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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秦小滿隻當杜衡說另賣別家, 虛扯了個笑。

  他覺得歉疚,這雇農的人力也用了,柴火也送了出去,臨到頭來卻沒有進帳, 頗有好心辦了壞事的感受。

  馬上是秋收了, 還費力氣活兒在這上頭, 他心中不是滋味。

  於是不甘細了打聽下去, 想曉得那鄉紳好生生的為何要毀人承諾。

  秦小滿抱著小承意站在灶房門口,瞧著大壯帶著鬥笠再給土灶裡加柴火,院子裡都被雨水給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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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好的竹泥轉入一早就準備好的抄紙槽裡。

  “要不然下午還是叫大壯去接你算了,把蓑衣帶上,這麽回來也不會打濕。”

  “你爹爹還不見回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傘也沒拿,不曉得淋著雨了沒。”

  一顆竹子才多少錢,一疊紙又是多少錢,幾十文和幾百文的差距,其間的帳識數就能算。

  這抄紙槽狀似長方,大小是按照平素書坊裡的紙張來做的。

  待到休沐,趁著一日天晴未落雨,杜衡啟了楻桶,煮爛的竹料轉到素時用來舂米的石窩裡舂做竹泥。

  二擔叔見杜衡對過了糧產無異後,幾人交換了眼色,小心的同杜衡說道。

  不是書坊裡一白如雪的宣紙,質不可與之比擬。

  只收取三成的話,差不多能收十一石的糧食。

  一畝肥地抵得上兩畝薄地了,莊稼收成的多,他們自留三成糧食自然也會更富余。

  壓過水後,再用細鑷子一張張分開進行烘乾。

  做的紙多,那就需得建夾巷烘烤。

  秦小滿罵完, 不禁又心疼起杜衡來, 早知是要走讀書科考的路子, 就不該要人去街市上叫賣,做些讓人瞧不起的營生來。

  杜衡取起紙拉了拉,紙張做的輕薄,容易破損開,雖是素白一色,但紙面上依稀還是能見著些竹纖維的痕跡。

  說算起來好似還價格平廉,然則一張四方紙又能寫多少字?

  晚夏初秋總是忙碌的,縣裡的官員忙著稅收,農戶忙著秋收,生意人忙著采買,還是讀書人微有松閑,整日還在吟詩作對。

  杜衡把承意抱在腿上,正在統算著家裡秋收進倉的糧食。

  反倒是這般品質算不得極好,又勝於黃紙的紙張反而更受人采買。

  “倒是用不著你跑一趟了,我回來路上在縣城買了把傘。”

  這一詢問才曉得那鄉紳之戶姓孟,有一侄子叫孟懷善。

  他倒是沒什麽,本就是個農戶出身的粗野哥兒, 也不怕人笑話。

  “今年也見了你們勤勤懇懇,家裡自余的十畝肥地明年我也不親自料理了,分租下去,你們肯要的把今年的糧食送過來以後可簽字畫押租了去。”

  裡正沒來,倒是二擔叔帶著家裡的五戶雇農過來了。

  未有拖遝,先行在自家山後靠溪河的地方挖了水塘,陸續把竹子處理漂塘。

  “那多麻煩啊,家裡還得守著做紙呢。”

  小家夥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小手伸著一張一合的,像是想去抓雨點一般。

  他大抵曉得如何以竹造紙,不過衝著秦小滿所說的長久營生四個字,他還是在書院的書閣裡借了幾本有記載造紙的書拿回來細細研讀。

  “你們也別光顧著謝,這些地都是好田地,每年可得出個兩石糧食才好,素時也要勤於翻耕料理。”

  杜衡明白他們的心思,這是認準了人在示好。

  算下來比起去年的四十九石糧食就少多了,不過這全然是坐著收進倉的糧,是和自己勞心勞力請人下收的糧食可不一樣。

  秦小滿守在一旁觀看,瞧著一張白紙落成,高興的跟過年一般,徑直就呼了出來。

  秦小滿是不曉得這有個侄兒有什麽不對之處, 自也不知杜衡與之起了齟齬生了過節。

  杜衡寬慰道:“不必為這樣爛心肝的人計較。”

