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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稍晚些的時候, 周記淮就從蘇府辭別回了王府。

  待回了臨淵堂,就見張南和吳默都靜靜的候在院內,他的父親坐在院中悠閑地賞著月。

  周記淮上前一步, 拱手施禮,:“父親。”

  仰著頭的周重邛收回了看向明月的目光, 他隨意伸手擺了擺,:“坐。”

  看秦王父子坐在院中, 院內的其他人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待李公公親自送了茶之後, 院門就被關上了。

  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直到這會兒才覺得安靜了下來。

  周記淮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伸手給周重邛倒了一杯茶。

  接過茶,周重邛看著人,:“如今董公的身子愈發不濟, 你們的婚事會很快。”

  這是他父親的榮耀,他身披霞光,周記淮也如有榮焉。

  “冬日和初春的時候戰事最膠著,戰場上瞬息萬變,我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周重邛的話甚少說的這樣的重。

  後來,他的父親娶了王妃,新入府的王妃‘心機深沉,不擇手段’還懷著孕。

  “好,那明日一早,王府上就會開始準備你迎親的事情。”

  周記淮抬頭看了眼明月,再回頭看了看周重邛,他也坦然的輕輕搖了搖頭,:“不會。”

  “事情耽擱不起了。”

  周重邛說的懇切,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竟叫周記淮垂著眼,遮住了眼裡的濕意。

  周記淮笑了起來,他看著周重邛,問道,:“父親直言說偏心,就不怕我會嫉妒嗎?”

  他毫無異色的點點頭, :“父親您隻管說就是了。”

  周記淮點了點頭, :“蘇老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他進宮求藥,卻被得知秦王已經醒來後的懷康帝不動聲色的將他留在了宮內。

  嘲笑他不得秦王喜歡,明明秦王膝下僅有他一個兒子,卻不肯將世子之位給他。

  看周記淮想要說什麽, 周重邛擺擺手認真的道,:“皇兄費盡心血養育了你這麽多年,這是應該的。”

  周記淮能理解這種做法。

  “內務和宗府的人也會過來”說著, 周重邛搖搖頭, :“瞧我都忘了, 我在獵場待的那段時日,也多是淮兒你出面和他們打的交道。”

  這話說的誠懇卻也肉麻,也難為他父親能這麽順溜的說出來。

  周記淮抬頭看向周重邛,“父親,是不是有些急?”

  當時還是定國公的父親被冊封為秦王,他卻沒有等來冊封世子的旨意。

  “但眼前王妃還懷有身孕,她的性子你也知道”

  “那你會嗎?”

  “你一貫行事妥帖, 自是不會出錯。”

  周重邛搖了搖頭,對周記淮坦言道,:“我沒法子不偏心記掛她。”

  周記淮抬頭看了一眼周重邛, 這應該才是他父親今晚來的目的。

  他們都等著看秦王府的熱鬧,等著看他周記淮面目猙獰和王妃鬥的頭破血流的模樣。

  周記淮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咬牙吃了那麽的苦,他做了這京中獨一無二的周公子,他的未來、封妻蔭子的事他可以自己去拚。

  “同樣,不管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你都要記得對皇兄孝順,就像皇兄遇險時為父可以不顧一切豁出性命去保護他一樣。”

  “我當年將你送進京中,早就該想到這一幕。”

  “那就是了,等你以後娶了夫人就知道個中滋味了。”

  但他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到獵場,去見他傷重垂危的父親這件事也確實是真的。

  但他的嘴上卻沒有安慰人,反倒說的更直接,:“往後,你還得更用心,甚至是更為難、吃更多的苦頭。”

  周重邛坐回了位置,他伸手將那杯清茶一飲而盡,:“最遲入冬,為父就要趕往邊關。”

  當初秦王在獵場受傷時,懷康帝不顧一切封了京。

  京中有與周記淮良言相勸的,也有拍著手樂的看笑話的。

  “反倒是我,突然的回了京,要你夾在我們兄弟二人之間左右為難,哪個都輕不得重不得。”

