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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聘你》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薑嬈一個人用完了午膳,齊曕還沒回來。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只不過前幾日齊曕拒絕皇帝賜婚一事在安梁傳得沸沸揚揚,她就不免有些擔心了。

  「迎夏,侯爺還沒回來嗎?是還在宮裡還是出宮後去了別的地方?」

  迎夏剛叫人收拾了碟碗,朝門外看了一眼。她當然不知朝中事,不好回答薑嬈的話,隻寬慰道:「公主別擔心,侯爺位高權重,不會有事的,大約是朝中事務繁雜,耽誤了會兒。」

  薑嬈放不下心,目光望著門外空蕩蕩的院子,漸漸定住。

  雖不知齊曕為何拒婚,但她不得不承認,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心底忍不住湧起了一絲小小的喜悅和安定,然而有多少歡喜,這會兒就有多少憂慮。

  等了半個多時辰,迎夏終於來回話,說是赤風回來了。

  薑嬈忙傳赤風來見她,但不等迎夏去叫人,赤風自己先來了。

  赤風站在院子裡,拱了拱手道:「侯爺還在宮中議事,命屬下先回府同公主說一聲,免得公主擔憂。」

  薑嬈鬆了口氣,但一顆心還隱隱懸著,又問:「已經這個時辰了還在議事?是什麼要緊事?」她頓一頓,「若是朝中機密,就不說也罷了。」

  齊曕接住人,攏著懷裡的人低頭一笑:「不過半日未見,公主已思念成狂,竟這般急著撲上來,臣可要受寵若驚了。」掃了一眼濕滑的地面,齊曕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往屋裡去。

  薑嬈乖順地坐進齊曕懷裡,他摟住她細柳的腰,探首去吻她粉嫩的唇。

  得到消息,薑嬈起身出去迎他。

  赤風糾結的心思寫在臉上,想了會兒,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也不是什麼機密,就是為了拒婚一事,今兒在朝上兵部尚書韋喆陳奏彈劾侯爺,侯爺他……他一個不痛快,就將人殺了。」

  唇上綿軟輕壓,轉瞬而逝,齊曕怔了一剎,旋即他低低笑了聲,鬆開箍著她腰的手,拍了拍腿,沉聲道:「上來。」

  「生氣啊,他當然生氣。」齊曕如是道,語氣卻輕飄飄的,不大在意。

  兩副身子貼在一起,薑嬈的手撐在中間,她低垂著小腦袋,在齊曕錦袍上的祥雲紋上蜷著食指沿著金線的紋路摩挲畫圈,好半晌,她才小小聲地說:「要是因為拒婚的事,那侯爺拒婚是為了嬈嬈嗎……」

  日漸回暖,近來五日裡有兩三日都能見著太陽,院子裡的積雪開始融化。薑嬈剛下了台階,齊曕就進來了,她小跑了幾步迎上去,踩在半消半融的雪水上,腳下一滑,直接撲進了齊曕懷裡。

  齊曕抬眼深看薑嬈一眼,沉緩道:「他不敢。」他端起她倒的水,喝了一小口,微微笑起來,「不過,皇帝收回了我手上的玄光令。」

  薑嬈一點一點將眼皮抬起來,飛快和齊曕對視了一眼,連忙又垂下眼簾去,她不知想了些什麼,少頃忽然俯下`身,飛快地在齊曕唇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赤風退下後,又過了沒多久,齊曕就回來了。

  齊曕放下玉杯,看了眼薑嬈,他抬臂,將人輕輕一帶,攬到身前來:「對公主來說,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如果是呢?」齊曕挑眉。

  她聲音更低,輕得幾不可聞:「那侯爺的深情厚誼,嬈嬈就要好好報答……」

  薑嬈:……

  懷裡的人兒嬌嬌小小的,聲音軟得像隻依順的小貓,齊曕喉頭滾動,忍不住將人箍緊,啞聲問:「那嬈嬈要怎麼報答,嗯?」

  料想齊曕這麼肆意妄為,應當對自己的處境有十足的把握,她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韋喆是韋泉思的爹,韋泉思死在齊曕手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逮到機會他當然要找齊曕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齊曕這廝竟這麼猖狂,直接將人殺了?
  薑嬈默了好半晌,一顆心徹底落下去了。

  薑嬈趕忙環上齊曕的脖子,等穩穩偎在他懷裡,這才問:「聽赤風說侯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殺了兵部尚書?皇帝沒生氣嗎?」

  薑嬈身形一頓,看向齊曕,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問:「那皇帝收回玄光令,是為了侯爺殺人的事,還是為了……拒婚的事?」

  進了屋,齊曕將人放下來,薑嬈等齊曕在桌旁坐下,一邊給他倒水,一邊又問:「那、那皇帝呵斥侯爺了嗎?」

  呼吸漸重。

  直吻得人氣喘籲籲,齊曕才退開。

  他曲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他傾覆而來的灼熱吐息:「只要嬈嬈記得,萬般便都值得。」

