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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46.你打我就跑
「該死的,終於是破解出來了。「

猛地睜開雙眼,從迷夢中脫身而出的薩塔驚叫一聲,趕忙是坐直了身體捂著口鼻連聲咳嗽起來。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咳嗽反應委實誇張,就好像是有人往他鼻孔裡灌了一瓶胡椒粉似的!足足咳嗽了有兩三分鐘,幾乎快被咳到窒息過去的小傢夥方才鬆手;一邊抬手抹去臉上一塌糊塗的涕淚,一邊顫顫巍巍地從摸出送氣罐來,大口大口呼吸新鮮氧氣。

但顯然他呼吸的動作幅度太大,顯然是吸引到了一些不速之客的注意力——而這些個潛藏在暗處陰影,已然被提前安排好了武裝的熱心觀眾們,可不會留給這位『年輕角鬥士』充足的休息時間。

薩塔蓋著覆面膜才吸了四五口氧氣不到,那許久沒有反應示警過、就好像是失靈報廢了的危機意識,此刻卻是突然警告大作!似是要將這片平靜祥和的識海攪鬧個天翻地覆。

如此猛烈的警報炸響,本來還感到頭腦有些缺氧昏沉的迷糊小傢夥,頓時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連手裏的送氣罐都顧不上拿,整個人向發了瘋的活蛆一般,拚了命地向著自身左側扭轉翻滾去——如若不是因為缺氧導致頭腦昏沉,以及現在他有些使不上力氣;恐怕在警告爆響的那一瞬間,他便是早早地向著安全方位平地飛撲過去了。

可眼下通過取巧手段才從迷鎖迷夢當中脫身而出,自己是像是遭了懲罰一般渾身虛弱無力,實在沒有多餘心力可供驅使。

以至於危機意識為了逃避可能到來的致命威脅,只能是強製調動本能反應,就近選擇一個能夠暫時遮掩的障礙物,優先保證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裏先活下來。

至於敵人後續的追擊,也只能是走一步再推演一步了……顯然,這也需要足夠的時間。

隨著一陣強烈的魔力氣息湮滅,曠闊的地下空間當中彷彿是出現了音爆般的誇張雜訊,甚至再那團魔力驟現驟散之際,周圍的時空也是一併停滯住了!

薩塔才被驅使著翻身滾到了一小片石筍後頭,那潛藏在幽暗處的狙擊手便是隨之發動了攻勢——剎那間,小傢夥原本所平躺著的地面上,便被悄無聲息地打出了一個足有磨盤大小的坑洞。至於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石頭,此刻已經是化作粉末一灘,靜靜躺在了坑洞深處。

萬幸的是:薩塔的推演能力比偷襲者要強上不少,趕在了敵襲到達的兩秒鐘前他就已經是往遠處跑開來了。

但仔細想想看,如果小傢夥的危機意識沒有及時反應告警,如果他的推算能力要弱於對方,或是說如果他對自己的意識警告產生了懷疑呢?哪怕就只是半秒鐘時間,那麼現在他的身體恐怕也要和那土方一道徹底磨滅成了齏粉……

不能把僥倖當作是真理!

雖然是這樣安撫著情緒,但大口喘著粗氣的少年此刻還沉浸在死裏逃生的恐慌當中,整個人有些是慌慌張張的,完全沒有進場前那副遊刃有餘的自滿模樣,更是沒心力去計算反推對方的進攻路線並作出有效反擊。

他只是藉著本能觀測到了敵襲時那一瞬的魔力波動,並輔以使魔的天賦能力,這才初步判斷出來襲的物體成分。

其覆蓋著魔力的核心本體,大致是一種細長的鋼質針狀物,重量及體積不大,但明顯能感受到其材質對於魔力的承載性能過分優異了;這極有可能是從鋼材鑄造階段,就全盤接受了專業人士的煉金學指導。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的確是一件出自同行之手的魔法造物,而只要是魔法造物,就代表著其能夠加以破解反製。畢竟再怎樣精密的魔法造物,作為能源做功的魔力反應仍舊是無法完美遮掩,必然會被感官敏銳的施法者們所捕捉到的。魔法就是要用魔法來對抗的嘛~

只不過壞消息是……

啪嗒一聲,識海深處的告警聲再度登上了新的台階。以至於彷彿被停滯住了時間的薩塔,此刻忽然能夠如預知未來一般,極其清晰地感覺到此次攻擊的路線,就是沖著自己眼睛襲來的!

但在對方扣下扳機的當口,一股令人焦躁不安的狂亂告警聲,也同樣在那綠皮膚矮個子的識海當中炸起。

這綠皮矮子根本來不及愣神,也不管那沒有握穩的槍體是否會對彈道產生影響;當即是緊緊抱著槍,叫危機意識強行推動著身體,本能地向著右側台階地飛撲過去!

