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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45.接敵之初
每當到了粉塵季節將要犯病時,作為一個病情較為嚴重的鼻炎患者,德比有時所顯現出的病情嚴重程度,都叫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徹底喪失了嗅覺?

但奇怪的是,每次犯病後她總是自稱嗅不出任何氣味來。可每次上醫院檢查,卻又沒能檢查出任何可能導致病情加劇的癥狀及跡象,醫師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而通過鹽水清洗鼻腔,再配合服用消炎藥物進行保守治療後,她卻又能在當天基本恢復嗅覺正常,實在是令人費解。

雖說這麼多年來鼻炎沒有加劇跡象,但每當停用藥劑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這小毛病就會複發,實在是叫人惱火。

久而久之,在幾乎望不到希望的漫長療程後,連冰美人自己都鬱悶到泄氣了。反正也不影響呼吸效率,平日乾脆就這麼放著不管了;等偶爾要出席什麼重要活動前,她才會跑去醫院開點洗鼻劑,叫護士幫忙臨時應付一下。

故此在看到小臂上的那行血字之時,剛剛脫離迷鎖干擾的冰美人還沒能產反應過來——因為知道這次任務是要深入地下水路搜查,她乾脆是把洗鼻的預約都給推掉了;反正這地下水道裡本來充斥著廢水棄物,就應該是臭不可聞,何必在白花錢的同時給自己找受罪呢?

下意識的,來不及細想的冰美人便是叫左手死死捂住了口鼻,不敢把這略顯渾濁的地下空氣吸入哪怕一星半點。而她的另一隻手,此時更是迅速摸向褲袋,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薩塔所提供的空氣凈化棒,心裏更是忍不住叫罵起來:

「真TM晦氣!怎麼這小鬼身上的香水味都能被拿來設陷阱的?」

很顯然,德比潛意識裏便是依照著字面意思,將此次迷鎖攻擊的責任怪罪在了薩塔身上:畢竟除了小傢夥以外,這倆現役軍人以及聖武士可從來沒保有著熏香沐香的習慣,不怪他還能怪誰?

而且說是提供什麼空氣凈化棒,這從口袋裏摸出來的,分明像是個油紙包好的糖塊而已!

至於製造這糖塊的原材料,也極有可能是小傢夥拿自己不要的廢舊材料從貝拉手裏騙來的天然巢蜜:連蜂蜜帶蜂蠟一齊融化後,往裏加入大量薄荷油調味,再在冷卻後切割成型包裝而已。

但危機當前,冰美人此刻也顧不上別的,趕忙撕開油紙就往嘴裏塞去。

而就在那唇齒開合啟的一瞬間,一股令人迷醉的慵懶氣息便是向著她的意識侵蝕而去,直叫人是昏昏欲睡。

只是隨著那濃度極過分的清涼氣息自糖塊中奔湧而出,這突如其來的睡意還未發酵,便是那股近似刺骨嚴寒般的冷氣迅速滅殺了。而在寒意刺激地冰美人不停打著寒顫的同時,更是順勢激活了她被迷鎖法術所遮掩的部分記憶。

尤其是那股突兀產生的睏倦感覺——在步入這條廊道當中時,德比三人便是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困頓模樣對此示警。但當時他們仨並未上心,只是單方面覺得是近日身體勞累,並與地下空氣汙濁所導致的血氧濃度低有關。

待到意識反應過來迷鎖發起了攻擊時,三人俱是陷沒於迷鎖夢境當中無法自救;隻得接受著直指本心的考驗與折磨,直至有一方徹底勝利為止,至少她就是這樣突破的。

冰美人此時並不知曉自己是因為麻痹大意,才會率先被迷鎖系統給攻陷沉淪的。

從夢境脫身後,她更想像不到自己反而是這三人組中首先且唯一通關的領航員。而不是多方原定設想之中,身為意志力與信仰最為明晰堅定的聖武士的奧蘭多修士。

在記憶的末尾中所得知,當時三人組仍舊是按照先後順序列隊行軍,小心翼翼地向著廊道深處發起探索。

故此在這新生睏倦感被乾淨利落地消滅瞬間,害怕再度陷入迷鎖束縛當中的德比便是迅速轉過身去,本能地大聲呼喚著那另外兩位『應當蘇醒之人』過來助拳:

「小鬼!奧蘭多!你們快過來下!我發現……薩塔?薩塔!」

嚼咬著糖塊的德比口齒不清地吶喊著,只是本該第一時間應聲的小傢夥卻並沒有出聲回應,仿就佛此人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杜蘭?杜蘭!你們人呢?快回答我!」