  時下已入農忙收播季節,家裡自余下的十畝肥地有秦小滿帶著大壯料理,家裡一牛一馬,莊稼收的極快。

  漂塘後就要等三個月的時間,中途倒是不費事,盡管忙秋收的事情。

  所言供養一個讀書人不易,不光是家裡少了一個正當年的勞力不做活兒,一應的筆墨紙硯,沒有一樣像是地裡的大白菜一般,撒下種子除除草就能來的。

  小承意看見屋簷底下多了個男人,伸著的一隻胳膊變成了兩隻,啊啊呀呀的要杜衡抱。

  一旦讀書,就牽扯到寫字,出文章。

  總之也還不錯,得繳納差不多六石的糧食,就等著裡正過來登記收糧了。

  還是小承意省錢,未滿十五的小娃娃口稅才二十文錢。

  杜衡先取了少量竹漿以做測驗,待膜脫落在木板上以後,他將木板下加了些炭火,薄薄的膜受熱一點點變乾,原先透明而微有些泛黃的膜逐漸變成了白色,也愈發輕盈,受風一吹便可飄起。

  “主子,待會兒小人拿了鬥笠蓑衣去瞧瞧吧,指不準能碰上東家。”

  秦小滿很認可杜衡的說法,紙無疑是好銷的,若是能做出來的話。

  小承意都習慣了爹爹一回家就要先抱抱他的,而今倒是好,回了家要先熱水泡澡去了寒氣,一身院服還得緊洗出來烤乾,翌日再穿。

  下午,雇農就把說定的十五石糧食齊齊整整的送到了家裡來,未有半點缺斤少兩。

  倘若憑著手藝做點鋪面生意,他又有了一點單薄功名,想來生意會比以前好做的多。

  “旁的東家分的地也不過三兩畝,分守著兩個東家我們也實在忙不過,明年隻想更精心料理著杜童生的地。”
    杜衡道:“我在書院學業也是繁重,家裡又有小孩子,小滿也抽不出許多的空閑來管理田地。”

  半個月過的極快,杜衡料理好了家裡水塘竹子的事情,剛進到收稻子的時候假期已盡,又該回書院去了。

  也不怪而今書坊的紙張賣的貴,現下書坊裡一令紙五百張需得一千兩百文往上,一張紙就要兩文到三文左右。

  秦小滿抿了抿唇,蹙著眉:“芹哥兒快去給東家燒些熱水。”

  到頭來惹人拿著這些事取笑看不起杜衡。

  “爹爹身上都打濕了,待會兒再抱。”

  杜衡唏噓,家裡今年光是賦稅就比往年多了五百文。

  一早把竹子泡到了水塘裡,大夥兒正忙著秋收都沒去如何關注,這朝秋冬天裡無事,也都跑來秦家門口看稀奇了。

  微黃的竹料在許多日月之下,早已經軟爛不已,在石窩中重力舂搗下很快就變成了泥狀。

  他和秦小滿一早也商量過了,若是瞧著都是踏實好好乾的,他們也不會把雇農換來換去,麻煩不說,家裡又沒有那許多的事情需要籠著雇農充當勞力。

  杜衡道:“只是我這三十畝地分你們五戶,分下來一戶人家也沒有多少地,你們怎麽夠耕種。”

  時滿取出之時捶洗殺青。

  幾戶雇農一聽,登時喜出望外,急性憨厚的就要給杜衡跪下,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感激。

  今年的收入,還得看雇農手上那三十畝地。

  前提還得是這門子手藝,倘可生產,以後開個小鋪面兒也未可知。

  話畢,二擔叔便把糧冊呈交給了杜衡,兩廂核對,看兩邊的糧食收成記錄對帳。

  “這只是我們幾戶的一點心意,若是明年還能繼續服侍東家可就再好不過。我們大夥兒商量了,明年就服侍杜童生一家,東家家裡有什麽事我們都能第一時間前來搭把手。”

  秦小滿站在門口同大夥兒道:“這是我相公讀書學的,可麻煩了。”

