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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李巴山》第二章 鄭大不光明
李巴山和苗顯被牛結實拉到僻靜小巷裏,哥倆表示很費解啊,「啥事啊老牛?神神叨叨的。」牛結實一看四周沒人,雙眼瞪大,鼻孔也隨之擴張,確實像牛,「唉呀,你倆剛回來還不知道呢吧,上午那陣巴山給鄭老二拍了,旁邊人報官了,也不知道巴山使的啥招子,沒啥事給放了。鄭老二來氣,正好他有個哥叫鄭大,好像會點啥,下午剛從省城回來,要找巴山嘮嘮。」嘮嘮的意思就是用肢體語言「嘮嘮」。

李巴山、苗顯一聽,氣的身材都高大了不少,李巴山低頭哼了一聲,剛要抬頭作,突然覺得不妥,暗想:要作也不能跟牛結實作啊,人家是咱好哥們,而且好心。巴山忍住怒火,以盡量平和的語氣跟牛結實說:「老牛啊,這事你想知道是怎回事不?」

牛結實本來就納悶事情的經過,而且好打聽,趕緊就問:「怎回事,怎回事,巴山你跟我說說。」

李巴山就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牛結實,「咱都是窮苦人,2ooo個銅子對誰來說都不是說拿就拿的,我是給那騙子應急的,結果騙我不說,還耍無賴找踢。一說報官我就來氣,要不是給捕快6oo個子兒,我能脫身嗎?」苗顯這時候也很來氣,「就是啊,利息利息沒有,還倒搭,真仁至義盡了!」

牛結實一聽,也暗下了不和鄭老二來往的心思。不過鄭老二畢竟有一幫「大煙友」(各位理解我不想用「道友」這個詞),再加上神秘的好像練過啥的鄭大從外地回來,形式不容樂觀。牛結實既不想成為不夠朋友的人,也不想受牽連挨揍。因為小來無趣的鬥毆也還罷了,但都是窮苦人,他還不像李巴山和苗顯那麼滋潤,一旦被打個好歹,都沒錢看病。「巴山,顯子,我先回家了,我媽差不多該叫我回家吃飯了,你倆注意點吧,有事叫我。」最後一句純是場面話。巴山和苗顯也不多說,道謝告辭。

牛結實走了之後,小巷裏格外的靜,哥倆這時候頭腦也冷靜了不少,開始捋這個事該怎麼解決。李巴山當時是這麼想的:鄭老二那幫人別看平時瘦的跟狗似的,一扒拉就倒,可抽完大煙之後,各個jīng神亢奮,幾天不睡覺都沒事,動起手來張牙舞爪很難對付;況且又來了個神秘的鄭大,外出三年不知學了什麼把式,非必要的話不宜跟他硬碰;最重要的是,明天一早還得上後山見道長,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有什麼收穫,不過李巴山早就不想過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了,任何可能改變命運的東西,他都要抓在手中。

這時候苗顯打破了沉默:「山哥,要不咱們這陣先避避吧,等鄭大走了,再慢慢跟鄭老二玩。」

「行,要麼不跟他乾,要乾,就乾翻他。一會回家吃完飯就睡,明天早點起來,還得找道長去呢。」李巴山自認脾氣不小,卻也不是莽夫,所謂的脾氣、憤怒只不過是他使得比較順手的武器罷了。

走出小巷,天sè也漸漸暗了,哥倆剛決定不去酒樓而回家吃飯,突然現這一天下來,都挺累的,索xìng也不回家做飯吃了,趁著街邊收攤之前,在附近找了一個賣包子的攤子吃點包子。攤主姓雷,他小兒子雷德龍和李巴山、苗顯沒事總在一塊玩,也是個挺講究的小夥。什麼叫講究,不光是你給我花錢,我給你花錢,這些物質上的來來往往,還有內心互相的尊重。雷攤主大兒子雷東強前兩年當兵去了,他和小兒子倆人照顧包子攤,因為雷大不在,所以格外疼雷二。愛屋及烏,雷攤主也很喜歡李巴山和苗顯,而且他倆年紀不大也是攤主,更覺得他倆年輕有為。