  說到這, 周重邛頓了頓,他看著周記淮, :“還有一事。”

  “你如今最與皇兄親近。”

  但難免會時時自問,是他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嗎?所以父親才不肯把這個位置給他?
  這個問題,他問不出口,也沒人會給他答案。

  周重邛看向低著頭的周記淮,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手下的人拚命的為他打抱不平,周記淮自己也動搖過。

  這些時日也不是沒有人戳著周記淮的脊梁骨,說他為攀附皇恩枉顧生父的事情。

  說完,周重邛笑著起身往外走,:“走,同我去校場。”

  周記淮:他一點也不想累的什麽都想不了,一回來倒頭就睡。

  “父親,今日就不必了吧。”

  “哈哈哈,少廢話,等你成婚了不就沒機會了?”

  “快跟我走。”

  周記淮苦著臉跟上了。

  看來成親還有一件好事 ,最起碼娶了夫人之後,就不用被父親大晚上的趕到校場去操練。

  中秋節過後的第二日是個好天氣,碧藍的天上連雲彩都顯得更為輕盈。

  一大早,昌平公主和蘇琳琅就一同去了長公主府。

  她們兩人是長公主府的常客,便是不需要拜帖,門子都認識這兩位貴人。

  往日福寧郡主都會親自來門口迎接,或是遣貼身的丫鬟笑盈盈的過來候著。

  但今日卻不見一人,最後過來的是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

  她將二人迎進了府。

  長公主是長輩,平日昌平公主與蘇琳琅來公主府時,都會先去拜會長公主。

  但今日,聽見她們二人提出要先去拜會長公主殿下時,曾嬤嬤躬著身,面露難色的道,:“真是不巧。”

  “昨日殿下吹了些風,竟不想惹起了素日頭疼的舊疾,如今好不容易喝了藥才睡下。”

  昌平公主聞言,道,:“可有請禦醫過來看看。”

  “殿下說這都是老毛病了,用的也是慣用的大夫”

  往日都是長公主給人氣受,昨日倒是少見的受了好大的委屈,以長公主的脾性,這會兒不給其他人臉面很正常。

  “既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福寧吧。”

  曾嬤嬤陪著笑臉,親自送了兩人去了長榮居。

  在院門口迎人的是個面生的丫鬟,福寧郡主身邊的芷胭不見蹤影。

  很安靜。

  這是二人進入長榮居的第一感覺。

  與往日的嬉鬧笑聲全然不同,院內的每個人都似木頭樁子一樣了無生氣。

  蘇琳琅上前敲了敲屋門,:“福寧,福寧你在屋裡嗎?”

  沒有應聲,但門卻被打開了。

  這場景,蘇琳琅與昌平公主對視了一眼,昌平公主摸了摸胳膊,隻覺得上頭涼颼颼的。

  蘇琳琅率先走了進去,她一邊走,一邊說著,:“福寧,我和昌平過來看你了。”

  屋裡沒有什麽其他詭異的東西,簾子也沒放下,日光照進來,倒是顯得很亮堂。

  跟在後面走進去的昌平公主見狀松了口氣。

  進了裡間,她看著書桌旁的福寧郡主,略帶嗔怒道,:“福寧,你好歹說句話啊,不聲不響的倒嚇人一跳。”

  一邊說兩人一邊往裡走,就見福寧郡主臉上帶著面紗。

  蘇琳琅看了她一眼,又問,:“好端端的,怎麽在屋裡還戴著面紗?”

