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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46.獵人與獵物的逆轉
注視著身前逐漸停止掙扎的狼屍,身披一件單衣的林間獵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迅速鬆開了手中略顯粘膩的腸繩來;賣力地擦拭著凝在額上的汗滴,全然不顧手上所沾染著的腥臭氣息。

勒死這頭狼人所耗費的時間精力,遠比亞威設想當中要多的多,完全不像襲殺另一頭狼人時的那般輕鬆。

這老狼掙扎的力度,明顯是要比那頭小狼要大上許多。所幸自己後續加力是成功加了上來,不然還真要被這狼爪給傷到了。

望著腰間被抓出的三條隨風飄搖的碎布頭,以及皮膚上停留著的淺淺抓痕;亞威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他臉色反倒是比之前檢查到詭雷時要更加難看。

倒不是因為嫌棄自己的殺戮技巧生疏了,相反的:這多出來的半分鐘時間,並沒有太過背離他的心理預期。在這種生死相搏的場景下,這些小疏漏都算不上什麼。

眼下最大的問題,就出在自己腰間那道淺淺的抓痕上——它剛好是達到了那種不深不淺,卻又足以滲出血珠、散著些血腥味的那種程度。

那可是一隻帶著少量熱兵器,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魔族破襲小隊啊!亞威心裏清楚,自己如今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更別提這隻人數精簡的隊伍裡,居然塞滿了嗅覺靈敏的狼人了。自己身上明顯去不掉的這點血腥氣,反而成了個時刻在給敵方提供方位的定時炸藥!

況且亞威因為了偷襲的需要:在用石塊砸死了那頭麻痹大意的狼人,並將其開膛破肚之時;那股腥臭不堪的血腥氣,早已是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軀體上,叫傭兵解脫不得。

當然亞威他並不知道的是,由於對血屬族裔犯下的無法容忍之惡罪,那個只在魔族當中流傳較甚的傳說已然是變成了現實。

源自天外的無形詛咒,已是深深刻入食親者的魂靈深處:他們那引以為傲的靈敏嗅覺,如今是因自身的罪孽而被玷汙,再也無法嗅出任何屬於同族血液的氣息來。

身上那股狼血,不僅是能遮蓋亞威身上的人類氣息,更是平白無故給了他增添了一個無比巧妙的偽裝來。

這也是那頭爛臉老狼一直沒能察覺到亞威行蹤的原因。

直到臨死之前,老狼才因自己的無意舉動,而意外地提前發現了這一林間幽魂的身影來。

雖然機運女神將一切有利條件都恩賜給了亞威,但被常識給蒙蔽了思維的傭兵,最終還是沒能運用自己的這一優勢來。

他一直認為自己只是靠著那堅持了足有十多個小時的隱忍,牢牢掌握住了所有狼人的動向,以及那根本不能算數的好運幫助之下,才僥倖襲殺了這兩頭狼人。

多虧了好為人師的小薩塔,為了提高大家對自己的尊重程度,利用空閑時間在村裏持之以恆地開展反魔法教學課;幫助這些很少接觸魔法、古典煉金產物、以及施法者的傭兵們開拓了眼界。

作為魔族施法者施法時一個相當重要的環節:如何利用戰場上的各色要素干擾,乃至破壞施法者的吟唱,以達到驅散法術,或更進一步誘使其魔力暴走反噬的效果,則是薩塔教學的重中之重所在。

而為了能讓學員們能大致辨識魔族施法者,在吟唱時所施展的法術類型,學習大部分魔族的第二母語現代精靈語還是很有必要的;故此薩塔的速成精靈語課程,自打開辦以來也是一直沒有停止過的。

平時有人帶著他手寫的簡易辭典主動上門學習,都能讓小朋友高興個好一會兒。但本就不愛讀書的亞威顯然不屬於這一行列,對精靈語的學習也只是淺嘗輒止:大概能聽懂一些個單詞,勉強拚湊出一句短語的程度。

狼人們的口語語法也是屬於比較簡單的單詞拚湊那種,故而躲在樹冠上偷聽了一段時間,亞威勉強藉著幾個單詞——『人類』、『村落』、『借』、『黑』,拚湊出了一個大差不差的意思來。

魔族是想趁著晚上去村子裏借點什麼,但距離這裏最近的村子也就是紅楓村獨一個。

可紅楓村是個屹立邊境防區,已有八十多年歷史的老牌軍墾村了;村裏的每家每戶,幾乎都可以說是和魔族有著血海深仇,年輕人更是以參軍擊殺魔族為榮,絕無可能和魔族扯上半點關係。

傭兵們也多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或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尚武移民;不說是與魔族不共戴天,或多或少還是會本能地帶著蔑視與抵觸的。

幾乎不用做任何多餘的推演,亞威就能斷定這批魔族是要等到天黑後進村搶劫!

