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病弱原配改嫁後》第二十二章 022
第二十二章 022◎腎虛,腎虧◎
孫婷指著照片上男同志的眼睛, “我覺得他的眼睛長得好。”
“不好,”林蘭蘭實誠道,“沒有夏辰安同志的眼睛好看, 嘴巴也沒有夏辰安同志好看,還有這個鼻子,夏辰安同志的鼻子很挺。”
孫婷:“……”
周主任:“……”
夏辰安哪兒哪兒都好,你幹嘛拒絕人家?
林蘭蘭不說話, 默默地整理病歷表,最後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 “夏辰安同志笑起來最好看。”
周主任陷入沉思,倆人指不定有什麽誤會, 林蘭蘭才會拒絕夏辰安。
***
木器廠第一批門窗終於趕出來,全體職工放假一天捯飭小家,夏辰安比誰都積極,隻用了一個上午,就安裝好了家裡的所有門窗,擦完門, 擦窗戶,將抹布往肩上一搭,笑了。
他這個笑不簡單, 高興中帶著驕傲,驕傲中帶著興奮, 興奮中帶著癡迷……
不就幾扇門和幾扇窗嗎?至於癡迷?夏母還不知道自己兒子,伸手推他一把,笑罵, “瞧你這點出息, 小林同志又不是第一次家裡來吃飯。”
時間一久,小老太太生出了優越感,覺得他們一家子都要高人一等,即便是自己那個沒個正經工作的臨時工小兒子。
小老太太瞪他好幾眼,得意個什麽勁兒?還不是沒追到人,長得好看也白搭。
夏母搖頭,很無奈,“沒問盒飯的事兒?”
“肯定關我事了,我在追求林同志,你幫她介紹對象,我當然不樂意。”夏辰安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心意。
“嬸子你怎麽還插隊呢?倚老賣老為老不尊要不得。”
林蘭蘭為人不長,不懂人情世故,情商不夠,智商來湊,明顯小老太太今天出門忘帶腦子了,林蘭蘭正苦惱怎麽委婉提醒,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我先把菜都切好,”夏母從灶房探出頭叮囑道:“倆廠子離得近,你別著急,慢慢騎。”
她這個么兒,打小就好動,一天到晚沒個消停,她跟老伴一度懷疑他有那個什麽大病,除非腿給他打斷,他才能安靜下來,老實地坐小會兒,居然也有為了心上人一坐一下午的一天。
如果她是他對象就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摸她的手。
“不說了,忙著呢,”夏辰安洗完抹布晾到曬衣繩上,手插兜裡,一搖一晃地往屋子走,“回去給林同志準備喬遷禮物了。”
“然後呢?”夏母趁著天氣轉暖,移植了幾株美人蕉種院子裡,用瓷盆接了水澆花。
林蘭蘭不用抬頭,知道是夏辰安,半垂的長睫顫了顫,微蹙的柳葉眉緩緩舒展。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怎麽不著急,就想馬上騎到林蘭蘭跟前。
“放你狗屁,老婆子才停兩年好嗎?”小老太太惱羞成怒,罵完反應過來,“關你屁事!”
最後一個病人,小老太太一坐下,開門見山直接問:“小林醫生沒對象吧?”
***
第一天轉正就坐診,新面孔,年輕醫生,按理說不會有太多病人,誰能想到是眼前這番場景,簡直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全是花白腦袋,都是小老太太。
夏母頗感欣慰,不管是過日子,還是追求姑娘,講的都是一個用心。
小老太太也是肉聯廠的家屬,家裡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有出息,是個殺豬匠,近水樓台先得月,每天都能往家裡拎些不要錢的豬肉,他們家的夥食也因此比普通職工家開得好。
“不知害臊,”小老太太翻了白眼,偷摸地塞給林蘭蘭一張肉票,肉票在這個年代可是稀罕玩意,就算是肉聯廠職工,也佔不到什麽便宜,但他們家不同,他們撿肉吃,肉票幾乎用不著,家裡攢了不少,送一張出去不心疼,還能顯擺,“嫁我們家,別的不敢保證,這肉肯定管飽。”
越想越手癢。
夏辰安嘴上答應,然後腳下用力一蹬,風馳電掣地衝了出去。
沒見到面,隻嫌時間太慢,一路飛奔,見上了,就盼著時間能過得慢點,再慢點,最好可以停下來。
“忘了。”他倆攏共才待半把小時,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珍惜,哪能毫無疏漏。
兒子終於長大了。
“你誰啊?”小老太太很不高興地轉過頭,看到倚在門口的夏辰安,沒好氣地教育道:“這麽沒大沒小!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老婆子排隊進來看病,你說誰插隊?”