  見福寧郡主頭也不抬的不停的一直寫著什麽。

  兩人遂不再問,待走近一看,卻看見桌上、書桌旁的地上厚厚的散落了一地的宣紙。

  定晴一看,上頭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陸燕芝、蘇琳琅、周記淮長樂世子。

  白紙黑色,密密麻麻,全是人名,簡直看的人心頭髮毛。

  昌平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蘇琳琅看著福寧郡主此刻還在寫她的名字,越寫越快,筆鋒幾乎要戳穿紙張飛躍出來。

  她抿了抿唇,認真的看向福寧郡主,:“福寧,我們之間有什麽事,你直說就是,不必如此。”

  “是啊,我們就在這,你別寫了說說話。”看著怪嚇人的。

  “我能有什麽事情?我在修身養性啊,怎麽,我不打人,不罵人,不撒潑,你們就這麽不習慣嗎?”

  福寧郡主抬起臉,她的眼睛腫著,眼裡全是血絲,眼底下也全是青黑。

  她笑嘻嘻的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昌平公主素日也是被眾星拱月捧著的人,此刻她有些惱怒,:“福寧,看看你如今是什麽樣子?”

  這句話不知怎麽惹惱了福寧郡主,她將手裡的筆擲了出去,:“這沒你說話的份!”

  從來沒有誰敢這麽對昌平公主無理,她霎時氣的臉頰通紅。

  可不待她說什麽,就聽見福寧衝著蘇琳琅去了,: “我還沒恭喜你呢,恭喜你啊蘇大小姐,得償所願嫁得如意郎君。”

  到底是多年的情分,思及福寧郡主的婚事,昌平公主心軟了。

  她勉強平複了一下心情,溫言道,:“福寧,這件事和琳琅又沒有乾系。”

  “昨晚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還沒來得及問問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和長樂世子的婚事”
    “閉嘴吧你,蠢貨!”

  笑嘻嘻的福寧郡主突然就翻臉了,她伸手指著蘇琳琅,看向昌平公主道,:“你到現在還向著她說話,昌平,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你就不怕將來落的和我一樣的下場嗎?”

  蘇琳琅擋在了昌平公主的身前,她義正嚴詞的道,:“福寧,我知道生氣,或許還有對我的遷怒。”

  “但我敢說我蘇琳琅一向都以誠待你,從未有過半分利用之心。”

  說著,蘇琳琅舉起了手,:“福寧,我對天發誓,這件事與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關系。”

  “和你沒有關系,哈哈,和你沒有關系。”

  福寧郡主笑著發瘋一般將寫滿了蘇琳琅的名字的宣紙撕得粉碎,:“那恭候府的庶女與我有什麽關系?”

  “她生的是醜是美,和誰像不像也和我沒有關系是不是?”

  “可你一句話都不用說,什麽都不用做,只是皺皺眉,抬抬眼,我偏偏就和她結了仇,落的如今的這步田地。”

  “琳琅啊琳琅,你當真是清清白白的一個玲瓏人!”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聰明的人了!”

  說著,福寧郡主咬著牙陰森森的盯著蘇琳琅,:“是我眼瞎,是我豬油蒙了心,如今落到這一步是我技不如人,我活該,我福寧認了!”

  “但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好過的。”

  “蘇琳琅,你最好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

  福寧郡主說話的聲音不小,聽見的人也不少,此刻,在場眾人的心裡都浮現出一個念頭。

  極度刺激下的福寧郡主已經瘋了。

  ‘瘋了’的福寧郡主根本就沒法溝通,她說的話又那樣難聽,三人不歡而散。

  出了公主府,在回去的路上,蘇琳琅對昌平公主道,:“昌平,我素日為人如何,你也是親眼所見,這事確實”

  “琳琅,我知道,這事與你沒有關系,但福寧如今心裡也不好受,你多擔待。”

  說著,昌平公主撫了撫額,:“這幾日發生的事確實太多了,我想先回去了,琳琅你也回去吧。”

  左右的宮人扶著昌平公主上了車。

  蘇琳琅站在原地看著昌平公主的馬車往宮中去。

  這是第一次,她一個人被丟下了。

  很顯然,不管福寧郡主是不是在刺激下發瘋,是不是胡言亂語,都已經在其他人的心上劃開了一條深深地裂痕。

  長榮居內,轟走昌平公主和蘇琳琅的福寧郡主,這次發瘋沒有大吵大鬧的將屋內的東西砸爛。

  她只是將寫好名字的宣紙一張張的用剪子攪爛,又一把把的丟進了火盆裡。

  一簇簇的火光印在福寧郡主的眼底。

  待燒完,她整了整衣衫,她高喝道,:“來人啊!”