亞威肯定是不會怯戰的。當然了,軍旅出身所帶來的良好紀律性及戰鬥素養,自然是不允許他像薩塔小朋友一樣衝動——總想著自己獨自逞能,藉著一些優勢就敢衝上去單打獨鬥,這是決不允許的。

按照逐風者那逐漸成熟的反魔族破襲策略,遇到敢這樣大搖大擺在軍區地界活動的敵軍:亞威應該在界定完大致人數及方位後,第一時間想辦法將情報傳遞給部隊,就像任何一名優秀的斥候應該完成的那樣。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會如同預想當中的那般順利——至少戰主『無故』槍斃那頭年輕狼的操作,亞威是抓破頭皮都沒能理解其真實意圖。

他這次獨自潛伏下來搞暗殺,而不是想辦法儘快通報戰友們的操作,很難說沒有受到這一因素的影響。

而此刻亞威也是感到格外後悔,後悔自己沒能好好跟著薩塔學精靈語:如果自己聽力考試過關了,那麼也就不用浪費自己的釣魚時間,去試探這些個魔族的真實意圖了。

至少在碰到那頭脫隊的小狼時,也能拷出些情報來;好讓自己的設想得到證明或是證偽,儘快回村拉來支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剩下幾頭狼人追殺得是狼狽不堪。

就在自己剛剛勒死那頭老狼,重新佈置好場地——準備再度誘殺那些必然會前來探明情況的狼人之際,亞威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一腳踏入了對方臨時佈置下的陷阱來。

兩分多鐘後,一頭拎著步槍的狼人果然是如同他設想中的那般,孤身一人前來探查失蹤的隊友。

而在它注意到了那頭被吊在樹杈上、身體高懸於半空當中的狼屍時,那頭沒有鬍鬚的狼人顯然是嚇了一大跳,整頭狼就捏著那桿不知何處出產的定裝彈步槍,目光獃滯地站在狼屍下失神了片刻。

亞威絕不會放過如此絕佳時機:手中的腸繩迅速一松,趁著狼人因走神而無法躲開屍體重壓的機會,亞威亦同步出擊,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對著狼人的下體就是一頓猛踹,並試圖奪取那隻裝上了刺刀的嶄新步槍來。

因為屍體阻礙的緣故,活狼人的雙手被牢牢限制住了活動範圍;只能是趁著亞威疏忽,才在其腰側抓出兩道抓痕,讓傭兵有效避免受到更多的傷害。

但他試圖奪取步槍的想法,也因為屍體阻礙和狼人的激烈掙扎而暫時中止。

正當傭兵撿起一塊利石砸斷了它的脖頸,準備結束這一場耗時頗多的戰鬥之際,同樣是出了些差錯,沒能按預定計劃合圍的狼人們,也終於是帶著武器姍姍來遲。

兩波人馬就這麼隔著那條不到空地,互相注視著彼此愣神了幾秒後,人類和魔族才終於是怪叫著反應了過來。

亞威最後還是沒能撿起那支步槍,而且左肩上還被子彈貫穿出了一個血洞來。

所幸對方雖然是個快槍手,準頭卻並沒有像凱特和蘇托他們好——子彈只是不停呼嘯著,一次又一次地劃過了傭兵的肌膚與外衣,卻怎麼也沒有像頭一發一樣僥倖擊中他的身體。

而且在那接連不斷的快速射擊過後,也不知是怎麼的了:狼人的方向突然是傳來了一聲沉悶炸響,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嘰裡呱啦的怪叫聲響起。

也許是步槍炸膛了,但聽著聲的亞威卻不敢停下腳步,而是頭也不回地鑽入了密林的更深處。

雖然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他躲藏著的位置可以說是相當隱蔽,幾乎是難以被人察覺。

但身上存留著的那兩道扭曲抓痕,以及那陣陣作痛的滲血彈孔;還是源源不斷地將他的氣息與鮮血,傳播給密林內部,那仍可能正在地毯式搜索著自身蹤跡的幾頭兇惡獵手。

躲藏在兩叢灌木夾縫間休憩著的亞威,是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只顧在嘴裏拚了命地咀嚼著,自己在逃脫路上所摘下的幾張刺梅嫩葉;就和那頭狼人戰主之前所做過的一樣,試圖這些用足以鎮痛止血的植沫來穩定住自己的傷勢。

用力扯下兩截布條,亞威迅速將口中的植沫吐了上去;隨後咬著那因失血而發白的下唇,從口袋裏摸索出一段帶著焦糊的魚線,顫顫巍巍地往被兩處傷口一貼,迅速用魚線緊固了起來。

刺梅葉中蘊含著的止血成分迅速起效,伴隨著滲入肌肉所帶來的,如刺電般的短暫陣痛過後。一聲低沉悶哼驟然響起,猶如浸泡在溫泉之中的溫暖酥麻感也緊隨其後,迅速奪回了傭兵的精神製高點。

可還沒等到傭兵多喘兩口氣,便有一陣急促的腳步驟然在他的耳旁響起,好似是自己剛才的悶哼吸引到了敵人的注意。

傭兵頓時摸起腳旁那塊沾滿血汙的鋒利石塊,神情緊繃地不停掃視著、聆聽著周圍的環境——很顯然,已經是有狼人摸到他附近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但他這個火爆脾氣,怎麼肯坐以待斃?

