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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75.雪災伊始
「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縮在煤爐前烤火的小傢夥連忙回了一句:「很好哦!就是有點累。」

薩塔嬉皮笑臉地回話,倒是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帶著疲意;整個人被爐火熏燙的渾身冒熱,悠遊自得的細嫩面頰上也平添了幾縷紅潤生氣,自打入冬以來,這樣精神煥發的喜人模樣還是頭一回見著。

只不過待德比湊近了,無意間隔著爐火稍稍抽動了兩下鼻息,頓時便嗅到了一股混雜著甜橙香氣的汗腥味。僅是呼吸兩口異樣之氣,女中尉原本冷若冰霜般嚴肅的面容上,此刻卻是掛起了一抹略顯曖昧的笑顏,毫無防備地破冰了。

「就算是冬天到了,年輕人可也不能偷懶不愛惜乾淨吶。」心中懷有異想,清淺笑著的女中尉卻是刻意擺出一副關懷後輩的沉穩表情,主動同這尚未明了緣由的小傢夥調侃起來,絲毫沒有給他留存顏面。

小傢夥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是迅速將腮幫鼓起,作松鼠吞食般氣呼呼地反駁著:「我都有好好洗過的,你亂講!」

笑而不語的女中尉沒有接話,只是仍舊帶著笑意同他閑扯話題,主動迴避了反擊——畢竟昨天可是自己代以蕾希的名義,勸他放下重擔至少好好休息這麼一天的;雖說他可能對自己所提的建議有一定程度的誤解,但同愛人交互的赤膊運動,倒也不失為一種效用顯著的休閑放鬆方式不是?

至少這小傢夥如今看起來元氣滿滿的,精氣神魂終歸是要比昨天那昏昏欲睡、前段時間陰鬱不散的放血鬼模樣要好上不少。

「你別問我是怎知道的,問就是女人的直覺。」

看著眼前這個坐在矮凳上撲騰攪鬧的小鬼,德比的心情此刻也逐漸放鬆了下來。只見女中尉隨手將手裏的鋁杯鎮在了鐵皮煤爐上,然後起身回到辦公桌上挑了幾份文件夾,重新坐回到煤爐旁開始同他繼續昨日未盡的話題。

「你沒看完的那幾份,昨晚上我捎帶又給重新編纂和整理了下,你看看。」

依依不捨地從大腿縫裏抽出泛著白煙細縷的雙手,表情逐漸恢復了平和的小傢夥也不遲疑,雙手接過那幾份夾板在大腿上平鋪開來,仔細研究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有關於地下走私案件的新進展。

而伴隨著雙手如飛蛾振翅般靈活,叫紙頁隨著字元上下翻飛不息。薩塔兩人間的談話內容也逐漸是從一般的家長裡短,逐漸關聯到了有關於軍人軍事的方面上來,尤其是有關於前線戰事動向的新聞消息:

「最近怎麼感覺有關於前線戰事的消息新聞都少了很多,連衛戍部他這個官方都沒有怎麼提到過了,會不會是要停戰了?」

根據部下們反饋上來的執勤報告來看:最近新鄉城的人流量顯著增加了不少,尤其是酒館和紅燈街的人流量,相較於往常了有了顯著增勢。時不時就冒出幾路醉鬼,在街頭舉行無限制格鬥大賽;或者是在擁舉在紅燈街區,大力開展白嫖行動。

搞得全城是烏煙瘴氣、市民們怨聲載道。而如今撿回了治安維護任務的王國騎士們,則也是連帶著被這些事項搞到焦頭爛額。

如果能單純靠著棍棒和拘留解決問題倒也省心,可眼下最棘手的是:這幫情緒渙散的鬧事者當中,有許多是前線退下來休假的現役官兵;懲治他們的權利須是憲兵部隊和軍事法庭來執行,在歷史上差一步就被打成為叛國組織的王國騎士團,可是無權也無膽量進行管理。

甚至於這其中有部分人,還跟吉爾伯特這個駐軍主官打過了招呼——他們剛一被提溜進拘留牢房,吉爾伯特就派人過來保釋,更是叫本是奉公執法的騎士們一時間進退兩難。

德比最後還是靠著讓薩塔幫忙帶話,才終於是叫吉爾伯特牽頭,要求休假軍官們集體作書面保證約束士兵紀律;同時交錢償還對市民財產所造成的破壞損失。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薩塔代表新鄉防衛區保證對鬧事者既往不咎。

也正是因為這些官兵們極其糟糕的軍紀以及狂歡放縱心境,女中尉方才覺得前線戰事有著結束的跡象——畢竟再過兩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大祭典節了,這即是最嚴寒之日的見證,也是傳統的休戰時間。

相較於前憲兵那熱衷於從軍事角度看待事物的習慣,薩塔這顆小腦袋更著重於經濟方面上的前景:「說不定是天氣越來越冷,軍費開支和物料損耗都太嚴重了些。很可能他們這是要收縮戰線集中優勢兵力,準備一舉擊穿魔族的防禦圈,逼迫他們儘快走上談判桌?」

