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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2.他與她的相遇
「這就是你說得開放式的宿舍!還tm軍旅風情?!「

薩塔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注視著眼前的空中樓閣,尤其是靠近階梯旁四根搖搖欲墜的麻繩護欄;隻覺得血氣直衝腦海,再怎麼文質彬彬的少年也忍不住飆起了標準語髒話。

「是這樣的,因為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咱們團的房間又很緊張完全調配不出來。男團員們都是睡通鋪的……」

霜雪一邊抬手搔著頭髮,一邊下意識地撇過視線東張西望了起來,彷彿是在責怪薩塔來得太遲了。而薩塔方面更是惱火,氣到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是你讓我睡雜物台的理由?!」

雖然在上樓前霜雪就跟自己講過,全團加上剛招募的新兵一共一百二十個人;除掉二十七個女兵,算男兵一百個人好了。看著傭兵團周圍的兩條大平房,薩塔的心裏也做好了睡通鋪的準備:他自認為不是很嬌貴的人,如果需要在傭兵團裡多待一段時間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買或者當場造一間能放下煉金。

但當霜雪帶著他走上通往二樓的外置樓梯時,薩塔心裏開始起了一絲懷疑。打開二樓的雙層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帶著壁爐,稍顯溫馨的小巧客廳;還有一隻毛色純亮的大橘貓,正懶洋洋地躺在過道的地毯上打呼嚕。抬眼望去,就能看到一排小房間整齊地排列在過道的兩側。

正當艾克心中的顧慮煙消雲散,真準備開開心心地走過去時,卻突然被霜雪一把拉住,連人帶包地帶到了小陽台的方向。在爬上了幾階算不上狹窄的木頭樓梯後,便來到了一處堆滿雜物的類似閣樓的小平台上:要不是薩塔及時釋放了一個凈塵術,怕不是兩個人都要被這層薄灰給嗆死。

隨手將這團皮球大小的灰塵團,從閣台上透氣矮窗往外扔了出去;扛著兩個大木箱匆匆離開的霜雪,已經不知道從那裏抱出來一大張用狼皮拚接出來的厚毛毯,啪嘰一聲就扔在了平台上。有些慚愧地表示這就是他的宿舍了。

「二樓不是還有很多房間嘛?為啥我非要住在這裏不可!」

感覺受到了刁難的薩塔伸手指著過道上的房間,氣急敗壞地對著霜雪大聲質問。霜雪突然戲謔地笑了起來,只見她雙手一擺,嘴裏悠悠地解釋道:「二樓都是個女團員們住的……看不出來,你……」

「停!打住!」

薩塔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焦急地舞動手指止住了對自己的汙衊,改口繼續問道:「那三樓呢?三樓總不至於沒有房間吧!我可是法師,還是鍊金術師誒!你們就不想要成本價的煉金藥劑了嘛?」

「三樓可真就是雜物堆,實際台上的那堆東西都是三樓塞不下了,才挑了幾件小的放二樓……」

「那啥霜雪姐啊,你看我現在退團還來得及嗎?」

「別啊!我們團好不容易才招到個法師,你走了損失可太大了!」

霜雪用力掐了掐自己手腕上的肉,臉上顯得非常為難,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對著準備收拾行李的薩塔來了句:「要不,你來我房間睡吧?我那裏還多出張沙發來。」

「噗!姐你認真的嗎?別鬧了!」

無意聽完了霜雪這番豪放的發言,把薩塔給震得目瞪口呆,差點就沒有扶住麻繩從台上摔下來:「你這挽留人的方式也太那啥了吧?!」

霜雪臉上顯得十分委屈的樣子,但雙手還是死死地拽著薩塔不放,生怕這只能下金蛋的母雞跑走:「沒房間空出來給你住了我能有啥辦法?你自己身為法師,難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傭兵這行裡有多值錢嘛!一般人我才懶得理他,愛住不住。」

「而且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去進行新兵考核,考核不通過的人就直接踢掉了,到時候肯定就能騰出空房間來了!你就將就這麼一晚上吧!」