手裏提著步槍的孤身狼人,剛剛從他藏身的灌木附近路過,還沒來得及在這片昏暗地界裏展開搜查:亞威便是弓著身子突然暴起,整個人捨身將那頭猝不及防的狼人撞倒在地。

隨後更是藉著偷襲優勢,憑藉多出二十公斤的體重優勢,亞威迅速將這頭瘦弱不堪的狼人拖入了他最擅長的地面戰當中。

一邊設法用膝蓋發力,鉗製住狼人想要掙脫開的雙手;一邊在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後,面容猙獰的傭兵抄起那塊沾滿了狼血的利石,沒了命地朝著狼人那雙被恐懼牢牢佔據了的眼球正中砸去。

狼人隻來得及發出最後一聲淒厲呼嚎,便在一股無法形容的漿液迸濺聲當中,徹底將僅存的意識融入進這片黑夜之中。

等到那些個狼人聞著慘叫聲趕來之際,那頭瘦狼死去了有一段時間:被利石砸得稀爛的頭顱已經模糊不堪,除了殘存著的些許皮毛外,幾乎是分辨不出這灘肉糊曾經的模樣來。

四頭狼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雖然那灰黑色的皮毛是根本看不出變化的,狼頭的眉眼也不像狗那般靈活;但從那一雙雙或驚恐、或惱怒、或戰慄的眸子當中,還是能覺察出些許情感來的。

「狼頭,這實在是有些個扎手啊!要不咱們還是想辦法轉移,先去那村子裏搶點吃食,別再和這個沒毛猴子耗下去了吧?」

死掉一頭狼,其實是並不足以讓他們的情感發生這般劇烈的變化。

畢竟只是個手無寸鐵的人類而已。就連偷襲疤臉和斷胡時,也是兩手空空連根勒繩也沒有;還得從死狼肚子裏就地取材,拿腸子、拿石頭勒死砸死了那兩個不長眼的倒霉蛋而已。

狼人們之所以會打退堂鼓,純粹是因為死狼手裏的那把步槍,被這該死的人類給撿走了而已。赤手空拳的敵人並不可怕,但如果對方手裏握著槍,狼人們不免要多多掂量一下。

「不行,要是現在不把他抓出來殺了,我們遲早是要被冷槍打死!你,跟我回去拿手榴彈,你們兩個繼續在附近搜。」

望著身前那混合著血痕,一直綿延至視野盡頭的踉蹌腳印。戰主的眸子微微轉了兩下,隨即咬牙切齒地指著傭兵留下的腳印,對著剩下三頭狼分派起了任務。

或許是出於之前小狼暴斃所留下的陰影,亦或是出於對上級的絕對信任;對於這樣的任務分配,三狼居然是沒有任何異議。哪怕這可能就是戰主拿他們當誘餌,好來掩護自己逃命的計策。

或許他們是帶著些許的僥倖,覺得傭兵身中一槍之後不會有太大的戰鬥力,才是敢壯起膽子來繼續沿著腳印,向叢林更深處挺近。

只是在他們分散隊伍,向著佈置好的腳印方向邁出腳步的那一刻,死亡便悄然降臨到了身旁。

耐心如海水般無窮無盡的赤腳獵人,此刻正蜷縮著身體躲藏在原先的灌木從之中;默不作聲地透過細密的葉隙,欣賞著愚蠢不堪的狼人們即將上演的謝幕演出。

待到狼人們的腳步聲各自消失,蟄伏已久的獵手牢牢握緊繳獲來的長槍,毫不猶豫地再次開啟自己的殺戮表演。

矮下身子的獵手好似幽魂一般,踏著那幾乎無法被察覺的輕快步伐,沿著那一條條由自己親手開闢而出、比宿舍還要熟悉的林間小道,極為迅猛地穿插騰挪著。

平日裏剛拌好餌料的時間,獵手便藉著優勢追趕上了那兩頭專註於搜查的狼人;在他們的左側後方進行著最後的準備,不敢浪費絲毫的補充時間,儘可能讓自己到達最佳狀態。

畢竟繳獲來的步槍裡只有一發子彈,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幾乎同時擊殺這兩頭狼,難度著實不小。他必須要有保持耐心,等待完美時機的到來。

