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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三六、疑雲
直挑出幾件前段時間因為果子會事件和凌意可冷戰期安慰若水專門給她做的冬衣。

鬥篷是名貴的茜紅色雲錦做成,領子、袖口、衣襟皆以雪白的狐裘滾邊,裡面再配上一身湖藍色軟緞的薄棉袍,綉著一朵朵銀白色的梅花,非常別緻明麗,讓人眼前一亮。

奉直含笑看著若水打扮停當,從飾盒裡取出一個華美繁複的~絲金簪,插進她如雲的鬢裡:「不用再戴其它了,這一個就夠了,看看滿意不?」

若水舉著糖人朝他輕輕一笑,彷彿春日暖陽下,滿眼的花都開好了,奉直恍惚又看到蜀郡街頭那個天真明媚的少女:「若水,以後不可以這麼對別的男人笑,會招惹麻煩的!我怕會失去你!」

若水呵呵一笑,半真半假地說:「失去才好!若水凈給公子添麻煩,公子如今身邊又不缺人,說不定失去了日子過得更安寧,前途也更好呢!」

奉直不管虹兒場,恨恨的拉進懷裡狠狠在臉上親了一下:「還當你學乖了,原來還是那麼牙尖嘴利!快看看你這幅樣子,生生地要把人迷死、氣死!」

說完使勁把她按在梳妝前:「自己照照看,若被別的男人見了,不是要害人老惦記著嗎?」

虹兒嘴說:「那公子還不把小姐看牢了?沒事就過來看住她,別被人惦記了去!」

奉直哈哈笑:「虹兒說得好後要把你們都看牢了,免得被人惦記了去,那本公子還有什麼活頭?」

若水聽著他們胡言亂,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往鏡子裡一看,頓時愣住了。若說以前在蜀郡著這樣的衣服對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哪件不是錦衣華服,可是如今顧忌著自個的身份,已經習慣了樸素平淡的裝束,這衣服又別緻又醒目,少奶奶見了能心裡痛快嗎?

「公子。不行!我不能穿身新衣服。太鮮亮了。少奶奶見了心裡會不舒服地。還是穿剛才地衣服吧!」

說著就要站起更衣直卻按住她不許動。歉疚而疼惜地看著鏡子裡如玉般地容顏:「阿若!不要換!你不知道。我每天看著你在少奶奶面前恭敬謙卑地樣子。不知有多心疼。我也知道你每日打扮得樸素無華。就是不想讓她犯忌諱。想過上安寧地日子。那次果子會地事件。對你地傷害實在太大了!」

提起果子會地事情兒恨恨地把包好地衣物全抖出來。頓時鮮艷奪目鋪了一床:「公子看看小姐以前穿地是什麼。如今穿得是什麼?想不想知道小姐以前吃地是什麼。如今吃地是什麼?再看看那幾個通房丫頭。哪個不比小姐和我吃得好穿得?虹兒本就是丫頭無所謂。公子不覺得小姐為你受得苦太多了嗎?」

「虹兒!說什麼呢?我哪裡受苦了。每天三個人服侍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什麼不滿足地?」

虹兒撅起嘴:「我是和以前比。如今可是在堂堂地侯府裡反倒吃穿住越來越差了!」

若水地眼睛黯淡了下來:「我以前是主子。現在是奴才。當然不能相比。

何況前面還有少奶奶再提什麼要求讓公子為難了,這身衣服還是換下來的好!」

說完說要起身脫衣直按住她,受傷地看著她:「不許換!且不說你受的苦了只知道妾室不穿大紅就不算犯忌,沒聽說做了妾就要穿得比丫頭還素凈她帶來的那幾個陪嫁,一個個都花紅柳綠的,為何你就穿不得?」

說完不容辯置,拉起她就往外走:「走,我們看雪去,少奶奶晚上準備了火鍋,你和虹兒是蜀郡人,一定很喜歡吃,我們看完雪好好熱鬧熱鬧!」

若水舉起糖人,深深地看著他:「為了公子這片心意,若水死都不怕,何況只是一身衣服!」

奉直點點頭:「別想太多了,少奶奶雖然是個厲害人,但還不至於那麼小肚雞腸,為一身衣服和你過不去,再說你的衣服再好也越不她去。走吧,我們趁天亮先去看雪,你不是早就想看長安城的大雪嗎?外面我沒法帶你去,在這院子裡看總可以吧!」

若水點點頭,兩人來到外面,雪越落越厚,很難走,奉直一直拉著她:「快點把糖人吃完,等會過那邊去拿著不象話,以為我哄小孩子呢!」

若水一邊吃著糖人,一邊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走在紛紛揚揚的銀裝世界裡,隨著他的指指點點觀賞著人間仙境一邊的雪景,她忘了自己的處境,也看不到廊下站著的人,彷彿又回到以前,那時侯他們的眼裡心裡只有彼此。

凌意可全身都冷透了,厚軟的棉衣和狐裘給不了她任何溫暖,她的丈夫於奉直一手拉著雲若水艱難地走在雪地裡,一手不停地指著粉妝玉砌一般的雪景,雲若水愛嬌地跟在他身邊,一邊隨著他的指指點點觀賞著雪景,一邊吃著手裡的糖人,雪很大,看不見她的神情,也

