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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七十、機會(一)
辭母親回來,奉直不肯回屋,獃獃地坐在花亭裡,思碌兒擔心涼,卻勸不回他,隻得叫來了。

奉直看到嚴媽,一把抓住她:「奶娘,你讓我去偏院看看,也好了結我的心思,要不我心不甘呀!」

嚴媽卻堅決不答應:「不行!若公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奴也不活了!大夫明明說雲姑娘得了會過人的病,滿院的奴才嚇得沒一個人敢進去,還是我收拾了鎖上屋門。

你心吧……」

見他聽不進去,就讓碌兒退下,這才小聲說:「她懷了你的骨肉,夫人還能不重視?肯定要請大夫醫治,等她病好了就抱著孩子回來了,你這會千萬要省事!」

奉直擔心被人了去,拉著她一直進了內室,吩咐碌兒守著門,這才說明了母親為了隱瞞若水有孕的事,故意做出手段說她身患惡疾,其實是地方養胎去了。

嚴媽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忙做揖:「菩薩保佑,我就說公子和雲姑娘都是好人,怎麼會遭受這麼多磨難?只要沒病就好,夫人也是為你們好,你可千萬要聽夫人的,莫去探她,等孩子生了自然就回來了,那時可是一個變兩個呀!」

奉直耐著性她嘮叨了半天,才無可奈何地說:「這下放心了,該讓我過去看看了?」

嚴媽掏出鑰匙,看看天色已黑盡,才遞給他:「你可要悄悄地看,別被人發覺了,看過了鎖好門趕緊回來,以後切莫再去了,安心等她回來吧。」

奉直心裏煩悶,忙不迭聲了,拿著燭台和火摺子,一個人來到了小院。

門吱一聲關上。院裏靜悄悄地。除了門口地垂柳拂過他地肩膀。沒有一個人招呼他。明知她現在好好地。奉直心裏還是難受極了。難道兩人所有地幸福都在回長安之前用完了嗎?

自從進了長安地大門。一個接一個地打擊讓人如此難以承受。剛剛名正言順在一起幾天。又要面對大半年地離別。這大半年她一個人離群索居。該如何度過?而他如同失偶地鴻雁。又該如何度過?那些強塞給他地無數個女人。又怎能替代他地若水?

慢慢地推開緊閉地屋門。點亮蠟燭。屋裏冰冷而寂靜。到處空空如也。被褥帳幔、衣物擺設。帶走地帶走。收起地收起。彷彿這裏從沒有住過人一樣。

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光光地榻上。突然一陣茫然。自己真地能護得了若水地周全?為什麼每一次傷害名正言順降臨地時候。自己從來沒有護得住她?

好半天。看看天色不早。等不到奉直回來地嚴媽急了。吩咐碌兒看著屋子。有人問起就說公子已經睡了。急急來到了偏院。

隱隱看去。裏面有微弱地燭光。必是奉直在裏面。輕輕推門進去。卻見奉直獃獃地坐在光禿禿地榻上。一個人對著跳躍地燭光發獃。

看到嚴媽進來,抬了抬眼皮,又低下頭去,知他心裏難受,嚴媽不語,默默地搬過一張墩子坐下,陪著他。

半晌,奉直抬起頭來:「奶娘,為什麼我們倆一起做下的錯事,總讓她一個人承受?為什麼我每次都護不了她?娘處處為了我好,可為什麼總要傷害她?雖說這次安排地也妥當,住的地方、服侍的人都可我的心,可她住地那麼偏僻,又不許我去看,我怎能放心?更別說還有孩子!」

嚴媽被問糊塗了,是啊,老夫人和夫人疼奉直不假,可是這雲姑娘一步一步落得也太可憐了些,想想也沒法子,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做下這等事,父母見不得,家回不得,無依無靠的,侯府規矩又大,這些作踐哪能免了?最擔心的就是沒有進門的正妻,誰知是個什麼樣的心性,若不能容,才有若水受地苦,這會子算什麼?這大宅門裏生養艱難得很,說不定遠遠避開其他妻養胎還好。

可是看著奉直難受的樣子,又不得不含糊勸道:「公子,別太難受了,又沒有走遠,總在這府裏面,你不是說了,住地又舒心,又有可靠人服侍,也不過七八個月就回來了,今早的事你也知道,夫人也是為了你們好才這麼著,想開點。」

看他仍不為所動,急地說:「你明早可是第一次去兵部衙門報道,若起遲或者精神不濟怎麼辦?第一次可要給人留個好印象!」

奉直仍不語,見她實在急了,才說了一句:「今晚我不走了,就在這住一晚,明個早點讓碌兒叫我,別誤了事!」

說著就打開櫃子找被褥,嚴媽急得忙按住他的手:「我地小祖宗,你怎麼這麼不醒事?明明夫人做手段說雲姑娘得了過人的病,才搬走她遮人耳目,你往這住上一晚,能不讓人~嗎?你

惹出今早那~的事~」

嚴媽是真的急了,夫人能為掩人耳目讓若水託病搬走,可是如果搬走也會讓有心人生疑抓住把柄,那麼很可能就會使手段不留下孩子,奉直這麼不聽話,不是更要害慘若水和孩子嗎?

