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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亂帝國》二十二、告別
滿朝已經確定年號,群臣恭賀天子。漢帝似乎也好受一些,整整衣冠接受了群臣的祝賀。

隨後李儒再拿出一份奏章:「臨新朝氣象,朝廷官爵自當有所調整,便於處置國家事務,培育國家人才。近來丞相府大小吏員日夜不息,已經擬好官職名單,其間已經諮詢過朝中重臣的意見,臣代為誦讀,請陛下審閱」

李儒面對百官:「相府擬:並州牧袁奉遷揚州牧,並州牧由安遠將軍趙歇兼任;前揚州牧范高在職期間未力寸功,有失所望,貶謫為交州刺史;安度中郎將蘭亭兼任揚州刺史;建武中郎將石勒兼任兗州刺史;建業中郎將牛傑兼任豫州招討使;忠義中郎將費濤兼任冀州安撫使;都遠中郎將張楚出任南陽太守;都招中郎將何魁出任鳳翔太守;安撫中郎將葛善周出任漢中太守;都討中郎將王朔出任下邳太守;新創禁軍中郎將,分為禁軍上中郎將、左中郎將、右中郎將,上中郎將由夏震擔任,下轄兵馬由之前掌管三軍改為掌管護衛軍;虎賁中郎將董斌為左中郎將,掌管威衛軍;狼牙中郎將劉贇為右中郎將,掌管中衛軍;禁軍都督僉事何路升虎賁中郎將,掌管前衛軍;宋國公戚榮升狼牙中郎將,掌管後衛軍。中宮校尉夏讓升中領軍,直轄禁軍五營,由五軍各出一營。散騎常侍陳塘,兼任揚州巡檢,將軍府參軍楊斛升徐州招討使,左領夏侯祜升邯鄲太守。」

念完奏章,李儒面無表情,轉過身來對漢帝道:「請陛下批準。」漢帝停頓了一下,緩緩開口:「如此重事,日前丞相為何不曾跟朕提起?難道朕在你的眼中,只是木偶圖章?」李儒連忙跪下:「臣自受先帝囑託大事,一直敬重陛下,甘願夜以繼日不曾鬆懈,何況此等大事並非臣自主決定,也是同大臣議定的。」夏讓連忙跳出來,指著李儒吼道:「陛下,李儒胡言亂語,信口雌黃,他哪裏問過我等意見?竟敢擅專官員任免,與謀反何意?」

李儒聽到夏讓職責,又變了一副面孔,起身冷冷回應道:「你算得什麼重臣?」夏讓聽完,憤怒了,可一直指著李儒卻說不出話。李儒接著說:「夏校尉,原本你不過一內臣,是先帝恩寵,讓你有資格在這裏聽政議政,老夫也是聽從先帝遺命,不僅給你留了兵權,還讓你能多掌兩個營的兵力,你卻貪心不足,還想要什麼?你哪裏來的膽量敢於直呼老夫名諱!恬不知恥,毫無禮數,念在先帝恩厚,本相不想與你計較。」諸大臣聽得李儒如此說話,紛紛勸夏讓謝恩。夏讓陰著臉,退到一旁。

李儒見夏讓不再聲張,於是再次遞上奏章:「臣所擬意見,在內徵求過大司馬大將軍石城,司徒陳仁壽,司空寇煥恩的意見,在外徵求過入朝的各州代表官吏,都並無異議。」李儒說完,石城、陳仁壽、寇煥恩都出奏:「丞相所言極是,願陛下採納。」之後外臣代表紛紛表示丞相所言非虛。漢帝看到這陣仗,哪還有反駁的力氣,只是看著陳塘一言不發,失落之極,只能同意宣佈退朝。

這一次李儒的奏章沒有受到阻力,完全是李儒實現自己政治利益的同時,又兼顧了他人的利益,讓他人無法反駁。

首先,因為徐州、兗州在當年多為石城大軍所攻破,這兩州官員基本上都是出自石城門下或其軍中,李儒索性將這兩州的勢力完全讓渡給石城,換取石城的支持。所以分派往徐州、兗州的官員,基本都符合石城的心意。當然這樣操作的話,李儒在涼州、雍州、幽州、豫州、青州、荊州的勢力也能得到穩固,至少石城不能做出明面上的反對。

此外,李儒再次染指一些中立州郡,比如更換了並州牧袁奉,讓親近自己的將軍趙歇出任,袁奉是征東將軍袁秉的弟弟,先帝密妃袁栗的哥哥,也是長雲公主劉音的舅舅,而劉音又嫁給了黃昭儀的侄子,時任冀州刺史,年僅二十五歲的黃灝,父親是右將軍黃祺,黃昭儀的兒子也就是通安王劉緒。袁家和黃家都是皇親國戚,雖然沒有戰隊,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能夠打壓這兩家,符合石城及宋國公戚榮的利益。

