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81.夢遊的單身漢
「tmd,你這個狗毬給老子記住了!下次再tm嘴巴放不幹凈,把你這條狗舌頭割了給!」

將斷成兩截的掃帚柄隨手往地上一扔,朝不停哆嗦著的麻袋頭用力啐了口唾沫;打出了滿身臭汗的歐斯曼還是覺得不夠解氣,又沖著他的腳脖子上狠狠擰了一腳:

「看到你這條金毛狗就晦氣,拿著療傷葯給我滾!走哥幾個,再回去喝點!」

隨手將一管恢復合劑丟到了他懷裏,看著這雙手哆哆嗦嗦地摸索著試管放到了懷裏,隨後又躺在地上開始裝死。

覺得這小子應該記住這教訓了,滿臉嫌惡的四人也懶得繼續搭理這條噁心人的死狗,方才帶著滿身的酒氣,有說有笑地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

『等等,怎麼tmd是教堂?』

腦海之中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宿醉之中的歐斯曼揉搓著不斷傳來刺痛的額頭,緩緩睜開了自己眼前的漆黑。

記憶當中那痛毆保安官的畫面業已消失不見,自己正佇立在教堂旁的露天廁所前,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吸入了大量臭氣的歐斯曼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口鼻大聲咳嗽了起來:被酒精強化過的靈敏嗅覺,哪裏受得了如此的氣味,差點當場把自己胃酸都給吐出來。

明明哥們幾個教訓完那個鬼鬼祟祟的賤人後,只是去教堂借了個廁所,上完就回村外營地繼續喝酒去了。都不知怎麼會遊盪到教堂旁邊來了。

扶著石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了好一會,鼻子被毒害的歐斯曼才算緩過勁來。只不過當他感受著條石建築所帶來的冰涼質感,眼前的畫面突兀一轉,又變回了昨晚薩塔跟他們吹牛時的畫面。

『聽我說哥幾個,我之前做得清醒夢可刺激了!當我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時候,第一時間控制夢境把我姐給叫出來了,你們猜怎麼著?』

當時薩塔正興奮地臉都紅了,手舞足蹈地對著他們比劃起來:

『我當時就整個人躺沙發上,把我藏起來的那些酒當著她的面喝光了,一邊喝還一邊抖腿~她人氣壞了,拳頭捏得哢哢響!欸~但我能控制夢境。她不僅揍不了我,還得好聲好氣地給我捶腿敲背;我就算喂她吃她最討厭的石榴籽,她也得乖乖地吃下去~』

當然了,小傢夥頂多也就是在夢境裏威風一把。就他講到在今晚的夢裏,要怎麼用葷段子調戲自己老婆時,便被在他身後聽完了全過程、面帶虎式微笑的蕾希姐,一把揪著耳朵給帶走了。

雖然對他沒能把控制夢境的原理和技巧講完,讓幾個老男人感到非常的惋惜。但大夥都不約而同的對這種奇妙的夢境產生了好奇,今天早上匆忙找到薩塔繼續深入探討一番。

『娘嘞,這個夢果然也忒真嘞!』

輕柔地拂過牆上的冰涼條石,歐斯曼對著條石上的坑洞一戳,一股堅硬感頓時從指尖傳送至他的大腦;甚至連微風輸送來的水汽,也是那麼的清涼逼真。

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大孩子連忙興奮了起來,惱人的宿醉感頓時一掃而空;彷彿自己身處與傳說中的樂園凈土之中,隻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舒服極了。

「怪不得小薩塔會這麼激動,這玩意兒確實是有點舒服喲!」

只不過由新鮮感帶來的喜悅並沒能持續太久,在繞著教堂周邊的空地撒歡似地跑了兩圈,有些疲倦的歐斯曼隨手擦掉了頭上的汗滴,坐在牆根下一邊用手扇風一邊抱怨起來:

「真tm累。呼,nmd憑什麼那小子就能做春夢!老子就只能tm夢裏在教堂跑圈?」

瀰漫而出的水汽一點也沒有清爽感,教堂周圍的空氣還相當的悶熱,天上的月亮更是被大片濃鬱的烏雲所遮蓋,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一般。

而這卻更加讓他這個塞拉森人感到鬱悶了:雖然他家的確是靠放牧水櫃巨蜥生活的遊牧民,但他家是斯托戈爾、又不是在聯合城的魔法廢土上放牧,至於做夢都要夢見下雨嗎?

眼看著天空上的雨霧又越積越多的趨勢,在夢裏都要找地方躲雨的歐斯曼,也只能罵罵咧咧但找地方躲雨去:「tmd,不讓做春夢老子認了,能不能別下雨了先!?」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位夢境之主的抱怨,原本淅淅瀝瀝的雨點戛然而止,似乎它本來就只有這麼一點似的。

只不過除了停雨了外,歐仁的抱怨並沒有起到太多作用;他心心念念的那種、可以被自由操控的春夢照樣沒有出現。而是在他的耳旁,響起了薩塔那賤兮兮的調笑聲:

『如果沒有那種經歷的話~說不準都要做到最後關頭了,突然就從夢裏醒來哦~你們幾個動不動去城裏嫖的貨,應該不至於這麼慘吧?』

「老子都真刀真槍的搞過了,憑什麼連個春夢都沒……」

正當他滿嘴絮絮叨叨地準備閉上眼睛,想辦法嘗試下做個夢中夢的時候;他的耳旁卻突然傳來了一股尖利的叫聲,像是一個虛弱男子的哀鳴,又像是有隻烏鴉在死前的嚎叫。

如此突兀怖人的聲響,把剛閉上雙眼的歐斯曼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這麼快就進入夢中夢了。

