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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69.批判大會
不過薩塔答應下來的所謂訂婚儀式,還是沒有能在第二天如期舉行。

被蕾希摁在病房裏強製調養了五天,在做完了美容術之後,薩塔才帶著嶄新如初的身體,歡天喜地被接回到了闊別一個星期之久的溫馨小窩。

只不過在美人的懷抱裡美美地睡上了一晚,在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三月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腦袋上時,還沉浸於溫柔鄉的小法師根本不會想到,等待著他的會是一場怎麼樣別開生面的大會。

「所有人安靜!誰要再逼逼叨叨個不停,待會也給我上來!」

作為團裡的實際大管家,霜雪正站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木頭小平台上,對著台下坐著、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傭兵們揮舞著木鞭,把漂浮在半空的木頭黑板打得啪啪作響。

隨著粉筆灰塵的緩緩掉落,坐在條凳上嘻嘻哈哈的傭兵們連忙閉上了嘴,原本嘈雜不安的訓練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畢竟他們可不想掛著塊木牌子去台上走一遭挨訓。

見大夥都安靜了下來,霜雪隨即將手裏的教鞭掛到了黑板上,掏出了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詞的演講稿,只是瞟了一眼便扶著額頭輕聲嘀咕了起來:「nmd,這寫得什麼鳥玩意兒!」

薩塔那手雋秀的字跡雖然看起來賞心悅目,詞藻措辭也是相當的考究與華麗,細看之下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充滿歲月凝重感的肅穆與莊重。要是扔到黑市上,說不定還能被眼拙的收藏家們當作真正的古品收走。

只可惜昨天晚上薩塔請客喝酒,把自己喝得舌頭都大了,信心滿滿地說是要幫她寫演講稿:結果沒想到這個傢夥居然拿古精靈語寫了一份,還是那種異常娟麗的花體字!

別說是完全不懂精靈語的霜雪了,哪怕是找拜爾過來翻譯,他也得頭疼上大半天。何況就算翻譯出來了,薩塔那學院派風濃重的寫稿方式,霜雪看不了兩行就得揪著他耳朵直罵娘。

隨手扔掉了薩塔友情贊助的羊皮紙,滿腦子鬱悶的霜雪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隨即大聲宣告逐風者團本年度第一場批判大會的召開:

「親愛的兄弟姐妹們,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懂的都懂。今天把咱們全團都召集過來開會,是因為最近團裡出現了一起情況極為惡劣的事件,才特意把大會提前了三個月!」

「還是那句老話!我們團是一個大家庭,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開誠佈公,不要等發生了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了,然後再想著去後悔!」

隨著霜雪那極為簡短的幕前發言結束,台下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霜雪揮手一揚,在止住掌聲的同時對著站在台旁的蘇托示意:「現在讓這些違紀者自己上台來!」

垂頭喪氣的薩塔是第一個走上枱面的:作為本次事件的兩大主謀之一,還差點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的小法師胸前,自然是掛著比其他人還要長上大半截的『錯誤』牌。

而他犯下了:未經全團準許的擅自行動、無視安全規則、偽造團隊任務命令、有主觀欺騙團員等累累罪行,自然是要第一個接受團員們的批評教育。

「艾薩塔嗷,虧你小子還是個文化人,讀了這麼多年書呢!做事就不知道帶點腦子?現在把你乾過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出來!」

霜雪恨鐵不成鋼地在他面前,來回比劃著手裏的木棍;被蕾希姐的家教訓出了本能反應的薩塔,在面對著她從蕾希那借來的木棍時,差點腿一軟就當場跪在了地上。

在被眼疾手快的霜雪匆忙攙扶住後,薩塔還像隻被貓逮住的小鼠似的瑟瑟發抖著不敢喘氣,把台下的大夥逗得哈哈直樂。等羞紅了臉的蕾希衝上台拿走了木棍後,他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其實是在姐生日那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一個小小的請求吧算?」

「挨打要立正,說話要大聲!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講出來,要是還敢瞞,肯定沒你好果子吃!」