「唉,行吧行吧……」

艾克無奈的點了點頭,將重新飄在身後的大包裹又放回了地上,算是應允了下來。不過還沒等歡呼雀躍的看板娘高興多久,薩塔就忙不迭地拉著她的肩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有個條件,你不能把那個亞威·高克分配到我的隊伍裡來!否則我寧願賠違約金也不待在這裏!」

早在剛才簽約的時候,作為看板娘的霜雪就大致地,向薩塔介紹過一些屬於『逐風者』們的傳統,其中最要緊的一條便是:由團裡的老兵帶隊,對新招募的新兵進行分組,以一老五新的形式參加考核。而根據霜雪自己的說法:「這是我們團長定下來的規矩,目的是對每組成員進行合理的搭配,好像他還在軍隊服役時就是這麼做得。」

「那麼這個考核到底是考核什麼呢?」

鋪好了簡單的床褥之後,薩塔兩人便坐在了沙發上,好奇地提起了這個問題。霜雪稍微組織了下預言,開始仔細地介紹起這個所謂的新兵考核來:「這個其實挺簡單的,就是把你們扔到前線去殺人。準確地來說是殺魔族,既是一次考核,也算是你們第一次出勤任務。」

「防區是會付傭金給我們的,團裡一般會拿這筆錢在酒館開宴會,慶祝新的兄弟姐妹們加入。而那些很遺憾未通過考核的,或是出現了類似拋棄隊友的人呢,則會被團裡剔除出去,拿著這次任務的傭金走人~」

講到這裏,霜雪臉上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冷不丁地用力拍了兩下薩塔的肩膀正色道:「我們團是絕對不歡迎這種拋棄、出賣隊友的人,哪怕他是個法師也得乖乖給我滾蛋~」

被霜雪尖利的眼神掃了兩眼,薩塔立馬伸出手來回以顏色,在霜雪的腦袋輕輕拍了兩下:「你就放心好了,我雖然年紀小但不是那種人。但任憑是誰,上來就被人嘲諷羞辱一通,心裏都會不高興的吧?我和你又沒有怨仇,憑什麼罵我?」

何況在整場考核當中,帶隊的老兵只是起到一個觀察記錄的職責。除非是碰到了極度危險的情況,老兵才會出手解場,但這也意味著該小隊的任務失敗,慘遭淘汰的結局。而當任務成功與否的大權握在老兵的手中時,薩塔自然是不肯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和自己素有間隙的人手上。

「我知道啦,這不是在幫你想什麼樣的人選比較合適嘛~」

霜雪整個人大大咧咧地依靠在沙發上,嘴裏叼著根不知是何種雜草的根莖,不停的咂巴著嘴摧殘著薩塔的耳膜:「你介不介意讓姑娘當你們的領隊啊?」

「這個就無所謂了,隨你安排吧,只要不是那個包著頭巾的傢夥就好了。」

「行,那我去看看她在不在。」

在得到薩塔的首肯後,霜雪立馬將嘴裏嚼爛的草根吐到了茶幾上,興沖沖地跑到了一扇房門前用力地敲打了起來,還在歡聲笑語地喊著:「希兒!蕾希!在不在?!把你家小貝拉借我用一下!」

隨著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中傳來,原本緊閉的房門打開,探出了一個鮮紅的身影來:少女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倦意,從門縫裏的一片昏暗來看,似乎是剛被霜雪的喊叫聲吵醒;以至於她的眼皮都沒有完全抬起來,就撅著嘴輕聲抱怨著:「阿雪求你別吵吵了!我好不容易才哄睡下去的!」

「啊希兒你醒了啊,那也行~」

接下來的聲音薩塔就聽不大清楚了,似乎是兩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在交談;這個叫蕾希的女聲,還隱隱約約地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應該是我想多了。』

磨蹭了將近四分鐘後,在沙發上等地有些不耐煩起來的薩塔,忍不住站起身活動幾下四肢。正巧等他伸完了懶腰,兩個高佻的麗影便來到了他的身旁。暗紅色碎發的看板娘霜雪,正眉開眼笑地挽著身旁少女的手介紹了起來:「小薩塔啊,這位就是我給你選的領隊了~」