「雷叔,生意怎樣啊,還有包子沒了?」雷叔大嘴一咧,:「哎呀,今天廟會啊,買的比平時多,剛賣完,你倆要是餓了,先吃德龍的那份吧,回家我再給他做。」巴山和苗顯也不外道,先一人吃了大半個,巴山就問:「雷叔,德龍幹啥去了?」雷叔一拍腦門,直拍得腦門油光鋥亮啊,「哎呀,你看雷叔這腦袋,忙忘了都,德龍上老馮家去了,說是要跟道德一起找你倆,也沒說啥事。」苗顯聽了之後,停止了咀嚼,半個包子還掛在嘴邊,看了一眼李巴山,李巴山一眨眼示意我知道了。李巴山和苗顯眼神交流不算高明,不過對於雷叔來說,完全是不可察覺啊。巴山和苗顯趕緊拿著包子和雷叔告辭。

既然德龍去找馮道德了,看來是有事要四個人一起商量。現在李巴山和苗顯不知道雷德龍究竟是在馮道德家還是往自己家去了,於是哥倆分開行事。李巴山回家看看,苗顯往老馮家走,無論找沒找到人,都來包子攤附近會合,雖然那時候包子攤已經收攤了。

李巴山走在半路上,因為一天生三件事,而且都是隻生了一半,另一半都是未知數的事,心裏總是不上不下的,所以一開始街上鄉裡鄉親和他打招呼,他都簡單答應一聲,心不在焉,只顧趕路。可越往家走,鄉鄰越多,思緒也就越多的被招呼聲打斷,巴山這時候慢下了腳步,看看四周,再走個一二百米差不多就到自己家那片棚戶區了。

巴山望了望馬上就到的棚戶區,想了想,要是一會到家,碰上神秘的鄭大,再加鄭二和幾個滿狀態的「煙友」,自己就一個人,撕巴不過他們,萬一出點啥事,這一世英名,不扯呢嗎?

好漢沒有怕挨揍的,但也沒有找揍的。何況李巴山是誰,今天要挨揍應該是別人。

李巴山從小到大,一無依靠,二無錢財,自然談不上欺負誰,但也沒讓誰白欺負過。在一個幾乎沒有人身懷絕技的小鎮,十多歲的孩子能靠啥?靠爹靠媽靠祖上,或者像李巴山一樣,使得一手好板磚,專打臭不要臉。

巴山在附近的一個小山包上特意埋藏了幾塊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碎磚,它們有的曾經是在一起的一塊整磚。這些都是巴山以往認為有收藏價值的兇器,無論在材質的剛度、強度、含水率上來說,還是從大小輪廓與手結合的舒適度上講,都是上上之選,最重要的是,這幾塊其貌不揚的碎磚個個都沾過人血,巴山用起來它們來彷彿有靈xìng一般。

至於他為什麼把磚藏在那麼不方便拿的地方,其實是為了「寶貝」的安全,與其說安全,不如說衛生,因為極少有人在小山包上隨地大小便。

巴山從裏面拿了兩塊,一個握在左手像錐,不過是很鈍的錐,另一個拿在右手像球,不過是很不圓的球。雖然武器不怎麼樣,不過巴山體型、容貌可不是蓋的,有點肌肉線條,有點帥,他拿著這兩個「法器」,望了望小山包下邊的棚戶區,冷笑了兩聲,整個畫面有點像雷公要顯靈。

巴山平rì沒事就在鎮子裏的私塾外邊偷聽,雖然斷斷續續,可他知道一個詞叫「懷抱利器」,巴山把那兩個碎磚低調的藏在身上,如果用的上,再高調不遲。

要說到家,就一眨眼的工夫,巴山一看,門上好幾個大腳印子,登時巴山就火了,不用想也知道和誰有關。巴山一看周圍,沒什麼人,有話沒處說,非常憋氣,再一想本來就是過來看看馮道德和雷德龍在這沒,現在人不在,還是先去包子攤那等苗顯看看什麼情況。