  宮人迅速進了屋,:“郡主。”

  “將所有人都給我叫到院中,一會兒都跟著我去長樂伯府。”

  四個宮女,六個嬤嬤,還有數十個侍衛,這就是福寧郡主如今出行的護衛。

  第一次,福寧郡主因一時不察被恭候府的那個卑賤的庶女壓倒欺負。

  第二次,為著隱秘她身邊沒有帶其他的人,結果她又被朝二那個爛人踩著臉的欺負!

  事不過三,她不會再給其他人欺負她的機會。

  要什麽陰謀詭計,她就要光明正大的去打上門!

  被這動靜驚動的曾嬤嬤匆匆趕來,在門口留住了福寧郡主。

  她吃驚地看著福寧郡主和她身後烏泱泱的隊伍,有些緊張地道,:“郡主,您這是要去哪?”

  說著,她湊近了些,:“殿下為您的事憂心許久,昨晚昏迷了一夜,今早醒來就一直頭疼,好不容易才睡下.”

  福寧郡主神色正常,大大方方的道,:“嬤嬤放心,我就是心裡不舒服,想去好好的發泄一下。”

  “這樣啊,”曾嬤嬤看福寧神色正常平平靜靜的說著話就也笑著點著頭。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她茫然地看向福寧郡主,疑心自己剛剛聽錯了,:“郡主,您剛剛是說?”

  福寧郡主說著話,竟然還笑了出來,:“嬤嬤沒聽錯,我就是去長樂伯府出氣的。”

  “嬤嬤你也知道我福寧一向最是心高氣傲,朝二就是個爛人,嫁給他這件事在我心裡過不去。”

  “但我怎麽想的也改變不了我們即將成婚的事實。”

  “正好,我和他怎麽鬧,那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無傷大雅,就算是聖上也不會多說什麽。”

  “可如果,你一旦讓我忍著,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作出什麽事來。”

  “與其讓我憋在府上發瘋,不如讓我出去叫別人發瘋,讓我自己高高興興的,嬤嬤你說呢?”

  我知道郡主說的這是歪理,但嬤嬤我竟然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曾嬤嬤的嘴巴張張合合,一時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最後,她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福寧郡主領著一堆的人揚長而去。

  曾嬤嬤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老天爺誒,這叫什麽事啊。

  看福寧郡主這浩浩蕩蕩,一幅去找茬的架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不遠不近跟著的,酒樓推開窗觀望的,茶館裡捧著杯子追著出來看的
  待到了長樂伯府門口,福寧郡主揚了揚下巴,:“去叫門。”

  長樂伯的門打開了,還沒等開門的仆從問話,長公主府的護衛就直接推開了人。

  “誒,誒,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

  撲過來攔人的仆役直接被侍衛用刀鞘抽翻在地,:“瞎了你的狗眼了,福寧郡主你也敢攔?”

  大門敞開,福寧郡主大搖大擺的踏進長樂伯府,:“去,將我那未來夫婿請來!”

  聞訊而來的長樂伯和長樂世子趕到庭院。

  “福寧,你這是要幹什麽?有話好好說。”

  福寧郡主也不說話,她揚了揚手,身後的丫鬟婆子上前將長樂伯爺團團圍住了。

  在欺負人這件事上,福寧郡主顯然是極其有心得和天賦的。

  她不會對長樂伯爺動手,好歹是她的長輩,被其他人揪住不放也麻煩,但她隻對長樂世子動手,說怕天去她也不怕!
  看著長樂伯府內湧過來的仆役,福寧郡主環顧四周,放著狠話。

  “我是福寧郡主,想必你們也是聽說過我的。”

  “我遲早是要嫁到府上來做世子夫人的。”

  “今日,老伯爺會安然無恙,剩下的,是我和世子之間的情趣!”

