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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秦王笑著伸手攬住了陸燕芝, 隨後他收回了手,:“我一身汗臭,夫人容我先去洗洗。”

  精壯的腹肌上星星點點沾著汗珠
  這一幕在陸燕芝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隨後她矜持的點了點頭,:“殿下自去吧。”

  “恩, 外頭起風了,夫人先回屋。”

  待周重邛洗漱完走了出來, 就看見了擺在桌上的一副白狐皮的護手。

  燭火中的映照中上頭像是附著一層瑩瑩的光。

  想起陸燕芝對那隻白兔子愛不釋手的模樣周重摩挲著手上的扳指, 夫人這麽喜歡白毛嗎?
  “這是琳琅今晚專門送來的。”

  注意到周重邛的目光,陸燕芝取了棉巾上前擦著周重邛沾濕的發尾,:“她來時說的誠懇,我不好推辭,就厚顏收下了。”

  “恩, ”周重邛點了點頭, :“夫人先不要碰,等之後叫竇老大夫和長纓過來看看再說。”

  嘖嘖嘖,聽到這話的陸燕芝從周重邛的身後往旁側探出了一個腦袋望了過去。

  陸燕芝見過周重邛的手書,明明生的是極具壓迫性的身高,是個武將卻寫的一手好字,堪稱銀鉤鐵劃,入木三分。

  而滿腹經綸,富有才名的男女主就更不用說了。

  “那就只有大酈皇室命他抄寫的那一套了。”

  “也好, 都聽殿下的。”

  周重邛松開手,笑著攬著陸燕芝坐在懷裡,任由陸燕芝匆匆將那幾頁大字塞進了書堆裡。

  “是專門抄錄的四書,殿下有沒有見過?”

  他拉著陸燕芝坐在椅子上,隨手將這幾頁大字抽了出來。

  她一點也沒有做‘文抄公’來一鳴驚人的念頭。

  陸燕芝一聲不吭的擺弄著他垂在兩側的發帶,反正她轉移話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隨便秦王願意想什麽都行。

  那個“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詩仙。

  隨後周重邛轉頭看向了桌上, 繪著青山流水的上好端硯, 裡頭的墨跡還未乾, 放在最上面的書冊是《中庸》, 而書冊下壓著些已經抄錄的東西,上頭是陸燕芝的字跡。

  隨後李公公躬著身點著頭, 神色絲毫不變的重新將綢布重新蓋在了托盤上,端著東西走了出去。

  畢竟要一個小說作者寫出這般驚豔傳世詩詞也太難為人了。

  這本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裡並沒詳細描寫這些驚才絕豔人物的具體事跡。

  正當陸燕芝專注的在指尖捏著周重邛的烏發和發帶編著小麻花辮時,她的頭突然被人抬起來了。

  陸燕芝面帶羞赫的道,:“殿下,我寫的不好,就是無聊寫著玩的,不看了。”

  下意識想起褚偉那壯漢黑塔般的模樣,周重邛的臉色都忍不住扭曲了一瞬。

  陸燕芝後知後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啪——’

  沒有那些閱歷和才華,就說一直是京中笑柄的陸燕芝,突然就能寫出風格迥異的傳世之作。

  “這位香山先生原名解綏朝,世人皆知其才華橫溢。”

  藏好東西後,到底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陸燕芝迅速轉移起了話題,:“殿下,剛剛琳琅過來時,還提起了香山先生的真跡。”

  肉麻死了,救命,她對肉麻‘過敏’!
  搶在雞皮疙瘩冒出來之前,陸燕芝一隻手攥著周重邛的小辮,一隻手捂著額頭。

  與陸燕芝軟潤的像是杏花煙雨、千嬌百媚的模樣不同,她的字跡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稍顯板正。

  周重邛衝著從很快外面走進來的李公公吩咐了幾句。

  周重邛歎息著,又極其克制的在陸燕芝的眉心落下一吻,:“夫人真是我的福將。”

  啊啊啊,肉麻!

