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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六十九、驚別


過午飯,奉直被父於文遠叫去,本以為因了被人告要挨一頓好罵,結果卻是於文遠託人讓他入仕的事經辦好,明天就要正式去兵部報道,今天正好是休沐日,所以提前帶他去拜見一下幾位頂頭上司。

然剛剛入仕,隻做了個兵部小小的從八品主事,直接上司到頂頭上司,一層層上去從員外郎、郎中到侍郎、尚書卻有好幾位,這次於文遠倒為了兒子做足了功夫,一位位根據品階和權力,全部備了厚禮,帶著兒子一家家拜訪,想為奉直以後多少鋪點路子。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父愛,奉直真的是無比激動,發自內心的畢恭畢敬,哪怕父親讓他入仕只是為了方便奉純得到世子之位。

等到一家家拜訪完,整整應酬一下午疲憊不堪的奉直這才想起若水今天要被搬走的事,頓時驚慌不已,怎麼也得等他回來再說,母親會不會趁他不在急著把若水搬過去?

一時心神寧,又礙著父親不敢先回家,隻得耐心聽他交待完了,顧不得去見祖母和母親,慌慌忙跑回雲水居,急得傷還未好利索的碌兒跟著他跑。

剛進大門,守門婆子正待問好,被他一把推開,直奔若水的偏院,早有小丫頭看見去報了嚴媽。

急忙忙奔到門口,心一下到谷底,]門已經落了鎖,雖然天色已黑,裏面卻無半點燈光和聲音。

奉直呆住,若真的在他離開的時候被送走了,本來還以為母親會懷著一絲憐憫,等他回來親自送走她,可是卻趁他不在送走了她。

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難,一拳砸在門上,接著大喊:「來人!誰拿鑰匙?快來把門打開!」說著就要踹門。

嚴拿著鑰匙急急地往過趕,怕他情急之下把門踹爛,邊跑邊喊:「公子!別踹了!別踹了!鑰匙老奴拿來了!」

快到了院門口。奴才都遠遠:站著不敢過來。奉直一把奪過鑰匙就要開門。嚴媽攔在門口。死活不讓他開門。

「公!聽老奴一句勸。大夫說雲姑娘地病要過人地。裏面恐怕不潔凈。奴才們都嚇得不敢進去。老奴年紀大了也不怕。把東西都收拾起來了。公子千萬不可進去!」

奉直生氣了。發怒道:「過就過吧。過給我算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處!」

嚴媽嚇得慌忙去捂他地嘴:「混說什麼?你這不是咒自個嗎?連雲姑娘也一起咒了去。大夫隻說病要過人。又沒說看不好。你幹嗎說出這麼毒地話!」

奉直衝不得她發脾氣。看著一圈遠遠圍著卻又不敢過來地奴才。一口氣往上沖。指著他們大罵:「滾開!不敢過來就給爺滾開!」

嚴媽揮手讓奴才們趕快散去。別再惹公子生氣。長嘆一聲。憐惜地看著他。公子和雲姑娘也太苦了。也許兩人不該在一起吧。為什麼要受這麼多地磨難?

奉直發完了脾氣,想著若水被強逼著離開的情景,心痛極了,一拳砸在磚牆上,血滲了出來。

嚴媽心疼的不得了,慌忙用巾子去擦,奉直一把抓住她:「奶娘,告訴我,她是不是被逼著離開的?她一定不願走對不對?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不讓我親自送走她?」

嚴媽嘆口氣:「雲姑娘病發得急,好端端地突然昏過去,嚇得我們慌忙秉過夫人傳了大夫,大夫卻說她得了不好的病地,要過人的,滿院地奴才嚇得沒人敢過來,最後青姨娘過來了,說是夫人的意思,既然過人就要早早隔開來住,最後又是逼又是賞的,找幾個奴才用擔架抬走了,可憐呀,剛和你過了幾天舒心日子,眼見就要做娘了,怎突然得了不好的病?」

奉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若水是被用這種方法弄走的,可是她好好地怎麼會昏過去?難道真的得了什麼病?