「我叫蕾希,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恩,還是稱呼你薩塔先生好了。」

沒等霜雪替人介紹完,名為蕾希的紅髮少女便主動上前一步,面帶微笑地握住薩塔的手;而薩塔也是做足了紳士的姿態,十分恭敬地輕握少女的指尖,而沒有選擇吻手禮:「很榮幸再次與您相遇,美麗的蕾希小姐~沒想到居然能在此地相遇。您當時那驚天一腳可是令我印象深刻呀!」

「薩塔先生過譽了,我還得多謝您出手幫忙呢,不然那天可就頭疼了~」

霜雪目瞪口呆地盯著兩個人,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似的寒暄了起來,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你們兩個人既然認識,那為啥不早點告訴我?!」

而面對著霜雪那不滿地嚷嚷聲,兩個人竟異口同聲地解釋了起來:「這都是意外。」

事實並沒有如同霜雪想像中那樣,剛剛成年的鍊金術師薩塔從南方穿越大半個世界,跑到這個小村子來那般誇張。實際上,薩塔在來到傭兵事務所應聘之前,其實還在據村子兩個小時車程的新鄉城裏逗留了幾天。

當然他並沒有透露自己具體的旅程規劃,至於加入傭兵團的理由也是含糊其辭地搪塞了一番,將重心全部放在了自己同蕾希的意外相遇上。

早在前天下午十四點左右,薩塔正如往常一樣背著一個小挎包,漫無目的地遊盪在大街上。他在這座北方小城裏已經住了三天,每天吃過正餐後,他就會在城市裏面閑逛上兩三個小時。美其名曰:「我想記錄下北方的風土人情。」

這座新鄉城相較於南方同等級的城市來說,就要寒酸了不少:房屋大多還是傳統的石木結構,當天又是雲霧綿延的陰天,搭配著民居上的青灰色石牆,無時無刻不瀰漫著一股生冷的氣息。城市中心唯二熱鬧的,便是連接著兩條商業街的噴泉廣場,另一個則是腳下遍佈全城,還算帶著點溫熱的碎石板路。

『真的是貴族習性作祟,花這麼多錢建廣場修噴泉,也不知道把商業街和碼頭修得好一些!都什麼年代了進城居然還要交錢,活該一輩子當個破男爵!』

薩塔淡漠地收起手中的筆記本,抬頭仰視著半山腰上那座高聳的城堡,以及城市周圍同樣高大的城牆。恨鐵不成鋼似地長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廣場,朝著商業街的方向走去。

「住在城裏的人倒是還挺熱情的,比帝都區可要好上太多了。」

在鞋店老師傅熱情相送下,薩塔提著手上沉甸甸的油紙方盒,心中對這座城市的映象稍稍有所改觀。正當薩塔邁開腿,準備朝著碼頭的方向走去時,清冷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叫罵聲:「前面的!快幫忙抓住他啊!」

薩塔下意識地扭頭循聲看去,發現不遠處的道路盡頭,一男一女的身影正在玩命似的相互追逐著:滿頭捲髮的男人手裏抱著一個深棕色的皮包,身上的粗布襯衣好似布條一般隨風飛舞,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弄碎;而那名紅頭髮的少女則邁著一種奇怪的步伐,瘋狂追趕著前方的偷包賊,看起來像是穿了不合腳的鞋子跑不快。

可惜的是,小偷永遠是要比被盜者要快上那麼一截,哪怕少女跑得再快,依然是差了一大截。整條大街上也沒有多少人,或者是離他太遠有心無力。眼看即將逃出生天,精於耐力跑的小偷甚至嘲諷地吹起了口哨來。

眼見小偷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即將衝撞到自己身上,薩塔默不作聲捏著手指向後退了一步,給小偷讓出了足夠的空間,一副不打算惹禍上身的模樣。

還沒等到小偷報以識相的目光,一道散發著湛藍色微光的虛無之牆,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依託著兩旁的牆面將整條街道完全封鎖了起來。只聽得嘭地一聲悶響,他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立場牆上,渾身癱軟地開始向後倒去。

正當薩塔撫摸著中指上的戒指,自信滿滿地扭過頭去準備好好表演一番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壓從他的臉旁呼嘯而過——緊接著便是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薩塔捂著被風壓颳得生疼的臉頰,急忙向著身後看去:那隻小偷並沒有如他預想中的緩緩躺在牆後,而是連人帶包飛到了四五米外的垃圾堆上;最要命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立場牆,竟然被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怪力給當場撕碎。雖說只是動用了魔力和法術模型的瞬髮型,防禦力度比較差,只能撐得住三發手榴彈的爆炸威力。

但這也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能破壞的了!