  一聽這人設,陸燕芝下意識的想到了另一個世界傳奇人物——李白。

  周重邛同樣側身看向陸燕芝, 隨後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夫人也知我疑心甚重, 如今你懷著身子,更得注意才是。”

  這個家裡真的只有她是實實在在的‘學渣’。

  周重邛不緊不慢的呼嚕著陸燕芝垂下的長發,他隨著陸燕芝的心意轉移話題,甚至還認真的思索起了這位香山先生的事情。

  她抬著頭迎著周重邛深邃的目光,‘渾身是膽’的問道,:“殿下,您在外征戰多年,在戰場上也必定稱讚過其他‘福將’,您.您對他們也是這麽表達喜愛之情的?”

  見狀,陸燕芝的兩隻手‘哐嘰’一下就按在了紙上。

  連周重邛有時都很納悶,恭候府到底是怎麽養出這麽矛盾的陸燕芝來的。

  陸燕芝穿越後,一直都很注意自己念誦的詩句都是在這個世界出現過的才行。

  陸燕芝想入非非的時候,周重邛也在思索,:“若能叫他規規矩矩的抄寫四書,還保存至今的。”

  “但解綏朝為人狂放不羈,好酒好詩,多是醉酒時隨心所欲的題詞或作畫。”

  在這個人均百十來個心眼子的世界裡,她現在應該已經在地下躺著板板安眠了。

  “好,不看不看。”

  一句都不行。

  文人好書,又是這種獨攬天下詩才的大家遺作,若說蘇府想方設法尋來香山先生的作品並保存起來,好像也說的過去?
  看周重邛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眼神明明滅滅的思索著什麽。

  周重邛打起她來,從來都不疼,就是專打屁股但這叫人格外的羞恥。

  “殿下啊,”陸燕芝不幹了。

  她這麽大的人了,殿下不能總挑著她這個肉多的位置打啊。

  結果還沒等陸燕芝的話說完,就見周重邛對著她極其‘溫柔’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他輕輕的揉著陸燕芝的腦殼,:“我且都給夫人記著呢。”

  ‘小心眼’的殿下太可怕了。

  陸燕芝頓時就不作了,數一數自己欠下的債,她總覺得肚子裡的‘擋箭牌’出生後,她能被眼前‘溫柔’的秦王給生吞了。

  快,快,糖衣炮彈打起來,能打多少打多少。

  陸燕芝隨即踮著腳伸手攬住了周重邛的脖子,額頭和他緊緊貼了一瞬,隨後拉開距離。

  幾近修煉出‘尾巴’來的陸燕芝如今撒起嬌來當真是輕輕濛濛的纏磨,:“給殿下沾沾福運。”

  她輕輕的貼了貼,: “殿下納吉。”

  又蹭了蹭才離開,:“都是殿下的。”

  托在陸燕芝腰間的手一下就收緊了。

  掌心是隔著錦裙軟潤彈熱的觸感。

  那股清甜的香氣不停拚命往人的鼻腔裡勾,卻又極淺淡——

  讓人恨不得像條獵狗一樣,不停的呼哧呼哧著喘著粗氣將這香氣通過鼻腔吸入肺腑中。

  這樣極近的距離,她又生的籽玉芯般的白淨,浸潤在燭光中的臉頰兩側堆著荔粉色,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模樣。

  陸燕芝被養的極好,‘腦子’在身邊可以使用的她被養出了嬌憨憨的天真氣,特別還是她這樣撒嬌的時候。

  漂亮到讓人心尖發顫。

  為什麽自古以來會有那麽多紅顏禍水的汙名?
  因為她們真的會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在這片溫柔鄉中不願脫身,即便什麽都不做,靜靜地就這樣待在一起也好。

  周重邛的眼神軟成一片,他抱著陸燕芝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室靜謐,歲月靜好。

  簾帳內,陸燕芝穿著身紅綢的裡衣躺在床上。

  今晚屋內沒有燃著炭盆,但是她卻半點不冷。

  帳內像是氤氳著暖流,陸燕芝的身上反倒生出了細細的香汗,她偏過頭悄悄的咬住了帕子,生怕自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