  侵略的目光一寸一寸鋪開,直到將人捲入他深不見底的眸,他嘗她水波似的小嘴兒,怎麼也吃不夠。

  半個時辰後,薑嬈倦怠地趴在齊曕肩頭,眼皮沉沉幾要闔上。

  齊曕幫她理了理裙裾,這才想起正事,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順太妃病重,過幾日郕王要歸京,這安梁城裡只怕是要起亂子,你最好早些將宋元嘉送走。」
    薑嬈努力睜開眼:「那我去叫他趕緊收拾東西。」

  齊曕將她欲動的身子抱緊,重新壓進懷裡:「眼下走不了,等郕王回京之後,皇帝會舉辦宮宴,到時候孟崇遊定會調人進宮保護郕王,到那時,盯著侯府的人會減少,你再送他離開。」

  薑嬈甕聲甕氣「嗯」了聲:「嬈嬈聽侯爺的。」

  齊曕撥弄著她鋪散在背後的長發,勾了勾嘴角,大掌緩慢下移,握在懷中人細軟的腰肢上掐了一把,他低聲道:「還有幾日,且夠他收拾東西的,這會兒,公主不準想他的事。」

  察覺身/下復又勃然,薑嬈臉上一紅,蹭了蹭將臉埋進齊曕的頸窩,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那想什麼……」

  齊曕扣著她細長的頸,將人從懷裡撈出來:「想我。」

  他吻上去,叩開她貝齒,抱著人起身往榻上去。

  *
  一月中下旬,郕王段恆歸京。

  因是他生母順太妃病重,他回京後皇帝段鈺倒沒立馬舉辦宮宴,而是讓段恆先入宮為母妃侍疾。

  皇帝和齊曕之間的嫌隙雖越發嚴重,但這時候,皇帝為了自保,能信任的人只有齊曕。

  接連幾日齊曕都在宮中為皇帝布置宮防。因前些時日皇帝收回玄光令之事,齊曕罷朝在府,成日和薑嬈黏在一起,薑嬈原本想著薑琸離京在即,打算將兵防圖和薑琸一併送走,可一直沒有機會,只等齊曕入宮負責宮防,這才尋到時機。

  她的記性不錯,事先畫了一張大同小異的假的兵防圖,然後用這份假圖替換了真的。

  兵防圖一到手,薑嬈就去了梅苑找薑琸。

  去的時候,薑琸正在練習走路。他如今已經全然不需要輪椅,不過不能劇烈動作,還在最後的恢復時期。

  看到薑嬈來,薑琸粲然一笑,朝她招手:「快過來坐!」

  薑嬈也笑了笑,剛邁開步子,腦海裡卻無端想起了年夜那晚在湖心亭齊曕說的話。她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這才進了院子。

  「收拾得如何了?」

  「東西不多,早就收拾好了。」終於要離開侯府,薑琸顯得十分高興,他答完,想起什麼,臉上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問,「皇姐呢?皇姐……收拾得如何了?」

  薑嬈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我孑然一身,只需人離開就好,沒什麼可收拾的。」

  薑琸伸出手,握住薑嬈放在石桌上的手:「皇姐,你不是孑然一身,我會一直陪著皇姐。」

  薑嬈回握住他的手,眼簾微垂,試探道:「等回了上殷,將來復國你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要立後,要有三宮六院,怎會一直陪我。」

  「我可以不立後不選妃!」薑琸急道。

  話一說完,手上薑嬈的力道鬆了松,薑琸這才察覺自己失態。

  他要走的這條路太艱難,太漫長,他便總以為未來也很遙遠,從不曾深想,可此刻一想,才發覺路的盡頭也並非他全能掌控。

  他一時有些茫然,眼中的光黯淡下去,但只是一瞬,他更加用力地握緊薑嬈的手:「皇姐你別生氣,我、我亂說的……但是就算宮裡非要有那麼多女人,我也會一直陪著皇姐。皇姐,你信我!」

  「我當然信你。」薑嬈笑,心下卻沉了沉。

  她不動聲色地將手從薑琸手裡抽出來,起身:「我去屋裡瞧瞧,你收拾了些什麼,還有沒有缺的。」

  薑琸怔然了一瞬,連忙「哦」了聲,跟著進了屋子。

  薑嬈並非真是要看他收拾的行李,而是鳴嬋守在院外,她不便在院子裡將兵防圖交給薑琸。

  進了屋,薑嬈才拿出東西給他:「這半份兵防圖事關重大,你要親自將它交到三皇叔手上。」

  薑琸沒接,詫異看著她:「給我?皇姐,你不是要和我一起走嗎,你拿著不行嗎?」

  「這圖至關重要,我和齊曕住在一起,實在沒地方藏,我拿著不安全,所以才叫你收著,你別多想。」

  「哦……」薑琸鬆了口氣,這才應下接過。他低著頭,沒注意到面前人的眼中已是疑慮重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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