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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行者與異型者》摧毀教會(一)
「殺!!!」

一聲暴喝,打響了清晨的第一槍。余留的戰士們正面衝鋒,一窩蜂殺進了唯心殿。所有在唯人殿的信徒們見此景全都抱頭鼠竄,在冷斌的一聲槍響後皆不敢輕舉妄動,舉起雙手蹲在地面上。

「想活命的都蹲下!」冷斌舉著槍,「反對國家的人當場擊斃,絕不危言聳聽!」

信徒們,包括通往四座唯人教的路上的守衛們都選擇了投降。因為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傻子都知道大勢已去,況且黃赫毫無蹤影,教主都跑了,自己也沒必要賣命。

「看來像佐冥那樣忠實的信徒只有一個。」黎陽說,「唯人教應該也沒有什麼後備增援了。」

「可是,還是想問,黃赫呢?」靳凝問。

是啊,唯人教幾乎全員都已繳槍投降,但教主仍然在逃。

「在巨石洞南邊的倉庫裡。」蘇暢說,「東方佑的信裡說欒歐歌和陌雪兒被關在那,黃赫一定去那裏挾持他們兩個做人質了。」

「那怎麼辦?」黎陽看向冷斌。

「當然是先保證人質安全,必要的話只能先放走他。」冷斌說,「先趕過去,別給黃赫喘息的機會!」

此時關押陌雪兒的倉庫中,幾名毫不知情的信徒還在看守,殊不知敵人已經殺到家門口了。

陰雨綿綿,偶有雷聲。時不時捲來的風將雨水帶入窗子,在窗下形成一片濕域。陌雪兒坐在角落,看著飄雨的窗,一道紫雷劃破天際,隨之而來的是霹靂轟聲。可從前怕黑怕累的陌雪兒卻不再心悸,反而閉起眼聆聽著,品味著,懷念著。

「有點欒歐歌的那種感覺了。並肩作戰這麼久,但現在才知道,這一道雷保護了我多少次。」陌雪兒雙手合十,「大家已經攻進來了,我們就快獲救了……真希望快點見面啊……欒歐歌,你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

清涼的雨風吹拂著她的發梢,撫摸著臉頰,把近日的焦慮一併帶走了。

正在她愜意地吹著風時,朱檀慌忙從門口沖入。他扶著門框,看了一眼陌雪兒,鬆了口氣。

「還好,還在……」朱檀捂著額頭,「我就知道他們找不到這裏來。」

陌雪兒默默地盯著朱檀。她還從沒見過這個一切異型人來源的幕後黑手,但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傢夥的不詳之氣了。她琢磨著他的話,想著此地確實不易尋找。

「要搞出點什麼聲響才行。」陌雪兒心想。

還未等她想好,朱檀先抱怨起來了。

「啊呀,時間太緊迫了,還沒找到下一個適配最終雷暴的素材。」朱檀背著手,「教主還催我快點製造異能人,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陌雪兒想了想,上前搭話:「喂,你想沒想過最終雷暴和雷之翼者更搭呢?或許你可以試一試在欒歐歌身上做做實驗。」

她這麼說,完全是有想法的。她相信欒歐歌可以使用最終雷暴,想借朱檀之意讓黃赫放欒歐歌出來。擁有最終雷暴的欒歐歌,哪怕不用翼技,也能帶她越獄。

「哦?那個紫毛小子?」朱檀點點頭,「你別說,還真值得一試。」

陌雪兒眼睛亮了。

「可是你說晚了。」朱檀攤攤手,「他在受刑時耍小聰明,反咬教主一口,已經被做成人彘拋屍荒野,現在應該已經在巨魔鼠肚子裏了。」

陌雪兒腦子嗡的一聲,眼裏頓時黯淡。

「什……什麼……」陌雪兒不肯相信,瞪圓了眼睛,「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朱檀說,「雖然我是教主禦用的實驗員,但有時候我也對他的各種酷刑感到殘忍。」朱檀又說,「那小子也是可憐,身上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了。」

