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少年李巴山》第三章 可憐?可恨!
鄭大在李巴山說完那句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上去再給一拳,他馬上就進入了他習慣的打擊距離,然後打出了和剛才一樣的右擺拳,這貨還真讓嶗山路人甲說中了。

李巴山就賭這一下,剛才他把右手揣進褲兜裡,不是為了擺造型,而是為了掏磚頭。他把自己的左臂曲臂,將自己頭部的左側全部護住,迎向鄭大這一肥拳,右手從褲兜裡掄出來,形成一道弧線,拚了肩膀受傷也要把自己右手上的磚頭送給鄭大當見面禮。

「啪」的一聲,好響好響,鄭大打在李巴山護頭的左臂上,李巴山的磚頭也迎在鄭大的臉上,這兩個響聲加在一塊,比李巴山和鄭大出擊的時候說的「草」字音量加在一起還要大。

巴山這時候感覺左臂抬不起來了,不過換來的是鄭大捂臉外加慘叫地跑出好幾米去。巴山知道不能等他緩過來,不然自己賭這一局換來的優勢就白費了,而且今天他們咄咄逼人,一個jīng神有問題,一個抽貨,如果不打老實,以後將永無寧rì!

巴山正要上前給鄭大添磚加瓦,突然有人從身後給了他右臂肘關節的麻筋一鎬把,右手一下痙攣,手裏的碎磚也脫了手,碎磚落地的期間,右臂又挨了第二下,然後在第三下之後,右臂喪失了戰鬥能力。巴山趕緊往左側移動,脫離鎬把的打擊範圍。

剛才巴山一擊擊潰鄭大,不免十分興奮,一下就將瘦的跟狗似的鄭老二給忘了,大意失荊州,竟然栽在這貨手裏,巴山頓時感覺怒不可遏。鄭老二那亢奮的聲音又響起了:「李巴山,上午你怎麼打我的,馬上我哥倆就十倍還你,打完了你照樣得給錢,而且沖你剛才給我哥那一下,卑鄙無恥,必須加錢。」這貨光說李巴山無恥,忘了去想他哥在yīn影裡偷襲、他又偷襲的事算不算無恥。當一群人都在用同樣的手法為自己的利益爭取的時候,卻偏偏有人覺得別人比自己更無恥。

李巴山一聽這個找踢的鄭老二說話,比挨兩鎬把還讓人氣憤。此時李巴山貌似喪失了反抗能力,鄭老二覺得大局已定,只要李巴山還嘴或者妄動,就再給兩鎬把不解釋。他之所以不急於和李巴山爭鬥,是因為那邊鄭大快要緩過來了,一種勝利的喜悅直衝他的腦門。鄭二覺得自己不僅僅是滿狀態,簡直就是越了一切,他嗨啊,他彷彿看見了李巴山被打得四腳朝天,他要多少錢,李巴山就給多少錢的場景。腦海中被勝利的畫面一衝,鄭二的聲音更高亢起來:「李巴山,你看看你,掙點錢就敢穿漂亮衣服了?那衣服穿你身上白瞎了,我這一鎬把能把你腿乾折,你信不?哈哈哈哈,呃啊,哇......」

就在鄭老二仰天大笑,笑得十分得意的時候,李巴山一個山寨版正蹬,蹬在鄭老二的胃上,直接就把鄭老二蹬跪下了,嘴裏直吐哈喇子。

為什麼叫山寨版正蹬,因為正蹬是打擊技術中腿法的一個常見動作,李巴山沒練過,所以他的動作並不標準,力、度、路線和角度都談不上好。但李巴山從小也不是老實人,用腿蹬人的動作,也蹬了不知多少了,而且這一腿不僅僅是普通的一蹬,這裏面蘊含了李巴山因為鄭家哥倆所產生的所有的怒火,威力對於因為抽大煙抽壞了胃的鄭老二來說,那是何其巨大!一腳之後,李巴山消氣了,鄭老二給山哥跪了。

