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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七月裡, 地裡的蘆粟已經染紅了一畝地,與之高揚起頭顱迎接灼燒烈日的成熟莊稼外,另一片地裡低矮的黃豆也相應成熟。

  只有靠雙手收割而鮮少有投機取巧器物收割的年代,收割莊稼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方式, 無非便是收割, 鋤挖。

  黃豆低矮和先時的油菜收割沒有什麽兩樣, 蘆粟枝乾硬, 用上鐮刀砍斷枝乾扛回家,兩者要二次加工, 再進行果實的采摘。

  天方才亮杜衡和秦小滿便下地去把蘆粟給砍了, 待到辰時左右, 一畝地裡像舉著火把的高粱已經盡數倒地。

  秦小滿挑起眉毛,鄭東梅手裡拿著的蘆粟穗子也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頗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剛說了人家長短,這朝正主兒就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在外頭聽見了才進來的。

  “大嫂,快來屋裡坐。這堂屋門口最是涼快了。”

  而下也算是派上了用場,許是不能靠著製作美酒佳釀來養家糊口,但是給自己夫郎解解饞想來問題還是不大。

  李老五看了一眼秦小滿和孫東梅,他直接道:“杜先生沒在?我是來找他的。”

  “這眼見著又要秋收了,我每年到這時候既是高興又心慌,秋收的時節最是亂的時候。”

  “人家走南闖北做了許多年生意,雖是小本買賣,但能經營這麽多年怎能沒有心眼兒在身上,若非精明,李家能穩固的那麽好?”

  低矮的黃豆價格雖高不少,可摘除豆子以後,也就只能做柴火了。

  秦小滿恍然,他疊起眉頭:“不過這李老五瞧著話不多一個粗俗漢子,沒想到心眼兒這麽多!”

  秦小滿把高粱捆成一捆柴火般,扛起放在黃牛身上。

  “扎了不少嘛。”

  這朝空閑了便過來走走,聽說兩口子的蘆粟和豆子收成都好,過來瞧瞧也找小滿嘮嗑。

  “不必了,修身不修外。”

  李五蹙起眉頭,聽到杜衡說這話他蹲到了他身旁去,還沒開口杜衡就塞了一本詩經到他手上。

  “多謝了,得空請你吃酒。”

  盛夏的雨夜,伴隨打雷聲大的駭人,杜衡看了一眼外頭,刺眼明亮的閃電撕裂開黑暗的雨幕,怪叫人心驚的。

  小滿一口應了下來,左右他上縣城也不如何拉人撿點錢,現在杜衡要讀書,去縣城也少,捎帶他嫂子路上還有個人能做伴。

  但畢竟因為不夠熟練,他還是很保守的隻用了五十斤蘆粟,糧食是自己辛勞種植的,一絲一縷當思來之不易。

  不枉小滿這麽問,李家是村裡的地主,人家地多有錢,只有村裡人巴結的份兒。雖說跟秦姓人戶關系還過得去,但也不是每個姓秦的都會給好臉色,還得是像秦雄和秦知閆那般的笑臉相迎。

  杜衡算著時間,屆時差不多剛好進入秋收尾聲,能空出手來提取。

  杜衡翻開書:“實在不行你選這首蒹葭,準錯不得。”

  孫東梅過來時,杜衡和秦小滿也沒有午睡,吃了飯兩口子正在堂屋門口用蘆穗扎掃帚。

  這下子兩人都走了,秦小滿才躥進屋裡去:“你們倆都說些啥了?”