「公子!老奴求你了!有些話老奴不能對你明說,可心裏明白著!你再這樣任性,只會害了雲姑娘和孩子!」

說完撲通一聲跪下,奉直這才慌了,趕從榻上下來拉起她:「奶娘,你這不是要折煞我嗎?你說什麼我聽不還不行嗎?」

雖有主僕的身份,但奉直心裏一直當嚴媽是自己的親近的長輩,當然受不了她的大禮。

嚴媽被他強拉來,兩行淚水流了下來:「公子,我一直就當你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話老奴沒法對你明說,你若真為雲姑娘和孩子著想,就要聽從夫人的安排,千萬謹慎行事,別讓人生了疑去!不但這裏不能再來,以後也別看雲姑娘,安心等她回來!」

見她老淚縱橫,言語皆發:肺腑,奉直也生怕自己做事不慎害了若水和孩子,就聽話地點點頭,兩人重新合嚴了門窗,鎖好了院門,這才回屋裏了。

碌兒還在等,見奉直回來,這才放下心來,連忙過來彙報:「仙姑娘剛才來過,我說公子已經睡下,她停了一小會就走了,說明早過來服侍。」

提起仙兒,嚴媽眼前一亮,別說仙求她,就是她不說,這會若水不在,正妻沒進門,讓仙兒服侍不最好嗎?也許能讓公子淡化些心裏的難受。

說完使個眼色,支使碌兒傳仙兒,碌兒剛走,就被奉直發覺,忙喝了一聲:「站住!幹什麼去?」

碌兒語,只看著嚴媽,嚴媽忙笑著說:「老奴一天天老了不中用,碌兒又的粗手粗腳,再說傷沒太好利索,就我們怎能把公子服侍好?院裏的奴才雖多,但是能近身侍侯的真沒幾個!這會子公子身邊沒人,不如把仙兒姑娘叫來服侍?要不公子過去也行?」

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這麼大年紀還日夜操心,奉直不好強拒,不由得想起仙兒那誘人的身子,心裏一窒,可很快又想起了不知何時能再見面的若水,頹喪地揮揮手。

「以後再說吧,我這會乏得很,想早早安置了,明個還要早起點卯,你們也去睡吧,碌兒在外面搭個鋪就行了,不用睡隔廂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見他確實很累,又對仙兒沒什麼興緻,嚴媽無奈,不敢再去叫仙兒過來,怕他心煩之下讓仙兒難堪,隻得吩咐奴才端來熱水,由碌兒服侍著洗過了早些安置。

正收拾著,仙兒身邊新撥去的貼身丫頭柳芽過來了,說仙兒姑娘問公子明早去衙門當值,她幾時過來服侍。因為奉直不許杏兒再來主屋,嚴媽不忍她再回廚房打雜,就給仙兒新挑了一個貼身丫頭,讓杏兒做了粗使,總比在廚房打雜強多了。

見仙兒確實是個伶俐人,又一心想著奉直,嚴媽一喜,忙說:「明早公子要早早去點卯,你讓仙兒姑娘早點過來服侍公子梳洗用飯。」

正說著,仙兒已經進來了,她穿著茜紅的衫子和淺藍色的裙子,本就纖瘦,急急走來更象風擺楊柳。

連忙見了禮,抬起妝容淡淡的臉:「奴才聽說公子剛才早睡了,不敢打擾,回去後這才想起公子明早要當差,擔心服侍的遲了,誤了公子的事,所以和柳芽兒去了嚴媽媽屋裏,不想媽媽不在,又看這裏燈亮著,所以想過來問問碌兒。」

說完眼睛直盯著碌兒,碌兒臉一紅,剛騙她說公子早睡了,這會就被人揭穿了,這奴才不好。

嚴媽見狀,連忙打掩護:「剛才公子陪夫人吃了晚飯,回來乏了,就說合衣躺會,不急著睡,誰知躺著竟睡著了,所以碌兒才攔了姑娘,切莫怪他,這會子剛剛醒來,正吩咐明早的事,這可是第一次,都緊張得什麼似的,害得姑娘也不能安寧!」

仙兒滿臉乖巧的說:「媽媽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會怪碌兒?他也是為公子好。我是怕明早服侍的遲了,才過來看看,又怕公子睡了擾了他,才吩咐柳芽進來悄悄問一聲,聽得媽媽在裏面,就過來見一下,沒想到公子早醒了。」一邊說一邊直朝奉直身上瞟。

嚴媽注意到了,心裏一喜,吩咐仙兒好好服侍公子,不顧奉直阻攔,連忙拉著碌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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