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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七十一、機會(二)
兒含情帶俏地走上前,似乎不敢看奉直:「公子服侍你梳洗吧!」

妝台等物皆在內室,奉直無奈,隻得跟她進去,柳芽早得了仙兒的吩咐,就給外門上了閂,輕手輕腳地閉上臥室門,悄悄地守在外面,且聽裏面的動靜,如果兩人歇息了,她就在外面搭鋪,反正坐榻、被褥都有。

仙兒輕手輕腳地服侍奉直脫了外衣,洗了臉解了頭髮,又請他坐在床沿上,脫去他的靴襪放進盆裡,又慢慢跪在地上,一邊搓洗一邊輕揉著,溫熱的水使奉直舒服地輕吟一聲,閉上了眼睛。

仙兒邊揉捏邊滿含柔情地說:「仙兒剛去廚房安排好了明個的早飯,想著公子明天起得早,怕沒有胃口,吩咐雖早飯做干貝春筍粥,煎餅卷三絲、薄酥餅和幾碟開胃的小菜,公子可滿意?還有什麼想吃的,我這就去吩咐廚房?」

奉直有些感動:「仙兒有心了,安排得很好,這就行了。」

仙兒低頭輕輕一笑,揉捏得更起勁了,奉直無奈,淡淡地說:「其實你不必如此,這種事讓奴才做就可以了。」

仙兒幽幽地說:「仙兒本就公子的奴才,怎麼侍侯公子都是本份,就怕仙兒一片誠心讓公子生煩。」

奉直感受著的殷勤溫柔,纖細溫柔的手指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腳踝直到每一根腳趾:「唔,仙兒心服侍,我怎麼會煩呢?」

仙兒不語,仔細地擦乾扶到床上,又把汙水端出去,凈了手,輕輕地坐在床沿上,把奉直合衣按倒在床上,又在奉直的胳膊和腿上輕輕地按摩起來。因為忙碌,一僂長發散了下來,隨著動作一下一下麻酥酥地撫過奉直的面龐。

奉直開眼睛,剛好對上仙兒柔情蜜意中帶著向分幽怨的眼神,蒼白的臉也變得緋紅動人,含著幾分說不出嬌羞。

奉直敢再看。忙側過頭躲閃著她地柔情:「算了。別捏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地。不早了。你去歇著吧!」說完閉上眼睛

仙兒不語。滿目期盼地看他。纖細地手指輕輕地劃過他地大腿。奉直猛地一哆索。一下子抓住她地手。睜開了眼睛。複雜地看著她。雖然他竭力剋製著。仙兒還是從他地眼裏看到了一絲絲難耐地慾念。

她橫下心。把頭伏在他地胸前呢喃著說:「公子既不煩仙兒。就讓仙兒留下服侍地。我就是公子地奴。一切屬於公子。包括這清白地身子。」

象一顫顫地花。正等待心上人地採摘。

奉直全身緊繃。呼吸急促起來。只要他略一動手。就能盡覽仙兒美妙地**。包括那撅起地粉臀和不盈一握地腰肢。

可是他依然全身僵硬。動也不動。緊閉著眼睛。任憑仙兒地手指輕輕劃過他地大腿。又在他地胸前遊走。最後停在他地面龐上。

見他不反對,仙兒上了床,跪坐在他身上,身子輕輕的摩挲著,奉直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張因春情蕩漾而泛紅地臉,紅唇微張,輕輕的喘息著,讓蒼白地仙兒變得無比撩人,就要失控的同時,也瞬間清~:過來,這不是若水地臉!

這裏是他和若水洞房花燭的地方,這張床是他們恩愛纏綿過地床,她剛剛被迫離開他,他就要在這裏迫不及待地和別的女人歡好!

奉直艱難地推開仙兒:「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人服侍。」聲音雖低,卻含著不可抗拒的堅決。」

仙兒心裏一陣憤恨,必又是想起那個不知廉恥的野女人,可她卻順從地下來,坐在床沿上,淚水順著又變得蒼白的臉流下:「必是仙兒又醜又笨,得不到公子的歡心……」聲音哀怨而可憐。

然後又下床跪在地上,淒楚地抬起頭:「仙兒出身低賤,自知服侍了公子是高攀,從不敢枉想得到公子的重視,更不敢和雲妹妹爭寵,隻想得到公子的一絲憐惜,接受奴婢的服侍,以後有了一男半女,也好終身有靠。仙兒雖然不夠美貌,身子卻也潔凈,更是一顆心全在公子身上,不知為什麼公子總是嫌棄仙兒,還是仙兒哪裏做得不好?」

她纖弱的身子跪在哪裏,雖然沒有若水的美貌動人,卻如同梨花帶雨一般讓人心生憐惜,奉直想起她的身世也讓人堪憐,又是個一心愛著自己的弱女子,雖然煩悶也無法太過苛責,隻得說:「別亂猜疑了,你這麼殷勤服侍,我怎會嫌棄?是今個事太多累了,實在沒有心思,你先去睡吧!」

