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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漢》第216章 諸葛喬獻持久戰,曹丕豪言贏劉備(
  第216章 諸葛喬獻持久戰,曹丕豪言贏劉備(求追)

  劉備采納了魏延的提議,將擒潘濬的功勞計在了蔣琬名下。

  諸將有立功的,或是直接封賞,或是累積功勳。

  戎馬出身的劉備,深諳軍中將士的訴求。

  為將者,靠賞罰分明凝聚軍心,言必行,行必果。

  唯有賞罰分明,獎懲有度,才能收服人心。

  論功欣賞後。

  劉備又令人押來潘濬。

  對這個昔日寄予厚望的荊州治中,劉備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昔日有多敬重潘濬的品行,今日就有多憎恨潘濬的背叛。

  潘濬一到,馬超就赤紅了雙眸。

  雖說這將軍難免陣前亡,但不能手刃潘濬,馬超這念頭也不通達。

  馬超忍住了怒火。

  作為大漢的驃騎將軍,馬超不能再如以前一般恣意行事了。

  劉備當面,馬超不能逾越了規矩。

  虎目凝視潘濬,劉備徐徐開口:“潘濬,朕不曾虧待於你,你為何要背叛朕?”

  潘濬披頭散發,冷哼道:“何為不曾虧待?”

  “昔日我雖然是荊州治中,但糜芳的南郡我管不了,廖立的長沙郡我管不了,關羽打下的襄陽縣鄉我也管不了。”

  “我能管的,只有宜都、武陵、零陵、桂陽四個小郡。”

  “呂蒙奪三郡後,就只有宜都郡、武陵郡和半個零陵郡勉強聽令。”

  “即便如此,我亦是兢兢業業。”

  “我為你安撫荊州士族,伱卻縱容諸葛喬、糜芳和糜竺聯名彈劾我。”

  “任人唯親如此,竟敢大言不慚的說,不曾虧待我?”

  “何其可笑!”

  劉備沉默。

  昔日將潘濬調離荊州,雖然有彈劾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基於關羽北伐的戰略考慮。

  關羽和糜芳不能動,能動的自然只有潘濬了。

  張飛氣不過,喝道:“潘濬,你說這話就不感到羞恥嗎?”

  “你昔日只是個小小的湘鄉縣令,若兄長真的任人唯親,又豈會令你當這荊州治中?”

  “你真以為兄長身邊無人可用了嗎?”

  “兄長入蜀中後依舊兼領荊州牧,而非再委派他人出任荊州牧,便是將荊州重任都托付給了你。”

  “兄長讓你留典州事,你文不能令南郡太守糜芳和長沙太守廖立敬服,武亦不能讓俺二哥敬服。”

  “同樣是荊州名仕,馬良為何能與糜芳和俺二哥和睦相處?諸葛丞相為何能令文武敬服?”

  “這難道不是你自身的問題?”

  “身為荊州治中,你不去想辦法樹立恩威,卻隻將過錯歸咎於他人。”

  “你治不了荊州,皆是因為你瞧不起糜芳和俺二哥又愛惜你那名仕的羽毛,跟俺兄長有什麽關系?”

  “能力不足就歸咎他人,心中不忿就投敵叛變,俺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張飛雖然敬重士人,但絕不會容忍有人羞辱劉備。

  這一席話,直接將潘濬罵了個狗血淋頭。

  潘濬氣得雙手發抖,怒而回斥:“劉子初說得沒錯,大丈夫處世,應當交四海英雄,豈能與爾等兵子共語!”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眾怒。

  兵子,即小兵。

  在場眾將,雖然都是小兵出身,但都是浴血奮戰不畏生死才當上了將軍。

  稱呼將軍為兵子,是十足的蔑視。

  “老夫雖然讀書少,但不會去坑害表兄,讀書人中有你這種人,真是給讀書人抹黑。”

  “君子重德行,量小非君子,只是偽君子。”

  “昔日宋忠受劉表厚恩而降曹操,受曹操冷落而叛曹操;今日潘濬亦是如此,背義忘恩和反覆無常,看來也是有師承的。”

  “荊州名仕,多有沽名釣譽之輩:棄城而逃的廖立、棄軍而逃的馬謖、背主投曹的潘濬,可稱荊州三恥。”

  “無恥之人,竟然說陛下任人唯親,真是可笑。”

  “能力不足就多練,只會埋怨算什麽本事。”

  “一個小小的縣令,因為虛名被提拔為治中,就真以為有治中之才了,這等傲慢無知之徒竟也有臉活在當世。”

  潘濬若只是回懟張飛,眾將還不會惱怒,誰知潘濬竟然來一句“爾等兵子”,直接開地圖炮。

  這讓戰場廝殺的將軍們如何能忍?