們說什麼,但是被一個男人如此疼愛著,她一定和陶醉,幸福得走在冰天雪地裡也感覺不到私毫冷意。

琴音擔心地看了凌意可一眼,又看到奉直拉著雲若水朝這邊走來,怕她失態,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姐!」。

凌意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彷彿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呼出來,眼裡閃過一絲冷厲,語氣平穩地說:「公子要過來了,我們進屋準備吧!」

奉直忘乎所以的拉著若水賞雪,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直到若水提醒少奶奶還等著,這才醒悟過來一齊來到主屋。

走到門口若水掙脫了他的手,退後一步,跟在他後面跨進去,天色已經漸黑了。

炭火紅紅的燃銅盆裡,燭光明亮而溫暖,飯桌上擺著銅鍋和各色配菜的熱氣氤氤,香味撲鼻。

凌意可先看到披著紅鬥的奉直走了進來,然後是茜紅色鬥篷的若水,再是一身桃紅的虹兒,見三人的帽子和衣服上全是厚厚的雪花,連忙笑著吩咐丫頭趕緊上前服侍著,自己也上前一邊給奉直拍雪花一邊解外衣。

若水虹兒不等丫頭們解鬥篷,趕緊上前見禮,她的臉蛋凍得紅紅的,雖然儘力克制著神還是明亮而活潑:「外面的雪下得可真大,若水孤陋寡聞竟從未見過,看的入了迷,讓少奶奶久等了,謝少奶奶費心準備!」

說完脫下篷遞給丫頭,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湖藍色的軟緞棉袍光軟滑,綉著一朵朵銀白色的梅花,白絲線綉成,銀線勾邊花蕊也是用銀線竹成的,亮麗雅緻,令人耳目一新,鬆鬆挽就的倭墮髻上,隻插一枝繁複華麗的~絲金簪,更襯得若水如同美玉無暇,倒顯得凌意可的精心裝扮雖然華麗卻太普通了。

她輕輕一笑:「妹妹今別緻,公子今日好雅興,也不枉我從吃完中飯吩咐廚房準備,雲姑娘和虹姑娘都是蜀郡人必愛吃這個,還有莊子上送來的東西和上好的黃桂稠酒,酒已經溫好了沒有外人,你們先喝一杯去去寒吧這東西養人,保準兩位姑娘喝了比花還嬌呢!」

奉直聽出了她裡的酸意又見她直盯著若水的衣服看,而若水已經惴惴不安手足無措了想難怪若水平時百般小心謹慎,生怕犯了凌意可的忌諱,自己只是不忍心若水處處隱忍落於人後,又因為以前許她一起看雪景,才讓她今日打扮得鮮亮些以襯雪景,誰想真讓凌意可不快了。

他暗嘆一口氣上前拉凌意可一起坐下:「娘子費心了!大雪天吃這個再好不過了,我正好又冷又餓,來來來,就如你所說大家滿飲此杯去去寒氣!」

眾人忙隨聲附合,不再關注若水,若水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著大家滿飲了一杯溫熱甘甜的稠酒。

奉直看看凌意可強行歡笑的臉上掩飾不住的落寞,再看看若水畏手畏腳、謹言慎行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累,他努力想做到讓每個人都滿意,不惜壓抑自己的性情,處處委曲求全,卻好象讓每個人都不能滿意。

凌意可要的不僅是嫡妻尊貴的身份,還要他的一顆心。

若水為他不惜拋下一切遠遠跟來,自己卻隻帶給她傷害和屈辱,還有其他女人,他是被動接受也罷,心甘情願也罷,莫不日夜盼著他的恩寵。

還有祖母和母親對他的殷殷期待,讓他不敢有私毫懈怠,公事也好,私事也好,事事都想做的最好,可他分身無術,精力有限,哪能把每件事都做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

若水就那樣淡然地坐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那清純明媚的模樣牢牢佔據了他的心,凌意可能不妒忌嗎?自己只能面上越待她好,好讓她淡了妒忌若水的心。

他給自己和凌意可倒滿了酒,側過臉含笑看著她:「人都說奉直是個有福人,娶了個美貌賢良的妻子,其實娘子豈止美貌賢良,我看比一般男子還要大度能幹。奉直每日公事忙忙碌碌,你不但要替我在長輩面前行孝,還要費盡心思照顧我,在坐的各位也都靠你關照,每日辛勞不亞於奉直,奉直得妻如意可,夫復何求?來,奉直敬娘子一杯!」

凌意可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處處大度些,好讓雲若水的日子好過些嗎,不惜委曲求全討好自己,他何時才能真正對自己好,而不是為了別的女人?

她忍住心裡的哀憐和怨恨,溫柔而得體地笑著:「夫君客氣了,你我夫妻同體,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說完端起酒杯,與奉直共飲而盡,若水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容顏,驀然覺得,無論自己多麼隱忍,凌意可也絕不會容她,不是趕盡,就是殺絕,下一步,她會用什麼辦法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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