  杜衡翻著書倒是被窗外一會兒亮起的天和滾下聲勢浩大的雷聲給驚到。

  主要是太做作了。

  孫東梅瞧了黃豆又看蘆粟,農戶都喜歡看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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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落的大,鋪天蓋地的來天也黑的比往常早些。

  “怕什麽,再有小賊也不敢上二叔家裡,且不說二叔就能呵退人,家裡幾個強健的男子還怕這些小賊。”

  幾十年的老樹都被風左右的扯著,在閃電之中晃蕩影子如同鬼怪一般。

  秦小滿和孫東梅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沒有不懂事的跟在後頭進去偷看,

  “沒說啥,我借了他兩本書看。”

  “大嫂你拿一把掃帚過去使唄,新扎的掃地掃的可乾淨。”

  杜衡把曬乾的黃豆收了倉,將蘆粟拾騰出來預備給小滿時時掛在嘴邊釀酒的事情給辦了。

  孫東梅笑眯眯的:“你們倆可真能乾。”

  蘆粟釀酒首先要處理的便是糧食,先把蘆粟用水浸泡,撇去空殼癟掉的壞蘆粟,再用磨盤壓碎去殼。

  這要是純純用糧食釀出來不摻水的濃酒,可是能賣上百文一斤的。

  太陽大,收回來的黃豆植株和蘆粟兩個太陽就曬的焦乾,天兒沒有要下雨的意思,秦小滿也沒往柴房裡收。

  李五站在不遠處沒動,他上下打量了杜衡一眼,神色有點複雜的抿了抿唇。
    頓了頓,跟著杜衡進了屋。

  正因為酒曲要緊,原本是可以自己製作的,但怕製作的酒曲不好壞了糧食,保險起見還是花點錢去縣城裡買了幾顆。

  孫東梅微歎了口氣:“娘和小竹執意要城裡那戶人家,公爹也拗不過他,李家也曉得了這事兒。李老爺倒是沒說什麽,畢竟和公爹有些交情在,總不至於為了一樁親事翻臉,但是李老五挺是傷心的,聽說又要出去繼續做生意。”

  “乾脆我也把酒給戒了。”

  鄉間田地上板車用不了, 除卻村裡的主路外, 其余的都只是能過一兩個人的窄路, 板車兩大個輪子根本就沒法通行。

  最後自然便是發酵好的酒水進行蒸餾提取。

  “李五哥怎來了?”

  一斤糧食大概出酒三兩多點,五十斤的蘆粟也只能出酒十多斤。

  主要是柴房他還想空點位置,得空了去私山上把那些木頭樹枝的收回來放,這莊稼枝乾不禁燒還蓬松佔地方。

  一到這個時節裡中暑昏倒在田地間的人多的是, 家裡也是常備著馬蘭,衝泡著水清熱消暑,要麽就是苦的人咂舌的野茶。

  魚龍混雜,豐收的季節裡偷東西的小賊最是不安分,還貧瘠蕭條些的地方還有山匪下山搶東西。

  要是板車能來,三兩趟蘆粟就全部拉回家了。

  秦小滿笑著塞了一把過去:“說的什麽話,自家人。”

  他趕緊寫完一篇文章收了筆,也比往時早的進了被窩,伸手抱住已經睡暖和的小滿,實打實的觸感和體溫才讓他心下稍稍安穩了些。

  蘆粟的果實可以磨成粉做饅頭,做面條,但味道不如何好,價格自也比白面和稻米的價格要低,是窮人家飽腹的選擇。

  “你挑揀著兩首背熟了給他念念就得了,書用完了可要記得還我,也不是我小氣不肯送你,這些書都是秦先生在世時留下的,小滿很珍視。”

  待其發酵兩個多月後,再入鍋進行蒸餾,提取出來的便是蘆粟酒了。

  “是咧,公爹便是說小竹要是去了李家,以後要受委屈公爹當即就能去給他做主。李家也誠心要小竹,禮錢什麽的都好商量,說可以比照著杜衡的來,可小竹卻像是叫人下了降頭一般,非要城裡的那戶不可,說什麽都不肯。”

  原料拾整好後,置入容器之中上鍋進行蒸煮,熟了的糧食放置冷卻,最為要緊的就是放入成酒的酒曲,若是沒有好的酒曲作為引子,損耗上百斤的糧食也是尋常。

  午後天氣最是熱的時候,家裡收的高粱和黃豆從植株上剝下以後都曬在裡院子裡,一片紅的,一片黃的,顏色不刺眼,卻是足以讓只有守著玉米和稻谷的人家眼紅了。

  莊稼枝葉上的灰塵,汗水又出來浸著身子,總之是極不舒坦的。

  “啊?”