而當薩塔將注意力從立場牆放回到身前時,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那名紅頭髮少女,不知何時站定在了自己的身旁,明明兩人間有足足近百米的距離!凶神惡煞的少女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高跟鞋,鞋跟已經嚴重變形了,眼圈也跟著鮮艷的紅鞋一起泛起紅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新鞋壞了還是錢包被偷的緣故。

「人……人人不會死了吧?」

薩塔顫顫巍巍地咬著手指,含糊其辭地詢問著眼前的少女,生怕鬧出了人命。而那名紅髮少女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彷彿她剛才那一腳,只是踢在了一扇豬肉上似的:「這狗東西死qiu了最好!老娘有收著力道的,頂天了診所裡躺半個月罷了!」

「喂!你!」

正當心驚肉跳的薩塔準備遠離這個怪物女孩,轉身欲逃的時候。紅髮女孩滿是火氣的兩聲輕呵,嚇得他當場縮在了原地不敢動彈,生怕惹毛了她,自己也挨上這麼一腳:「在!您……您請講!」

「謝謝你幫我了。你先別走,跟我去警備團那裏作證一下……」

「好……好的,沒問題……」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這可真是個薩列特式的巧合啊~」

故事講到了最後,蕾希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從窗枱邊上響起,引得其他兩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將整個故事拚湊了完整,但各自都非常默契地刪減了不少內容,以至於在霜雪聽來十分的喜感:「那個小偷也太蠢了,居然會踩中這麼明顯的陷阱哈哈哈!還有那個香蕉到底是什麼啊,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怎麼沒在城裏見到過?」

「啊?啊啊!那是我塞在儲物戒指裡的,一種只有南方才有的熱帶水果啦。可惜我給吃完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嘗嘗~」

薩塔手忙腳亂地辯解了起來,差點就把自己編的謊話給說破了;幸虧霜雪還沉浸於小偷踩到香蕉皮滑倒的笑話裏面無法自拔,又沒見過真正的香蕉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水果,不然他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哎呀,聽你說的都有些餓了,叫上小貝拉我們先去吃飯得了。反正都快到飯點了,我已經能聞到娜兒家烤肉的香味了!」

「好呀,難得今天和姐姐倆聊得那麼開心,晚餐我請客好了!」

「好耶!薩塔弟弟你不許反悔哦!」

霜雪自來熟慣了,當場歡呼雀躍地在地板上蹦噠了起來;而蕾希則矜持多了,臉色微紅的坐在原位不動,直到被熱情無比的兩人軟磨硬泡了半晌方才同意,隨即回到房間裡去喚醒她們口中的『小貝拉』去了。

晚餐時間一到,村中央的酒館逐漸熱鬧了起來。

雖然事務所裡有一間公用的小廚房,但大夥還是喜歡在忙碌了一天后,坐在酒館的長椅上來上一杯麥酒,;只有少數比較節省的人,才偶爾會選擇自己開夥。熱鬧嘈雜的酒館一角,薩塔正和三位姑娘坐在安靜的小房間裡,有說有笑的邊喝邊聊。

抓到了肥羊的霜雪自然是毫不客氣:先是花了8個蘇點了兩大條的烤河魚,又加了一隻19蘇的烤雞,一大盆香濃的燕麥奶油濃湯配上四小盤煮豆子需要22蘇,還有早早上桌的三升粗釀麥酒9蘇,兩條片好的黑麵包倒是比較便宜,只要13蘇就夠了。合計下來,光這一頓飯就吃掉了3個德林銀幣,一個輕騎兵的標準日薪:而根據霜雪的說法,也就相當於團裡傭兵的半天基礎工資。

不過要想和刀口舔血的傭兵們打破隔閡,豪爽地同她們一起喝酒吃肉,倒也是個不錯的方法。薩塔也並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只要能和霜雪這個地頭蛇打好關係,要多少我給多少!』