  原則還是那些小吃食的東西成本低,手藝算不得複雜,有心人學起來也快,如此自然長久不得。

  然則文字傳承需要載體,紙張便是讀書人必不可少之物。

  秦小滿自留了家裡十畝地的產糧,雇農送來的十五石糧食全數聯系了去年的糧行來一並賣了。

  秦小滿看見杜衡半邊身體都打濕了,自是曉得牛車上就是撐著傘也不好避雨。

  又是挖塘又是砌灶的,院子裡弄出個夾巷立著,這麽大的陣仗村裡人想不曉得的都難。

  杜衡也沒想到手竟伸到了這裡來,不過這樣的事情對於那樣的人家來說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這家買不到竹子, 或到下一家就是。

  聽了杜衡所說, 這才曉得八成是遭人手腳了, 忍不住氣罵:“這人怎生如此小肚雞腸,同窗之間爭論兩句就使絆子, 若是生在這村野, 人人都可能在背後說過他不是, 那還不得把全村子的人都整頓一番!”

  而眼下是著力於去解決那一堆竹子。

  要煮八天八夜,幸好晚秋無事,家裡人多又有人守著。

  提前製作的細竹簾子在紙漿水中輕輕濾取,竹漿便會在竹簾上形成一層膜,把竹簾倒放於木板上,膜便會脫落,而這層膜幹了以後就是所使用的紙了。

  兩三畝地的事情不費事,估摸著今年的肥地也能均收個兩石的糧食,十畝地的米糧繳了賦稅以後,也足夠家裡的幾口人吃了。

  “真能成紙了?瞧一張張的白淨,比黃紙的好瞧。先時我還說他們搗鼓啥呢,竟不想是在造紙!”

  杜衡給出了解決方法,兩個字——造紙。

  “那哪能啊?需得自行去借書買書翻看,一點點把經驗教訓方法給記著,慢慢試錯才試出來的。”

  心一橫,他掏了五兩銀子出來,叫工匠行的人給做了一輛能遮風避雨的小馬車來,家裡的馬養的更大了些,拉馬車已經全然不是問題了。

  泡過後的原料再進行蒸煮,促使竹料軟爛。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做的多了,也便就更能摸出些觀竅來,紙張的厚度可以通過竹簾蕩竹漿來決定:“用力蕩紙便厚,輕蕩紙便薄。”

  中途秦家給承意簡單的辦了個百日宴,秦岸跟家裡鬥了許久,也在秋末裡成了親,分了家。

  這日杜衡從縣城裡帶回了幾個大楻桶,在院子裡砌了土灶,調和了石灰水後把竹料給煮上。

  這日聽到杜衡咳嗽,再是忍不下了。

  杜衡把竹子都浸泡以後,家裡的玉米也已經收盡曬在了院子上。

  自從來了秦家以後,這兩年間一直都在做點小買賣,不過也都是賣個新鮮,討個巧,很快就叫人給學了去。

  山中的竹子砍下處理成段,破開為塊;置於水塘之中浸泡一百天為上。

  他傳授著大壯手法,家裡許多的竹料,一人來做肯定是做不完的。

  且今年比起去年請人確實要輕松許多,明年手頭裡的土地都租出去了更是閑散,這樣也能空出手來做點小生意了。

  眾人哄堂大笑。

  末了所成的紙還得製作“夾巷”把紙烘乾,如此才算得到了平素手上寫字的紙。

  成泥的原料倒入抄紙槽,利用抄紙簾成紙。

  在火道裡頭燒火,熱氣往上烤著兩面的木牆,待受熱以後就可以把濕紙貼上牆烤乾。

  秦小滿點頭:“得,左右我們家也是要把紙拿去賣,今兒也開著門做生意,大夥兒都是鄉親,就賣五文錢兩張,實惠的很,縣城裡的書坊保管都拿不到這個價格。嬸兒要拿幾張?我這就去給你拿,鄉裡鄉親的,你就是想挑一挑都成!”