解決了鄭老二,鄭大眼看就要緩過來,李巴山一看鄭大那十個月大肚子,知道自己的怒氣全撒在鄭老二身上了,這腿沒了剛才的神威肯定奈何不了鄭大,磚頭又用不了,要是再挨鄭大一拳,這一世英名,不扯呢嗎?「功成而身退」,巴山記得嶗山太清宮裏的道士有說過,好像是那道士的老子說的,現在結合實際,果然很有道理。「你哥倆記住啊,以後見到我李巴山,叫聲山哥,要不我要麼不乾你,要乾你,絕對乾翻你。」說完巴山邁著矯健的步伐揚長而去喲~~

至於鄭大和鄭老二怎麼收拾殘局,巴山才不關心那兩個傻吊。

老馮家到包子攤的距離與李巴山家到包子攤的距離差不多,剛才李巴山和鄭家哥倆周旋了一陣耽誤了時間,所以無論苗顯是否在老馮家找到了馮道德與雷德龍,都會比李巴山先到包子攤。巴山雖然傷了雙臂,不過剛才並沒有耗費太多體力,此時巴山健步如飛,他想儘快找到馮道德,因為馮道德家祖傳的膏藥在當地十分有名,哈哈。飛奔之下,巴山的雙臂在慣xìng的作用下,耷拉在身後,不認識他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忍者呢。

到了包子攤那,包子攤已經收攤。

苗顯、馮道德和雷德龍一看巴山甩倆膀子用「忍者跑」飛奔而來,覺得好笑,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李巴山一看三個人全在這包子攤旁邊等自己,也覺得三人是不是秀逗了,至於這麼隆重麽,全來了。

「你倆在家等我不就得了麽,顯子一個人上這找我還能找不到麽,怎還仨人呢?」人在持續疼痛作用下,很難壓抑好奇心,巴山看這什麼情況,趕緊就問。

「山哥,你倆胳膊怎這麼不自然呢?」苗顯把雷德龍看見鄭家哥倆領幾個「煙友」,叫囂找李巴山算帳,然後德龍去老馮家找馮道德一起商量對策,之後他倆去了巴山家一看,鄭家哥倆和他們朋友就在那附近,然後他倆在鎮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李巴山和苗顯,剛回到家就碰上苗顯這一經過跟李巴山說了一遍。巴山胳膊很疼,勉強聽懂。

「巴山,我三個一起出來上這等你,就是怕你讓人圈了(圈了就是群毆的意思)跑到這,光苗顯自己在這太危險。你這胳膊是怎回事,回家讓我爸給你看看。」馮道德剛說完,雷德龍就問:「沒事吧,巴山,我下午看見他們好幾個人找你,你跟他們幹起來了?這都能回來?」

巴山覺得有點亂,你一嘴我一嘴,得理順理順,於是大夥先上道德家。巴山左肩膀貼一個膏藥,右胳膊肘包一個膏藥,把剛才生的事情告訴了三人,「我就看見鄭大和鄭老二,沒看見別人,估計我回去晚了,他們都散了。」

「這個鄭大學了點拳就覺得自己了不得,只有懦夫才有的行為,他還比咱們大幾歲呢,白他媽活了。鄭老二那人,說話跟放屁差不多,要是鄭大不回來,你上午給他那兩下,他也就抽兩口大煙就自我意yín過去了。」馮道德一聽鄭家哥倆的jīng彩表現,冷笑連連,他最鄙視的就是腦殘人士,他從來不惹人,不過誰要是惹他,他和李巴山一樣,從不手軟。

要說馮道德這個名字,他爸給起的,別看馮老爹賣膏藥鎮上有名,那可是得自祖傳的家學,馮家家學雖然不足以讓子孫考取功名,但馮家人的文化程度絕對完爆鎮上大多老百姓。馮老爹知道一個成語,叫「道尊德貴」,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有一天成為尊貴中人,光耀馮家,所以取名馮道德。

