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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喬遷辦宴以後, 日子逐漸歸於平靜。

  雖是鄉試已過,短暫的喜悅慶賀了一番,但開年三月需得參加禮部主持的會試。

  此乃重中之重的大考,多少讀書人一生都未有機緣摸到的門檻, 放眼天下, 真正能參加會考的都是佼佼者。

  時間緊湊, 大事馬虎不得。

  天色見晚雨又下的更大了些,滴滴答答的,街路上不平整的地方都積了水窪,也不見得縣衙工房典史門子的人出來休整。

  杜衡撐著傘到了順和街,小滿在這頭新盤下了個鋪子,預備做席面兒承接。

  兩人受這一番折騰,到家時天都黑了。

  小郎依舊沒有答話,只看著武館管事的送著杜衡出去。

  原本窮也就窮著過,但因在邊境上,這兩年秋陽縣並不太平,那頭生的許多匪盜嫌秋陽縣窮沒有什麽能擄搶的,眼睛便落在了落霞縣這頭的村子。

  早時晨讀, 前往書院的路上默讀, 課室上做文章, 晚間鞏固溫習
  杜衡書案前堆疊的書本, 筆記,文抄越堆越高。

  “可還順利?”

  武館管事的偏低著頭,惱道:“這小子做事沒輕沒重的,前些日子去給錢員外看酒肆,有人吃醉了鬧事,他前去扣人的時候把酒肆裡的桌凳踹爛了好幾套。錢員外來我們武館索賠,我還賠了不少錢呢。”

  “再來一個!”

  賊人還沒抓到,這幾日夜裡巡街的衙差也增派了兩個。

  杜衡見著小郎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的說著事情經過。

  “臨近年關原就不好尋差事兒做,這小夥子做錯了事兒你提點訓斥幾句便是,若真覺得他不合適武館的差事兒要將人辭退不要了,你作為東家也是你的權利,但合該把工錢全數結給人家。”

  “杜老爺,您來的正好,這有個鬧事的小子。進了衙門您可得給我作證啊!”

  這小子是落霞縣下石岩村的人,那村子是縣裡最偏遠的一個村莊,已是地靠秋陽縣的地界了。

  一應是選租鋪面兒,聘請廚子,找木工坊做桌椅板凳,瓷器行采買鍋碗瓢盆價格的商討,人員的裁定。

  秦小滿也沒叫馬車,這頭到家裡也就兩條巷子的功夫。

  聞聲,杜衡抬頭看見是站在馬車前正預備回去的穆惕。

  杜衡止住了話頭,這該死的話題終結者。

  秦小滿見狀,趕緊拉著杜衡上前去:“你誰家的車夫啊?這麽橫。”

  起初東西先少置辦些,待以後生意起來了若是桌凳不夠用再定也來得及。

  然則那趕著馬車的車夫卻裝聾作啞,像是半分看不見一般。

  他不知真假,扭頭看向武館管事的:“你克扣人家工錢了?”

  杜衡想如此幾個漢子圍打,這朝不吃大虧才怪。

  原也是在村裡下地的人,如今連路都不走兩步,骨頭都坐僵了,實在是讓人憋得慌。

  營生之由能理解,但仗勢欺人便不可苟同了。

  那馬車夫仰著脖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翌日休沐,下午向夫子講學完畢便提早了一炷香的時間給諸人放學,讓課室裡的學生回去早些休息,養養精神。

  像是遊豁、穆惕等人三年前便已經下了一回場,如今又預備了三年, 這臨門關頭上依然不見輕松之色, 反倒是如初考一般嚴陣以待。

  轉眼進了冬月裡,秦小滿打聽收集了些周圍人辦席面兒的難處,合計著杜衡先前所說的席面一條龍是可以辦的,於是便著手料理起生意來。

  七八個人竟還奈何不住一個,不過片刻間都齜牙咧嘴的都挨了一頓打。

  秦小滿冷颼颼道:“這損壞了的桌子就從你工錢了扣!”

