腐,這就足夠了。

  鮮湯怕重鹽,而凍豆腐本身吃湯不吃鹽,為了味道融洽,需得先把凍豆腐泡過鹽水,再攥出大半水分才行。

  一刻鍾過去,老黃瓜凍豆腐湯已經入味,薑翹嘗了嘗鹹淡,覺得合適,這就出鍋了。

  這時,另外四位庖廚準備的菜品也好了,大家分別嘗過之後,由侍女取走。

  素食不難,但隻吃素食,難免寡淡,眾庖廚心裡也忐忑,於是交換了自己做的食物,互相品嘗。

  “再怎麽換也沒用了,”王廚娘說,“已經端走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說是吧老許?”

  許廚子不耐煩地揮手:“你就徒有嚇唬我的能耐。”

  薑翹嘗了嘗許廚子做的賽螃蟹與素炒菠菜,撇了撇嘴沒作聲。

  陳幼端有可能吃不出來這並非真的素菜,澹台勉聞卻未必。

  果不其然,小半個時辰過後,忽然有侍女敲開了庖屋的門。

  她先是看了一眼許廚子,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隨後她卻說:“薑主膳,您隨我來。”

  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薑翹心下也有些緊張,卻沒表現出來。

  她拍了拍宋如羨的手,安慰一聲,便跟上了那侍女的腳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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