  村民們被秦小滿唬的一愣一愣的,看著白花花的紙,家裡的雇農前來幫著烘烤,忙上忙下的乾,村民眼饞道:“這麽好的紙,咱也做不來,拿兩張給咱也用用嘛,看個新鮮沾沾讀書氣。”

  一次性入帳了十二兩銀子,糧食價格比去年微有些浮動,不過大致不差。

  但凡是造出來了,就不愁沒它的去處,即便再如何不濟,那也能自行留用,如此家裡也省下買紙的那筆開銷。

  再者是家裡也沒有夠硬的背景,容易叫人欺辱。

  “意哥兒乖,爹爹說要緊事。”

  二擔叔點頭稱是:“不過終是要謝杜童生體諒。”

  這朝家裡以前瞧不上的玉米根子也叫大壯挖了回來,做柴火這麽糟踐倒是心裡好受了些。

  杜衡也不怕人學走了手藝去,只有造紙的人才曉得其工藝究竟多繁雜,需得自家有材料,還得一步一樁的做著走方能成,哪裡是人一知半解的看兩眼就能學會了去的東西。

  “成了!”

  秦小滿抿了抿嘴,心中不快歸不快,倒也接受了杜衡的說法。

  “啊,啊。丫丫.”

  杜衡拍了拍小家夥的背,聽見又嘰嘰咕咕的了才讓水芹菜抱回屋裡去。

  休沐的時候他叫來農閑的雇農,幫著烤紙。

  杜衡應聲:“只要你們踏實好好做,有事喚著肯來,自是少不了大家的好,肥料柴火都好說。”

  自余的十畝地,田裡是都種了稻子的,四畝肥田今年十石稻子,外玉米也是種的四畝,余的兩畝地種些瓜果當季時蔬了,也收了九石。

  就好比是那街上的豆腐,人都道好吃,作何沒人人都賣去。

  “這也沒什麽,左右誰家的糧食是多少都有登記,妻兒老小再此扎著根,戶籍落在縣城裡,還怕跑了誰不成。”

  竹泥進槽後,要匯水混合,竹纖維就會懸浮在上,此時最要緊的是放入桃竹葉做成的藥水汁,這般最後做成的紙才會潔白。

  首先用竹塊搭建個架子,然後兩面用平滑的木板裝上“牆”,最低下以轉砌一個火道。

  村民被懟又被笑話,卻還是厚著臉皮:“萬一要寫個什麽的,家裡備著也省得要用的時候再去找嘛。”

  竹壤伴入調和成漿的石灰水,容器之中煮八天八夜。

  杜衡查檢一番晾曬的也很好,確實省事兒。

  話音剛落,杜衡就在一派灰敗霧色之中的矮牆下撐著傘走來。

  他們這等仁厚之家並不苛待雇農,自然是不像那些壓榨雇農的人家賺的多,不過良心上卻是松快的。

  最後一個步驟便是成紙。

  “你怎的這麽想, 首要我並不覺得做點小營生丟人;再者也正是因為做生意的時候得到了穆師兄和向夫子的賞識啊, 事情也總不能隻佔好的那頭吧。”

  竹簾濾成的紙膜一張張整齊堆疊在一塊兒,幾百張呈厚厚一遝,再一齊用重物壓出其間的水分,如此便不必一張張鋪開佔用許多的地方。

  秦小滿家裡卻是沒空閑管二叔家裡的事情,這日恰逢休沐,細雨霏霏的,農忙結束糧食也收歸了倉庫。

  家裡砍下的竹子不少,足足挖了三個大水塘才漂下。

  余下的便是一系納糧納稅的事情了,今年家裡來了兩名長工,因是在他們家,平素管吃住後就沒有給工錢,這人口稅自然要給繳納上。

  杜衡自從讀書以來,先時用的是秦先生在世時余下的紙張,後自行去書坊裡采買,一回動輒便是幾十上百文的消耗。

  杜衡盤算一番心中受到鼓舞,分了一部分心思在營生之事上,秦小滿那般不喜讀書嫌煩悶的,夜裡也抱著孩子坐在杜衡身側,看著他總結歸納造紙的法子。

  秦小滿天天在家燒煮著,看著柴火消耗,也是有些肉疼。

  先時家裡沒有奴仆不曉得,待到給長工繳納賦稅之時才曉得竟是尋常老百姓的兩倍。

  秋收的事情一忙完,算著時間竹料也泡的差不多。

  世人推崇讀書入仕,立業發家,這天下雖真正能謀到個一官半職之人鳳毛麟角,但讀書之人卻是如過江之鯽。

  “假使你叫大壯去縣城裡的竹木行多加詢問,說不定這批竹子一口氣就賣了出去。”