小老太太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施舍可憐林蘭蘭的表情。
夏母喜出望外,鼓勵兒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再接再厲。”
林蘭蘭反手塞回去,“嬸子我不吃肉。”
林蘭蘭換自己的外套,裡面穿一件薄毛衣,因為掛白大褂的動作,衣擺往上帶起,露出一截清瘦嬌嫩的細腰。
“不會,林同志那麽聰明,不可能誤會別人送的盒飯,再說了,林同志昨天對我很好,一定是被我感動到了。”夏辰安自信道。
夏母澆完水,開始翻土,準備在院子裡種些瓜果蔬菜,家屬院條件差,但只要用心,日子總能越過越好,“我看你就個心大的,送了這麽多天盒飯,也不留個名什麽的,就不怕小林誤會承了別人的情。”
不給對方接話的機會,小老太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道:“我那個小兒子,年紀其實不算大,也就二十六歲,應該比你大不了多少,他是咱廠裡的搬運工,工作穩定,最重要的是,人老實得很,而且沒處過對象,不像你,跟廠長定過親,名聲不大好。”
這個,他昨兒個想了一宿。
林蘭蘭如此受歡迎,張老太功不可沒,得知大恩人轉正坐診,四處拉人照顧生意,不過這是婦產科,小老太太問診谘詢什麽?懷孕還是月事?
好在林蘭蘭心理素質過硬,總之一句話,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林蘭蘭柳葉眉蹙了一下,“您說誰名聲不大好?
“沒關系,小林醫生,你也別太自卑,我不介意,我兒子肯定也不介意,只要你嫁過來,我們保證把你當自家人。”小老太太安慰林蘭蘭,“你身體不好,大夥都知道,生娃這方面,我跟我兒子都商量好了,順其自然,實在不行,讓他大嫂再生一個過給你養,是不是考慮得十分周到?”
黃昏的時候,夏辰安走出屋子,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媽,我去接林同志了,一會兒就回來。”
夏辰安冷嗤一聲,故意拿腔作調地拖長尾音,“嬸子,這是婦產科,你看哪門子隊?懷孕還是月經?不是我說話難聽,你這把年紀,別說懷孕,月經也停了八百年了吧?”
林蘭蘭讓夏辰安等一下,她先換衣服收拾東西,夏辰安笑著點點頭,“不著急,慢慢來。”
“媽你是不知道, 昨天我幫她搬宿舍,她對我笑……”一回味,夏辰安感覺自己醉了,頭重腳輕,雲裡霧裡,不知身在何處。
夏辰安拖著調子,“太好看了!”
拒絕得這麽明顯,小老太太又不是傻子,悻悻然地站起身往外走,經過夏辰安身邊,聽到對方在笑。
明晃晃地一閃而過。
夏辰安匆匆瞥到一眼,連忙別過臉,耳朵染上一抹緋色。
太要命了。
她那個腰好細,感覺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夏辰安暗暗搓手,手癢。
這手還沒摸到,又多了個想摸的。
操!夏辰安你他媽也太猥瑣了!夏辰安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一抬頭,那眼睛還是不受控地掃過林蘭蘭的細腰和細手,喉結滾動了一下。
出了醫院,林蘭蘭坐上夏辰安的自行車,懷裡抱了個布兜子,裡面裝的是她買給夏嬸子和夏小四的印花布。
路上夏辰安很沉默,讓林蘭蘭不太習慣,她糾結了一小會兒,伸出手在他背上輕輕一戳。
很輕很輕。
夏辰安仍是忍不住打了個顫栗,不是因為冷,而是她點過的那個地方,一片火熱,仿佛燒起來了。
“怎麽不說話?”林蘭蘭問。
空氣裡都是淡淡的花香,林蘭蘭身上的味道,夏辰安深吸一口,想了想,也問:“你在醫院坐診,是不是總有人給你介紹對象?”