  你一言,我一語。

  這嘲諷力度可比張飛一人強多了。

  潘濬握緊了拳頭。

  眾將的唾罵,讓潘濬難以反駁。

  階下囚只能逞口舌之利,若是口舌都辯不過,那就只剩無能狂怒了:“劉備,要殺就殺,何必再行羞辱!”

  劉備暗歎。

  有些後悔質問潘濬了。

  潘濬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

  當初聽聞潘濬的名聲破格提拔潘濬,讓潘濬從一個小校的湘鄉縣令直接勝任為荊州治中,又留典州事。

  這樣的提拔,只有戰時才可能出現。

  常規的升遷,潘濬最多當一個零陵郡太守。

  結果。

  潘濬非但未能達成劉備的期望,反而讓荊州的內憂變得更嚴重。

  什麽樣的治中,會同時跟南郡太守糜芳和督荊州事的關羽不和?

  這是處於前線的荊州,不是後方無戰事的益州。

  不能以國家大事為主,卻只顧私欲私利,用這樣的人為治中,是劉備看走眼了。

  馬超赤紅著眼:“陛下,臣願將戰功分與眾將,只求能手刃潘濬!”

  潘濬冷言嘲諷:“馬超,你只是一介背父逆子、殺人孤母的殘暴之徒。”

  “你從弟死了你就要報仇,那這雍涼之地又有多少人欲殺你而後快?”

  “劉備,你自詡仁義,怎不殺了馬超替雍涼士民報仇呢?”

  “是怕殺了馬超寒了將士之心嗎?”

  “不如我教你一個辦法,只要馬超自刎謝罪,就不用你煩惱了。”

  馬超大怒:“曹操囚我父叔,我為何不能反抗?趙衢能勾結薑敘殺我妻兒,我為何不能殺薑敘孤母?”

  雖然很惱怒,但馬超克制了拔劍砍殺潘濬的衝動。

  現在的馬超,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只會殺人的西涼武夫了,身為臣子終究得考慮劉備的名聲。

  報仇雖然一時爽,但若是影響了劉備的名聲,亦是不美。

  劉備見潘濬又尋到了懟人的機會,冷笑下令:“張飛聽令,以你為監斬官,向眾軍士宣讀潘濬罪行,即日處斬!”

  馬超的眼神多了幾分落寞。

  張飛看了一眼馬超,出列領命。

  潘濬看向馬超的眼神,嘲諷更多了:“馬超,你殺不了我。”

  還未等馬超開口,劉備先道:“軍士廝殺數日,早已疲憊。”

  “朕不忍讓軍士再為潘濬而勞累,孟起身為驃騎將軍,應當體恤軍士。”

  “可願暫為刀斧手?”

  馬超落寞的眼神瞬間怔住,大喜應命:“願尊陛下聖諭!”

  潘濬臉色大變,掙扎道:“劉備,你豈敢這般羞辱我!”

  罵諸將為兵子,那就讓張飛為監斬官;言語擠兌馬超,那就讓馬超當刀斧手。

  劉備可不會因為潘濬幾句話,就讓軍中眾將寒心。

  眾將亦是紛紛拱手:“陛下聖明!”