當然,李儒最大的勝利在於朝堂內外,近段時間以來李儒忙裏忙外,又是結好戚家送女入宮,又是對石城妥協劃定勢力範圍,又是保持司徒、司空的名譽,就是為了進一步壓製皇帝權力,讓皇帝無法抬頭,任何有可能在此時被皇帝使用的力量,統統遭到猜忌。

李儒通過得一尺退兩寸的方法,肢解京師中郎將的力量,先是八名中郎將被分派各地,明面上自然給這些國家重臣高官厚祿,中郎將們也樂得其所,並不反對。再將禁軍中郎將夏震的權力一分為三,湊數將李儒妻弟何路、戚榮都利用來執掌禁軍。中宮校尉夏讓明升暗降,說是升任中領軍,卻失去了隨時入宮的特權;說是執掌五營兵馬,實際上是重構了夏讓的軍事力量,這五營兵馬全靠禁軍自行撥付,等待夏讓的只有被淘汰的老弱病殘,以及兵馬性質由自己直轄變為雙重管理,所以夏讓才會在朝堂上如此失禮,無法自製。

到最後最傷元氣的就是漢帝了,漢帝的無奈是在於自己眼睜睜成為李儒的傀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權力不增反減的無力感。漢帝感覺似乎自己才是所有人的敵人,思索自繼位以來,母后、國舅都愈加親近李儒,自己的兄長早就對自己受寵繼位甚為不滿,未來的皇后是李儒的女兒,以為能夠幫助自己的大司馬大將軍也是在圖謀自家利益,現在陳塘也要離自己遠去揚州,漢帝直冒冷汗「這就是孤家寡人?」

散了朝,漢帝連忙令人喚陳塘入宮。陳塘早猜到漢帝的舉動,聽到漢帝的傳召,從容的來到漢帝的書房。

陳塘看到漢帝時,卻又一絲悲痛。漢帝此時眼角泛紅,愣愣地盯著自己。陳塘基本沒有看到過漢帝這番光景,即便是先帝崩逝,也未曾見到漢帝如此落寞之態。

陳塘趕緊行禮,漢帝輕輕地問:「李儒受命你為揚州巡檢,是你所請還是李儒自主?」陳塘轉轉眼珠:「自然是李儒自專。」「還敢欺君!」說完,漢帝一拳將陳塘擊倒:「李儒在朝堂都說了,上面的名冊是諮詢過重臣的!陳司徒可是帶頭附和的,你還不給朕說實話,是不是嫌棄朕沒有權力,無法給你榮華富貴,私下裏跑到丞相府阿諛奉承。既然這樣,你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朕見到你。」

漢帝顯然失態了,抓起書案上的筆墨書本就砸向陳塘,陳塘任憑漢帝發火,不發一言。正在此時,李筠聽到書房吵鬧,一路走進書房。漢帝看到李筠,聯想到李儒,猶如火上澆油,開始怒斥李筠是姦細。李筠本就膽小,一看漢帝發火,自然地跪在地上,請求漢帝息怒。漢帝不肯作罷,越罵越起勁:「有李筠在,怕是那天就把朕給殺了!」拿起太傅常用的藤條,就要抽打李筠。

李筠嚇得閉上雙眼,「啪」清脆一聲,李筠睜眼一看,陳塘替自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倒在一旁,而且漢帝正在氣頭上,這一鞭用盡全力,陳塘的後背已經泛紅。陳塘低沉地說道:「不要刺激陛下,先去找太后。」李筠本想扶起陳塘,陳塘怒道:「你繼續呆下去,陛下會更氣,快走,這幾日就住在太后處。」李筠起身,倉惶地逃出書房,前往長安宮。

漢帝看到李筠逃走,陳塘負傷,意識逐漸清醒,親自關上房門,對著房門再一次問道:「你為什麼保李筠?難道你真的棄朕而去。」陳塘聽到了哭腔,低聲道:「李筠是未來的皇后,臣下待為受過也不為過。而且李筠身嬌體弱,如果受陛下一鞭,怕是沒了命,陛下可就惹了禍。」漢帝回過頭來,扶起陳塘:「你是朕唯一能信賴的,你走了,朕怎麼辦?」「臣鬥膽問問陛下,即便臣留在長安,大權都在李儒、石城手中,又能改變什麼呢?」

漢帝默然,陳塘繼續勸慰:「目前陛下的力量太單薄,是無法撼動李儒根基的,臣前往揚州,隻為見多識廣,學習本領報答陛下。」漢帝嘆道;「木已成舟,於事無補,也罷也罷,朕在此和卿告別吧。卿一路平安,莫負朕托。」說完又從腰帶上解下雙魚銜珠玉佩遞在陳塘手中:「此物今日起朕送給卿,願卿睹目思人,時時記得朕。」陳塘再次跪拜謝恩,漢帝背過身去揮揮手:「走吧。」陳塘這才轉身,慢慢悠悠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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