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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便是隔著一些距離都能聽見秦王的笑聲。

  從宮內出來的人都能看見秦王心情分外愉悅的笑著攬著秦王妃的模樣。

  而秦王妃的左右手各捏著一個花燈。

  上頭分別繪著一對白、灰的兔子, 她也不要秦王幫著拿,提著花燈就高高興興的自己往前走著。

  走了幾步的周記淮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神色收斂的極好,旁人看不出來什麽他在思索什麽, 而剛剛他遞花燈和秦王妃接過花燈的動作極其自然。

  離的不遠的蘇琳琅瞧著這一幕,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看周記淮停在原地看過來,蘇琳琅將那些一閃而過的念頭拋之腦後, 她淺笑著上前, :“周公子,我們走吧。”

  “好,”周記淮點了點頭,他毫無異議的陪著蘇琳琅一起往宮外停放馬車的地方去。

  另一邊,馬車搖晃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到了秦王府門口。

  “算了,娘就是一個內宅婦人,按著你父親和祖父的意思,你自有主意就是了。”

  “更何況,秦王府裡還有個十分不守規矩的秦王妃她立身不正必定多生事端。”

  那可是王爺,他們那腥風血雨裡手起刀落的王爺誒,手裡除了握過刀和筆,什麽時候還握過其他的東西?
  如今卻是這麽風花雪月的溫柔樣。

  看蘇琳琅上了車, 周記淮翻身上馬, 隨後禦馬護衛在旁側。

  下車後的陸燕芝笑眯眯的將手裡的宮燈分了一個給秦王。

  “志趣相投的人相處起來不會覺得難堪。”

  勳貴一脈與文人一脈關系並不融洽,作為出頭的梭子, 陸鳳霜和蘇琳琅也免不了承受風波。

  看蘇母還要說什麽,蘇琳琅笑著搖了搖頭,:“母親不必為我擔憂,周.郎他待女兒很好。”

  她惱怒的拍了拍一旁的小桌,氣惱的小聲埋怨道,:“就不該叫你聽你祖父和你爹的那一套,看看他們將我的女兒教成什麽樣了?”

  這場景可真夠招搖的,便是王府內都有不少人偷偷的打量。

  恭候府裡老夫人惦記著陸鳳霜和蘇琳琅的‘雙殊之爭’,蘇府的人又何嘗不是?
  明明都是各有神采, 玲瓏剔透的女兒, 卻非要被抬在一起爭鋒。

  很快,兩盞宮燈被懸在了榮正堂的後院正堂的門前。

  車隊向著蘇府不緊不慢的駛去。

  陸燕芝仰著頭看著燈,在光影浮動裡顯得憨態可掬的玉兔,它好似在不停咀嚼著胡蘿卜,對,嘴裡沒停下來就是白色的那隻。

  “這種時候女兒就更不能叫人拿捏住錯處來。”

  馬車內,蘇母悄悄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在車外禦馬而行,溫柔俊朗卻又因著近日勤奮習武顯得更加英武的少年郎。

  但好在, 小輩中爭執了那些年的姻親, 最終還是有了最完美的結果, 蘇府一朝揚眉吐氣。

  “母親,您消消氣。”

  蘇母看著蘇琳琅,看著這個主意極正的女兒。

  “父親說的很對,為了這個希望,他需要一個賢內助,這個時候我就更不能拖他的後腿。”

  “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這,這分明就是小兒女之間的”情趣。

  只是這一次周記淮沒在說什麽其他的話,兩人一同沉默的到了蘇府的馬車旁。

  “周郎他志向遠大又深得聖上喜愛,心中自有萬千溝壑。”

  你看看哪個與心上人互有情愫的少年能忍住沒去摘燈的?