可當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之際,這股古怪的聲響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心中有些發毛的歐斯曼本想著轉身逃跑,進到教堂裡躲一下;但還沒跑出去兩步,他又回想起來自己是在做夢,頓時就又壯起了膽子起來,匆忙活動了下筋骨:

「md,老子在做夢怕個鳥!」

伴隨著身體的活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自體內噴湧而出;薩塔的聲音再次從虛空當中響起,如同是吹過了一陣微風,輕撫著他的肩膀:

『挺懂的嘛~只要能通過自我暗示,在夢境裏控制自己的肢體活動,基本上這個夢就成了~不過我還沒試過控制脊椎之類部位的運動,別管了,都到這一步了就盡情享受吧~』

「我是想上女人,不想打怪物啊!」哭笑不得的歐斯曼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條,三步並作兩步,朝著聲音來源的大致方向快步跑去。「會是什麼劇情呢,讓我徒手把惡魔手撕了?」

露天廁所位於教堂的東南方,位置不算是太好,畢竟這是個廁所要得造的隱蔽些才好。歐斯曼沿著教堂的牆壁跑了足有兩分鐘,才算跑到了這個聲音的大致方位。

一座小小的木頭平房就這麼佇立在墓園前,那擺放在門前的土灶,和那胡亂散佈在牆根的柴火;突然如同會說話的幽靈般,悄然告知著他:『這是一間廚房兼倉庫。』

「屁話!老子看得出來!」

低聲對著這股虛空之聲叫罵了一句,看著眼前這個昏暗的小屋。歐斯曼躡手躡腳地悄悄挪到了柴堆邊,換上了那把銹跡斑斑的柴刀,隨即屏息摸到了灶台旁。

趴在牆邊偷聽著房間內的聲響足有三分鐘,確定了房裏沒有任何動靜後,他方才用柴刀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伴隨著木門打開的輕微吱呀聲,一股濃鬱的血腥排泄物混雜的臭味,便從房間裡傳來出來:藉著從爐灶上取下的、用來供奉著火神的長明蠟燭一照,房間裡的狀況卻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幾隻被咬斷了喉嚨的死雞倒在地上,地上滿是雞屎和灑滿泥地的雞血。而其他還躲在籠子裏的雞卻依舊完好無損,擠在一起正安穩地熟睡著。甚至都沒被歐斯曼的聲響給吵醒。

而除了這幾隻死雞外,地上還有著一串細小的腳印:歐仁蹲在地上藉著蠟燭的微光,仔細照著這一連串帶血的細爪小腳印;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些軍營倉庫經常來偷雞吃的雞狐。

這種身材比母雞大不了多少的狐狸,卻能依靠著模仿公雞的叫聲,來迷惑母雞交配;實則是為了等待時機騎在母雞背上,直接咬斷喉嚨進行吸血,經常能在一晚上就把雞圈全部殺光。

而且最令人頭疼的是,這種狐狸的毛皮天生就是來模仿母雞的,混在母雞群裡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之前還在當兵的時候,就因為不小心放這種小畜牲溜進來偷雞,沒少挨打。

但這小畜牲的耳朵靈得很,每次發現它們了還沒等自己出手,它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連子彈都追不上,有時還會折返回來在大兵們的帳篷旁撒尿,故意挑釁這些氣急敗壞的人類。

只是今天的房間裡並沒有那種頂風臭十米的怪味:看來這些雞是自己逃出來的,然後被這畜牲抓到了機會,從門縫裏鑽了進來全殺了。

至於其他的雞籠的縫隙太小,它沒法鑽進去殺雞才作罷。而且不僅把這幾隻雞的內臟給吃光了,草窩裏的幾個雞蛋都沒有剩下,看來只是餓了來偷雞的吃。

「什麼玩意兒,tm夢到雞狐偷吃雞還!這尼瑪的夢也太奇怪了。」

罵罵咧咧地退出房見,將長明蠟燭和柴刀放回原位後;頗為鬱悶的歐斯曼,隻覺得這個夢是越來越離譜了;自己的身體又困頓了起來,催著他休息做夢去。

無可奈何的前士兵實在扛不住夢境催促,眯著雙眼就朝著教堂後門走去:娜兒告訴過他們,每月的七號是她們這些救治師神官的齋戒日,會在教堂裡通宵達旦地禮拜聖處女殿下。

而這位西蘭小姐也是聖處女殿下的神官,現在也應該還在做禮拜吧?這夢可太真實了,連這點都幫他想好了~

雖然只是個夢,但還是去把教堂裡,把廚房的情況告訴西蘭小姐比較好。而他也逐漸感覺到了,自己連走路都開始吃力了起來;估計是和薩塔說的那樣,自己要失去對夢境的影響了。

強撐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推開了未鎖的後門;越過了修士姐弟倆的睡房與告解室後,歐仁終於是踉踉蹌蹌地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

果然和他腦子裏思考的一樣,夢中的西蘭小姐現在還跪在墊上,虔誠地對著眼前的一尊石雕做著禮拜。

「喂小姐,你家的雞要被被雞狐給吃光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哪怕歐斯曼這如同醉鬼般的混亂腳步,在石頭地板上磨擦出了響亮的噪音;甚至他整個人都摔躺在了長椅上,對著她大聲呼喚。

而西蘭小姐依舊是不為所動,將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禮拜儀式中;將兩隻成拳的手搭在一起,如同發條玩偶似的,不停對著神像躬身禮拜。看著就非常辛苦,跟別提還要做到第二天清晨了。

「畢竟是個夢嘛,有啥大驚小怪的。」

見西蘭小姐沒有理會自己,歐仁也只能這麼自嘲一下自己的奇葩夢境,躺在長椅上盡情地閉上了雙眼,開始衝擊薩塔口中那更加有趣的夢中夢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