一急之下,顧不得聽嚴媽嘮叨,轉身就往外跑。

嚴媽明白他是去找夫人理論,急地在後面大喊:「公子,三思而行呀!千萬別再氣夫人了!」

奉直頓時愣住了,上次把母親氣暈過去的情景又在眼前,腳步不由得緩了下來,獃獃地站著不知該怎麼才好,嚴媽這才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他木然地聽說嚴媽一句一句地苦勸,漸漸冷靜下來。母親這麼做,必有她的道理,也只有這樣,才能瞞人耳目,從今早地禍事就可知道,這府裡有多少人在暗中搞鬼。

還好那地方他看過,倒也處處滿意,服侍的人裡,虹兒自不必說了,枝兒是青姨娘地人,自會遵照姨娘的囑咐盡心服侍,段嬤嬤為人熱情能幹,又是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廚藝又好,由她做林間居的管事再好不過。

而且自己從明天起就要正式去兵部當值了,以後事務繁忙,又身不由己,若水那裏全憑母親照料,青姨娘又做不得主,若惹惱了母親,吃虧的只能是若水。

他終於想明白了,回過頭難過地對嚴媽說:「奶娘,你放心吧,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會同母親惱的,隻想求她讓我過去看看,我也好心甘了!」

嚴媽不知實情,只知道若水病得兇猛,而且會過人,連忙苦努他耐心等待若水病好。

奉直隻得推說去問問若水的病情,囑咐嚴媽自個去吃飯,轉頭就走了。

嚴媽卻仍然以為他又要去責問於夫人,忙一把位住不讓走,奉直無可奈何,隻得解釋:「我只是想過去問問若水的病情,再問問安置好了沒有,一定好好同娘說話,絕不會有半點不恭,晚飯你不用張羅了,我就在那邊用,我們娘倆好好說會話。」

見他面色平緩,不象生氣的樣子,嚴媽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叮嚀幾句,吩咐碌兒跟著看好公子,這才放他走了。

奉直先去給祖母請了安,大概說了下午的經過,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於老夫人一陣心疼,又暗怪若水真不省事。

正待數落若水地不是,又一想孫子明天就正式成了朝廷官員,品階雖低,可在兵部那地方,好歹熬點資歷,以後再有他嶽父提攜,還不前途無量,奉純從文,奉直從武,於家可就文武雙全了,今

要說些心的話了。

慰了他幾句,吩咐李姑姑從私蓄裡取了一千兩銀票遞過去:「奉直呀,從明個起你算是官身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用於結交同僚、人情來往,剛入仕途萬不可小氣被人瞧不起,一定要混個好人緣,銀子不夠儘管說,我老了,哪能花那麼多!」

奉直心裏一陣感動,自己光顧著若水的事,這幾天都沒好好陪過她,這會子還滿腹怨氣,要不是強壓著,說不定還要給祖母臉色看,可她這麼大年紀,還處處為著自己地著想。

遂不再推辭,高高興興地接過,答應明個有空來陪她吃晚飯,然後去見母親了。

於夫人天心情很不錯,雖然早上發生了那件麻煩事,但已被她花銀子解決了,為了兒子地名聲,這點銀子算什麼。

若水已經避開另院居住,暫時解決了一樣心病,對奉直也好交待些。

而且奉直恩蔭入仕的事辦好了,雖然只是兵一個小小的從八品主事,但卻已是官身了,再有嶽父的提攜,以後自是前途無量。

特別是丈夫平第一次表現出了對次子的關心,竟然親自準備厚禮帶他拜見上司,為以後做事打下底子,雖然他地最終目的是為了奉純,於夫人心裏還是感到了絲絲暖意。

她早早吩咐人準備了子愛吃地飯菜,準備娘倆一起用飯,也好聽他說說個拜見上司的情景,看能不能指點一二。

可聽奴才說兒子回家後直接奔回雲水居,於夫人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原來他擔心自己趁他不在把雲氏搬走了,所以才急著回去看,得知實情後會不會母子又生間隙?

想著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怕癡心想不開,自己想去看看又拉不下臉,正待傳青姨娘過去看看,丫頭傳話說二公子來了。

於人並沒有高興的感覺,他既已知道雲氏被送走,說不定是前來興師問罪的,心裏一涼,突然覺得疲備不堪,如果連兒子也不理解她的苦心,這麼多的付出還值得嗎?