  於是,秦王夫婦兩人牽著手,一人一邊手裡捏著一盞花燈,一起進了王府的大門。

  剛剛在殿內, 懷康帝下旨賜婚的那一刻, 那些數不清的羨慕的目光密密麻麻的落了過來。

  如尋常一般,秦王先下了馬車,隨後他伸手將陸燕芝抱著下了馬車。

  蘇琳琅生的美貌又極其聰慧,小時候就被老大人看重,親自調教,養的蘇琳琅在府裡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想到這,蘇母輕輕關好了車窗,她含笑看向一旁的蘇琳琅,:“琳琅啊,娘剛剛看著周公子也在宮中親手摘了一盞花燈,怎麽沒見你提著?”

  聞言,蘇琳琅輕輕的搖了搖頭,:“娘,這不合規矩。”

  當真是極好的婚配人選, 蘇母光是看著周記淮都忍不住笑著滿意的點了點頭。

  “女兒和他還需要共同應對這位還懷著孕卻來勢洶洶的秦王妃有共同的目標一起努力,焉知非福呢。”

  “真是糊塗!”

  “他是個內斂卻不失鋒銳的君子,往日裡十分守禮,而女兒的規矩也是極好,無論琴棋書畫,隨意拿出哪個來,我們都能有共同的話題。”

  最後兩個字蘇母不好說出口。

  蘇琳琅伸手打開馬車內的桌櫃,從裡面取出茶具親手給蘇母倒了一杯茶,:“祖父和父親教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你說的這是哪門子胡話?”

  但再看看他身旁眉開眼笑的秦王夫人,好像是有些理解了。

  秦王微愣後笑著伸手接了過來。

  蘇母輕輕的歎了口氣,拍了拍蘇琳琅的手,:“娘就是怕你吃虧,你嫁過去,是與他成婚過日子,不是學院裡的學子參加科舉.”

  她記得當時秦王可是一眼就瞧中了這隻燈,隨後摘了下來送了自己。

  恩.總感覺殿下在內涵人。

  陸燕芝伸手拉了拉身旁站著人的衣擺,:“殿下,你瞧它是不是一直在吃東西啊。”

  “沒有啊,夫人是不是看錯了,宮裡的宮燈怎麽會有這種圖案?”

  聽著她家殿下眼睛都不眨的矢口否認,陸燕芝眨巴眨巴眼睛,她仰著頭,無語的眼神落在周重邛的身上,:“殿下,你是不是覺得您的夫人是個傻的?”

  “怎麽會呢,夫人明明聰明伶俐,玉雪可愛”周重邛看著陸燕芝的表情,說著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在夫人嚴厲譴責的眼神裡,他伸手抱起陸燕芝走進了內室。

  屋內的丫鬟笑著一同退了出去,李公公也去了門口。

  秦王坐在那張躺椅上,陸燕芝倚著人坐著,她順手捏住了秦王玉冠上垂下的玉帶。

  不再穿著甲胄而是著常服的秦王殿下,如今很從容的戴著此前嫌棄瑣碎的玉冠和各色配飾,發帶的顏色更是不盡相同。

  這些東西瞧著不怎麽惹眼,但用來吸引某些人來說正好,一引一個準。

  陸燕芝將發帶纏在指上,她望了一眼懸在門前的宮燈,想起了在宮門口見到的周記淮和蘇琳琅。

  女主永遠都是那麽氣定神閑,天生就有大場面的氣質,她和男主搭配起來,更是所向披靡。

  人永遠都會自己沒有擁有的東西念念不忘。

  陸燕芝將頭靠在了周重邛的懷中,:“殿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和我日日都這麽在一起很浪費時間?”

  周重邛聞言詫異的看向陸燕芝,:“夫人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夫人不妨算算,每日卯時初,為夫都會去校場與淮兒習武。”

  “到辰時才能來和夫人用膳,之後就需要去書房或出府去處理庶務,夫人也要在院中處理府上的事。”

  “午時我才能回來用膳,夫人如今身子重,中午需要休息,直至申時初夫人起身時我又在府外,酉時用過晚膳,天很快就會黑.”

