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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78.墓前的承諾
「這就是他的墓嗎?看起來可真寒酸……」

望著眼前這方矮小的墓碑,蕾希緩緩半跪在了地上,用指尖輕輕劃過了石碑上銘刻著的簡短文字。只是再怎麼戲謔的語氣,也還是無法遮掩住她眼角的淚光。

清瘦的少女也只是嘆息一聲,接過了薩塔手中由魔力凝結而出的花束;將其溫柔地放置在這她每日都會打掃的碑前,無可奈何地感嘆著他的過往:「他是個沒腦子的蠢人。」

「至少他對我和我媽媽很好。」

蕾希長嘆一聲,隨即從那花束當中抽出了一朵。悄然放在了另一方同樣矮小、但卻雕刻著人像的墓碑之前:而那畫中的女人好似散去了髮辮的蕾希,只是面容比起她來要更加消瘦。

「他這個連蠟燭都捨不得多點的小氣鬼,卻肯花大錢來安葬我媽媽。我也覺得他很蠢,米爾納小姐,您呢?」

「他總是這樣……做事分不清輕重緩急。」米爾納修士緩緩開口,又拿起掃帚清理起了墓園道路上的灰塵,「如果不是他處處留情,也不至於連去醫院看病的錢也沒有。」

「哦,看起來您對他很熟悉?」

「對,是挺熟悉的。誰讓我是他女兒呢~」

這句話不亞於往水潭裏丟進了一枚手榴彈,蕾希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的無比誇張,整個人似乎都摔在了地上;甚至連她體內的魔力,都隱約開始混亂了起來。

而拎著掃帚的西蘭·米爾納修士,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異狀,臉上的淺笑卻反而更加濃烈了起來:「別擔心,我們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少女的話語隨之一頓,語氣突然變得十分神秘:「或者說,蕾希小姐~我們倆應該是一類人才對?」

「等等,讓我理一理!」

被她這番沒頭沒腦的話給說糊塗了。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蕾希,迷茫地用眼神在墓碑與少女的身上徘徊了許久,才算是摸清楚了一點點頭緒:

「你說沒有血緣關係,所有你不是他生的,所以他也不是你生父!你和你弟弟是他過繼來的對嗎?」

少女則俯身拄著掃帚柄,面帶微笑地點頭,又來回搖頭,對著已然懵圈的蕾希呢喃著:

「是~但又不是~每次都是在即將表白的關頭,他卻又慫了。白白浪費我兒時苦心營造出的氣氛,還有我母親的感情。」

「……最後等人沒了,他才肯去重視這段感情,然後再嚎啕大哭著把自己身上的錢花個精光。我說的對嗎?」

源自於記憶之中的種種過往噴湧而出,但蕾希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是如此笨拙;明明有過許多美好的回憶,而今卻只能訥訥地埋怨著他的愚鈍。

正玩味地打量著這個不曾有過絲毫聯繫的姐妹,少女除了幽嘆一聲外,也只能感慨命運的奇妙了:「或許我與您的相遇,當真是神明的恩賜……請問蕾希小姐今年芳齡幾何?」

「二十了,米爾納小姐呢?」

「比你大兩歲,今年二十二。那父親又是什麼時候和你們相遇的呢?」

「十年前!在我十歲的時候!」

蕾希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的遲疑。而在心中仔細比照了下時間的米爾納修士,忍不住嘖了一聲:「嘖……就過了一個月?這傢夥勾搭女人的速度怎麼就這麼快……」

米爾納突然快步走到了蕾希的身旁,蹲下身來附在她的耳旁輕聲問道:「你覺得他會不會就喜歡這種帶孩子的單身母親?看見年輕寡婦就放不下、走不動道的那種?」

面對著米爾納那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玩笑,又被驚到的蕾希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雖然人是木訥了點,但這樣說他不大好吧?」

「反正這個木頭人都死了,說他兩句壞話又怎麼了。你小時候難道就沒想過,讓這個總是當老好讓的木頭,和你母親確立關係嗎?」

眼前的景象猶如被快進了一般:一個本能害怕陌生人欺侮自己母親,為保護她挺身而出的頑童。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為撮合著這兩人而主動為其創造條件。

沉默了半響,重新站直了身體的蕾希平淡地點了兩下頭,異常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將其扶起:「算了。姐姐還是先告訴我他………爸究竟是怎麼走的,姐姐你又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明明對照著兩人的身材,她這個遲來的繼妹更像是姐姐;但看著這個眼前矮小瘦削的少女,聯想著兩人間共有的經歷,蕾希的語氣還是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而米爾納的臉上,隨即展露出了一抹痛苦悲傷的神色;在重重地吐出了幾口濁氣過後,方才組織起儘可能平和的語言,緩緩開口:

「他的病,我也解釋不清具體的病因。據說是在去年新年的時候,他止不住地嘔血,把血給吐幹了;反正等我帶著弟弟趕過來的時候,他屍首上的血跡都還清洗不掉。」

『嘔血不止?這不和他弟弟那個癥狀一樣嘛,別真是被雷米猜中,得了什麼傳染病吧?』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聽故事的薩塔,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閑不下來的腦子裏立刻開始盤算著,要不要馬上重置法術位,提前準備些消毒抗病措施來。

而蕾希兩人的關注,則更多放在了這位不幸離世的西蘭神甫身上:「什麼!他當時走了多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下葬?為什麼也沒人通知我?!」

「所以說他才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對這些畜生這麼好做什麼?如果不是因為神甫死了必須要上報,讓教會派人通知我去接班。哪怕父親都爛在教堂裡,他們也不會來看上一眼!」

滿臉憤恨地拄著親手編的掃帚,米爾納修士的語氣裡雖然緩緩帶起了哭腔,但還是保持著一種令人哀傷的鎮定,繼續講述著那令自己永生難忘的場景:

「所幸當時天氣很冷,他又是個虔誠的教士,屍身這才沒有被腐壞。但他就這麼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沒有人在乎他死後的尊和體面嚴,他們只在乎教堂裡所有值錢的東西。」

「我媽媽送給他的戒指,難道也!?」

「你猜對了。我母親送給他的金翼水晶項鏈,她最後的遺物、她最後的愛。統統都沒了。」

伴隨著沉悶一記錘地聲,寧神術的光芒隨之閃起:咬牙切齒地瞟了眼地上的凹坑,握緊了怒拳的蕾希情緒有些失控,恨不得當場衝出去把挨家挨戶的抄家搜查。

而薩塔則默默地將這一信息記在了心中,準備在明天前想出一個合理的計劃來。

只是本該同仇敵愾的米爾納卻搖了搖頭,如同心死了似的,止不住地嘆息到:「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連他嘴裏的那顆金牙都沒放過。」

「可笑嗎?他給救治師當了一輩子的神官,可以去為了一對素不相識的母女去拚命,可這個善良到都有些蠢的老好人,最後卻落了個什麼下場?那位仁慈的聖處女可曾動過絲毫的善念,去拯救祂這虔誠的僕從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眼圈有些發紅的米爾納匆忙低下頭;待情緒得到了控制之後,少女的臉上也重新露出了淒苦的微笑,忙不迭地朝著兩人欠身致歉: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還請別往心裏去。我還要去處理藥材,就先不打擾兩位了。」

似乎是突然回憶了兩人的囑託,米爾納修士連忙轉過身來,對著兩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瞧我這記性!這樣吧,既然我和蕾希妹妹有這麼奇妙的緣分,那麼兩位的請求我也會儘力幫忙。為了方便大師們的修行,還請他們暫住在正殿吧,免得這些村民聒噪。」

「等一……」

可惜米爾納的腳步相當之迅速:還沒等挽留的話說完,她便消失在了昏暗的門洞當中,隻留下兩人靜候在這荒涼異常的墓園當中。

無奈地縮回了伸展在半空中的手臂,蕾希也只能挽住自家弟弟的臂彎,對著眼前的簡易石碑長籲短嘆起來:「看看你都保護了些什麼……當年你要是不來該有多好,哪會想現在這樣。」

「斯人已逝,就不要太過苛責了。走吧,該為咱媽獻花了。」

手中的魔力悄然綻放,幻化出了一捧鮮艷嬌嫩的晨鐘花,溫柔地交於蕾希的手中;薩塔則順勢脫下了頭上的禮帽,對著這位素未謀面之人的長眠之所深鞠一躬。

每當來到炎熱的夏日,母親總是會忙裏偷閒,為她編織出一頂別緻的滿天星花冠。讓愛美的小姑娘,總能在羨慕的眼光愉快地度過一個又一個夏天。

年輕的母女兩人也曾暢想過,在攢夠了錢後就離開這個無趣的小村莊,去城裏開一家小小的花店,到時候在門口種滿母親最愛的滿天星。只是這個願意,只能由她自己來實現了。

輕輕地用手心撣去碑頂上的薄薄塵土,笑淚在眼眶中打轉的蕾希,用力掰斷了脆弱的魔力枝條;隨即將一朵朵紅艷的七芒花朵,整齊地擺放在墓碑的周圍,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著:

「其實我媽更喜歡滿天星的~」

而薩塔早已掛上笑顏,積蓄許久的磅礴魔力被隨手潑灑在地面之上,如同即興作畫的潑畫藝術家一般:將這座僻靜的墓園,一同葬入了這猶如星河般燦爛的擬態花海之中。

「我可一直記著呢~」

被這片星辰之海在頃刻之間包圍,蕾希先是一愣,隨即用力抹去熱淚,得意洋洋地半跪在母親的墓前;既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勸慰著沉睡的母親:

「媽媽你在看嗎!?到這個法師小可愛了沒,這是你未來的女婿哦!怕你不知道跟你說一聲!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我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西蘭大叔這個木頭最近也上去找你了,你們在樂園裏碰面了,記得要好好聊聊,別再像之前一樣了。聽說你還有個情敵呢~那就先別聊天了,趕緊把他給搶到手先吧。」

「媽還有,你最好抽空到我夢來一趟,把拋妻棄子的那個混蛋叫什麼名字、長啥模樣樣告訴我。咱帶你女婿一起上門找他算帳去,非得把這畜牲打斷條腿才解氣!」

身旁的薩塔也不住地點頭,正準備跟這位早逝的嶽母說些什麼;可還沒等蹲下身來,蕾希不由分說地捧起他的臉,用力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直至兩人的氧氣即將耗盡之際,蕾希方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紅唇,轉頭對著母親的畫像同樣獻上了深情一吻:「這下你總該信了吧?在樂園裏記得一定要祝福我們!」

而薩塔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如此直白的表現,毫無防備的大腦直接宕機;就這麼傻愣愣地被她抱在懷裏,任憑這隻意猶未盡的大貓地舔舐著自己的戰利品:

「說起來,咱今天總覺得你越看越順眼?感覺比之前可愛多了,親上去都捨不得鬆口~」

在對著空氣自問自答了一番後,覺得只是自己今天的情緒大起大落的太突然,有些失態了而已。想到這,她又抬起手指輕輕戳著弟弟的腮幫子,用方言對著母親碎碎念著什麼。

感覺自己的腮幫子都被嘬疼了的薩塔,心中卻很是惴惴不安;腦海之中,也不經意回想起了臨行前兩位媽媽,對自己許下的期望與囑託。

思量再三,不願再在愛人與嶽母面前說謊的他方才下決心:輕輕撩起了垂在耳旁的髮絲,將浮現於耳後、如同紋身一般的虞美人印記,展現在自己好奇的愛人面前:

「諾~我在旅館補妝就是為了準備這個人類魅惑術的。」

而伴隨著清涼的水汽,將薩塔精心準備的妝容徹底摧毀,失去了材料支撐的魔力之花印記,頓時就猶如無根之木:在片刻過後,伴隨著逸散的魔力一同回還於自然之中。

蕾希的眼神則變得古怪無比,修長的十指神出鬼沒地搭在了他的腰間軟肉,如同絞肉機一般用力旋轉著:看著那比甜菜根還要紅潤的臉蛋就知道,她顯然是聽懂了這個片語的含義。

也顧不上被觀察著現世的母親與繼父笑話的可能,羞紅了臉的蕾希全然不去理會薩塔的討饒;反倒是在聽到了他的哭腔後的,臉上的羞憤紅暈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快說!當時追求老娘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用了這個法術?老實交代!」

要不是怕聲音太吵惹來他人圍觀,不然她早就將弟弟翻過身來,直接對準屁股就是一頓好打。

畢竟她如今在世上的家人又少了一個;她打心底裡的害怕,自己與新家人之間的愛意只是一場由魔法演繹出的、虛假的聲光表演秀。

而薩塔此刻卻化身為了虔誠的信徒,毫不遲疑地跪在了草地上厲聲對著女神賭咒道:

「我向女神發誓姐!平時都不記這個法術,就是今天可能要和人商量事情才用上的,況且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沒化妝好吧?我不化妝時什麼樣子你是知道的呀!」

「而且這個法術的作用,只是讓我看起來更帥更友善,讓對方更願意聽我說話而已!你看,現在是不是就沒那麼過激的感覺了?」

回復了往日裏如同少女般稚嫩的陰柔面龐,薩塔惶恐不安地解釋著法術的原理,希望能自證清白的時候。

蕾希的態度卻突然來了個極速折返,原本那夾雜著羞憤的怒容,頓時平緩了下來。前後如此巨大的反差,反而讓薩塔更加緊張了起來,生怕這只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安寧:

「姐……你你你又不生氣了?」

而在得知了魅惑術效果及原理後,蕾希臉上的所有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反倒是整個人突然鬆弛了下來,滿臉輕鬆愜意地坐到了地上,略帶歉意地抱著他的腦袋安撫著:

「只是變帥了而已,這就沒什麼好生氣的。」

「可你剛才不是還很生氣嘛……」

「那是怕你用這個法術去出軌,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不去偷吃,我又為啥要生氣呢?「

薩塔的神情顯然是有些低落,感覺像是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似的;整個人都蔫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隻比蚊蟲的呢喃聲大上分毫:「我不會的……我也很討厭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況且兩人的心裏都清楚:源自於感官激情的愛意正在逐漸減縮,如果不能儘快將愛意升華至更高的境地;已經徹底習慣於彼此存在的兩人,可能會走上一條他們絕不願踏上的歧途。

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了起來,蕾希突然沒由來地打起了哈哈:「反正我也看不出男人長什麼樣才叫帥,你具體帥不帥咱也不大清楚~」

只不過氣氛還是那麼的尷尬;蕾希反倒是藉著這個話茬,將臉埋進弟弟的髮絲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除安心感之外的另一個答案: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把你當成了和貝拉一樣的可愛小姑娘而已。當時從警署裡出來,其實想請你吃個飯道歉的;但看你當時那幅戰戰兢兢的害怕樣,就不好意思說出口。」

「本來以為錯過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感覺還挺可惜的。只是沒想到,後來居然會在團裡重新遇見你,你還願意請我和貝拉吃飯,說實話我心裏其實高興極了。」

沒由來地對著墓碑嘆了口氣,蕾希撓了撓眉毛繼續說道:「但當那天晚飯得知你是男孩的時候,差點給我氣死,胃口馬上就沒了;當時我心裏就在想,要不要拿把刀給你割了。」

怪不得當時看起來溫柔可人的蕾希姐,動不動就在餐桌上發獃,居然是因為這種事!

差點要和老婆做好姐妹的薩塔哭喪著臉,馬上本能地夾緊了雙腿;待幻痛散去之後;方才在良久的沉默之後,戰戰兢兢地反問了一句:「那……那為啥沒有做呢?」

「你難道想?」蕾希直接白了他一眼,用手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難道會有人喜歡把自己心愛的玩偶給弄壞嗎?」

「可你後來怎麼又?」

「後來?從那晚開始我整整失眠了有兩三晚,總算才想通了去試著接受你。反正你不脫衣服和女孩沒什麼區別,抱著你的時候又有種別樣的安心感,才慢慢覺得你這人能處。」

「何況你是人又不是玩偶,也是別人父母辛苦養育大的孩子;他們都捨不得讓你這小傢夥受傷,你難道覺得你老婆會捨得嗎?」

隻一席話,他的掙扎便被輕而易舉地擊破:畢竟在自己嶽母的墓前,聽著未婚妻於自己戀愛時那離奇的心路歷程;這種刺激體驗實在是太過難得,薩塔甚至都感覺自己的腦子要被燒壞了。

「姐,你這情話也太太太土了~」

「我媽媽教我的,怎麼~有意見?」

見他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蕾希寵溺地蹭著他的臉頰,貼在耳旁溫柔地呼著一陣又一陣熱風:「那麼我的另一些家人呢,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們?難道還沒做好計劃嗎?」

「啊這個嘛~這個計劃……這個……」

「你是在裝傻嗎?」

「沒有沒有沒有!」

完全失去了主動權的薩塔拚命地搖晃著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嶽母的墓前低聲允諾到:「我的是意思是,既然你會一直陪著我,那我就不用去想這個計劃了~姐覺得呢?」

蕾希用力點了下頭,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年內怎麼樣?到時候辦完婚禮,我們照樣還能回團裡當傭兵。你看阿敏姐他們家不就這樣嘛~」

鄭重地點起了頭,薩塔轉身對著她的額頭用力吻去;不想再去思考這如同閃電般的婚約速度,究竟會不會給家人們帶來一些別樣的困擾。

但他只是如釋重負地呢喃自語著,想儘快地帶著她回家見媽媽們。畢竟他的媽媽們那麼的愛他,絕對會無條件支持自己的決定:

「那就在今年大祭典節前,我們就請假回家!我想她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正當兩人興高采烈地暢想著婚後生活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兩人身旁傳來;換上了一套素雅修士服的米爾納小姐,正快步朝著兩人走來,臉上顯得有些為難:

「抱歉打擾了,但我有一個消息必須得告知兩位。」

「村長皮薩羅男爵突然派人通知我,爵士將於明晚五時宴請到訪的逐風者傭兵團、瑪戈修士會成員。地點則位於他的鄉間別墅,還請全體朝聖團成員務必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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