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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亂帝國》二十、陳、蘭結盟
陳仁壽與蘭亭相談甚歡,陳仁壽自語道:「唉,這陳塘,讓他去安排酒宴也不知道弄好了沒,到現在也沒報個信,中郎將,你且稍作,老夫去後院看看。」隨後喚來下人:「老夫去後院看看,你等好好侍候中郎將,中郎將若有請求,儘管如願。」陳仁壽吩咐完畢,這便步入後堂,令人秘密叫陳塘、陳楚前往書房,自己也順道看了看後廚,拉著夫人前往書房。

陳塘、陳楚二人來到書房,陳仁壽已經和夫人已經在房間。陳塘進屋問道:「今日不是貴客到訪嗎,父親不去相陪?」陳仁壽也不理睬,環顧四周後,將房門關上:「我今晚將有以下安排,事發突然,或許你等難以接受,為父在此先提點提點。」

陳夫人道:「什麼事這麼突然?」「今日到訪者乃是先帝厚待重將,安度中郎將蘭亭。」陳夫人臉色並不變化,因為在朝廷,在京畿重地,十三位中郎將的名頭是挺響的。「怎的?」

「我已經決定讓塘兒跟他去揚州,我厚著臉面去找李儒,找個揚州的職務。另外楚兒年紀也差不多了,該找個人家,為父有意讓楚兒嫁給蘭亭,到時候你們姐弟倆一同去揚州,也好有個照應。」「什麼?蘭亭雖然有點名氣,但我們兩家來往並不密切。老爺為何托子獻女?」

「托子是決定了的,至於楚兒嫁給蘭亭嘛,這還要看楚兒的意思。」陳仁壽緊接著道:「蘭亭畢竟也是而立之年,其妻早年也已經亡故,還留有一女。不過此人智勇過人,又熟悉趨吉避凶,相貌也是俊俏,楚兒跟著蘭亭,往後的日子也是美滿。」

陳楚還在思慮,陳塘先開口道:「父親過於浮躁。僅憑他人三言兩語?」陳夫人附和道:「就是,好好的散騎常侍不做,偏偏要去什麼揚州。明明能夠靠著天子,卻跑到偏遠江南?」「你現在跟著天子能有什麼出路?天子有權自然可以,可目前天子尚未親政,李儒可是把持著朝政的。塘兒現在跟著天子,這個位子風險太高,表面風光,可李儒的目光遲早會盯住塘兒。現在李儒已經向內廷出手,塘兒若不能急流勇退,那他的前程可就危險了。」

陳仁壽頓了頓:「蘭亭好歹也算沙場宿將,塘兒跟著他去,學一些帶兵打仗的本事,一不負塘兒自身武藝,二是趁早打出一片天地,當今時代,只有軍隊才有說話的底氣。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儒儘管呼風喚雨,卻也忌憚石城、夏讓、戚榮。」

陳仁壽這番話說完,陳塘也沉靜下來。回應道:「我與天子相伴六載,天子極其信任,而且天子在宮中也無心腹,若兒離去,天子奈何?」「即登大寶,便是孤家寡人。現在天子年少,尚且相安無事,塘兒能在宮中進出自由,是因塘兒年少朝中無人重視,其實已經犯外朝忌諱,年歲稍長自會有人阻隔。日久見人心,唯有在此時離去,天子才會記住塘兒的姓名。而塘兒在外地歷練本領,將來重掌中樞,又有何妨?」

陳塘頓首:「父親所言甚是,兒願意前往揚州。」「好!我兒不沉溺溫柔鄉,為父欣慰。」陳仁壽誇完陳塘,又看看陳楚,陳楚臉頰已經有些紅暈。陳仁壽拍拍陳楚肩膀:「好了,父親決不強求楚兒。一會酒宴,楚兒可以先見一面。」陳楚聽完點點頭。

陳夫人卻打斷:「塘兒你不在好好想想?」陳塘雖然年少,倒還有些氣勢:「雖然兒不忍遠離天子,但父親所言不差,不僅為了天子,也為了兒的功業。聽聞蘭亭當初十七歲就橫刀立馬,沖折萬軍,兒亦當如此。」陳夫人聽到這些,有些失落,但也不再反對:「兒志向遠大,只是遠了些。」

陳仁壽拉著陳夫人:「好了,改改臉色,客人還在正堂,我等立刻張羅晚飯,不要冷落了。」陳夫人這才變了臉色。

晚宴之上,陳仁壽不斷捧著蘭亭,蘭亭也怡然自得。向陳府上下訴說著自己鎮守揚州的事跡,什麼丹陽民變,太守帶著夫人愛妾躲在枯井裡三天三夜,自己領三百兵士突襲丹陽,斬殺變亂首領,這才安息戰亂,請太守出井,這太守出井時,他的夫人妻妾爭相攀繩,鬧騰了許久,反倒把太守落在最後,如果不是太守在井底大喊大叫,眾人都把太守給忘了。