  “你看每日我與夫人相處的時刻能有多少?”

  “若是忙起來需要去郊外的大營更是一日都不得與夫人相見.”

  “我與夫人許的是白頭偕老,雖然知道是朝朝暮暮,卻忍不住還是想著每時每刻。”

  周重邛輕輕的拍了拍陸燕芝,:“夫人沒有這麽多時間陪我,就在心裡多惦記著我一些。”

  怎麽會有人這麽會說話呢,陸燕芝一直覺得像秦王這樣的人或許會默默的做,但都不會屑於對外人多解釋一句。

  但實際是她無論什麽說什麽,周記淮都做到了該做的不會少做,有問必應。

  只有懦弱的人才需要虛張聲勢,而殿下永遠這麽直接,溫柔又強大,卻又堅定不移。

  陸燕芝最怕的也是這樣的直球,滾燙又耀眼,這會讓她該死的控制不住自己。

  眼淚像掉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周重邛伸手去接。

  你瞧瞧,他的夫人也永遠這麽直白,哭唧唧的夫人實在是.你說這樣的夫人他怎麽舍得讓別人看見?
  陸燕芝羞惱她怎麽老這麽愛哭?
  一定是她因為傷過眼睛的原因!

  陸燕芝不願意讓周重邛看見自己沒出息的哭鼻子的模樣,她偏過頭,將腦袋搭在了周重邛的肩膀上,:“殿下,讓我靠靠。”

  周重邛沒說什麽,他直接抱著陸燕芝起身,一隻胳膊抱著陸燕芝叫她坐著,一隻手輕輕的拍著陸燕芝的後背。

  他穩穩地抱著人在內室慢慢的來回走著。

  在陸燕芝記憶中,只有小時候打完針嚎啕大哭的時候才被人這麽哄過。
    她趴在周重邛的肩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殿下,我不是小孩子了,哪裡還要這麽哄。”

  周重邛的停了下來,隨後他用下巴輕輕的蹭了蹭陸燕芝一側的烏發,輕輕說道,:“我的芝芝年紀還小呢,覺得難過了夫君哄一哄是應該的。”

  “嗚嗚嗚。”聞言,陸燕芝哭的直接咬住了周重邛的肩側,死命忍住奔湧的淚。

  秦王殿下就應該隻用生的高高在上,清冷孤傲才是,為什麽要長出一張專門戳著陸燕芝軟肋的嘴呢?

  “殿下,嗚嗚嗚,你真的是,不許再說話了,你再說下去,你可憐的夫人眼睛要腫成一條縫了。”

  “好好好。”周重邛失笑著搖搖頭,他輕輕的拍著陸燕芝的背,抱著她在這屋裡來回走。

  這種不是悲傷導致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陸燕芝很快止住了淚意,她擦了擦眼睛,問出了她原來就擔心的問題。

  “殿下,今天中秋節上,您和長公主殿下起了爭執,我又任性的告訴您無故不喜歡長樂世子,如今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成婚,他們.”

  說到這的時候,陸燕芝都詭異的生出了自己是種紅顏禍水之感。

  聽著陸燕芝的話,周重邛眯了眯眼,他站在原地腦子裡一霎時想了很多。

  還在恭候府的時候他的夫人就被針對。

  懷康帝的遇刺背後的黑影。

  在邊關大量販賣糧食、軍備背後驚人的五石散。

  夫人身邊的丫鬟被收買,中秋宴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賜婚,他的兒子與蘇府的婚事.
  這樁樁件件,最早的可追溯到五年前的那場沉船案,最近的才是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看似毫不相乾,但隱約能察覺的到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些事情裡其他的也就罷了,但誰會對一個當時還是庶女的夫人用上五石散呢?

  福寧渾身是破綻,但又在破綻中將一切不合理掩藏的很好。

  不能急,已經靠近了黑影,很快,他就能拽住那條老鼠尾巴了。

  “殿下,其實我還是很好養活的。”

  “只要不讓我靠近他們就行,這樣,您看,我們的婚事長公主也來了,一點也沒鬧事,這次福寧郡主的婚事.”