再度尖聲呼喚著聖主門徒的俗名,同樣是得不到絲毫回復。已然完全陷沒在了黑暗深處的曠闊空地,只是繼續沉寂不語著,任憑那佇立其中的冰美人聲嘶力竭作那無用功。

待到半晌過後,逐漸隨著呼喚聲一併冷靜下來的冰美人,方才是意識到了這迷鎖系統的可怖威力。

此時按照她腦中最壞的結果設想:他們三人恐怕是在踏入廊道的那一刻起,便是悄無聲息地正面遭遇了迷鎖的精神攻勢,在其影響下就此失散開來。

不行,這糖塊也不知道效果能持續多久,得趕快同他們兩個人匯合才行……

「誰?!」

可就在明確了目標的德比彎下腰身,拾回那把不知何時掉落的製式刺劍,並順勢將右掌搭在腰帶旁系著的照明棒之際。卻是有一陣極為沉悶的鐵靴踏響,猶如重鎚裂地一般,在冰美人那毫無防備的身後突兀炸出!

雖不是親臨前線搏殺死鬥的戰兵,但多年軍旅生涯所磨礪出的街鬥技巧及本能,還是叫這位前憲兵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只見德比猛地後跳一大步,當即便是放棄了刺劍街鬥的起手架勢:轉而是學作手半劍模樣,勉強將那極端特化的細長劍身橫檔在了身前;同時躬身縮脖,將整個身體退卻至方便借勢跑路的姿態,只求能稍微格擋下可能朝心臟脖頸處襲來的致命攻勢便足夠了。

況且作為街鬥鎮暴法則的第一要義:便是要在敵情尚不明晰、己方陣型未完全展開的情況下,多作機動轉移或是就地挑選合適陣地固守待援,以防止己方陷入到局部以少打多的被動局面。

但現在三人組明顯是被分割開來了,固守待援的唯一結局隻可能是被逐個擊破!

德比顯然是沒有半分猶豫的。

尚不等那股突兀出現的腳步主人顯現出它的高大身形,中尉便是叫腳步閃轉騰挪著不斷向後退卻。緊握刺劍的左手更是暗中蓄力,似是隨時準備如擲標槍一般將刺劍砸出,以期阻礙這不速之客可能的入侵路線,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可如果這記刺劍亂砸,還是無法創造時機以掩護自己成功逃脫呢?

在那藉著僅存的苔蘚光亮已無法輻照到的黑暗深處:中尉此刻空閑下來的右手,已是悄然按在了身後的武裝腰帶上,按在了那隻結構簡陋不堪的重手炮上——在那隻保有擊發機構的發射器旁,還留存著五發足以正面一擊擊斃骨熊的重型魔晶彈。

雖然這是小傢夥制造出來後就一直賣不出去,到最後只能是半賣半送用來請庫存的滯銷貨色,但總歸也該是有它的用武之地了……吧?

「把魔晶鑄造物用在活屍改造出來的戰傀身上,這可真是天大的浪費,伊斯穆勒大祭司。」

藉助迷鎖系統那無處不在的自由視角,仔細觀望著那幾枚逸散著湛藍幽光的重型魔晶彈有好一會兒。難得提起了興趣的吉勒斯佩大主教先是沉默半晌,而後忽然低頭冷哼了一聲,再度撥動著手中念珠,也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貴為主教大人的吉勒斯佩,正在眼饞這五枚有價無市的純凈魔晶?雖說都是小傢夥手裏打對摺都賣不出去的滯銷貨,但要是把這五顆高品位的晶體彈頭拆出來轉賣到黑市,恐怕也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收入。

從對方那酸溜溜的語氣,進而聯想到了對方那頗為窘迫的財力,就不免是叫蜥蜴人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鬱起來。

只不過在它那戲謔笑容當中,並沒有任何打擊或是嘲諷對方的意味:因為一旦過度刺激而不是通過潛移默化地持續影響對方,會對它即將收穫的成果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甚至是有可能產生功虧一簣的巨大風險。

與之正相反的,蜥蜴人只是將手中杯盤放回茶幾,悄無聲息地徑自合上雙眼;一邊細緻調控著迷鎖視界的畫面,一邊則是如夢囈般漫不經心地嘀咕了一句,似乎是有些困惑不解:

「嗯?我並沒有釋放戰傀去襲擊那位哈伊魯小姐。說起來,這位朋友您可能還同他相熟識呢,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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