林蘭蘭抱著懷裡的布兜子,用下巴去夠布兜帶子,夠到了,又覺得癢,伸手撥開,繼續夠,“沒有,只有剛剛那個嬸子介紹了。”
停頓了一兩秒,她補充一句,“她們都嫌我身體不好,不能生娃。”
聲音蔫兒蔫兒的,似乎很受傷。
夏辰安連忙安慰,“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我看你身體就不錯,至少一天比一天好,生娃肯定沒問題。”
他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林蘭蘭在他跟前咳嗽,那才叫一個弱不禁風,這段時間身體明顯好了不少,也長肉了。
此時,前面跑來一個小孩兒,橫衝直撞,夏辰安緊急刹車,出於慣性,林蘭蘭撞上他的背。
只是那麽一下。
夏辰安還是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柔,軟,剛剛退熱的後背,刷地再次燃起來,而且伴有電流,滋滋滋——瞬間躥遍四肢百骸。
這個地方長肉最多,又圓又大。
夏辰安猥瑣到徹徹底底。
林蘭蘭盯著他發紅的耳朵和脖子瞧,“你怎麽這麽熱?”
夏辰安一張臉紅透了,他故作鎮定地擦了一把額頭,瞎編道,“差點撞到人,嚇到了。”
小孩兒的家屬過來道歉,夏辰安自來熟聊了兩句,身上的灼熱這才消褪下去,一蹬腳踏重新出發。
回到家,停在院門外,林蘭蘭從車上下來,抱著布兜子,乖巧又安靜。
“走吧,先進去。”夏辰安不敢看她,怕自己一看就忍不住往某個部位瞟,太猥瑣了,嚇到人怎麽辦?
林蘭蘭伸手拉住夏辰安的衣擺。
夏辰安站住腳,握住龍頭的兩隻手緊了又緊。
他以為她反應過來要興師問罪。
“夏同志,”林蘭蘭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我能生,真的。”
夏辰安:“……”
什麽意思。
“至少兩個。”原主身子一直沒養好,也給梁其友生了一對龍鳳胎,林蘭蘭相信自己也可以,她可是小花仙呢。
這該死的勝負欲!
夏辰安心跳撲通撲通,小鹿亂撞,她要跟我生孩子,而且還要生兩個!她已經那麽喜歡我了嗎?!
夏辰安緩緩扭動脖子,目光往下,落到林蘭蘭拉他的那隻細手上,“林同志,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嗎?”
林蘭蘭條件反射地往回縮,連帶布兜子,一並藏到身後,眼裡氤氳出警備,“不能!”
夏辰安愣了兩秒,笑了出來。
原來她也不是那麽喜歡我,同志還得繼續努力。
說話間,夏母聽到動靜迎了出來,“小林,快進來呀!”
林蘭蘭看到夏母,眼裡的警備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透徹明亮,閃閃發光,她越過夏辰安,快步走上去,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住對方,“嬸子,我好想您。”
想您的八寶茶,想您的紅燒肉,想您的土豆絲……只要是您做的飯菜,我都想。
想著想著,林蘭蘭開始咽口水。
夏辰安撓頭,她對他媽,比對他,熱情得多。
夏母也沒想到林蘭蘭這麽熱情,不過小閨女除了冷了些,又香又軟,夏母能不喜歡嗎?
畢竟夏辰靜根本稱不上姑娘家,林蘭蘭算是圓了她的閨女夢,夏母抬手抱了抱林蘭蘭,在她背上很輕很輕地拍拍,“八寶茶沏好了,快進屋喝。”
林蘭蘭眼睛亮堂堂地點頭,“謝謝嬸子。”
隨即將布兜子遞過去,“印花布,嬸子給自己和小四做兩身衣服。”
多懂事一孩子,夏母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小林有心了。”
夏母沏的八寶茶一如既往的好喝,林蘭蘭一口氣幹了一大碗,夏辰安默默地幫她添水,林蘭蘭注意到院子裡新種的美人蕉,“嬸子種的嗎?”