  若是只要活著,那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會很好養,因為他求的多,所以夫人才不好養啊。

  這麽些時日,足夠周重邛將陸燕芝琢磨的清清楚楚,性格使然。

  至於說費不費勁。

  笑話!

  難道和他嬌滴滴的漂亮夫人在一起時不琢磨他的香香軟軟的小夫人,而是要費心去琢磨張三李四王麻子不成?
  只是言語上的效果不行,那就得換個法子來養了。

  陸燕芝還在說著話,就見周重邛突然抱著她躺在躺椅上,周重邛雙手提著陸燕芝的腋下,將人提溜的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腰腹處。

  壞了,這個姿勢,周重邛努力吸住了腰腹,沒叫自己出醜。

  陸燕芝懵懵的任由周重邛動作,:“殿下.”

  周重邛伸手擦了擦陸燕芝如芙蓉泣露的面龐,隨後神色嚴肅的對陸燕芝說道,:“眼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夫人。”

  看周重邛的臉上是少見的嚴肅,陸燕芝的臉色也變了,她顧不上其他,飛快的擦了擦眼睛後神色認真的看著周重邛說道,:“殿下,你說,我認認真真的聽著呢。”

  看著陸燕芝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和她認真到讓人恨不得掐一掐的臉,周重邛拚命的吸住了腰腹,才沒叫自己出醜。

  不行,今晚看來和淮兒習武的時間還要延長一個時辰,不然他成親了就沒機會了。

  陸燕芝看著周重邛深思的神色也不敢打擾,放輕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巴巴地盯著人。

  周重邛回過神,看著陸燕芝,用略帶些愧疚的神色看著陸燕芝,:“也是為夫無能,竟只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倒連累夫人受累。”

  “殿下待我這麽好,我一直想著自己能做什麽幫上殿下的忙就好了,殿下別嫌我笨就好,我發誓一定認真做!”

  不行,不行,舉起手指發誓的夫人太可愛了。

  周重邛垂下了眼睛,狀似為難又愧疚的道,:“這些事會影響夫人的聲譽。”

  “殿下,我不怕,這有什麽,您告訴我是什麽事就好。”

  “好,”周重邛忍不住抬眼看向陸燕芝,:“那夫人聽我慢慢說。”

  “我的身世夫人也知曉,這樣的身世配上我在邊關駐守,手下有的數十萬精兵,帝王的猜忌少不了.”

  陸燕芝緊張的點了點頭,這個她懂,電視裡和小說裡看過了那麽多,功高蓋主的大將軍總沒落得什麽好下場。

  “幸有淮兒從中斡旋,他幼時就進了宮,在懷康帝身邊長大,既是恩典也是質子。”

  “這些年,他一人獨身在京中吃了不少苦,如今我們父子安穩無恙,他亦功不可沒。”

  陸燕芝又點點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在這個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真實世界裡,當真以為能有什麽好事是憑空得來的?
  沒有這些鋪墊,男主憑什麽上位?
  本來只是玩笑之語的周重邛說著說著卻不免也認真了起來,:“府上的世子位,我一直也是準備留給他的,夫人,我”

  陸燕芝笑了笑,她拉住周重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腕間,然後伸手按住他的手不叫他抽離,:“不瞞殿下,我覬覦的從來都是殿下`身邊的那個位置。”

  “一個侯府的庶女,癡心妄想妄想一步登天,聽著就像天方夜譚。”

  “但殿下允了我,親手將我扶了上來。”

  “殿下又生的這般好,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很好,這輩子,無論到了什麽境地,我都不會對不起殿下。”

  “若是殿下要在我們中間加個其他人,我當然不會尋死覓活的,也必定不會對不起殿下,我會吃好喝好,將自己養的好好的。”

  “但我與殿下永遠都會有半米之隔,那時殿下就當拿進府了一件養眼的擺件,閑暇時打量幾眼就好。”

  “夫人是在剜我的心,沒了心的人,如何活在這世上?”