「請慢用。」

「哈,你小子還真是大方啊。那我不客氣了!」

面若桃花的酒館板娘塞拉菲娜笑盈盈地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隨即便輕輕帶上了房門,回到後廚去了。而等板娘一走,同樣是板娘的霜雪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搶著拿起烤雞旁的割刀,快如閃電般地給自己切下了一整隻大雞腿來。

身為常年鍛煉的傭兵,她的身材自然是不錯的:在陽光下曬出的一身小麥色皮膚下,纖細四肢上的肌肉線條也是恰到好處,給人一種非常勻稱的感覺。其實湊近了仔細一看,霜雪的五官算是十分精緻小巧的那種。雖然她乍一看是很普通的那種女人,但組合起來後,整個人就莫名地充斥著一股野性美,如同是一隻性感的小野貓。

薩塔滿臉嫌棄地看著霜雪狼吞虎咽的餓貨樣子,身旁的美人對現在的他來講,那是完全提不起哪怕一點的興趣:『就可能沒放開了之前還有一點好。就真放開了後,那種初映像的破碎感……跟隻上躥下跳的母猴似的。』

「你看著我幹嘛?心疼啦?」

霜雪吐出了雞骨頭,耍寶似地白了身旁的薩塔一眼;而薩塔哭笑不得地給自己悶下半口麥酒,嘟囔著嘴開始抱怨了起來:「別急著吃啊,又沒人和你搶。你不是自告奮勇,要給我講你們是怎麼教訓那個亞威的故事嘛?」

「要不我們還是聊些別的吧?對了,都忘了跟你介紹小貝拉了!」

到最後,還是蕾希姐跳出來打圓場,薩塔的注意力也連忙轉移到她的身上去了。

對於蕾希姐的第一印象是什麼,薩塔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自從那天的警備隊一別,他連人家的名字都給忘記了,就光記得她那霸道無比的身材去了。

嫵媚動人的眼梢盈滿了笑意,水藍色的眼眸總是能讓薩塔感受到瑰麗的無盡海,如果海上不會發海嘯就好了。白皙光滑的皮膚並非城市裏的貴族小姐那樣的慘白,而是在長久的鍛煉之下,洋溢著陽光活力的自然之美。猶如雙日爭輝般耀眼的巨峰,往往會在第一時間吸引他人的目光。但久經考驗的薩塔卻覺得,蕾希姐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其實是她那雙健碩有力的豐滿大腿。當然他絕對不會提蕾希那一米八四的高挑身材,對他造成的高度上的碾壓。

每當自己打量蕾希姐一眼的時候,薩塔的心跳總會不自覺地加快起來;她修長濃密的睫毛,宛若紅白美玉的唇齒,一顰一笑間彷彿充滿了魔力;如同置身溫水中的青蛙一般,沉浸於銀牌復憶術所顯現出的瑰麗的寂滅幻影。

而坐在蕾希旁邊的小個子女孩正咕嚕咕嚕的喝著酒,放下酒杯元氣滿滿的說道:「不是介紹過了嗎?我叫貝拉雅爾,叫我貝拉就好了!」

小巧的貝拉是最讓薩塔感到意外的。

最開始他以為這個身材嬌小的水藍發色的少女,是霜雪或者蕾希的妹妹,只是把她叫醒帶蹭飯的。但令他詫異的是,貝拉其實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比蕾希姐還大兩歲,意外地跟兩位板娘同歲。晚飯時,貝拉換上了一身黑色背帶裙,圓潤的小臉正賣力地咀嚼著蕾希姐喂來的魚肉。細嫩的小腿在桌下一晃一晃地盪著,帶著小孩子般的天真可愛。但是如果你把她當小孩子的話會異常生氣,哪怕她真的很孩子氣,薩塔的腦袋剛才就挨了她一拳。