他剛要動身,在黃昏的yīn影裡,一個面熟又不是很熟的人突然走了出來,巴山心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眼看黑天了裝鬼嚇唬人?還沒等巴山開口,那人上來就給巴山一個右擺拳,那人是右撇子,所以這一拳是個後手拳。巴山下意識低頭一抬肩膀,一拳呼在巴山的三角肌上,巴山沒練過什麼,但無意中用出了一個山寨版提肩防守技術,雖然不規範,但也讓他免於被秒殺的命運。雖然這拳沒擊倒巴山,但巴山的左肩膀頭子,直接就麻了,他怎麻了呢,你挨一下你也麻。

麻還不要緊,這拳力量的傳遞,震得巴山腦袋都疼。巴山剛要調整調整,好拿出他那兩件趁手的兵器,跟這貨拚了。突然黃昏的yīn影裡,一個亢奮的聲音響起了:「哥,先敗(敗就是不要的意思)揍他,俺有話跟他嘮。」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滿狀態的鄭老二,滿狀態的鄭老二就是不一樣,居然能拿動跟他胳膊差不多粗的鎬把了!

李巴山想起來了,剛才裝鬼那貨看著面熟,原來是外出三年的鄭大,不過怎麼變這麼胖,他個子和鄭老二差不多,體積卻能裝下差不多兩個鄭老二,尤其是那肚子,李巴山都有那肚子藏了個人的錯覺。這時候鄭老二那亢奮的聲音又響起來:「李巴山,你上午不挺牛比的嗎?剛才我哥那一下子沒給你打沒了,不是因為你行,是因為我哥有武德。上午你給我打壞了,那捕快拿了你的錢沒拘你,你有錢也孝敬孝敬你二哥我,我哥就饒了你。」

鄭大挺個肚子,利用腹腔共鳴的原理,果然聲音洪亮:「李巴山,我弟招你了,但你不能惹他,小時候你就知道我叫鄭大,因為我大啊,我大的事實,大家有目共睹!」

李巴山小時候就知道這鄭大有jīng神病,天天歇斯底裡,他歇斯底裡的事實,鄰裡鄉親倒是有目共睹。

李巴山把右手插在褲兜裡,看也不看鄭大,對鄭老二說:「管我要錢?你就是個沒希望的死人,你苟活一天就別想管我要錢!你死了我可以給你家隨禮,到時候多給你隨點。」

鄭老二這時候一頓晃悠,臉上的肌肉一頓抽抽:「你不怕挨揍啊?就憑你李巴山敢跟我鄭少這麼說話?」

巴山登時笑了:「怕挨揍就不是李巴山,何況今天要挨揍的應該是你!哈哈哈哈。」這話後來讓苗顯學去,苗顯後來把這話繼承給了他的女兒,他女兒又繼承給她的兒子,幾十年後,當苗顯的外孫對李巴山說「怕死就不是方世玉,何況今天要死的應該是你」的時候,李巴山頓感人世滄桑。

這且是後話,與少年李巴山還無關係。

不過這語言這個東西,尤其是攻擊xìng語言,有一個特點,就是說的人越爽,聽的人就越不爽,所以鄭老二一聽,直接呼嘯的拎著鎬把沖了過來,他哥鄭大比他反應更激烈,早一步就動手了。

巴山剛才說那番話之前,就已經知道鄭大雖然練過,但一看這身材,比以前胖了將近一倍,也就是個二五眼,不可能練武三年這德行。不過鄭大仗著體重大,再會幾個把式,一般沒練過的人確實很難招架。巴山平時擺攤的時候聽過往的人說過,一般水平不怎地的練過點拳的,基本就會不幾招,而且經常第一下是同一個技術。如果那人沒說錯,鄭大接下來再動手,應該還是右擺拳。巴山決定賭這一回,要麼被鄭大一拳打趴下,要麼就給鄭大來個驚喜!

鄭大此時已經到了李巴山的跟前,鄭老二拎著鎬把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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