奉直進來後卻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後坐在她身邊,雖然掩飾不住滿面憂思,可還是語氣平和親切地問了母親今日安好,又對於夫人早上儘力壓下禍事表示了感謝。

見他明明心裏難受還恭敬親熱,於夫人心裏一暖,還是親生兒子比什麼都貼心,母子親情就是自己這個府裡唯一地依靠了,絕不能為區區一個女子傷了感情。

遂笑著說:「娘猜你今晚要過來陪我吃飯,特意叫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今天遇地事情真多,這會子都過去了,都放下吧,咱娘倆好好吃一頓。」

奉直正待詢問若水之事,見母親又開心又親切的樣子,想想她這些年地不易,怕擾了她的興緻,隻得暫忍著,找機會再問。

於夫人把他地表情盡看在眼裏,心底嘆了一聲,這事不說開,娘倆總有隔膜,就秉退丫頭,準備好好說幾句心裏話。

「直兒,你還在為雲氏的事責怪娘吧?你可知道娘的苦衷?她是你的屋裏人,我再不喜她,也要看在你的面上善待幾分。再說她一個富家小姐,為你落到賣身為奴的地步,娘從心底也憐惜呀,何況肚子還有你的孩子,但凡有一點可能,也絕不會讓她搬開另住,今早的事定是府中人所為,想想看有多少人盯著你們的錯處?」

奉直正發插話,於夫人揮揮手打斷他繼續說:「這會你剛剛入仕,又要馬上成親,再不可生出事端,毀了你的前程。等你成親滿了一年,我一定作主平了她的奴籍,正式升做姨娘,於她於孩子都好。那這段時日你千萬不可去探望,好不容易想法子掩了人的耳目,你若去探,必又招來疑心,指不定又生出會事端。那邊由你姨娘照料,絕不會虧待她半點。」

提及早上的風波,奉直雖然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孩兒謝母親安排妥當,只是入仕後恐怕事務繁忙,身不由己,若水那裏還請母親多費些心,千萬原諒她年輕不懂事,務必不要讓她受了虧待。」

見他又是念念不忘,於夫人雖然不快還是點頭答應,又問了些今日拜見上司的事,覺得並無不妥之處,連忙說:「直兒明日就是官身了,雖說官小階低,但年輕人憑恩蔭入仕,一步一步踏實點比較好,也能多些歷練的機會,以後嚴謹做事,更要用心結交有為之士,也好多些幫襯,凡需銀兩財物,皆從我私庫支取。」

奉直心裏一陣感動,連連點頭應過,祖母和母親確是處處為他著想,以後定要好好當差,謀個好前程。

想起今早的事,憤憤地問:「我和若水倒底得罪了這府裡誰,這樣害我們?」

於夫人嘆了一口氣:「你們沒得罪誰,而是你招了別人的妒恨,所以才拿這件事做文章罷了,我就知道她們不會消停,這麼好一個讓咱們難堪的機會,還能放過?」

奉直憤恨地站了起來:「都是一家子,幹嘛這麼狠?若事情鬧大了,我不信她們能好過,一個個離了這個侯府還能活下去嗎?若被我發覺,定把她們揪出來好看!」

於夫人忙拉他坐下:「我的兒,彆氣了,氣出病可不遂了她們的意?只要你按我的說的做,以後萬事小心,不要再讓雲氏那邊出什麼事,保管她們再抓不住什麼把柄!等你娶妻後時間常了,這件事自然就可壓下。」

聽聞娶妻,奉直一愣,想想也無可奈何,隻得點頭:「孩兒全憑母親做主!」

於夫人點點頭:「明個是吉日,我就託人去凌府正式下聘,並商定喜期,也好早做準備,讓你風風光光地娶親,正經的侯府嫡子,總不能落人後,虧待了人家女兒,凌相也不會答應。」

這時剛好晚飯傳上來,母子倆人邊吃邊談,親情融融,奉直不忍破壞這種氣氛,壓下對若水的思念和擔憂,陪母親吃了一頓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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