陌雪兒雙腿一軟,撲通坐在地上。

「嗨呀,同伴死了的確難過。」朱檀嘆了口氣,「不過也不能全怪教主,教主只是想得到聚光片而已。那小子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死活就是不肯說。唉,明明說了就不用受刑了,誰讓他嘴硬呢,遭了不少罪,還把命搭進去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聽話吧。」

陌雪兒剎那間感到頭暈無力,喉頭一陣癢痛,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她扶住鐵柵欄,難以置信地喃喃:「欒……欒歐歌……」

一處不知名的荒野,黃赫正踉踉蹌蹌地逃竄。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本以為單獨引誘翼團過來的,誰想到連國家都派兵了。」黃赫懊惱地慢了腳步,「而且偏偏選在這個時間點,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一定是東方佑賣了秘密!該死的叛徒!!」

黃赫恨恨地攥著拳頭,把拳抵在眉心,閉上眼:「左護法,恕教主無能,信徒們軟弱,得力幹將叛變,製造主力軍的翼團也不務正事,人質也沒了用……我拿什麼重塑教會啊!」

他一拳打在石頭上,拳峰留下幾條紅印。

「只能先逃命再說了,蘭執事也不知所蹤,大概率……也死掉了吧。」黃赫低著頭,「教主對不起你們……可我孤立無援,沒辦法幫你們復仇了。」

罷了,黃赫撒腿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還會東山再起!」

話未說完,一道紅光從天而降,落在黃赫面前,驀地騰起煙塵,連同一圈赤輪擴張,灼熱感撲面而來。黃赫別過臉去,再度看清時,馬婧張著炎翼站在他前方。

「翼……翼者!?」黃赫驚叫,「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跑出這麼遠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馬婧面無表情:「順著血跡。」

黃赫猛地轉過頭,發現自己身後途徑的路上染上了一條血跡。他一把捂住被欒歐歌咬掉的耳朵,又氣又悔,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來人!快來人!護駕!!」黃赫大叫,可四周無人回應。

「你自己一個人跑到荒山野嶺,指望誰護駕啊。」馬婧說。

黃赫嚇得魂飛魄散。

「黃赫,唯人教教主——全世界可是都在找你呢。」馬婧抽出燼魂,「你的賞金,會是多少呢?」

「停停停!!」黃赫連忙擺手,可馬婧才不聽他廢話,揚手揮來四五道炎刃劈向黃赫。後者嚇得頭髮都飛了,連滾帶爬地躲開。

馬婧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展開炎翼,從火浪上捲起一輪輪紅漪,無數火球曳著火光。黃赫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左右揮落火球,卻燙到手指。接著他被一發火球命中肩膀,又麻又痛,就地一滾,撲滅了火焰,抬眸時馬婧已經揮刀斬來。

黃赫猛一蹬腿,起身躍開,刀尖劃在地上,火苗升天。馬婧就像一名獵手,隻為擊殺黃赫,掄著燼魂不由分說。

黃赫瞳孔中映著火焰,紅彤彤一片。眼看閃不過去,黃赫急中生智,掏出聚光炮擋在自己面前,悻笑道:「這是十分重要的帝器,你一定不敢砍吧……」

「唰!」馬婧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刀鋒破空,燼魂嗚咽。刀刃從聚光炮中央切開,一分為二,接著從黃赫的腰部劃過。

「噗!!」黃赫頓時感覺腹部被開了個口子。他只看見烈火沸騰了自己的血,蒸發到陰沉的天空。

黃赫重重摔在地上,雨水拍打著他的面龐。

「我是一名獵人,帝器什麼的,我才不在乎。我隻負責奪你的命。」馬婧在火光的照映中話語卻冰冷得恐怖。

「什麼……我要……死了嗎……」黃赫口腔灌滿了血,不斷咳著,每一咳都胸口劇痛。

馬婧甩了一把刀,走向黃赫。

「不要……我積攢下來的偉業……我的教會……我主管玄子……統一世界……的……偉業……」黃赫瞳孔放大,「全都……泡湯了……左護法……對不起……我沒能實現……對你……的……承諾……」

馬婧揮下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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