  “小心著些,別踏著水窪了。這有些石板也是活的,一腳下去稀泥水能濺一丈高。”

  向夫子見著課室裡的學生近來鉚足勁頭讀書,心中雖是欣慰,但是也囑咐眾人不可繃的太緊,屆時學不進不說,反倒是還壞了應考心態。

  他方才上前去,就聽見一陣拳腳相碰發出的悶響。

  “我在此處做事,他合該給我八吊錢,結帳的時候卻巧言令色隻想給五吊。”

  武館方才還叫囂的厲害的中年男子見狀,往後退了兩步踩到武館的門檻,險些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這冬雨倒大不小的,光是寒人。

  這日,冬雨淅淅瀝瀝的,寒天落雨不比下雪暖和。

  “好心給你一口飯吃,竟是還不知足跟老子叫囂起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許是哪戶人家的車夫,素日受欺壓慣了,這日子裡就想耍混撒撒氣。”

  杜衡連忙圍了上去,心頭想著莫非是賊人白日也敢出來行竊了,這是被當街抓住?

  “到底怎麽一回事。”

  兩人受了告歉也沒再做為難,折身預備回家時,抬頭便看見了先時碰見的那個小郎。

  杜衡把傘收在門口,甩了甩水:“好啊,我也好些時候沒有下廚了。”

  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目的,要緊是搬來縣城以後,家裡車馬仆役一應都有,早時坐車到書院門口,午時有人把飯菜送到手上。

  “多謝師兄了,我走回去還賞賞雨。”

  為此家裡來接了兩日後,杜衡就不讓人來了。

  他一哆嗦,旋即就嚎出了聲: “我的桌子!!”

  穆惕搖了搖頭:“可別貪涼風寒了,到時候耽擱溫書。”

  “獵戶的身手確實不錯,那也叫我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杜衡緊了緊眉:“這大的雨怎的還沒回去?怎麽還到這裡來了?”

  杜衡蹲下`身拾起那被徒手劈斷的一個桌角,心中也是一陣暗疼。

  此次一並置辦了三十套桌凳,夠三戶人家同時做席面兒了。

  秦小滿道:“我是見他身手實在是好,那多結實的桌子,手掌,肉長的手掌,就那麽一巴掌就給拍斷了,可見得多厲害。”

  不單是杜衡, 還有一並中舉的秦之楓,皆是比往昔讀書更為刻苦了些。

  杜衡前些日子還囑咐了大壯,讓下回送菜來的時候也帶些冬筍來,到時候燉個雞湯或者是蹄花兒都鮮美。

  秦小滿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

  平素操練了人手給縣裡的大戶人家辦事,自是比平頭老百姓都要凶悍。

  今年的冬筍長的少,價格也賣的比往年高些。

  工坊才送過來還沒收拾完的四方桌當即就變成了三方桌。

  “走了啊。”

  如此兩人相互扶持,日子倒是過得十分平順。

  “開年你又得去趕考,京都不比府城,山高水遠十天半月的路程,去了那頭又沒親沒故的,我可不放心。”

  易炎沒有說話。

  “多謝杜老爺,多謝杜夫郎。”

  臨走前,杜衡朝著那小郎道:“出門在外謀事不比家裡,總有要低頭的時候。”

  那馬車夫見著人追了上來,先前被濺水的人也圍了上來怨聲載道,他不敢趕馬撞人,一改方才的囂張,隻得悻悻同諸人告歉。

  手頭上確實是缺些可信能乾的人手。

  也就是能如此,倒覺得下雨天氣沒有那般惹人生厭了。

  杜衡仰著下巴,瞧見那被圍著的男子一身粗布拚接的舊衣,個子算不得高大,許還隻到他的耳朵上頭一些。

  他們家到底是窮家薄業積攢到今天這地步的,比不得那些已經沉澱了下來的人戶。

  “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我往死裡打!”

  “向夫子提前下了學。”

  只是他自小就長在了山林裡,整日的同些山禽走獸打交道,性子也養的生冷,純粹慣了的人並不能適應縣裡這般人員繁雜的地方。

  杜衡也是歎息一場:“你多大歲數了?”