  “如果誰不長眼,要過來打擾我和世子的情趣。”

  “我就劃爛他的臉,打斷他的手腳,讓他一輩子爬在京中要飯!”

  “我福寧說到做到!”

  說完,她一揚手,侍衛將長樂世子抓了起來。

  府內,所有的人都被福寧郡主鎮住了,福寧郡主確實是要嫁進府,看這架勢,到時候,還不是隨意拿捏處置他們?
  膽怯的仆從在外猶豫,真正有用的一眾人焦急的在內院等著長樂世子的指示。

  看著大敞的門和外頭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再看看幾乎聚滿了整個庭院的人,長樂世子緊緊握著的拳頭松開了。

  他如今在所有人的眼裡都只是個不起眼的紈絝子弟,還不到時間,他不能為了今日的事前功盡棄。

  “啪——”

  福寧郡主拿著刀鞘狠狠的打在長樂世子的臉上。

  長樂世子被打的頭偏了過去,嘴角溢出了一絲血。

  只能聽見動靜的長樂伯急的不行,他推搡著人,但那些宮人及嬤嬤根本不管他碰哪,甚至有的張開手抱住了他。

  長樂伯滿頭大汗的高喊,:“郡主,你大人有大量,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萬事好商量。”

  福寧郡主根本就不理睬上竄下跳的長樂伯,她用刀鞘挑著長樂世子的下巴,語氣張狂的道,:“來啊,朝二,你這狗東西在動我一下試試看啊。”

  長樂世子舔了舔唇,忽的笑了,:“這是找著膽量過來報仇來了,福寧,你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們這種弱者了。”

  福寧臉色沉了,她揮動著手裡的刀鞘,狠狠又給長樂世子一下子。

  長樂世子倒也沒討饒,隻管用譏諷的眼神看著福寧郡主。

  真是刺眼啊,福寧郡主緊了緊手裡的刀鞘,忽的,她也笑了。

  她看向長樂世子,笑嘻嘻的說道,:“朝二,你說的沒錯,你就是弱者,你就是個垃圾,我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你這種人。”

  “沒錯,大家都知道我最討厭的人是她。”

  “但她如今攀上高枝了,我得罪不起她,只能在背後鬼鬼祟祟的出手,結果還要被你這樣的爛人欺負。”

  “我為什麽不去秦王府撒潑?”

  “因為我不敢啊,秦王真的會殺人,就像今天,我若是帶著這些人去闖秦王府,只怕這些廢物還沒踏上台階就被人砍死在那了。”

  “可你們長樂伯府,誒,怎麽樣,我說進就進,連一個攔我的人都沒有。”

  福寧郡主快樂的仰著頭哈哈的笑著,她看著長樂世子笑不出來的表情覺得自己更開心了。

  “這京中的男子這麽多,就像周公子,我為什麽不去欺負他?”

  “沒錯,還是因為我不敢,有的人你只是靠近他,都會覺得自慚形穢。”

  “更何況,皇舅還那麽喜歡他。”

  說著,福寧郡主用刀鞘戳著長樂世子的心口,:“同樣是皇室血脈,同樣是宗親,別的人光明磊落光芒耀眼。”

  “而你,周朝瀧,你淒淒慘慘,鬼鬼祟祟的像個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周朝瀧啊周朝瀧。”

  “你弱,所以你活該被我欺負,你今日落的這個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福寧郡主看著陰著臉擇人欲噬的長樂世子,笑哈哈的用刀鞘輕佻的拍著長樂世子的臉。

  長樂世子不敢的,在這麽光明正大的情況下,他什麽也不敢露出來。

  不過是隻老鼠也想欺負她福寧?
  昨日的恥辱,她今日加倍奉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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