被霜雪這麼一吼,包括薩塔在內的三名違紀者馬上把身體站得筆直;台下最近有犯小錯,但沒被抓上台去的傭兵們,也下意識地縮著腦袋把身體坐直了起來。

薩塔偷偷朝著團長瞟了一眼,還沒等他使什麼眼色;便被霜雪一巴掌拍在腦殼上,把腦袋拽回去面對著大家。而面對著此情此景,薩塔也不敢再拖延,直接把團長給賣了:

「我錯了我錯了,那天是團長來找我的!他說自從塔樓那次事後,感覺咱們團諸事不順,總是會碰上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擔心是有魔族在謀劃著什麼,就委託我幫他去疑點最大的格拉默調查一下……」

「真的?」面對霜雪的疑惑神情,薩塔立刻把腦袋點得像搗蒜一般,「不信大家可以去問團長!我是覺得這點舉手之勞的小事,能幫就幫了,我們隊又剛好分派到去格拉默……」

「分派個屁!」提到這一茬,霜雪心裏頓時就冒起火來,指著兩大罪魁禍首的鼻子大罵:「你們兩傢夥居然還敢撬鎖,偷出印章來偽造老娘的任務單,老娘要是不查還真不知道!」

「我模仿出來的字跡明明和你一樣嘛……而且還是照著原文改的,就是把山道偵查改成了山區偵查而已……」

山道和山區不過是一詞之差,對於薩塔的復刻工作來說,是相當輕鬆。再加上有團長在身旁的貼身指導,薩塔怎麼也想不通,霜雪是怎麼發現他把文件調包了的。

「老娘寫字tmd就不寫句號,你說為什麼?!」

當然不只是這個文件寫法上的小疏漏,霜雪整理文件時有自己獨特的歸納方式;隻憑著幫忙幹活時的些微記憶,而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薩塔,一下就被匆忙趕回來的霜雪抓住了破綻。

「行了行了,你給我邊去老實站好。下一個過來!」

霜雪沖著台下揮了揮手,掛著錯誤牌的凱特也灰溜溜地低頭跑了上來。只不過他的牌子要小了很多,畢竟他的錯誤也只是:未經準許的私自調動,以及知情不報而已。

「你tm的還而已?!打你不疼了是不是?」

只是他在交代錯誤的時候,也是這麼說得,結果被氣頭上的霜雪對著頭頂也給扇了一掌。

而凱特的嘴還硬地像村裏那隻鵝似的,就是梗著腦袋覺得自己沒做錯:「我tm這都是為了救兄弟,要是不趕緊帶人過去他不就沒命了嗎!」

「我tm的說你救人錯了嗎?!」霜雪被這個還不知道錯哪的傻子氣糊塗了,直接對著他的腳後跟擰了一腳上去:「當時你mgjd為什麼不和大家說清楚!」

回想起當時凱特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但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說明白,最後還是被拉西亞套出了話來,然後立刻擺出一副『老子騙你就喝酒毒死』的模樣賭咒著。

回想著起當時那幅滑稽的場景,台下參與了救援行動的大夥又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台上的霜雪也忍不住輕聲竊笑了兩聲,然後又假正經地指著拉西亞他們嚇唬到:「還有你們這幫傢夥,私下串聯行動不主動上報;要不是看你們為了救人,不然都得滾上來挨個檢討!」

滿臉欣慰地環視了台下的傭兵一圈,霜雪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了凱特身上;又是一掌排在他的背上,讓這個老是不自覺駝背的傢夥重新立正好:

「你小子下次給我注意點!回去寫好檢討貼告示欄上去,讓大家都認真看看。愣著幹嘛?趕緊給我站旁邊去。」

「不是……大姐頭。」第一遍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在第二遍才明白這是自己的懲罰後,凱特頓時拉下了一張苦澀的驢臉向著霜雪討饒:「可我真不識字啊,我這怎寫的來……」

「什麼?!」

正準備把團長叫上台的霜雪頓時一愣,思量了長達半分鐘後跳腳大罵了起來:「你入團的時候不是說自己不是文盲嘛!?」

「這不是怕團裡不要我嘛,我其實只在軍隊裡的掃盲班學過一點,會寫名字和數字而已……」

凱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擠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而霜雪伸手指著他的鼻尖想了半天,竟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罵他好,隻好一把將他推倒薩塔身邊去。