  跪坐在床尾的周重邛給陸燕芝捏著小腿和腳心。

  從陸燕芝這段時間腿有些浮腫後,周重邛就從竇老大夫的那學了幾手推拿的手法。

  軟綿潤滑的肌膚上交錯的擁簇著一道道脂色橫浮著的紅痕,這是周重邛按摩留下的。

  還有星星點點的痕跡一路蜿蜒,這是他忍不住低頭親吻時留下的
  不知手指節頂在了腳心的哪個位置,忍了半天忍無可忍的輕哼一聲的陸燕芝,伸出另一隻腳踹了過去。

  這一下本就是陸燕芝在虛張聲勢,誰知道對方躲也不躲,這一腳,正正好踩在周重邛的臉上。

  感覺腳心被順勢親吻了一下,陸燕芝蜷縮著腳趾霎時縮了回來,她耳朵紅的冒煙的,將腳心在錦被上反覆蹭著。

  但剛剛那溼潤潮熱的觸感還是留了下來。

  啊啊啊啊,就知道殿下是個變態!!!
  陸燕芝漲紅著臉,周重邛什麽都做不了的時候就喜歡和她纏磨,簡直叫人.
  看著陸燕芝全身泛著紅潮抖了抖,周重邛閉了閉眼,隨即收斂了‘神通’不敢在逗,老老實實的給陸燕芝按摩完。

  這一通按摩下來,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周重邛給陸燕芝擦洗了一番,隨後抱著人又給換了身衣裳。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反正陸燕芝覺得腿部酥酥麻麻的還挺舒服。

  穿著乾爽衣裳的陸燕芝躺在了榻上,等到了周重邛也進入被窩後,她微微側了側身子,將自己嵌進周重邛的懷抱裡。

  陸燕芝蹭了蹭軟乎乎的枕頭,正心滿意足的準備進入甜甜的夢鄉時,就聽見了身後的人說話了,:“年初的時候,皇兄賜了一批人到府上。”

  陸燕芝睜開了眼睛,這事不少人知道,就連當時在恭候府內沒啥耳目的陸燕芝都聽過這個消息。

  那時還是國公的周重邛剛入京,才翻過年,聖上就賜下了一批美人,果然很符合聖上一貫堅持的人設不倒。
    但陸燕芝進府後沒見著這些人,也沒聽過消息,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現在人冷不丁的提起.
  陸燕芝背對著周重邛,習武之人的感知何其敏銳,他看不見陸燕芝的神色,卻能發覺人的呼吸都放輕了。

  其他的事周重邛會拿來逗一逗陸燕芝,但這種事不行,他記得陸燕芝說過的話,若是他們之間插入其他的人,陸燕芝就敢與他離心。

  她不會虧待自己,但會與他周重邛‘相敬如冰’。

  香香軟軟的夫人變成了冰疙瘩,這誰能受得了?

  周重邛伸手抱緊了人,:“ 這些美人都是聖上的耳目。”沒錯,不管她們是不是,反正都有這個可能。

  “一進府後,就安排了她們去跟嚴嬤嬤學規矩。”

  “其實宮裡面出來的人,規矩自然都是不差的,但這就是個體面些的借口,秦王府會榮養她們一輩子。”

  “但前幾日記淮進宮時,聖上提起了這件事.珍嬪病重,岑王和胥王的子嗣入京。”

  若說皇帝身邊養了個美人,這個美人有幾分還與她有幾分相似,陸燕芝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她和女主和女配也有幾分相似,或者說,美人美的都有幾分相似的神韻。

  不管懷康帝抱著什麽念頭,只要有秦王在,一點也不影響陸燕芝過自己的日子,但這事被戳穿了,還被蘇琳琅當面露了出來——

  珍嬪病重,想想懷康帝的手段,只怕這會兒人已經躺在了地下。

  喜歡的時候捧在手上如珠似玉,珍嬪,這樣的稱號足以想見懷康帝在某一刻的時候有多喜歡她。

  這樣的美人明明是懷康帝自己選的,畢竟誰還能強迫一個帝王去寵幸一個粗使的宮女不成?