  馬超可不管潘濬如何掙扎辱罵,直接拖小雞仔一般將潘濬拖出了帥帳。

  張飛亦是持令而出。

  雷陣雨來的快,去得也快。

  張飛當眾宣讀了潘濬的罪行,扔下斬令;馬超則是手起刀落,一刀將潘濬斬首。

  手刃了潘濬,馬超隻感覺念頭無比的通達,看向帥帳的方向,對劉備也更尊敬了。

  帥帳內。

  劉備留下了法正和諸葛喬,商議接下來的戰事。

  “司馬懿臨陣換將,打了朕一個措手不及。”

  “曹彰這幾萬大軍,司馬懿帶走了大半,若是據城死守,想拿下長安就很難了。”

  “孝直、伯松,可有良策應對?”

  劉備不由想起了昔日漢水劃界時,跟在曹操身邊的那個儒雅中年。

  能讓曹操器重的,必定是有過人才學的。

  而今日,劉備是第一次見到司馬懿的才能。

  再想到諸葛喬當時在曹操面前離間司馬懿的場景,劉備心中對司馬懿多了殺心。

  諸葛喬開口道:“曹丕對司馬懿頗為信任,我屢屢用計離間司馬懿,依舊不能撼動司馬懿在偽魏的地位。”

  “若是直接針對司馬懿用計,這長安城是拿不下的。”

  “我有一策,或可奪得長安城。”

  劉備語氣欣賞:“伯松有何良策?”

  諸葛喬凝聲道:“司馬懿選擇突圍退兵,雖然有壯士斷腕的膽略,但他終究還是急躁了些。”

  “情報的缺失,讓司馬懿誤以為長安城已經易主,也不知道曹丕即將親臨關中。”

  “若曹丕不來關中,那關中諸將皆會聽司馬懿號令;可曹丕來了關中,司馬懿就只能替曹丕出謀劃策。”

  “故而,我等只需要針對曹丕用策。”

  當不了主將,任憑司馬懿再有智謀,也掌控不了局勢。

  頓了頓。

  諸葛喬又道:“如今的偽魏,除了要應對陛下在關中的兵威外,還得面臨荊州大將軍的兵威,以及江東孫權的襲擾。”

  “曹丕若是坐鎮洛陽,或可策應四方;可他卻偏偏來了關中!”

  “陛下不需要去強攻長安,只需要將曹丕拖在關中;待荊州和江東有變,再決定是否強攻長安。”

  “而在這期間。”
    “陛下可分兵拿下郿縣、武功和周至,傳檄安撫扶風郡和安定郡。”

  “同時招募流民在五丈原修建新的城池,督渭水流域的上邽、臨渭、陳倉、郿縣、武功、周至六城。”

  “以此七城,為渭水七星,進可攻,退可守。”

  劉備琢磨道:“伯松是想在五丈原駐兵?”

  諸葛喬點頭:“陛下需要一個合適的城池來督雍涼軍事。”

  “郿縣、武功、周至,不夠險要;陳倉雖險,但城池太小;上邽和臨渭又距離長安太遠。”

  “唯有以五丈原的地利修築新的城池,全據渭水上遊,方可策應四方。”

  “如此。”

  “不論是否拿下長安城,陛下都有了戰略緩衝地,不用擔心曹丕會走長安城會走潼關出兵。”

  “爭奪雍涼的核心,應以兵民為勝利之本,與曹魏打持久戰。”

  “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

  再次聽到諸葛喬“論持久戰”,劉備微有驚訝:“丞相昔日在漢中的時候,亦曾提過伯松的‘持久戰’。”

  “只是伯松平涼州的速度太快,讓朕對伯松的‘持久戰’多了幾分疑惑。”

  “今日伯松再提‘持久戰’,朕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諸葛喬笑道:“偽魏在涼州的掌控力太差,不能持久,跟我提‘持久戰’並無衝突。”

  “今日不同往日,長安城的司馬懿也不是榆中的張既能相比的。”

  “想在短時間內拿下長安城是辦不到了。”

  “既然不能急戰,自然就得比誰更持久了。”

  劉備看向法正,征求法正的意見。

  法正對諸葛喬的策略亦是驚歎:“用兵要審時度勢,何時急戰,何時緩戰,皆要因時而異。”

  “陛下,我亦讚同伯松的策略,逐步蠶食雍涼,不必急著去打長安城。”

  “陛下攻的越急,偽魏在長安城的防守就越是嚴密;陛下不攻長安城,偽魏就得去猜陛下的用意。”

  “只要荊州稍有風吹草動,都會令曹丕起疑!”