嘴裏還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看樣子是真的被氣壞了,直接沖著台下大吼一聲:「下一個,趕緊給我上來!」

作為之前那場鬧劇的罪魁禍首,團長的牌子上只寫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教唆團員無視團隊規則與紀律私自行動。

可以說,如果不是團長一時賭氣想不開;這次紅三小隊的出擊任務根本就不會發生危險,團裡的大家也不至於為了傷員們提心弔膽。

所以在團長上台的那一剎那,整座訓練場也隨即陷入了詭譎的寂靜當中,只剩下他行走在木台板上那輕微的腳步聲。

對於這個團裡最年長的老大哥,本該一言一行都為團員們樹立榜樣的團長。霜雪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更是隱藏著些許的失望:「這個人是誰,我就不用再介紹了吧,反正大家都知道。」

「明明傭兵團的規則也是出自你手,你也一直說過的,希望能把大家鍛造成優秀的戰士;哪怕以後不幹這行了,也能靠著這身令行禁止的態度與本事混口好飯吃。」

霜雪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死老頭居然連她都會瞞著,還幫著別人騙自己:「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這個團長帶頭打破自己定下來的規則……你又什麼話要為自己反駁嗎?」

事實上不僅是她,坐在台下的除了剛加入沒多久的新人外,大部分人直到今天也還不相信:這個平日雖然和藹可親,但對於團員行為要求極為嚴格的團長,居然真的會這麼乾。

而路德維希也只是長嘆一聲,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任何的辯駁,也沒有任何責怪別人的意思:「這的確是我一人的過錯,與其他人無關。讓大家失望了……」

沒有多餘的解釋,下一刻只見團長的身形一矮;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團長沒由來地雙膝跪地,把在場的大夥都給嚇了一大跳。

「臥槽!/團長!」

站在他身旁的霜雪還沒來得及發話,忙不迭地俯下身拽著他的手臂,想將他扶起;眼疾手快的薩塔更是怕他突發疾病,直接是兩團治療術與寧神術打在了他的身上。

「死老頭你tm瘋了是不是?你皮癢了想挨罰也得站起來先,你跪著是幾個意思?你再跪著我就叫貝拉把你扛起來了!」

霜雪使出了吃奶的勁去拉,而這頭倔牛卻依然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只是輕輕地推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跪直了身體,寬慰著台下瞠目結舌的眾人:

「你們不要激動,這只是為我那不經思考的行為感到後悔與羞恥,所應得的一點懲罰罷了。」

見這個傢夥鐵了心要長跪不起,沒了輒的霜雪只能扭過頭去沖著薩塔一喊,讓他幫忙把這個腿腳本來就有病的倔牛拉起來先:「薩塔,快想辦法把這個老混蛋給拉起來!」

而等到薩塔的觸手疾馳而來之際,團長微微泛著電光的左掌只是輕輕一抬:那兩條魔力構成的粗壯觸手,頓時便被整齊地削下了兩大段來,掉在地上化成了晶瑩的魔力光點。

「還是直接說說看怎麼懲罰,讓大家早點去休息吧。我的身體吃得消,不要擔心。」

「團長你別跪了,多難看呀這。人全須全尾的回來這不是喜事嘛,大傢夥當個教訓下次注意別犯,咱們差不多也就得了。」

台下的傭兵裡大多也開始勸這頭倔牛趕緊起來:他本來就在養病,這要是跪出毛病來可就更麻煩了。

「大家說得對呀,我這人不是還好好的嘛。團長你就趕緊起來吧。」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薩塔也跟著搭腔,結果在被台下的蕾希狠狠瞪了一眼後,就又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沒想到把自己男人瞪噤聲後,蕾希反倒是加入了隊伍當中,也跟著勸了起來。

只是這頭老牛在這時候,卻拚命堅持起團裡的懲戒規矩來:在這個問題上軟硬不吃,只要對他的懲罰不能夠警示後來者,他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沒了辦法的霜雪也隻好徵求大家的意見,趕緊想個合適的懲罰讓他別跪了先。不過大夥的主義都不大靠譜,過於嚴厲的容易傷身體,看似嚴厲的他又不同意。

最後還是薩塔想了一招合適的方法,差點沒讓凱特也給氣昏過頭去:「這樣吧,凱特這傢夥不是不認字嘛,那就讓團長你負責在半年內把他教成高小畢業的水平,這個怎麼樣?」

讓一個成年人從零開始學,確實是帶有點難度;不過相信團長這位神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來給他當老師應該是綽綽有餘了。至於兩人在教學時產生的困難,這不剛好算作是懲罰了嘛?