  車夫被狠狠的顛了一下,連忙扯住了馬。

  秦小滿看著杜衡濕了的衣裳,氣鼓鼓的擦著水漬,看著那馬車便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你來,我把這傘給你,也省得你再買一把傘了。”

  “你拿還是不拿!”

  “快來人!把這瘋子扣下,報官去!”

  前些日子在永安街上就有三戶人家失竊,這縣裡跟村裡不同,村子一般是秋收會遭強盜小偷,而縣裡卻是冬時年關之際常有此類事情發生。

  易炎道:“沒有人會和一個未有積蓄的獵戶安家。”

  要是有個手腳功夫厲害的小廝跟著,如此也有所傍身跟安生些,不去惹事,也能不怕麻煩找上門。

  杜衡道:“你這年紀都該娶妻安家了。”

  秦小滿不明所以的看了杜衡一眼,又望向那小郎。

  杜衡正看著雨天街市的熱鬧,想著昔時和秦小滿一道買菜做些小生意的日子,忽而卻被一陣嘈雜打亂。

  石岩村原本就算不得富裕,土地貧瘠人口不多,每年納糧都穩穩墊底。

  前陣子才打過霜,縣裡的青菜蘿卜賣的很好,霜凍後的瓜果菜更清甜,大壯前兩日也才送了一車的菜蔬來宅子。

  小郎看了杜衡一眼,雖是未曾答話,卻還是依言把人放了下來。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杜衡大抵是理清了這思路,便是東家不滿前來退人索賠了,武館這頭就把人辭退,結果錢不是原先說的那麽多。

  武館管事的聞言未答話。杜衡見狀道:“武館和錢員外也是老交情了,只是過來退人卻沒真的要錢吧。”

  秦小滿癟著嘴:“你這麽會展示怎不去街口擺攤兒表演胸口碎大石去。”

  送走穆惕,杜衡撐著傘落進冬雨之中,合著街市上的油紙傘一同輕輕攢動。

  杜衡來的遲有些看不清形勢,問道身側挽著菜籃子的婦人:“這是發生什麽了?”

  雖是有些灰頭土臉的,可從眉眼臉的輪廓中可以看出此人年紀並不算大,甚至還微有一絲青澀。

  武館管事的聽到此處這才松動下來,原只是心頭不愉這木臉小子想扣點錢做教訓,還真沒要鬧到衙門的地步。

  “杜衡,今兒還走回去啊?我捎你?”

  外頭看熱鬧的人見著事情處理好也散了去,武館管事的回頭來,那小郎也已經不知去向。

  杜衡眉心微動:“是你剛才扔了石頭將那馬兒叫停的?”

  圍觀的老百姓像看雜耍一般竟然還鼓掌喝起彩來:“好!”

  杜衡道:“如此仗著武館練家子多教訓人家合適嗎?”
    “前陣子縣裡才遭了賊,近來知縣大人多有派衙差出來巡視管理街市秩序,若是見著你這武館門前鬧事,真鬧在縣衙裡就不影響做生意?”

  “十九。”

  “杜夫郎不是讓小人展示。”

  易炎家也是貧寒,家裡有兄弟姐妹六個人,他年紀尚小之時為了糊口便進了山裡做獵戶,倒是拉扯著把日子往下過著。

  今日見著這小子的身手屬實不易,若是真是個踏實忠誠的,留在身邊用著自是難尋的人才。

  杜衡歎了口氣:“得了,既然夫郎都做了主,你今兒就在這裡住下,明日去縣衙。”

  這許多的事情瑣碎起來不比杜衡清閑。

  兩人一道點了貨,給工坊結了余款就關了鋪面準備回家。

  他詢問了一番,易炎話很少,但還是言簡意賅的交待了他的家世。

  秦小滿道:“也好,左右今兒下雨冷的很。午時我見著有個獵戶叫賣經過福積巷,我買了隻山兔等著你一塊兒晚上吃。”

  “都是縣裡人,這臨近年關,大家和氣平順的生意過日子知縣大人也安心。家裡還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杜衡朝著馬車揮了揮手:“雨天打滑小心點。”

  有時候會順道拐去籌備的新鋪子裡看上一眼,屆時和秦小滿一同回家。

  “欸,你這人!你還有理了!”