  “可不是嘛,家裡也是就屬這兒最涼快,時時還有風吹過。”

  看著李老五氣洶洶的來,又氣洶洶的走,行走之間步子帶風,舉手投足儼然就是個粗壯漢子,要真讓他日日屁股貼在板凳上讀書,那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嘛。

  杜衡心裡有些亂,許是又想起了自己突發意外的那天晚上,也是這般的大風大雨。

  倒是沒等小滿發問,李老五微有點不自然道:“我準備習文讀書了,想來請教請教杜先生。”

  而今沒有避雷針,這樣的天氣若非急事還真不敢在外頭走動,被雷劈中的概率可不小。

  “哎呀,你好歹識字,他連字都不識得,選不錯。”

  因糧食多,杜衡拿的是素日裡裝水用的圓形大水缸,鋪一層粟米均勻撒一點搗碎成粉的酒曲,裝完粟米以後壓緊封口。

  李五嗯了一聲,李家家境不錯,子孫自然都是教導認字了的,只不過要不要繼續深造下去,全然是憑自己。

  油菜是今年這三樣莊稼裡產量最高的,但是總得來說都已經超過了秦小滿的預期,高興歸高興,畢竟有了油菜的高產量在前頭,後頭兩樣莊稼產量好他也沒有高興的吃驚的程度,心態平和了不少。

  農活兒一旦停下就再不想幹了,比起在家裡安然坐著讀書,這些活計屬實要累太多。

  杜衡穿了件把身體遮蓋的嚴實的衣衫,卻也不能全然抵擋住割人皮肉的蘆粟葉子,這枝葉根玉米的葉子一樣,微有些割人,飛蟲蚱蜢的也多,一雙手和手腕盡數是一條條的紅痕,又癢有疼。

  瞧的夠了才朝屋裡那邊去,杜衡見狀起身去給孫東梅倒了杯涼茶水吃。

  兩口子心照不宣,讀書這事兒沒必要拿出來嚷嚷,若是考的中也就罷了,要是考不中嚷的外頭的都曉得了,張口閉口的說道也沒意思。

  杜衡以前家裡有一個小酒莊,酒樓的酒都是自供,倒是因為新鮮跟著老師傅學過一點,但並沒有專攻。

  以前秦先生在世的時候兩家還微有點來往,而後就沒跟小滿有什麽交集了,今兒突然登門不免奇怪。

  秦小滿喟了口氣:“若是縣城裡那人家好也就罷了,就是可惜了”

  杜衡擺了擺手:“好意心領了,我不如何喝酒。”

  秦小滿預備著得空給甩到屋簷下堆著,等秋收後拿去做田產稅繳納給縣裡,左右縣裡也是要柴火的。

  李老五道:“哪裡又有天生就合適的,合適縱然是好,也總得要個人開個頭。也是我早些年流連外頭闖蕩,若早同秦家提親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李五蹙起眉頭,對杜衡又崇敬了三分,不愧是讀書人,連酒的不吃。

  孫東梅笑著說是:“倒是你倆人口少,這又收了莊稼可要更小心些。”

  做酒曲生意的也得要誠信之人,若酒曲之中壞上幾顆,那便再出不得好酒水。

  言罷用手肘戳了一下小滿:“哥兒,去把杜衡叫起來吧。”

  先時收的春筍外衣和油菜就已經佔了不少地方了。

  釀酒說來步驟雖是簡單,但蒸煮糧食的熟度,放冷入酒曲的多少等諸多細節都需要認真把關,稍一疏忽酒的口感便不同,更甚出不了酒。

  秦小滿毫不掩飾的發表了驚訝:“不是說李五哥又要出門做生意了嘛。”