深知國民教育難度的團長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在大家那無比期盼的焦急眼神當中,同意了這樣『嚴苛』的懲罰方案。

至於凱特的意見,就被大家給選擇性無視了:畢竟一般人家還請不起一個精通文法的神學高材生教授知識,其實他還是賺到了的。

亞威等人七手八腳地攙扶著團長下去休息後,本次批判檢討大會的重頭戲終於是到了:雖然只是為了懲戒這個總是搞事的小法師,管理層可以自行決定懲罰內容;但按照團裡的傳統,重大事項還是要大家共同表決才行。

霜雪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四張稿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團員對本次事件的看法及建議,為她的懲戒方案提供了合理且翔實的參考。

更何況她已經對薩塔說過了,下次要是再這麼瞎搞,一定會給他極為嚴苛的懲罰:「為了嚴懲這種破壞團隊團結的行為,經過全體團員的初步意見調查,開始本次的全體表決。」

「從本次大會解散起,永久撤銷紅三小隊『浮風』成員艾薩塔的隊長職務!並從即日起,將紅三小隊與白二小隊進行聯組,由白二小隊隊長蕾希擔任組長,聯組全體成員必須服從蕾希組長的命令,尤其是違紀分子!決不允許再出現類似私自行動的情況!」

依照蕾希姐對著同僚們的事先通氣,霜雪的方案剛一公佈,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齊刷刷舉起了手來。而為了顧及到某人的面子,也有通氣後的一小部分人被分配到反對者的位置上來。

而被薩塔無意坑了的凱特,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舉起了手來,自知理虧的薩塔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雷明頓和歐仁這兩個傢夥,也是嬉皮笑臉地舉起了手來,把他給氣得夠嗆:

「你們倆濃眉大眼的!怎麼也跟著投敵了!」

「別介呀隊長~哦不薩塔弟,咱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免得讓蕾希一直替你擔心嘛~」

「你們倆貨給我等著!」

悲憤無比的薩塔心裏雖然已經接受了現實,但還是不服氣地轉過頭去,想在人群當中替自己尋找一個盟友來。

很快他的視線便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欣喜若狂地喊了起來:「你們兩個叛徒好好看看,還是露露姐對我好!」

「啊沒有!」被叫到了名字的阿露絲連忙舉起手來,面帶歉意地對著薩塔露出了一個微笑,「抱歉吶薩塔弟弟,剛才我的手有點酸就給放下了。其實我也覺得你有時候太衝動了,讓希兒管著你應該會比較好~」

「最後再問一次,還有誰贊成,誰反對?」

無視了身旁被全體隊員『背叛』、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般哭喪著臉的薩塔,霜雪幾乎是表演性地舉著手裏的空白筆記本,向著大家詢問起來。

而不甘心的薩塔還在為了自己的小小面子,發出了最後的悲憤一擊:「我反……」

「嗯?」

一雙溫軟但充滿了力量的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大有越抓越緊的態勢。而蕾希那聲暗含著威脅的悶哼聲,更是把他給嚇得當場慫了下來,支支吾吾地自辯著:「我反反反反而也支持這麼做!」

「那就好。135比13,絕多多數贊成通過,那麼即日起撤銷你的隊長職務。並且……」

「不會還有懲罰吧?姐~霜雪姐~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面對薩塔立刻沒皮沒臉的哭訴哀求,霜雪只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照著稿紙把最後一項特別懲罰高聲念了出來:

「為了防止某人說話不算數,罰你在出差任務之前,請大家把未來肯定要喝的訂婚酒給預支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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