  “再者。”

  “陛下有太子在成都監國,又有丞相在漢中策應四方,荊州也有大將軍坐鎮,哪怕陛下在五丈原待一年,也不會影響後方諸事。”

  “曹丕的長子曹叡雖然也有人主之能,但又因曹丕賜死甄宓一事而對曹丕心生怨念。”

  “無太子監國,曹丕是絕不敢在關中跟陛下長期對峙的。”

  “只要陛下不急,急得就只能是曹丕。”

  劉備大笑:“曹丕豎子,技止於此了。”

  諸葛喬又道:“陛下可將關中的戰報以及接下來的計劃,皆送往漢中,由丞相伺機給曹丕施壓。”

  劉備點頭,召來了趙統,讓趙統走斜谷返回漢中送信。

  翌日。

  劉備遣張飛攻周至城、遣馬超攻郿縣城、遣趙雲攻武功。

  偽魏大軍都敗退了,三城的守將或是棄城而逃,或是直接開門投降。

  劉備對三城的官吏士民皆是善言安撫。

  同時。

  劉備又派遣大量的傳令兵前往扶風郡和安定郡諸城,張貼偽魏大軍敗退長安的告示。

  僅僅數日時間。

  原本還在觀望的兩郡士民和城池官吏,紛紛舉旗響應劉備。

  劉備趁機下令招募流民,令兩郡士民送來物資,準備在五丈原燒土築城,開荒屯田。

  一方歡喜,一方憂愁。

  司馬懿引大軍匆匆返回長安城,發現長安城連毛都沒掉一根時,心中稍定。

  長安城在,糧草就在。

  那這幾萬大軍就不用擔心缺糧了。

  可當朱靈說曹丕已經抵達潼關時,司馬懿的人都懵了。

  “陛下怎麽會來關中?”

  “是誰讓陛下來的!”

  司馬懿有些氣急敗壞。

  剛搞定曹彰,曹丕又來了。

  朱靈不敢隱瞞,如實道:“是安西將軍前往洛陽請來的援兵。”

  夏侯楙!
  司馬懿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當初曹彰要留夏侯楙守長安城的時候,司馬懿就不同意,認為夏侯楙少武略而好家業。

  曹彰卻執意要用夏侯楙守城。

  朱靈雖然守住了長安城,夏侯楙卻給司馬懿添了更大的麻煩!

  “夏侯楙豎子,怎麽不去死!”司馬懿氣得破口大罵。

  夏侯楙給朱靈的說辭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司馬懿。

  為了自己活命,夏侯楙直接將潘濬給賣了,也間接導致司馬懿不得不壯士斷腕留於禁斷後。

  如今於禁尚未歸來,司馬懿料想於禁已經凶多吉少了。

  對司馬懿而言,死一個於禁,遠勝於死一百個夏侯楙。

  朱靈打了個冷顫,小聲道:“監軍慎言,安西將軍跟陛下向來親善,我等終究只是外臣。”

  雖然朱靈也挺討厭夏侯楙的,但夏侯楙是夏侯惇的兒子,跟曹丕又極為親善。

  外臣和宗親間的親疏,終究是有別的。

  再加上司馬懿又將夏侯淵的兒子夏侯霸也得罪狠了,稍有不慎,司馬懿就得遭到流言中傷。

  司馬懿召來了張郃、蘇則、鮮於輔等宿將,相互交換了情報。

  “陛下受小人蠱惑,輕離了洛陽,我得親自前往潼關勸諫陛下。”

  “劉備如今聲勢正盛,不可力敵;我若未歸,不可擅自出城。”

  “我離開後,以左將軍為長安主將;若曹彰和夏侯霸不肯聽令,左將軍可將其擒拿監禁。”

  司馬懿嚴肅的下達了軍令。

  這幾日,司馬懿在軍中樹立了威信,即便是張郃也對司馬懿心有佩服。

  若非司馬懿臨陣換將,又帶眾將殺出劉備的包圍,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折損在武功山下。