  雖蘆粟的果實價值算不得高,可對於農家人來說渾身都是寶,這承載果實的蘆穗再摘除果實以後可以捆扎成好用的掃帚,蘆杆和蘆根以及葉子都能做柴火。

  眼見事情容易,李五夾著書就要馬上回去背,忽而想起什麽又折過身來,瞧著一身清雋的杜衡,自己孔武有力的樣子實在不像個讀書人:“我要不去城裡置辦一身讀書人穿的長衫?”

  釀酒最簡單來說無非是三個步驟,首先為蒸煮。

  秦小滿正要折身進屋去喊杜衡,人卻先出來了。

  秦小滿而今不是一個人住著,他不怕。

  話還沒說完,院門忽然被咚咚敲了幾聲,秦小滿挑起眉毛:“誰啊,院門開著呢,敲啥門。”

  有牛幫著馱運, 總是好過全靠人力扛回家, 一個肩頭大不了挑兩捆蘆粟,這就要跑好多趟了。

  價格雖是貴了些,但是比起那些個小鋪子貨郎販賣的定然更能讓人心安。

  杜衡蹲下`身在書櫃裡一陣翻找:“這十八九歲的少年總是想法多,對咬文嚼字的多有欽羨,其實也只是因為村子裡讀書的人少了,見得少的自然都稀奇。”

  出嫁後她還沒有上過縣城,每回二叔去縣城裡都拉了東西,她也不好意思單獨跟公爹上縣城去。

  秦小滿一聽這話就站了起來,他們家杜衡一個文弱書生可沒惹李五,來找他幹什麽。

  秦小滿遞了條凳子過去,他拍了拍掃帚:“我相公做的,他手巧,捆的比我的好看。反正蘆穗不少,自家裡用不了這麽多,拿去縣城裡還能賣上十文一把咧。”

  而下單靠牛馱的話,起碼得多跑兩回。

  “而下算是拒了李家,公爹氣的不行,可再氣也得去城裡疏通人脈打聽那戶人家的情況。”

  他憋著一股氣,不敢歇息的把地裡的蘆粟全部給砍完了才松懈。

  孫東梅帶了個草帽,她料理完了家裡活兒計,秦偉出門去了,男人不在家她也沒心思午睡。

  下雨天氣再吹點風穿的單薄還真有點冷,夜裡杜衡照舊點著燈讀書。

  “何必呢,這成娶親事也不能總單靠著一個人付出改變,兩廂情願合適才是最好的。”

  孫東梅乾笑了一聲:“讀書好,讀書好。”

  孫東梅又和小滿說談了會兒,讓下次小滿要是去城裡讓把她捎上。

  秦小滿道:“這人真是奇怪,李家老四不也是讀書人嘛,還有童生頭銜,雖不曉得究竟自己考的還是捐錢買的,到底也是讀書人嘛。他用的著大老遠的跑過來讓你教他讀書。”

  “欸,小竹的人家可選定了?”

  先時他們席面兒上用的酒便是三十文一斤的,算下來一兩可謂十分廉價了。

  於是砍了一半的蘆粟秦小滿就開始把莊稼捆在牛身上趕著送回家去, 留杜衡一個人在地裡砍蘆粟, 如此等他蘆粟砍完了, 這頭也差不多運完。

  秦小滿守著缸子,心裡期許不已。

  秦小滿想著往後家裡都有酒吃了,省著沒吃完的那半葫蘆酒幾乎給喝了個乾淨。

  杜衡笑了一聲,拉著小滿坐下:“李家老四不是在縣城裡安了家嘛,素日也都沒在村子裡,來往也不便。不過要是真鐵了心讀書,確是不必來咱們這兒討教。”