霜雪總是拿小貝拉比自己高兩厘米來嘲笑自己,自己可都還沒嘲笑她比貝拉還平呢:米白色的襯衣緊緊包裹著小巧飽滿的山包,霜雪那帶著些許起伏的平原可就太寒酸了。

「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當我是小孩子,亞威人還是挺好的。」

「當時啊,貝拉來應聘的時候,被亞威戲弄了一頓,結果惹得貝拉生氣了,被她一把抓住扔到了門外。聽他說本來是準備找回場子的,但是看到貝拉的斧子立刻就慫了。」

薩塔忙不迭地點著頭,表示完全相信她們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北方的女人力氣都大,薩塔碰到的三個女人力氣都打得嚇人,各個都能單手把自己給拎起來。尤其是當他聽說貝拉的慣用武器,是一把重達四十公斤的軍用戰斧時,薩塔當場肅然起敬。

看著對面的蕾希仔細地剔除魚刺,然後用杓子小心翼翼地喂到貝拉嘴裏,薩塔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蕾希姐,那你當時是什麼情況呢?」

蕾希默默放下了叉子,雙手托著臉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然後重新端正了坐姿非常溫柔地擺手笑道:「當時啊,亞威是說和我切磋一下,並沒有霜雪說的那麼嚴重啦,我和亞威哥也只是打了個平手而已。」

當然蕾希忘了提自己是在亞威拿著武器的情況下和他打了個平手。

「霜雪,你不吹一下自己嘛?希兒,張嘴。」

貝拉吃完了手中的麵包,舀了一杓豆子就準備餵給蕾希。而蕾希則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將鮮甜的軟糯豆粒吞下肚心滿意足地感謝道:「謝謝薩塔請我們吃了這麼豐盛的晚餐~」

說罷便對著薩塔嫣然一笑,更是調皮地吐了下舌頭,險些當場將薩塔擊沉在酒精裡。而情竇初開的薩塔只顧著悶頭喝酒,舌頭好似打結了一般,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單詞來,臉紅地像是酒精中毒似的緋紅。

「嗯嗯,很好吃哦,謝謝薩薩。」

貝拉也跟著滿意地點頭,小孩子嘛總喜歡模仿大人做事,自己開心就好了。而另一邊,某隻餓狼終於把整隻烤雞雞給吃乾抹凈了,骨頭上連一丁點肉星都不帶;整個人仰頭靠在椅子上,愜意地打著飽嗝,然後非常豪放地往嘴裏灌酒,開始小貝拉口中例行的酒後吹牛環節。

「關於我的話那可就厲害了。我是剛建團的時候就來了,那個時候團裡就團長和亞威幾個人。那老小子不知道怎麼就腦子抽了,非要說什麼女人打架不行,我當時就不高興了,拽著他去外面練練。然後嘛,被我揍了一頓後就老實了~他就是嘴賤而已,其實是個老好人來著。」

薩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話,繼續不停地往嘴裏灌酒,心底裡盤算起自己的小心思來。

吃過了晚飯,天色已經徹底黯淡了下去。村子裏不像城裏一樣,沒有那麼多的煤油煤氣路燈照明。吃完飯除了回房休息外,也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了。村附近的天然溫泉暫時也沒準備去泡,四個人也就打算回房休息去了。

就在他們站在客廳互道晚安時,蕾希看著遲遲沒有下樓動向的薩塔,突然好奇地多問了一句:「小薩,你的房間也在二樓啊?」

薩塔嘴角的笑容一僵,頗為尷尬地看了看蕾希,又轉頭看了看東躲西閃的霜雪,隻好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沙發對面的閣樓。蕾希沒有多想,順著手指方向看到了那個閣樓,驚得頓時捂住了嘴,滿臉的不可思議:「不會吧?阿雪你就安排人住這兒?」

「沒辦法誰讓房間不夠了,總不能跟我們女生睡一間吧?」

「沒事沒事,這種事也沒人預料到。」

薩塔急忙擺擺手表示理解,抽空狠狠瞪了罪魁禍首霜雪一眼。而這個罪魁禍首則毫無,厚顏無恥立馬扭過頭去假裝沒聽到。

「也只能先將就一晚上了,那麼晚安了薩塔小先生~」

「那麼我也睡覺去了,薩塔弟弟晚安!」

還沒等薩塔找某人算帳,霜雪立刻大喊一聲就跑得沒影了,薩塔連她住在那個房間都沒看清。

「蕾希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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