  “所以,”陸燕芝笑著握住了周重邛的手,:“只有這個位置是我的,其他的,該是誰的便是誰的。”

  陸燕芝捂著自己的肚子,:“我將他她帶到這個世上,會給他我所有的愛,但其他的,就得他自己爭取了,若到時候,他生出了野望和不甘,那就是殿下該頭疼的事了。”

  周重邛摸著陸燕芝的肚子,慢慢的笑了,他的夫人糊塗的可愛,卻永遠都在最要緊的地方踩在他心尖的位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燕芝索性也沒掩飾好奇,她大大方方的問道,:“待大郎成婚後,殿下就會請旨冊封世子嗎?”

  “不會,”周重邛也沒瞞陸燕芝,他搖了搖頭,看著陸燕芝,:“不瞞夫人,我不會也不能主動請旨冊封淮兒,這也是我要拜托夫人的事。”

  陸燕芝傾身看向周重邛,他慢慢的說道,:“我是武將,淮兒沒有隨我去邊關,而是留在京中娶了蘇尚書的女兒,我們的路不同了。”

  大半能聽懂,陸燕芝點了點頭。

  周重邛看著陸燕芝,:“接下來,夫人與新媳的關系也不能太好。”

  “秦王府和蘇府的位置太高了,關系不能融洽,爭執發生的時候,淮兒必定是要倒向文人一脈背後的帝王的。”

  “而之後,我也需要自絕於京中其他派系,才能保住兵權。”

  之前看小說的時候,原著裡懷康帝留給陸燕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製衡。

  她眨著眼,和周重邛確認,:“平衡?”

  “哈哈哈,我就說夫人大智若愚,咳咳咳,聰明伶俐。”

  陸燕芝就差翻個白眼了,:“殿下明知道我不聰明,眼下殿下就差將道理掰碎了揉進我的腦袋裡,殿下還能誇出來,真是.”

  “這些彎彎繞,叫你可憐的沒什麽腦子的夫人大概了解一些就是了,殿下直說我能做什麽,讓我能和殿下並肩作戰。”

  看著陸燕芝無所畏懼,目中生光堅定的模樣,周重邛到了嘴邊那些蜻蜓點水般的敷衍皮毛沒有說出來。

  他看著陸燕芝,問她:“我會為了夫人失了智,那些風言惡語會戳著夫人的脊梁骨,如刀割斧砍,如影隨形。”

  “我不怕。”

  “若是敗了,夫人會隨秦王府一起被高高的釘在恥辱柱上,我們這些伸手去爭的人是罪有應得,只有夫人是背著那些莫須有的汙名死都不會解脫。”

  “您的夫人從不管身後事,也不會回頭看,她只看眼前。”

  說完,陸燕芝看著周重邛的眼睛,突然問了一句廢話,:”非爭不可嗎?”

  周重邛默了片刻,他沒有回避陸燕芝的眼睛,:“退無可退,夫人的夫君是個疑心甚重的人,他不會將性命寄托在他人縹緲的慈悲上。”

  “非爭不可。”

  陸燕芝笑著伸手揉了揉周重邛的頭,:“那殿下還在猶豫什麽”

  “也好,是不該拋下夫人。”

  周重邛攬著陸燕芝的腰,任由她摸著自己的頭,;“若是成了,這世間富貴夫人盡皆取用就是,若是敗了,那就葬在一處。”

  從始至終,周重邛都沒有將她剝離,也沒有說出萬一事有不測,就讓她向誰獻媚乞命的話。

  這才像話麽,陸燕芝滿意的點了點頭,:“叫我秀外慧中,才藝出眾搏得美名確實困難,但叫我做一個‘作精’能有什麽難的?”

  “殿下,您就瞧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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