就在其胸膛搶先於腦袋落地的瞬間:一道疾馳而來的赤金雷暴同時擦著他的脊背飛過,宛若新星爆鳴,頃刻間便叫他原來所匍匐著的高台炸碎成了一團焦黑亂石,把他的脊背砸得是生疼。

而後那團憑空爆裂的雷槍並未瞬間散去,反倒劈裡啪啦地炸作萬千銀花璀璨,將那張傷痕纍纍的粗大耳朵和著黃綠色皮膚一併在這漆黑當中照亮了。

「地精?!」

相較於種族偏見,薩塔更加驚詫於兩方相隔距離之近,竟不過百米左右!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沒有停頓下來——反而是在藉著雷暴光亮,看清了襲擊者的面龐瞬息;一記積蓄完美的陽炎爆彈即刻脫手而出,毫不留情地朝著那地精槍手的方向打去。

恍惚間,小傢夥眼中的世界又突然停滯了須臾。而隨著時間感重新回復流動,眼中那轟然爆裂開來的熾熱炙炎,此刻也只是熔融出了一些熾黃光點和幾縷焦黑的植物粉末。

至於地精,他又一次迅速逃脫出了自己的反擊,就像自己剛才兩次有驚無險地躲過了他的攻勢一般——但在對方眼中,此刻的情形卻又是另一副別樣光景了。

自己剛才只不過是扣了下扳機,比水花大不到哪裏去的魔力波動這都能被察覺到了?而且這才幾秒時間,就能反推算出方位順帶還擊了?速度也是快得離譜,這些人類魔法師難道都是怪物嘛!?

還未從第一次反擊當中回神的地精槍手顯得是有些懊惱——懊惱於自己分明佔據著偷襲優勢,發射出去的電磁針炮不但沒能將其就地擊斃。反而是直接將自己的坐標方位完全暴露給了對方。

如此重大失誤,不免叫地精槍手心生退卻之意。

以致於在第一次偷襲不成、趕忙抽針上膛試圖補救的地精受此情緒影響,手忙腳亂到沒來得及精細調校方向,轉而像是把木頭牙籤隨手扔出似的。

縱使在魔力推動之下的針炮威力驚人,亦是達到肉眼無法察覺的超高速度;可這第二發炮針就這麼錯失了機會,明晃晃地插在了離對方心臟二十厘米處不到的無形護盾當中,雖是近在咫尺卻始終不得寸進。

心中雖是萬千不甘,但在這再度觀測到的超量魔力波動面前,地精槍手此刻再糾結於這種細枝末節已然毫無意義。

只見這被逃生草人隨即傳送到了地面上的地精猛一咬牙,卻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轉進退卻——他反而是從箭袋當中,又摸出一枚雕滿了繁複花紋的炮針來,小心插入那柄類似於無弓手弩模樣的奇怪槍體當中。

而後,他便是藉著視界法術穿透這層濃鬱不散的黑幕,將準心再度對準了逸散著大量熱量的少年頭顱……

雖是有黑暗阻隔,但在兩次反擊之下,如今雙方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二十米。以至於在對方激活著法術將外置魔力源的魔力輸入至槍體瞬息,識海的激烈告警聲已經在飛速佔據著小傢夥的絕大多數意識。

薩塔並沒有順著這道令人不安的視線探望去。

他只是繼續聚精會神地低著頭,默默操控著自己手中的魔力光團穩步膨脹,誰也搞不清薩塔此刻的真實想法,但顯然這團體積龐大的魔力氣團可不是好看而已。

可能是在準備什麼足以一擊必殺的暴戾法術?亦或是要叫這愈發璀璨奪目的輝光化作偽月一般,要將這抹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徹底抹消?

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了,陷沒於黑暗當中的施法者兩人卻是沒有了任何動響:只要那隻蓄不發的攻勢沒有正式發動,雙方就還是或蹲伏、或站定在原地紋絲不動。以至於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們就好像是在共同上演回合劇的木偶一般,非是人撥動了絲線才能有所反應。

雙方究竟是傲慢到了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躲閃的必要,還是已經被彼此的氣勢駭到失了方寸?沒人能知道,只是那兩團不停膨脹著的魔力光團終於到達了最終的臨界點。

只聽得光幕當中傳來啪嗒一聲脆響——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力量率先破滅開來了,轉瞬之間,那飄懸於半空的監視光幕當中的每一寸空隙,都被這突兀炸裂開來的清明光亮所完全佔據了!

甚至這些光亮疑似超越了時空的界限,在完全湮滅了拿空洞當中人為調控而成的噬光卵同時,又將所有的憤懣與怒氣,盡數宣洩在了那正聚精會神觀察著戰局的吉勒斯佩大主教眼中。

血淚橫流的大主教趕忙是捂著雙眼失聲呼嚎起來,而在一旁同樣被光亮刺激到了的蜥蜴人祭司,同樣是面色凝重。

他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那空無一物的明亮空間:尤其是叫那豎瞳聚焦,細緻觀察著那兩條向著兩邊不同方向各自逃散開來的雜亂腳步之時,他方才是哭笑不得地將嵌合著秘銀片的左手掌心貼合到了口器上,向著那旁人不可見的監視光幕下達了指令:

「把他們兩人驅趕到一起拖延時間,儘快按原定計劃加速,務必要在他們出逃前完成對神龕的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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