  這夾巷可以理解會非常窄的巷子,中空而兩面有牆。

  “你當我目光短淺至此了?若做的成紙那是長久的營生,可不是盈利一回的事兒。”

  小承意聽不懂小爹在說什麽,只見著小滿嘴巴動,自己就又開始吐口水泡泡。

  杜衡把嘰嘰咕咕不曉得在念叨些什麽的承意抱給了水芹菜,許是在他的懷裡坐的暖和了,乍然抱起來給旁人,小家夥不高興的就開始嗚咽。

  原料在前兩個步驟後已經軟爛,再不似竹片堅硬,此時還得把原料舂做泥狀。

  杜衡見急性子沒有反對,同他講的更明白了些:“只是這造紙工藝複雜,且耗時又久,一時半會兒可見不得成效噢。”

  秦小滿日日見著杜衡受雨受寒不免擔憂,身子再壯實總淋雨濕了衣裳,這晚秋初冬的風最容易把人吹風寒。

  但能有這個效果也很不錯了,宣紙價高,若非鍾鳴鼎食之家或有特別需求,尋常一些的人家都不會輕易買來練字。

  今年秋後雨水格外的多,總是細雨紛紛的落著不斷,杜衡早出歸的也不如昔時早了,晨到書院或是下午回家總一身的雨水。

  秦小滿抱著胳膊道:“嬸兒大字不識得,家裡也沒有個讀書人,紙拿去作何?蹲廁的時候使啊?”

  “秋收入尾,我們幾個此番過來是給東家納糧的。”

  杜衡連熬了兩日夜,把造紙的過程落在了紙本上。

  於他們而言未有任何損失, 倒是隨意就能害了農戶的苦心勞作。

  雇農欣喜不已,覺得頂著壓力把另一東家辭下果真是沒有辦錯,跟著仁厚的東家做事,日子總是會好過許多。

  “書院還教這個?”

  焦忙之中,秋收隨著一場秋雨進了尾聲,到了九月末裡。

  “噢?這是何意?”

  “你們的心意我姑且收下了,明年便繼續料理家裡的地便是。”

  二擔叔恭敬道:“今年服侍兩位東家,這秋收實乃忙碌,若非是杜童生不計較長短準許我們先料理好旁的東家的糧食之事,怕是真要支應不開了。”

  大壯趕緊上前去接下了杜衡手裡的書箱,杜衡收了傘抖了抖雨水:“快入冬了當真是冷。”

  “滿哥兒,你們這是怎做的嘛?”

  造紙首先得“斬竹漂塘”,也便是處理原料的頭一步驟。

  夾巷的牆面越寬,一次性烤的紙就越多,只不過也不可做的太高,如此就不便貼紙和受熱了。

  杜衡瞧哥兒如此,便應下了好生解決這批竹子的事情。

  “今年糧食收的算不得好,承蒙杜童生不嫌,我們幾戶商量了一番,想繳納十五石糧食給東家。”

  讀書人最是在意把一手字寫得漂亮,要寫得好就得下苦功夫,功夫就見在紙筆之上。

  “是,是,小人們必當把東家的肥田好地當子女一般看待。”

  小家夥非常不滿,夜裡杜衡歡喜他的緊要把他抱到床上逗會兒才睡,小家夥蹬著腳老踹他,惹得秦小滿好笑。

  租出去的三十畝薄地,六畝田和二十四畝地,田產是八石,玉米是二十八石,總計三十六石。

  於是乎,家裡這朝是牛馬車皆具,杜衡讀書也再沒受過冷。

  村民一聽要拿錢來買,登時就不應聲兒了。

  冬日裡天冷,消息倒是傳的快,不多時周遭的村子都聽說了這頭造紙,過了兩日就有讀書人問著過來要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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