  杜衡點了點頭,覺得這話也不無道理。

  杜衡揉了揉秦小滿的腦袋:“傻子,人家來咱這兒不是也想你小堂哥知道嗎,時時請教堂弟夫,如此不也能更好有所來往。”

  杜衡看著剩的蘆粟不多了,看著兩人嘮嗑,他一個男子便撤了,說是回屋去午睡,實則是去看書。

  秦小滿夜裡吃了酒好睡,一頭栽在床上又涼快,不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外頭轟隆的雷鳴聲都沒把人吵醒。

  孫東梅笑了下,把掃帚放在了旁邊,屋簷下沒有男子,兩人也便閑聊起來。

  如此算下來酒肆的酒價格當高,不過現在市面上酒價高的自然是讓人咂舌的,可平常老百姓吃點酒水實惠的也有幾文一兩的,但這種薄酒多數摻水,味道一般。

  前些日子一直都養著睡前和晨起讀書的習慣,今兒秦小滿原本是不讓他來下地的。

  秦小滿小心的拾騰蘆粟,成熟了的莊稼不輕手些果實都給打掉了,損了一粒一顆都叫人心疼。

  杜衡並沒有午睡,早就聽到外頭的聲音了,聽罷,自己出來,雖著小滿喊人:“李五哥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著一道強健的身影踏了進來,竟然是李家老五。

  不過好在落霞縣雖不是什麽富庶之地,好歹是沒有土匪作祟,但是小賊也足夠讓人提著百分的防范之心,若叫人得逞偷了東西,自家損失了不說,秋後納稅才心焦。

  處於發酵中的粟米要放置在陰涼處,天氣太大很容易壞掉。

  秦小滿搖了搖頭:“選李老五不挺好的,好歹是一個村子的人,終歸是知根知底兒,再者隔的也近。”

  杜衡看著臉喝的微紅的哥兒,落雨天氣倒是無事,便無奈道:“也就縱你這回。”

  秦小滿特地在縣城的老字號酒家前去買的酒曲,這般店鋪是既賣酒又賣酒曲,且自家釀的酒都是用的自家酒曲,好壞有目共睹。

  “說的也是。”

  “聽說你在外生意闖蕩了好些年,當是識字的。”

  “你們家的黃豆長得真好,渾圓渾圓一顆,乾癟的也不多。你大哥跟我說起,還說明年也想種些黃豆咧。”

  “你”李五原是想說你怎麽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麽,轉而直接變成了:“要不你幫我選兩首吧,我雖是識字卻實在不通詩書,選錯了到時候小竹不喜歡怎麽辦。”

  熟了的糧食放置發酵。

  “不做了,讀書。”

  孫東梅看著地上擺著的上十把掃帚,捆的很扎實,蘆穗也修剪的齊整:“可是要拿去縣城賣?”

  過了兩日,天陰著下了雨,難得涼爽一場。

  秦小滿應聲:“對啊。”

  李五趕緊在這頁上折了個角:“好。”

  七月的天氣正是熱火朝天,辰時就已經開始熱了, 若是活兒不趕著在太陽大肆出來前乾完收活兒, 在地裡皮都能曬掉一層。

  今年一畝地的蘆粟和黃豆,產量也還都不錯,一石多些差不多一石半的模樣。

  可念著一畝地的蘆粟,若小滿一個人忙活必然是要折騰許久,兩人一道出來,太陽再曬人前就收完了莊稼,這比小滿在外頭曬太陽強的多。

  哄著杜衡說下雨天冷,喝點酒暖暖身子。

  想著上百文一斤的酒,他還從不曾吃過呢。

  蘆粟蒸熟時滿屋子都飄著糧食的香味,眼見粟米變得黏糊,從大蒸桶裡取出放涼,再逐一鋪到另一容器之中。

  風雨聲大,杜衡雖有困意,但一直睡不安穩。

  他翻著身子,也不曉得已經什麽時辰了,隱隱聽見屋裡好似有東西挪動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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