聲音雖然柔和,卻依然不容拒絕,仙兒心裏明白,絕不能讓他生了厭,就馬上破啼為笑:「公子今個確實累了,是仙兒不知體諒,公子快睡吧,仙兒退出去

外面值夜,公子有事隨一聲,碌兒粗手笨腳的,睡吧。」

說完給奉直蓋好被子,放下帳子,行了禮退下,讓杏兒回去,自已在外間坐榻上鋪了被褥值夜,奉直無奈,再說她又沒留在隔廂裡,隻得由她去。

仙兒又一次快要如願以償時偏偏功虧一饋,恨得牙癢癢了。若水突然身患惡疾,主母又沒進門,身邊再沒了女人,一個少年公子哪能經得起一個青春美貌女子的誘惑?偏偏奉直每次關鍵時候都恢復了理智,是什麼讓他有如此強的自製力?

一個人孤枕難眠,奉直就和她一牆之隔,英俊的臉和結實的身軀不時閃現在她眼前,可她卻沒有勇氣再進去。百般思索中,忽然對若水的病產生了懷疑,好端端的怎麼會得病?難道是因為懷孕了要掩人耳目?

仙兒猛地坐起,如果若水懷有孕的事情張揚出去,就象今個早晨一樣,肯定會被有心人告到官府,那麼夫人為了保全奉直的臉面,還能留下這個孩子嗎?

說定事情鬧了會連若水一併趕出去,到那時身邊沒了對手,還能不如願以償?想到這裏,彷彿她已經升了姨娘,正滿面嬌俏地伴在奉直身邊。

可她很快搖搖頭,這麼做然可值雲氏於死地,可也會害慘了奉直,如果被他查覺或者猜測是自己乾的,到那時定是死無喪地,就是老夫人也不會饒她!

很快否定了:己的想法,她打定主意,這些天一定要全力可著奉直的心服侍,直到把他徹底軟化,沉迷在自己的柔情裡。

這幾天她感覺到奉直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少年男子,如果再用一些手段,相信一定會如願以償的,驀地想到剛升了姨娘的冷子菡和陳若玉,她們出身伎戶,剛懂事就學著如何討男人歡心,侯爺寵得一天也離不開,說不定有什麼好的法子,只要和奉直有了第一次,就不愁沒有以後,暗暗決定明天就去找她們。

奉直轉反思,心裏全是若水,不知她在那偏僻少人的地方怎麼樣了,會會感到害怕,那幾個奴才服侍得可好,越想越難受,恨不得立即過去看看安慰一番才能放心,可是想到母親的叮嚀,還有明早第一次去當差,強行壓下心思,下決心一定找機會偷偷去看一次,慢慢地才沉沉睡去。

第二一早,仙兒早早起來,先匆匆回房叫醒杏兒,把自己打扮得嬌俏可人,這才吩咐杏兒去廚房傳飯,柳芽去打熱水,又過到主屋。

還好奉直沒醒,嚴媽已;守在裏面了,看見她滿面驚訝:「仙兒?你昨晚沒有留在這裏?為什麼不早,公子身邊怎麼沒有人服侍?」

仙兒滿臉羞愧,這次她不敢再瞞嚴媽:「公子昨晚說他累了,仙兒不敢打擾,又擔心沒有可心人服侍,就在外屋睡了一夜,早上才起來過去梳了頭,又吩咐杏兒去傳飯,沒想到媽媽起得這麼早。」

聽她昨夜又沒留下,嚴媽心裏一陣嘆息,可仍是面色柔和地說:「我知道你儘力了,但今個是第一早,奴才都不習慣這麼早起侍侯公子,我怕誤事才早早過來。你做的好,雖說侍侯主子要殷勤,但也要知進退,才不會讓人生厭。別著急,慢慢來吧,橫豎公子現在身邊只有你一個,切不可讓他心煩!」

仙兒連連點頭,正待感謝,柳芽端著熱水進來,怕耽誤了時辰,兩人不~多言,一起了臥房。

也許真的累極了,奉直還正好睡,發出輕微的聲,被子也沒蓋嚴實,半個身子露在外面,仙兒和嚴媽相視一笑,這麼大人了睡覺還不老實。

仙兒紅著臉上前輕輕抬起他的胳膊,蓋好被子,奉直卻驚醒了,揉揉眼睛,看到柔和的燭光下嚴媽和仙兒正含笑看著她,柳芽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剛進來,他一愣,這才想起今個就要正式去兵部當值了,連忙翻身坐起。

盛妝嫵媚的仙兒連忙上前侍侯起床穿衣,因是第一天,還沒有正式的官服,就和嚴媽挑了一身顏色看起來莊重大方的青黑色袍服,仔細挽了頭髮,戴了深灰色巾裹,等梳洗停當,嚴媽連連嘖嘆公子真是生的好人材。

仙兒更是看得心潮蕩漾,暗紋提花的黑色錦袍,衣料挺闊,式樣簡潔大方,給奉直平添了幾分成熟和英氣,比平時華麗的便裝看起來更加偉岸動人,自己今生能跟了這樣的男人,哪怕只是做個通房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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