  但稍有不測,這樣曾經被極度喜愛的美人又死於非命,還要被好事者冠上紅顏薄命的稱號。

  陸燕芝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入了周重邛的懷中,:“殿下,珍嬪是不是已經.”

  周重邛抱緊了人,他拍著陸燕芝的後背,:“承歡殿已經閉宮了。”

  果然。

  如若當初她心一橫入了宮。

  這會兒會落得什麽地步?
  只怕就憑她的這腦子,已經卷的連骨灰渣都不剩了。

  “殿下說說吧,我能做什麽?”

  能做的事周重邛都不會叫她費心,如今說了出來,那就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夫人果然聰慧。”

  陸燕芝抬起了眼看著周重邛,她摸了摸周重邛的心口,殿下你說這話都不會虧心的?認真的?
  “哈哈哈,”周重邛看著陸燕芝的表情,笑著胸膛都在震。

  他伸手捂住了陸燕芝的手,:“當然是真的,夫人自有旁人的沒有的膽識和智慧。”

  “我娶得是過日子的夫人,又不是輔佐我朝政的謀士,夫人這樣,就很好。”

  殿下真就是生了一張嘴,並且用的很好。

  不會像是除了吃飯以外半點用都沒有,只會嗯嗯啊啊的叫人揣測,還美其名曰頗有城府。

  “這次,夫人悍妒的名聲恐怕要滿京皆知了。”

  明面上的探子也不叫人喜歡,放在身邊日防夜防萬一一不留神就叫人鑽了空子,就像鬧出什麽醉酒輕薄,酒後亂性的戲碼來,足夠叫人惡心的了。

  “恩,殿下隻管去做,需要我的時候,殿下說一聲就是。”

  “好。”

  陸燕芝聽著周重邛的心跳聲,默了半晌,:“殿下,後日就是福寧郡主的婚事了。”

  “.恩”,周重邛點了點頭,:“夫人不必去。”

  “福寧身上牽扯的人太多了,如今還沒法確定是誰下的手。”

  周重邛結結實實的抱著愈發往他懷裡擠的陸燕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有些炸毛的情緒。

  “畢竟中秋那日高貴妃在藏樂閣都做了手腳,誰知道是不是因為福寧郡主撞破了什麽而心生歹意?”

  “很多時候,越是不起眼的小事,越要人的命。”

  周重邛沒說的是,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都懷疑過懷康帝。

  福寧郡主的死讓蘇府和長公主府還要昌平公主徹底決裂了。

  略有些發瘋的長公主將所有與福寧有瓜葛的人都視作仇敵,這個女人做不成什麽大事,但壞起事情來絕對夠格。

  “還有蘇府.”聽到這,陸燕芝忍不住動了動,蘇府?
  那不就是女主的家嗎?
  十幾年的情誼比不過幾句口舌之爭?
  ‘福打打’可是女主的‘鐵杆護衛’。

  “跟蘇府數十年的謀劃比起來,福寧算什麽?若是她真的知道了什麽秘密,被滅口了也一點都不奇怪。”

  說到這,周重邛記起了長纓的話,福寧郡主的死,極有可能是因著‘貼加官’,除了沒有外傷類似溺亡外,用這種手段還可以逼問。

  福寧要見秦王妃,還一副我知道什麽的模樣,這樣招搖的模樣,會不會讓有些人狗急跳牆?
  “蘇府的事情,等我確定後再詳細告訴夫人,在這之前,蘇氏族送來的東西,夫人都要留個心,若是不想費心應付,推說身子不爽隻管打發了就是。”

  “好。”

  “長樂世子,我承諾不會讓他近身夫人一丈之內,如今也是如此,福寧的故去,只怕和他也有乾系。”

  “啊?”

