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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七十二、訴情
天第一次當差,奉直和同僚相處甚歡,又苦於懂得都走後,他吩咐碌兒去買些吃食隨便吃了些,又讓他陪值夜的人喝酒,自己一張張地翻看歷年的文書檔案。

見不到若水,回去又要面對空空的屋子,奉直索性留在這裏多學學,也很快適應差事,不讓人笑了自己,因為正經科考出身的人是看不起恩蔭入仕的官家弟,除非有真才實學才能讓他們服氣。

奉直看得入迷,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決定每天等同僚走後都看一會,直到全部弄通。看看時辰不早了,碌兒害怕回家被責,百般催促,奉直才戀戀不捨的掩卷離開。

馬車在空寂的街上行駛著,奉直心緒難寧,想起帶若水回長安那天,天還未黑盡,她掀起簾子,新奇地看著長安的景象,開心得象個孩子,自己那會還答應以後要帶她逛遍整個長安城,可是僅僅月余,他卻連她的面也見不著。

想到她此時也不知怎麼思念著自己,也許和他一樣為著不能相見而痛苦,奉直心頭難過,恨不得立即看。

想到這裏,再也那麼多,回家後匆匆見過母親和祖母,推辭很累要回去早睡,然後七繞八繞避開人,來到去林間居的路上,令碌兒藏在暗處等著,自己悄悄地去見若水了。

提著一盞幽暗的燈籠,穿靜得可怕地小樹林,終於來到林間居。大門緊磕,裏面看不到燈光,也聽不到一絲人語,奉直心裏一緊,莫不是有什麼事?

連忙上前敲,半晌,裏面傳出響動,段嬤嬤遲疑地問:「這時辰誰在外面敲門?請先回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奉直一喜,總算有人出來答話了:「我,過來看看雲姑娘就走,嬤嬤開開門!」

「二公子?這黑天半夜地怎麼來了?請恕老奴不能開門,夫人有令,除了青姨娘和每日送東西的啞伯,任何人來了都不許開門,特別是二公子,夫人嚴令你不能進去!」

奉直氣得一跳。重重地拍了幾下門:「嬤說得什麼話?難道還把人關起來?我不過看幾眼說幾句話。求嬤嬤開開門!」

門卻然紋絲不動。段嬤嬤為難地說:「二公子還是快走吧。莫要為難老奴了。夫人也是為公子著想。雲姑娘地病要過人地。我們這些做奴才地無所謂。公子地身子可金貴著。千萬要愛惜才是!」

眼看和若水就一牆之隔。就是見不到面。奉直無法。隻得苦苦求道:「求嬤嬤開開門。我不多擔誤。看上一眼。說上幾句話就走。這會府裡地人大多睡了。不會被人發現地!」

段嬤嬤依然不為所動。一個勁地勸他離開。奉直氣得無法。想用強進去。可仔細一查看。這院子因為偏遠。圍牆高大。門也結實厚重。絕不是輕易可以弄開地。

看來今晚是見不到了。氣憤之餘。狠狠踹了幾腳。垂頭喪氣地正待離去。裏面傳來若水地聲音:「奉直!奉直!是你嗎?」

是若水地聲音。她一定驚醒了跑過來。奉直高興地趴在門上:「若水。是我!我來看你了。你開開門吧。讓我見你一面!」

若水在裏面又高興又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奉直就在外面,可就是見不到,段嬤嬤不但關上了門閂,這門還從裏面也掛了鎖,她若聽從夫人的命令不開,誰還能用強?

可是奉直並沒忘了自己,也強烈地思念著她,他地心沒有變一絲一毫,會黑天半夜地避開人來看自己,這就好,只要兩人的心在一起,再多的寂寞她也受得。

想想還是好言相勸他回去算了,免得他又牽腸掛肚的,再說自己在這裏除了見不到,一切倘好。

「奉直,你來看看就好,我知道你還沒忘了我就很開心了。我們隔著門說幾句話就行,既然夫人有令,就別讓嬤嬤為難了!」

見他們說得情切,段嬤嬤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也不敢太得罪他們,反正門鎖著,就勸了幾句先回屋了。

「若水,我真地放心不下你,這幾天做什麼都沒有心思,忘了告訴你,我今天正式去兵部當值了,以後有得忙了。這會剛回來,趁著沒人注意,溜過來想見你一面!」

若水在裏面流下淚來,她還有什麼不~的?一再猜疑他,那個男人不三妻四妾,自己也太苛責了!