  “易炎懇請杜老爺賞口飯吃,小人會些拳腳功夫,可給老爺看家護院。”

  揮著馬鞭正要往馬屁股上甩,忽而馬兒一聲嘶鳴,尥起了兩隻前蹶子,顯然是被什麽砸了蹄子。

  杜衡拎著書箱,他收下的傘在武館裡都滴了好些水珠子下來:

  書院裡下學的早,杜衡囑咐了家裡不必來接,他喜歡自己走著回去。

  總之他和杜衡倒是逐漸形成了默契,一個人主要讀書,一個便料理營生。

  自己步行回宅子,活動一番夜裡溫書反倒是更精神一些。

  是人都有看熱鬧的習性,杜衡想著這臨靠年關,怕是不是有手腳不乾淨的人想攢點過年錢糧,行偷盜之事。

  他舉頭,瞧見前頭的武館外團了一堆人,不曉得又發生了什麽。

  小郎冷聲:“你就說我把鬧事的扣住了沒。”

  今兒門口正熱鬧著,工坊的人正在往這頭送先前定下的桌椅凳子。

  他進屋巡看了一番送進來的桌椅凳子,雖不是什麽名貴木料所製,但細縫貼合,坐按不搖,質量過關就是極好的。

  秦小滿托著下巴,道:“我小時候倒是去過石岩村那頭一回,村子裡屬實是沒有幾戶人家,那頭人少山林裡的熊瞎子也多。”

  天冷杜衡也不打算繼續在冰窖一般的課室裡磋磨著,他搓著手把東西收拾了,又把硯台裡的墨端去水渠旁洗乾淨。

  現在是兩刻鍾即可抵達書院,午時早早就有家裡的仆役把熱乎的飯菜送到書院門口。

  宅子雖是屋子多,但家裡妻小都有,他是不可能貿然將一個手腳如此凌厲的往家裡領。

  他不耐的在櫃台前取出了三吊錢丟給了那小郎:“你打傷我這好幾個人,今日是看在杜舉人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否則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言罷,又衝杜衡拱了拱手,客氣道:“多謝杜舉人百忙之中還抽出空閑來做調解。”

  “哎呀呀!你這小子,怎的就是不改壞人物件兒的毛病!”

  “是。”

  武館管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臉的憋屈相。

  提著書箱到書院門口時,外頭已經有些來的早的車馬等著接人了,今兒各戶人家的小廝也都配著傘。

  他微抿了抿唇,看向了秦小滿。

  路上杜衡問秦小滿:“你瞧的中易炎,怎的就答應了帶他去查戶籍?”

  秦小滿以前在村裡喜歡駕著犁頭耕地,家裡有鋪面學著料理生意以後,而今對經營鋪子的興趣不亞於昔年種地。

  他也不明情由,也不好呵人住手。

  杜衡看向那小郎:“你把人放下來,有什麽事盡可一說。我可佐證。”

  杜衡的話音剛落,啪嗤一聲,道上疾行的馬車碾過水坑,他半邊身子都濺上了水。

  只見著七八個精壯的漢子一同在圍打一個衣著破舊的小郎。

  仗著馬壯車快,也不顧路人的不滿,繼續往前跑著馬。

  面向雖是不大,但眸中的冷靜的剛毅卻又不是少年人會有的,一時間倒是讓人猜測不出他的年紀來。

  雖是效忠的話,小郎也說的面無過多的神色。

  然則是武館中□□頭揮上前,卻被破衣男子一把捏住,攀上手臂,徑直一個過肩摔將人重重砸在地上。

  “天寒地凍的,你也早些回去罷,以後在縣裡不管是給人做什麽差事兒,謹醒一些。”

  石岩村便是隔三差五的要受這匪盜的騷擾,村民的日子過得很不安生。

  杜衡明年也是要參加會試的, 他沒有一刻能松懈的時間,迅速整理起鄉試中舉的心情, 又投身於讀書備考之中。

  秦小滿捏著個小本子正在勾記核對,見著過來的人頓下了筆:“你今兒怎的這麽早?”