  軍中最重能力。

  有能力的,哪怕你出身寒微也能得到軍心;無能力的,即便是皇親國戚也會遭到鄙視。

  “監軍放心前往,長安城有我等在,穩如泰山!”張郃拱手應命。

  蘇則、鮮於輔、朱靈等將,亦是紛紛保證。

  司馬懿又下達了堅壁清野的戰術命令,仔細叮囑眾將後,這才乘船前往潼關。

  天黑時分,司馬懿抵達潼關。

  “仲達,關中戰事如何了?”曹丕見到司馬懿,顧不得休憩,連忙起身來見。

  司馬懿見到曹丕,直言問道:“陛下為何要來潼關?豈不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我臨走時曾勸諫陛下,若有不決之事,可詢問賈太尉;莫非陛下來潼關,是賈太尉的計策?”

  曹丕見司馬懿語氣嚴肅,不敢說這是曹真的計策,謊稱道:“夏侯楙加急求援,朕這才引兵來潼關督關中戰事。”

  司馬懿語氣變得寒冽,拱手請命道:“請陛下斬殺夏侯楙,以正軍規!”

  曹丕嚇了一跳:“仲達,何出此言啊!”

  司馬懿冷聲道:“夏侯楙鎮守長安城,只因劉備一支奇兵出現在長安城外就嚇得棄城而逃。”

  “不僅如此,夏侯楙更是被劉備的奇兵生擒,以至於傳出了潘濬通敵的流言。”

  “曹彰不肯聽我勸,執意認為潘濬是劉備的內應;我本想讓鮮於輔去問清楚,卻不料夏侯霸竟然擅自攻殺潘濬。”

  “潘濬被魏延生擒後,夏侯楙擔心被問罪,這才跑洛陽求援。”

  “夏侯楙屢壞軍中法度,若是不斬,如何能令眾將心服?”

  曹丕遲疑。

  這幾日在潼關,曹丕其實早就清楚了這些隱秘。

  夏侯楙也不傻。

  在試探出曹丕本就有意親征後,就將這些事和盤托出了。

  曹丕初時也很惱怒,最終還是免了夏侯楙的罪。

  此刻司馬懿提出要斬殺夏侯楙,曹丕自然是不肯答應的。

  “仲達,朕以為當務之急,不是賞功罰罪,而是跟劉備再爭鋒。”曹丕轉移話題,不再提夏侯楙的事。

  司馬懿忍不住眼皮急跳。

  跟劉備再爭鋒?

  陛下你是瘋了還是我幻聽了?

  現在是個什麽情形,陛下你心中是一點都看不清嗎?

  司馬懿忽然感覺好累!
  一瞬間。

  司馬懿後悔舉薦曹彰了。

  若是當初直接讓曹真來長安,或許結局就不同了。

  一著不慎滿盤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司馬懿拱手勸道:“陛下,劉備如今勢大,不宜再爭鋒。”

  “只要以長安城為根基,堅壁清野以待劉備,劉備攻不下長安城,糧草又得不到補給,待其糧盡,自然就會退走。”

  曹丕蹙眉:“堅壁清野,只能保住長安城;朕是要將劉備攆回漢中,而不是讓劉備在關中立足。”

  “朕這次帶了五萬大軍,再加上長安的兵馬,亦有十萬之眾!”

  “劉備雖然僥幸贏了幾陣,但軍士必有傷亡,又連日征戰師老兵疲,如何能抵擋朕的大軍?”

  “朕親至長安城,眾將士必定士氣大震,再反攻劉備,定能以一當十,無往而不利。”

  司馬懿對曹丕的自信感到無語。

  倘若是曹操來長安城,以曹操戎馬半生的威望,定能士氣大震。

  曹丕
  “陛下!”司馬懿再勸,必須得阻止曹丕的自信。

  雖然都是親征,但劉備親征和曹丕親征,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曹丕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司馬懿的勸諫:“仲達,你要對朕有信心!”

  “朕能代漢立魏,那就證明朕是天命之人,昔日劉秀能掃平關中,朕亦能!”

  “不必再多言,明日與朕同往長安城!”

  “朕要告訴偽帝劉備,他已經老了,大漢也亡了,現在是大魏的天下,也是朕的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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