夏辰安點完頭,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大手一揮,有意轉移林蘭蘭注意力。
林蘭蘭端起茶碗,吹了吹,輕輕飲了口,“嬸子好會過日子哦。”
夏辰安不服氣了,我就不會嗎?家裡的門窗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安裝的,他等啊等啊,終究沒等到,只能主動提及,“林同志,我們廠子第一批門窗趕出來了。”
抬手用力地拍堂屋新安裝的門板,“你看,多結實。”
其實林蘭蘭一進家屬院就注意到了,每家每戶的門窗都大變了個樣,家家戶戶都在歡慶,終於不用吃黃沙了。
林蘭蘭讚同地應了句:“太厲害了。”
“誰厲害?”夏辰安眼定定地瞧著林蘭蘭,像一隻想要主人撫摸的小狗狗。
“大夥都厲害。”延時條件不比滬市,木器廠初來乍到,尚未正常運作,短時間趕出這麽大一批門窗,足以見得能力不一般。
夏辰安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呢?”
林蘭蘭豎起大拇指,一臉呆呆地誇讚道:“棒!”
夏辰安輕嗤一聲,笑了,對於林蘭蘭,他總是很容易滿足,只要一點好話,他就能尾巴翹起來,轉圈圈,高興三天。
“媽,小四又開始哭了,太可憐了,這可怎麽辦啊?”李玉珍心急如焚,抱著夏小四從屋裡出來,直奔灶房找夏母。
夏小四哭得厲害,嗓音已經哭啞了,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滾下來,任誰見了也心疼。
夏母手上有水,在圍裙上擦乾淨,摸小孫子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安慰兒媳婦,“一月睡二月鬧,小四是腸脹氣腸絞痛,幫他揉過肚子沒有?”
孩子這麽小,哪裡痛了,也不會說,只能哭,看得李玉珍跟著掉眼淚,恨不得自己幫兒子受這些罪,哽咽道:“揉過了,不管用,應該是,太痛了。”
“要不用艾草煎蛋熱敷一下?”夏母自己生了四個孩子,加上三個孫子,這方面多少有點經驗,只是,夏母為難了,眼下正值青黃不接,去哪兒找艾草。
“我試試吧。”林蘭蘭站在灶房門口,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李玉珍最信服不過林蘭蘭了,沒有一點猶豫,“小林,求求你,救救小四。”
時間仿佛回到兩個月前,她破水快要生,所有人無計可施之際,林蘭蘭仿若天神降臨。
“先回屋。”林蘭蘭深知自己體溫低,路上一直暗暗搓手,好讓兩隻手暖和些。
林蘭蘭讓李玉珍將夏小四放到炕上,邊做小兒推拿邊跟李玉珍講解,“這是小天心穴,位置在手掌根部,大魚際與小魚際相接處,按揉有鎮靜安神總理氣積的功效。”
李月珍學得很認真,用自己的大拇指按揉自己的小天心穴。
“然後是內蘊八卦,”林蘭蘭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夏小四的拇指,並以小家夥的掌心為圓心,用大拇指順時針畫圈,“這樣可以寬胸、消食、行滯。”
最後才是摩腹,動作務必緩慢均勻,喂奶後一個小時以上進行按揉。
李玉珍學得太投入,回過神的時候,兒子不僅沒哭了,還睡著了,睫毛濕漉漉,但嘴角掛著笑。
應該做夢也夢到了林蘭蘭吧。
林蘭蘭對他來說,簡直是再生父母。
李玉珍太感謝林蘭蘭了,無以為報,“蘭蘭,要不讓小四認你當乾媽吧?長大了讓他孝敬你。”
林蘭蘭想了想,問:“給買糖吃嗎?”
李玉珍被她逗笑,“想吃什麽都給買。”
“好。”就說葡萄酒也可以,林蘭蘭不介意多幾個乾兒子。
“大嫂,這個不太好吧?”夏辰安忍不住上前,只要他夠努力,林蘭蘭就是他媳婦,夏小四以後喊她嬸子,還是喊她乾媽?