  武館管事的嘴一撇,杜衡就是說中了。

  今年易炎家裡最後一個待嫁的妹妹也出嫁了,受匪徒所擾而不得安心打獵的他這才出來討生活。

  事情再是繁雜,卻也做的開心。

  白榕書院裡已有舉子二十余枚, 此次會試皆將赴場。

  破衣男子面不改色,目光凌厲,逼近在武館管事人跟前,伸出手冷聲道:“拿來!”

  杜衡蹙起眉,武館裡的人一貫是霸道,也是所從營生的原因。

  條件變好了,杜衡卻是未改以前讀書養下的習慣, 只是把那些多余的時間都利用起來讀書。

  緊接著一人被打,兩人受毆,三雙挨揣。

  “什麽人啊!濺了人一身水也沒一聲告歉!”

  杜衡撐開傘,把秦小滿攬在自己懷裡,兩人笑呵呵的貼在一塊兒,就著一把傘往回走。

  易炎眉頭一動,到底是沒說什麽。

  杜衡聽這話巴巴兒跑過去:“多謝師兄。”

  雨水逐漸將屋簷水拉直,那小郎也沒打傘,就戴著一頂鬥笠,和雨日鄉野裡的農夫一個裝扮。

  只不過今日天公不作美。

  婦人不耐的眉頭一緊,偏頭看清杜衡的面向後,登時又和藹可親起來:“那小郎說是武館欠了他工錢沒給,這朝前來討債的。武館仗著都是練家子想把人家趕走,沒成想卻叫那小郎都給打趴下了。”

  其實聽到這孩子投誠,杜衡心裡也有些打算。

  “那你是賠了錢員外多少銀兩?”杜衡詢問道:“可別誆我,我認得錢員外,一問就曉得。”

  眼見又要起事,杜衡連忙從人群裡擠了進去:“有事便好生說事,拳腳相向也只能把事情惡化。”

  小承意每天都扒在書房門口去看看他的爹爹,小爹說爹爹要讀書會考, 他不能進去打擾爹爹寫文章的思緒, 小崽子都只能可憐兮兮的在門口邊偷偷的看幾眼。

  不曾想那車夫非但不是聾子,耳朵還好使的很,當即就回了秦小滿一句:“雨天兒嫌水打濕衣裳,那便坐馬車去啊。”

  杜衡聞聲,見著那小郎竟然扯住武館管事之人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凶厲的好似就要一拳頭打再人臉上。

  他新又聘請了個夥計看著紙鋪,杜衡刻苦讀書,他自己也又開始跑起了生意。

  而今生活條件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再不必是凌晨過半些就摸黑起身趕著來書院讀書, 也不必午時去食堂溫熱家裡帶來的飯菜。

  杜衡拍了拍衣角,好在是不是汙泥水,否則這院服洗了兩日還乾不了,家裡那套換洗的洗了好幾日了天氣不好都還沒晾乾呢:“這人怎麽喜歡把水往人身上濺,心眼兒也忒壞了。”

  不單是他,路邊行過的人都一並遭了秧。

  杜衡自是見識了易炎的手腳功夫,確實是難得,沒想到他竟然想找他尋個差事兒。

  他埋著頭讀書,一日也走不了兩步路。

  “明兒一早帶你去縣衙那兒查戶籍,若是所說屬實家裡就留你看戶門院。”

  杜衡點點頭,出門在外就是得要有人照應才好。

  上回鄉試是佔了秦之楓之便,這回進京趕考兩人都是一摸黑,什麽都不清楚,如此也只有自身準備的更為妥當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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