  長樂世子可是當眾求娶福寧郡主的癡心人,在陸燕芝的眼裡,這可是活生生的‘梁祝’。

  “福寧那樣跋扈,為著當眾羞辱毆打他的事都鬧到了聖上面前,長樂世子心頭就沒有半分記恨?”

  “恰好這樣的福寧在嫁入長樂伯府時就因為意外逝世?”

  “長樂世子就這麽順利成章的浪子回頭?”

  周重邛抱著陸燕芝緩慢的說,:“福寧曾經親口告訴夫人,長樂世子吸食五石散。”

  “夫人可能不知道五石散是什麽。”

  “那是在前朝勳貴間風靡一時的‘神仙散’,因為吸食的人大多有飄飄欲仙之感。”

  “一次兩次隻覺得爽快,還能因散熱在某種程度上治療身體的疾病,但長期吸食就離不開了,一旦斷藥生不如死。”

  “但這種禁藥謀取的是暴利,在邊關都發現了這種禁藥在大肆售賣.”

  “不惜冒著殺頭的風險,貪侵如此多的財富,便是供養一隊精兵都夠了。”

  “但這些錢都去了哪裡,卻沒人知道,這個時候,長樂世子轉身一變,以前的種種全然不作數。”

  “記淮還說了,長公主去跪求聖上,就為了長樂世子入朝一事。”

  “聖上已經答應了。”

  陸燕芝已經安靜的和個鵪鶉一樣縮在周記淮懷裡一動都不敢,她甚至連腳都不敢伸出被窩。

  不是說好這是一篇甜寵文嗎?
  男女主攜手共進,收拾她這種毛毛雨似的炮灰、一直不死心舞在女主面前的女配、妄圖攀附男主的‘妖豔賤貨’.手到擒來。

  這些事情順理成章,處理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但如今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一張張和善的面孔後皆是刀光劍影。

  你甚至分不清他們是人是鬼。

  她親眼見的是春杏背叛、福寧身故、聞名卻未曾見面就被圈禁致死的珍嬪.
  聽到是帝王的多疑、婚事背後的權衡,人心的叵測,權勢的可怕.
  人命在這些上位者的眼裡恰如草芥,一文不值。

  福寧是大晉朝唯一的郡主,曾經陸燕芝還有一腔孤勇敢壓著她打。

  但恭候府眾人的態度,叫陸燕芝知道了福寧的身份有多高不可攀,於是退避三舍。

  這樣高不可攀的福寧郡主,因為擋了誰的路——

  被泡漲了身體,以一種極其不體面的方式,死了。

  看著陸燕芝的神色,周重邛緊緊的裹著她,:“本來也不想告訴夫人的,但這世道就是如此,更何況,福寧的事.夫人也得留個心眼。”

  “不過,夫人不怕,我還是有點用處的,如今聖上一力製衡,有的人動不了。”

  “但誰的手敢伸到夫人身上,我會先斬斷他們的手!”

  陸燕芝蹭了蹭周重邛的胸口,在心頭默默感謝秦王和當初沒有放棄的自己。

  不然只怕她死都死了,卻連弄死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翌日,秦王起的很早,今日是朝中的大朝會,他也需要去上朝。

  陸燕芝捧著肚子還卷在被窩裡安然入睡,伺候周重邛穿朝服的是李公公。

  待他為周重邛戴好了玉冠,正梳發時,卻發現了發尾處的小麻花辮。

  足有一個手掌長,但藏在長發的內側。

  “這”李公公的手頓了頓。

  周重邛拉過了發尾看了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陸燕芝,笑著搖了搖頭,:“留著吧。”

  哦哦哦,李公公賊咪咪的笑了,他懂了。

  也是,畢竟除了王妃,誰敢在秦王的頭上動土。

  李公公笑著將周重邛的發梳好,還細心的將小辮子糾正了一下位置。

  待一切收拾妥當,兩人一同出了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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