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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聘你》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馬車外寒風刺骨,馬車內卻漸漸升騰起一股熱意。

  漆黑如墨的眸深深望著她,薑嬈知道齊曕剛剛的話是認真的,但她不讓,靠進他懷裡,聲音嬌嬌糯糯:「侯爺不生嬈嬈的氣嗎?」

  「氣什麼?」齊曕愣了下。

  薑嬈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來,帶著幾分篤定:「侯爺早就知道我已經學會射箭了,知道我之前都是裝的,所以才會放心地讓我上場吧?」

  所以,當初在唐城,她假裝箭術不佳,故意射偏數箭,直到最後要了蔣弘賓的命,齊曕也是知道的,或許他當時就看出來了。

  原來是這件事,齊曕都快忘了。

  他甘願縱著她,何況一個該死的蔣弘賓,原就不值得他在意,不過,他這會兒卻佯裝肅容,帶著幾分沉靜,語調冷漠地唬她道:「是有點生氣。」

  薑嬈越發忐忑起來,小手攥住齊曕的衣襟,什麼話也不說,隻仰頭可憐巴巴地看他。

  齊曕心下一軟,不再嚇唬她了,將人抱起來,跨/坐到他身上,他神色仍是認真,嗓音沉沉道:「孟家的一條走狗而已,嬈嬈要殺要剮要萬箭穿心,直說就是,何必彎彎繞繞的,怕我不依麽?」

  齊曕瞧見,怕她傷著,去吻她的唇,將她細聲的嗚咽喘熄盡數含住,吞入腹中。

  原本就是發覺齊曕對她的小心機了如指掌卻一直縱容,她有心回報,這會兒又是她先誘他的,也不扭捏。

  薑嬈愣住,忘了回應,任由他掠奪呼吸。

  齊曕年輕力盛,尚未饜足,孟府就快到了。

  ——她竟然真的問出來了……

  薑嬈愣了下,明白過來。

  話出口,薑嬈又緊張起來,只是緊張中含了一份隱秘的期待。

  薑嬈咬著唇,粉粉的唇瓣被她自己咬出了一道白線,幾乎沒了半點血色。

  薑嬈卻是鬆了口氣。他抱著她坐在他身上,實在太深,馬車又顛簸,她有些受不住。

  齊曕咬著薑嬈軟軟的唇,慢慢退開,鬆開她唇的瞬間,粉軟的唇彈回去,水水嫩嫩的,晃蕩出誘人的波紋。

  腦海中彷彿有一根弦忽然斷了,齊曕再忍不住,按著薑嬈的腰往下壓了壓,讓她感受他的炙熱,他伏在她肩上啞聲喚:「嬈嬈……」

  車輪跑得飛快,碾過堅實的地面轆轆作響,車簾外,風聲腳步聲,吆喝聲馬蹄聲,這些紛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掩蓋了一切其它的聲音。

  薑嬈已經被吻得呼吸拂亂,兩個人的身體因為相擁而緊密地貼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思緒便隨著心跳一起亂了起來,她大著膽子用玩笑的口吻問:「若嬈嬈想要晉國皇帝的命,侯爺也願和嬈嬈同心麽。」