蘭亭繪聲繪色,如同民間說書人,將太守的無奈,他夫人愛妾爭吵的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陳仁壽也是伏案大笑,這件事情的大概陳仁壽是知道的,因為丹陽太守的失職,朝廷最後將其貶謫為富春縣令,只是不知道其中細節。陳楚、陳塘也禁不住捂著臉,倒是陳夫人心中一直惦記陳楚、陳塘即將遠去,心中悵然沒有在意蘭亭的笑談。

笑聲過後,陳塘起身道:「陳塘雖不才,自四歲學文,六歲入宮陪伴天子開始習武,開始受教頭張楚提點,之後還有諸多禁軍將校點撥,今日有幸可否請中郎將賜教。」蘭亭開始拒絕:「陳公子少年英才,自備天資,蘭亭庸人,不堪入目。」「我父親令我跟隨中郎將,中郎將若不展露一番身手,讓我如何服氣?」

「那公子將如何?」「你我棍棒賜教如何?」「唉,恐傷公子,讓司徒及夫人擔憂,別人聽聞就說蘭亭欺負少年。」蘭亭語氣柔和,但口氣確實強硬。

陳塘是有些自負的,從小就被周圍人冠以天才,天子和其相比都顯得愚鈍。當初張楚練槍,一招一式當今天子都需苦練三日以上,當然劉緒、劉信更差,甚至也沒有苦練,而陳塘只需半日便能熟記在心。

聽到蘭亭的話,陳塘沒有回應,除了正廳取來兩根木棍:「我陳塘願比服輸,何況是我請求賜教,請!」蘭亭接過木棍,看了一眼陳仁壽,笑道:「司徒何意?」陳仁壽大悅:「甚好。能一睹中郎將風采,老夫期盼已久。此地狹小,便在廳外比試。」蘭亭見陳仁壽同意,這才起身,又是喝醉之態,晃晃悠悠走到戶外。

蘭亭輕飄飄地說了一聲「請。」陳塘就舉棍橫掃,蘭亭當即架住。陳塘轉身又掃,蘭亭後退躲過。陳塘前進一步,舉棍便劈,蘭亭架住。蘭亭道:「蘭亭已讓三招,公子有力,請接我手段!」說完急閃到旁側。

蘭亭轉守為攻,先盯住陳塘先鋒手,虛張聲勢用棍捅向陳塘,陳塘中計舉棍攔截,蘭亭立馬收力,朝著陳塘左手手腕處打去,陳塘急忙鬆手,卻被打中手指。陳塘連退好幾步,掰掰手指,強忍著疼痛。蘭亭笑道:「點到為止,公子承讓。」陳塘不服:「哪裡,這還不夠熱身。」

陳塘說完繼續採取攻勢,以棍畫圈擊向蘭亭。蘭亭連連後退,的確不好阻擊。不過蘭亭依舊發現破綻,陳塘的棍法剛猛,自己決不能被其擊中一次,但陳塘又過於專註於力,尤其是手力。陳塘繼續左劈右掃,蘭亭忽然一個劈腿,長棍隻輕輕一捅,擊中陳塘小腿。由於陳塘上身過於用力,這一擊卻讓陳塘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蘭亭沒有繼續上前,陳夫人、陳楚連忙上前扶起陳塘。陳仁壽走到陳塘身旁:「塘兒,長安雖大,於天下太小,宮牆之內多是阿諛奉承之徒,若要真本領,還需勤奮苦練。」陳塘聽完,拍拍身上的灰塵。轉過身來行禮:「陳塘願拜中郎將為師。」蘭亭連忙回禮:「蘭亭多有得罪,公子棍法純熟,只是經驗不足,沙場建工還需歷練。」

陳仁壽趁著陳塘和蘭亭說話,耳附陳楚,陳楚臉色羞潤地點點頭。陳仁壽便牽著陳楚到蘭亭跟前:「中郎將以為如何?」蘭亭望著陳楚卻呆住了,也不知道說什麼。陳楚亭亭玉立,身上的裝飾也極為樸素,早在晚宴之上,自己就不敢看陳楚,生怕自己說不出話。

嘟囔了一陣,倒是陳楚先開口:「陳楚自小聽得英雄故事,最是仰慕如將軍這般氣概,將軍又可憐我?」蘭亭這才道:「雖然今日方得一見,小姐美貌動人,蘭亭隻恐難以搭配。」陳仁壽見氣氛有些凝固,倆忙打圓場:「老夫看你二人已是情投意合,我兒也就拜託中郎將了。」蘭亭立即跪拜行禮:「既如此,蘭亭叩拜嶽父。」陳仁壽扶起蘭亭,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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