「奉直,你入仕了就好,男人哪能時時守在女人身邊?我在這裏很好,你好好做事,莫要時時牽掛了!」

兩人仍然隔著門說話,再不見段嬤嬤的聲音,奉直急得忙說:「若水,你快開開門,我見你一面就走,讓我知道你好的,我就放心了!」

隔著一道厚厚的門,

經淚流滿面,她強忍住:「門鎖著,我打不開。我嬤嬤和枝兒、虹兒都盡心服侍著,每天吃地用的什麼也沒短著。你走吧,別讓嬤嬤為難了,時辰不早了,你明個還要早起點卯,別擔誤了!」

奉直仍然不甘心:「若水,你好好求求嬤嬤,讓她開開門,我隻你一面就走!」

若水無奈地搖搖頭,段嬤嬤雖然對她照顧得還算周到,卻又處處借口夫人地命令,讓她不能反抗,只能聽她的,又怎麼肯給奉直開門,可自己在這裏還要仰仗她,這些話又怎好對奉直說?

「夫人地命令,段嬤嬤怎好違背?你就體諒一下她的難處吧,別再為難她了。我們說幾句話就行了,你已經知道我一切都好著,快點走吧,小心被人發覺!」

奉直不知道,若水聽到他地聲音,隻穿著單薄的內衫就跑出來,虹兒追出來拿著外衣胡亂披在她身上,兩人剛從熱被窩裏出來,這會凍得全身。

在一旁陪著的:兒怕她染了風寒,又見兩人說的難受,怕若水哭壞了,連忙勸道:「公子放心吧,小姐真的很好,我自是不用說,枝兒姐姐和嬤嬤每日都盡心服侍,特別是嬤嬤茶飯手藝又好,府裡每日派啞伯送的東西應有盡有,我們什麼也不缺,你快請回吧,沒有夫人的命令,嬤嬤是不會開門的!」

奉直還是不肯依,一個勁:勸虹兒去找嬤嬤開門,虹兒無奈,隻得說:「公子不知,小姐聽到你的聲音,沒穿外衣就出來了,這會凍得受不了,再下去染了風寒怎麼好?公子還是請回吧,以後再找機會!」

若水忍住哭:「奉直,快回吧,夜裏風大,仔細你的身子,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以後再找機會吧!」

奉直雖然心有不甘,可看看實在不去,又怕她被凍壞了,隻得離開。

「若水,我走了,你一定要重身子,別虧待了自已,缺什麼就告訴段嬤嬤,我找機會再來看你!」

說完又叮嚀虹兒幾句,隻得一步三回地走了。

若水裏面已經泣不成聲,被虹兒扶著進去了,趕緊燒熱水給她擦臉擦手,不敢使喚段嬤嬤,就叫起枝兒去煮薑湯。

若水剛剛用熱水暖了手臉,裹著被子躺下,段嬤嬤就沉著臉進來了。

若水怕她,連忙要坐起,段嬤嬤攔住了她,淡淡地說:「姑娘還是躺著吧,仔細染了風寒,被姨娘怪罪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照顧不周!」

若水訕訕地說:「若水聽得公子聲音,一時情急沒想太多,就出去了,給嬤嬤添麻煩了!」

段嬤嬤仍是淡淡地說:「服侍姑娘本就是夫人的命令,說什麼麻煩不麻煩,隻請姑娘以後多顧著點自個的身子。」

想想不敢太得罪她,就放緩聲音說:「不是老奴鬥膽不給公子開門,實在是夫人嚴令,老奴不得不聽。姑娘不知,這兩天老有人探頭探腦地望這邊看,被我發覺後就不見了,這府裡盯著你和公子的人多的是,可千萬要小心!」

正說著,枝兒端著薑湯進來了,段嬤嬤忙:「姑娘別多想了,仔細傷了身子,快把薑湯喝了吧!」

虹兒扶若水起身,看著她一口一口喝下,段嬤嬤這才叮囑幾句和枝回去睡了。

若水和虹兒面面相覷,又很快相視一笑,奉直並沒忘了她,雖然兩人沒有見著面,卻一樣感受得到他的深情和關心,就是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又怕什麼?

奉直垂頭喪氣提著燈籠往回走,情急意切地趕去,以為好歹能見上一面,卻隻隔著厚厚的門說了幾句話,好在聽到了她的聲音,也知道她一切都好。

走到路口,碌兒閃了出來,看看沒人,附耳低聲說:「公子,見到雲姑娘沒有?幸虧你命藏在暗處,你剛走,我就聽到有腳步聲,黑暗中看不清,我剛喝了一聲,他就閃不見影了,可見真有人盯著,以後要小心才是!」

奉直氣得罵道:「都是這府裡的人,卻一個盯著一個的錯處不放,昨個的事要不是夫人處理妥當,還不知要鬧得多大!我一直要好好查查,看看是誰不肯讓府裡安寧,我就不信侯府倒了,他們能有好日子過?」

兩人憤憤地回去,嚴媽和仙兒正等著,見他面色不好,以為第一天當差不順心,也沒敢多說,問問吃過晚飯了,就吩咐早點服侍睡下。仙兒見他面色不善,也敢造次,和碌兒相幫著服侍他洗漱躺,就乖乖地回自個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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