  一場無聲的酣戰下來,薑嬈的頭髮有些亂,齊曕叫了抱秋進來給薑嬈重新梳頭。

  回應她的是齊曕更加深纏的吻,他咬著她的唇,聲音含混而低沉:「我說了,無論何事。」

  雖然抱秋什麼話都沒說話,可馬車裡暖意融融,黏膩的氣息久散不盡,薑嬈剛平復下去的臉又燒了起來。

  唇齒糾纏了片刻,齊曕忽然咬了她一口,舌尖吃痛,她連忙退開,齊曕馬上追上來,貼著她的唇,聲音沙啞地說:「乖嬈嬈,侯爺想吃糖葫蘆……」

  薑嬈獃獃地看著齊曕,恍惚間覺得,其實她這個人,她的全部心思,早被齊曕看穿得一乾二淨。

  懷裡的人在發愣,齊曕望著薑嬈水光瀲灧的粉嘟嘟的小嘴兒,腹端已是劍拔弩張,他忍不住低頭吻下去,嘗她軟糯香甜的唇。

  抱著人攫取了半晌,灼脹感稍緩和了幾分,齊曕鬆開被他咬得紅潤微腫的小嘴,續道:「無論何事,嬈嬈的心意就是侯爺的心意,在我面前,嬈嬈不必遮掩。」

  猛地被按下去,薑嬈輕哼了聲,很快,她偏過頭,去吻他的薄唇。

  她的臉紅彤彤的,剛經過一場激烈的纏綿,這會兒小小的鼻尖兒還掛著細細的汗珠,無一處不是嬌媚動人。

  等抱秋一下去,齊曕忍不住又將人抱到了膝上,剛梳好的頭髮不能弄亂,他便隻攫著她的唇嘗了片刻。

  等將人鬆開,齊曕含笑低低地問:「剛剛嬈嬈不是很熱情麽,怎麼這會兒又害羞了。」

  薑嬈心想自己那是為了投桃報李,可發軟的身子實在沒力氣分辯,她歇了會兒,等呼吸稍靜,抬手虛握了拳,有氣無力地在齊曕胸口輕捶了下。

  這番嬌嗔結束,馬車已經到了孟府,薑嬈腿打顫,齊曕隻得將人抱下來,原本還打算直接抱人進去,薑嬈臉上掛不住,堅持自己下來走。

  有皇帝的口諭,孟府倒是沒推脫,領著人進了門。

  孟崇遊出門來迎,說是人就在園子裡,孟軒楓正在審問。

  薑嬈一聽就急了,生怕好不容易能帶走他們,孟軒楓卻提前將人殺死了,但又不敢催,只能牽著齊曕的手掐了掐。

  大概沒掌握好力道,齊曕側首,挑眉睨了她一眼。

  薑嬈撇撇嘴,祈求地看著他。

  齊曕轉回臉,催促孟崇遊。
    孟崇遊嘴上應著,腳步卻還是慢吞吞的,走了好半天,終於領人到了園子。

  園子裡,孟軒楓正舉著箭射箭,倒不像是在審問人的意思。

  人一進來,他就發覺了,搭好的箭拉滿,卻停在弦上未發,揚聲道:「清河侯真是稀客,怎麼來我們將軍府了。」

  齊曕沒理會他,目光順著他箭指的方向看過去。

  孟軒楓察覺,大笑了聲:「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哈哈!」說罷,利箭離弦,飛射而去。

  薑嬈和齊曕剛看清箭所指的人,正是彭罡,下一瞬,當空一箭就朝彭罡射了過去。

  「鏗——」

  一聲激鳴,長箭在空中被打斷。

  薑嬈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方才齊曕的手從她頭上一揮,隨即一道快影就從他指間飛了出去,原來,是拔了她的簪子打偏了孟軒楓射出的箭。

  大笑僵在孟軒楓臉上,很快化作毫不掩飾的憎惡和怨恨。

  「建威將軍。」齊曕的目光沒在孟軒楓身上停留,轉而看向一臉陰沉的孟崇遊,嗓音冰冷,「人,本侯就帶走了。」

  孟崇遊沒說話,墨雲已經帶著人朝彭罡去了,費宇飛也在彭罡身側不遠,兩人一起被救出了孟府。

  帶出來人,才發現兩人已經受了重傷,身上幾處箭傷姑且不說,彭罡的傷勢尤為嚴重,雙手十指,竟是全被砍了去,半分包紮也沒有,血霍霍地流個不停。

  來時隻一輛馬車,便將兩人全安置到了馬車上,薑嬈和齊曕擠在角落,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墨雲簡單地給兩人包紮之後,費宇飛恢復了一點神志,看見薑嬈,立時要行大禮,一轉眼,又看見齊曕,立馬面露警惕。

  「你別怕,侯爺會保護你們,一會兒回侯府就會有人給你們治傷,會沒事的。」薑嬈的話說得很快,話音裡的顫唞幾乎聽不出來,可她的眼眶溼潤了,齊曕卻看得清楚。

  費宇飛想說些什麼,無奈失血太多,剛一張嘴就昏死了過去。

  薑嬈明知著急無用,可仍是繃緊身子,直到齊曕抱住她,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二人,將頭埋進齊曕懷裡,眼淚無聲落下。

  一去一回,回到侯府的時候已是天黑。

  馮邑醫術高超,得了事先通告,早已經準備好一切在府中等候。人一回來,他立馬進去治傷。

  然而,馮邑出來的時候,面色越發沉重。

  他搖了搖頭:「他二人傷勢過重,皆失血太多,若只是如此,老夫尚能救其性命,可是……可是他二人還身中劇毒,就算此時止血,一個時辰後沒有解藥,一樣會死。」

  薑嬈正要問,馮邑看她一眼,先道:「此毒老夫亦能配製解藥,可他們失血過多,就算找太醫來止血,恐怕也撐不到老夫配出解藥。」

  薑嬈怔在原地,竟一時茫然無話。

  齊曕看薑嬈一眼,心知孟崇遊早就算計好了一切,隻得吩咐馮邑:「先止血,至少讓他們將想說的話說完。」

  馮邑看薑嬈一眼,見她仍是無話,領命進去了。

  薑琸與彭費二人更為相熟,坐著輪椅跟著馮邑進了屋子。

  兩刻鐘後,馮邑出來,縱使知道希望渺茫,仍是匆匆去配製解藥。

  薑琸片刻後也出來,卻是喚薑嬈進去。

  「去吧。」齊曕鬆開她的手,挺拔修長的身形立在庭院薄涼月色下,巍峨如山。

  薑嬈走出幾步,回頭看他一眼,月下模糊的高大人影彷彿凝成一個烙印,此刻深深刻進了她肝腸臟腑。

  薑嬈回過神,進了屋。

  薑琸道:「費宇飛方才醒了片刻,他……他想求死。」

  薑嬈猛地瞠目,看向薑琸。

  薑琸續道:「他說他手筋腳筋盡數被挑斷,就算救活,也只是一個廢人,他不想那樣活著。」

  這些話,方才馮邑並沒有說。

  薑嬈皺了下眉,心口像是被一根極細的針扎了一下,那針卻生了根,就此長出帶刺的藤蔓,很快蔓延全身。

  「皇姐……」薑琸的聲音帶了哭腔,「我、我該怎麼辦……」

  是啊,該怎麼辦?孟崇遊一開始就沒想讓他們活,就算止得了血也解得了毒,他們手腳全廢,該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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