在這道途閉塞的鄉下地方,想要獲取消息實在是有心無力——就連薩塔每月不落的學術期刊訂購,也因為全位面難遇的寒潮封凍導致公司運力緊張,已經有近三個月沒能送達了。寶貴的天生施法者專送運力,也只能是在這嚴寒之冬給他快寄一些北方緊俏的煉金材料。

眼下寒冬時日,兩人確實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渠道得以方便快捷地獲取時新資訊。

「誰知道呢~」德比滿不在乎地拿起搪瓷杯,隻管自己小口酌飲著熱茶。

「說起來,你之前上交的報告有回復了嗎?」

薩塔只是低頭呢喃著,所作的回答同昨日回復雷米時的那樣大體一致:「沒有呢,督軍下南方開會去了。估計可能收到報告草草看了兩眼,然後就給丟到一邊去了,誰知道呢~」

「你不去拍個電報旁敲側擊下?」回想起當初紅楓村盡數化作廢墟時的那副淒慘模樣,德比不忍唏噓著:「換作往常,你恐怕早就氣急敗壞地要動刀兵了,現在怎麼忍受得住的?」

「有什麼辦法呢?那些魔族都是一群當作死士驅動的戰俘兵,關係上摘得乾乾淨淨,我又能向誰動刀兵呢?」

薩塔卻是不由自主地擠出了一抹苦笑,淡然接受了自己所應得的報應:「況且潘……他的證據這樣明顯你都能忍住,現在只不過是輪到我了,我又有什麼理由好恣意妄為呢?」

就算自己明明白白地知道了,確定了是哪個派別的人在幕後主使,給自己疏於防備的面門上打了一擊重拳。此刻,薩塔也只能是狼狽不堪地捂著傷患,生咽下這口帶血的苦果。

只因為他是法師,是施法者,是有意願刑訊逼供、有能力偽造供詞、有目的人為乾預的大公鷹犬。他所單獨出示的證據供詞,必然會被上升到zz層面的因素進行干擾與否決,他收集的證據越多,便越是叫自己憋屈惱火。除非是等到需要自己吹響號角,開始反攻倒算的那一天……

「滾你媽的,如果不是你這個小婊子……」德比一字一頓地開口罵著,然後只是低頭嘆氣,隨手在他頭上攮了一拳:「唉,現在我們可是一路人了。你還沒看完?」

「差不多了。」

很快的,這幾份文檔便是在爐火映照下粗略翻看完了。相比起之前所整理歸檔完畢的檔案而言,如今的情報收集工作並沒有得到重大突破,依然是延續著既定的思路進行翻耕式搜尋。

在這段時間裏,德比多是根據從理查及其團夥口中拷打出來的情報,暗中走訪了新鄉周邊市鎮的各個商社行會;然後通過或賄賂、或威脅等諸手段,得到了許多詳細供詞。

只是在排除掉一些無關者和明顯有謬誤的供詞後,所得的可用情報不過寥寥,能夠作為輔證與先前情報相互映照的就更加稀少了。但幸運女神總是眷顧著祂的小玩物,餘下可供使用的供詞正巧映證了一條曾被三人組主動放棄的線索:

「如果這三條線索屬實的話,那麼正好能夠同理查帳戶上最後一筆資金轉運路線大致對上。接收人從北邊沿水銀之路乘船南下,經停阿尤市鎮轉道,然後直達新鄉碼頭;這在路線上說的通。」

由法師操控下的風暴艇的極限速度相當之快。理論上就算從帝國實控區最北的江畔碼頭出發,也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夠到達新鄉碼頭;除開每啟動一小時就必須停機散熱二十分鐘外,這樣效率優越的轉運手段幾乎無可挑剔。

而眼下在新鄉周邊搜查到的有效線索已然飽和。那麼因多方因素製約下被迫遺擱置調查的阿尤市鎮,也有必要去實地調查下了;縱使整座城市如今已經被行屍所佔據,被迫進行了封鎖;但當時傭兵團和民團總歸還是救出了部分倖存者的,說不定就有與理查團夥解除過的商人倖存?

就算是遇到了最壞的結果:所有與人販子們有過接觸的商人市民們,全部在那場行屍狂潮當中不幸罹難了;他們大不了也就是多耗費點時間,親自跑去城裏銀行商社裏面自取即可。

「看來我們沒得選了,那麼我去叫人通知奧蘭多過來。」

說罷,德比中尉便是起身將搪瓷杯放回茶幾,抓著一件藏青色的大衣往身上披。只是還沒等她穿戴好,合上了爐膛的小傢夥便是給她潑了盆涼水:「你不用這麼著急,阿尤現在還被民團的人給控制著你忘了?」

「那也得過去啊!就算他們敢攔著我們,大不了我們還可以偷偷潛入進去!」

「哎呀你這個人這麼著急怎的嘛?就算真的要潛入進去,也總得讓我提前做好準備吧?這樣好了……」薩塔連忙抓著圍巾站起身來,「你先陪我去電報局給督軍拍副急電,這樣事後追責時我們也好有證據證明。等拍完了電報,然後我們再去找格裡高利兄弟商量具體行動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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