但很快的,那個絕不容有所閃失的機會赫然出現:兩頭狼人像是累到走不動路了,居然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在林間為數不多的開闊地帶停了下來,彷彿是幸運女士刻意為他準備的禮物。

不能再等下去了,性能不明確也只能賭一把了!亞威用力咬了口舌頭——藉著新痛覆蓋了舊痛的瞬間,為大腦帶來的短暫清醒;他輕車熟路地將照門缺口及準星鎖定著一顆狼頭,隨即用力扣下了扳機。

只聽得一聲脆響,頓時就有一朵艷麗的血花,在那顆碩大狼頭上姿意綻放著;而那具失去了意識的癱軟肉體,則是在同伴錯愕的注視下,以及在身後傳來的刺耳嘶吼聲中回歸了紅晶女士的溫柔懷抱。

餘下的那隻狼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亞威那突如其來的吼叫聲給嚇跑了膽;他甚至連躲閃也做不到了,就這麼緊握著手中的帶刺長槍,神情獃滯地被傭兵的刺刀如蠻牛般捅穿了腰側。

隻用力一戳一攪,那顆死死盯著傭兵肩膀、掙扎著轉過身來的頭顱同樣失去了神色。肝腸盡斷的狼人至死也沒能等到援兵,便帶著最後的不解與困惑重重地跪倒在地。

所幸,自己賭贏了。

氣喘籲籲的傭兵抽出刺刀,扶著膝蓋用力深呼吸了兩次;正準備再提起刺刀,截斷兩頭狼人的心臟、喉管,消除他們藉著體質僥倖未死的可能性。

可那柄沾染著血汙的鋒利刺刀貼著狼屍的皮毛,還未能刺下的那一剎那。亞威忽然覺得耳旁傳來了一陣幻聽,後腰更是如同挨了一記虛空重拳;滿眼的不解還未能消散,亞威便踉蹌著摔倒在地。

怎麼了這是?

捂著潺潺流出鮮血的創口,意識有些模糊了的傭兵滿是不甘地扭過頭去,好讓自己看清楚偷襲者究竟是在哪個方位。或許他心裏還在謀劃著,待會該要如何逃脫的路線。

果不其然,那狼人扛著一支卡賓槍,槍口上的繚繞青煙還沒能完全散去。

只不過讓傭兵感到驚訝的,這狼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後,大約就在四十米的距離。那麼在自己開槍前,它與自己的距離也應該是不足一百米的,完全出於步槍的射程範圍內。

當時只要它開槍,自己是絕無可能完成這次偷襲的,難道他們是內訌了?

但對於亞威來說,這些真相都已經不重要了:那頭瘸腿狼人重新從腰間的武裝帶上掏出一把騎刀,不慌不忙地帶著僅存的一頭狼人朝著自己緩步走來,嘴裏正嘀嘀咕咕地叫嚷著,不知是在對族屬吩咐什麼。

反正亞威聽不懂,反而是不動聲色地背著手卸下了那柄刺型刺刀來,怒目圓睜著準備做最後一搏。

下一刻,傭兵的怒眼卻是驟然縮緊,如同在熱油當中澆入一杓冰水似的;那對慘白厚唇更是不停地哆嗦著,卻怎麼也不能用不成腔調的音節,闡述自己眼前的所見所聞來。

一柄尖利刺刀悄無聲息地穿透了瘸腿狼人的胸膛,似乎是和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完全融為了一體;在即將登上天幕最高處的月光照耀之下,反射著一股逸散著生氣的奇特光芒來。

瘸腿狼人的身體哆嗦了兩下,似乎怎麼也不能理解。只是它的掙扎註定是在做無用之功,那張血盆大口不等它的頭顱轉動過來,便一口咬住了同族的喉管,毫不留情地施加著全部的氣力。

很快的,半截帶著血沫的喉管被用力啐在傭兵腳旁;那頭狼人卻是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反而是迅速地俯下身去,蠕動著那張沾滿了漿血的尖牙利嘴,用一種粗糙但語法流利的標準語關切起傭兵的傷勢來:

「亞威哥!你沒事吧?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要不是我發現法陣給報了幾十條錯誤信息,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會躲在林子這裏!不是說好去釣魚的嘛,怎麼就和魔族打起來?沒受傷吧巴拉巴拉……」

抬頭望著狼人眼中那股難以言喻,卻又怎麼也無法忘卻地晶狀光芒;氣不打一處來的傭兵頓時擠出一抹苦笑來,氣喘籲籲地大聲笑罵了起來:

「還不是tm老子聽不懂精靈語被誤導了!別逼逼叨叨的,你們再不來救我,老子失血死了這tm算誰的?趕緊讓這狼人背我回村,你們也帶上點武器,又tm的有魔族滲透進來了!」

ps:抱歉抱歉,昨晚加班到凌晨實在太困了,就把昨天的更新拖到了現在實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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