就連雷東強、雷德龍這麼響亮而且文雅的名字都是雷叔用了十好幾斤包子找馮老爹給起的,這事在雷叔的心裏一直被奉為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劃算的買賣,同樣馮老爹對自己也有同樣的看法。每次兩個中年大叔見面的時候,都對對方露出智慧的微笑,深藏功與名。

雷德龍一看李巴山沒什麼大事,還給鄭家雙熊以重創,終於鬆了口氣,「巴山,你沒事就好,我得回家幫我爹弄包子了,明天一早還得出攤。有事說話就行。」雷德龍的「有事說話」四個字相比牛結實說的,還是靠譜的,這要從一件往事說起。

話說在他們這個鎮上,鴉片橫行。鎮子因為靠海,所以鎮民除了有田租或者自己種地以外,還可以打漁,基本上生活水平還是比內6的鎮子好一些。鎮上有文化的人不多,所以有錢沒文化,不知怎麼花。直到鴉片的到來,刺激了當地的消費。那鄭老二本來家裏不是本地的,他家在省城屬於小康之家,鄭老二從小在鎮上生活,屬於是陪他nainai在家吃喝玩樂,而鄭大三年前去省城,其實是回父母家。鄭老二有些零花錢,他nainai也很疼他,平rì也不少給,結果鄭老二因為經濟基礎不錯,個人意志薄弱,就和鴉片膏子結下了不解之緣。老太太是個爛好人,覺得只要孫子快樂開心,她就開心。

先不說鄭老二。

雷德龍和李巴山就是因為一件和鴉片有關的事,而成為並肩作戰的同袍。

鎮上抽鴉片的中年大叔大嬸就不說了,玩這玩意的青少年可不少。像鄭老二這樣有家底的玩,而像宋四這樣沒家底的一旦玩上鴉片膏子,為了想辦法解決毒資的來源,那可絕對是一場對頭腦和臉皮的雙重考驗啊!

宋四他爸就他一個兒子,他爸不認識別的字,就認識個「四」字,所以他就叫宋四了。宋四他爸給地主家當傭工,因為幫地主老爺救火,挽救了糧倉,地主老爺賞識,送了他爸一桿自己用舊的大煙槍加幾小疙瘩煙土以示器重。宋四他爸經常看見地主老爺躺在搖椅上一桿煙槍高chao迭起,早就心生嚮往,從此也加入了這一前途無亮的團隊。他畢竟是窮苦人,覺得這好不容易奮鬥來的獎賞不能一個人獨享,回到家看了看自幼喪母的宋四,覺得兒子可憐,都十多歲了沒跟自己享過什麼福,就跟兒子一起分享地主老爺賜給的恩惠。宋四從此,揚一代更比一代強的jīng神,癮頭遠勝其父。

這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可憐人,最終變得可恨。宋四家沒錢,地主老爺給他爹的煙土也是有限的很。抓心撓肝解決不了問題,他開動腦筋,利用他爹這麼些年的老實人形象,到處借錢。有了煙土宋四就躺在自家院裏的地主老爺賞給的破涼席上,學地主老爺的摸樣一桿煙槍高chao迭起。宋四抽大煙的時候挺個肚子,就像河裏的死魚翻了板兒,所以受過他騙的人都管他叫宋死魚。

兩年多以前的一天,宋死魚又缺乏「jīng神食糧」了,餓了就得找食吃。在他廣大的毒資來源中,鎮上靠海的那片,都借的差不多了,名都臭了,而鎮子口一帶,還沒怎麼開,大有可為。就這樣,宋死魚騙到了鎮子口包子攤雷叔頭上。

(李巴山、苗顯和馮道德、雷東強、雷德龍的統一戰線,下章就要講述是如何建立的了。各位朋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