小叔子的顧慮,李玉珍能不知道,笑道:“沒關系,就當親上加親。”
夏辰安很滿意這個說法,管他夏小四喊什麽,只要林蘭蘭是他媳婦就行,再說了,他媳婦的手,他還沒摸到,就讓夏小四捷足先登了,這筆帳,他已經給他記下了。
今天的飯菜主打一個地方美食,本地飯桌上的兩道常見菜:白菜燉粉條和土豆燒肉,還有白面饃饃和玉米饃饃。
林蘭蘭在食堂經常吃這些,以為不會有意外之喜,沒成想,饃饃好酥軟,一口下去,彈牙。
白菜粉條很入味,尤其是湯汁,沾著饃饃,她可以一口氣吃好幾個。
土豆燒肉最絕,土豆軟而不爛,粉中帶著一點甜,裹上五花肉燒出來的肉汁,簡直比肉還要好吃。
這才叫飯菜,食堂吃的那叫豬食。
林蘭蘭太滿足了,時不時眯起眼睛,一歪頭,麻花辮偏向一邊,垂落,蕩出好看的弧度。
像個孩子。
夏辰安實在受不了了,操!她好可愛啊!
“小林在哪裡學的小兒推拿啊?”夏母問林蘭蘭話的時候,一個勁兒給夏辰安使眼色,看到沒有?小林多厲害,什麽都會,你還不上進!
林蘭蘭咬了口玉米饃饃,滿嘴玉米香,就像在啃鮮玉米,“書上學的。”
夏母投去讚賞的目光,感歎道,“這麽愛看書的小年輕不多了。”
“看書使人進步。”而她作為小花仙,想要適應人類生活,更要好好學習,為回報夏母做這麽多美食,林蘭蘭主動提出:“嬸子,不瞞你說,我很擅長中醫,要不幫你號一個?”
聽到號脈,夏辰安眼睛刷地亮了,比誰都積極,“我來我來,林同志先幫我號一個唄。”
林蘭蘭沒拒絕,放下玉米饃饃,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起身走過去,“手給我。”
夏辰安盯著林蘭蘭好看得過分的細手,心跳加速,強壓悸動,伸出手,擱到桌子上。
林蘭蘭掐住夏辰安的脈,一探,柳葉眉微蹙,似有難言之隱。
夏辰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強調自己身體一直不錯,就是昨夜裡失眠熬了個通宵。
林蘭蘭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語氣不冷不熱,“夏同志身體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腎虧。”
腎虧即腎虛,腎虛,就意味著那方面欠缺。
這對於純爺們的夏辰安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最要命的是被自己的心上人號出的脈。
夏辰安沒臉見人了,不敢看林蘭蘭,扭頭一掃——
以為家裡人會安慰他,會幫他說好話,結果呢?
所有人都憋著笑。
他們在嘲笑他,而且他有證據,夏辰安心裡拔涼拔涼的。
夏母找回最後一絲理智,問林蘭蘭:“會不會斷子絕孫?”
林蘭蘭收回手,搖頭。
夏母哦了一聲。
夏辰安:“……”
他老媽好像很失望?
“我開兩副藥,按時服用,問題不大。”林蘭蘭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吃飯,沒再看夏辰安。
夏辰安些許不安,她嫌棄他了嗎?
“林同志,我身體真的不錯,你要相信我。”夏辰安再次強調。
林蘭蘭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不在焉,“嗯。”
沒有嫌棄他!夏辰安大舒一口氣,見人柳葉眉始終擰著,略做思索,拍著胸脯跟林蘭蘭保證道:“等木器廠做大做強,有自己的廠醫院,我一定開個中醫堂,高薪把你挖過來,每天有號脈。”
林蘭蘭抬起頭,或是有些驚住了,微張著小嘴,好久才問夏辰安,“高薪?當真?”
賺大錢才能買糖買酒。
“當真!”夏辰安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回答。
林蘭蘭伸手過去,“夏同志,一言為定。”
白乎乎的細手,日思夢想,近在咫尺,夏辰安激動,像怕對方後悔似的,一把握住。
好軟——夏辰安沉溺其中,直到夏母踢他:小流氓,還不快把人松開。
夏辰安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給自己加油打氣,努力把人追上,扯證娶進門,上了床,想怎麽摸就怎麽摸,就算親媽也管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