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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七九章 一晃十年
風雨來臨

巨蟒嬌嬌根本不是黑衣女人的對手。

無論種族還是實力,全方位被壓製。

然而黑衣女人卻知道張曉漁詭計多端,並不敢全力迎戰。她有信心一下捏死張曉漁,但心中有顧慮,不敢動手。文聖氣息消散,她可以輕而易舉入門,可畢竟是文生故居,讓她差點魂飛魄散的地方。那小賊手中又有桃木劍,威力她的影子已經見過了,並且一柄劍穿越大半個黑水城追殺樓蘭聖女蘇笑笑。

強烈的文聖氣息將一眾強者威懾,不然張曉漁等人不會如此順利。鬼君與鼠君仗著與文聖有關,才敢蠢蠢欲動。

三棵槐崩碎,文聖氣息瞬間轉淡,一眾強者開始蠢蠢欲動。

張曉漁若知道其中玄妙,大約會一口老血噴出。費勁千辛萬苦,差點搭上小命,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買賣太虧了!

嬌嬌吃虧,張曉漁只能硬上。

黑衣女人卻不願糾纏,一手製住巨蟒嬌嬌,一面示意張曉漁退後,表示她有話說。

「一位君主逝去,便有一位君主出生。」

「白銀獅子逝去,便有一位新君誕生。」

「如今最終祭典在即,人人都想成為君主,人人都怕成為君主。」

「成為君主,既是機緣,又是災難。」張曉漁淡淡一笑:「我知君主所求何物了!」

「還請割愛。」

「哈哈哈哈哈哈!」張曉漁仰天大笑,他大約明白這種族為什麼滅絕了。該說是自以為是,還是蠢得離譜?

或許兼而有之吧。

絕對不是玉羅煙一族,智商差得太遠。

「你笑什麼!」

「嬌嬌,走啦!」

黑衣女人臉色一變,手方要用力卻見巨蟒沉入地下,消失不見。眼前再次恢復故居之前的模樣,文聖笑吟吟坐在井邊,看著她。

明知是假,卻仍不由一身冷汗。

文生故居一磚一石都是陣法,大半已經毀了,卻張曉漁能補上。若僅僅張曉漁佈置,很難困住一位君主,可若在文聖手筆上修修改改,困她一兩盞茶時間,還是很可能的。

進門就在算計,利用巨蟒嬌嬌強大肉身成功將其拖入陣法之中。

困人,急退,待鼠君來探之際,張曉漁等人已經走了。星圖在手,他可以操縱許多事情,比如遮掩行跡,比如進入尋常人找不到的地方。

這會兒藏身某個金庫之中。

歲月才是檢驗寶物的唯一標準。

歷久彌新,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

這時候需要幻紅塵尋寶,一雙能看清現實與虛幻,過去與未來的眼睛,在堆積如山的廢墟中尋找寶物。這間金庫經歷浩劫,仍完好無損,可見其堅固。花費這樣大心思打造的寶庫,藏品自不是凡物。

月魔陪著幻紅塵等人尋寶,張曉漁與季程程查看星圖。

黑水城可遠遠不止地上,地下尚有更廣闊的的空間,其中密密麻麻的紅點閃爍。每一個紅點代表活的生命,總不會是幽咽河中的魚吧?

兩人相視,分明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

能是什麼,深淵大軍正在集結,還能是什麼?

張曉漁深吸一口氣,不由問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季程程思量許久,搖搖頭。是啊,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送我過去。」

「……」

「浪跡星空這麼久,我總有隱藏身份的辦法。」季程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若不是她故意現身,張曉漁怎麼可能發現她?周身符光一閃,已經換成黑漆漆的模樣,陰寒氣息儼然常年行走深淵的修行者。

「變換形態,我失去大部分攻防手段,只能做勘察。」

「這個可與我共享信息。」季程程取出一枚銅環,伸手按下一處突起,一道屏幕浮現,張曉漁平平無奇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先生應該用得慣的。」

張曉漁淡淡一笑,將東西收下。每個人都暗示他來自域外,問的時候又閃爍其詞,一點都不可愛。

心念一動,季程程消失金庫,已經混入地下龐大軍團之中。

張曉漁看了一下屏幕,來的確確實實是軍團。統一製式統一徽記,三顆犬牙代表這是惡名昭著的地獄獵犬軍團。於深淵來說,地獄犬軍團戰功赫赫,西北星空被打得跟篩子一樣,大片星域與資源落入深淵手上。

軍團眼中地下街道行進,稀稀落落的紅點朝遠離軍團方向藏匿,怕是一直藏在地下的生命。能熬過漫長歲月,所依仗的是手段或種族天賦,卻未必是實力。前九世祭祀總會有人僥倖逃脫,總有漏網之魚,幸運之人。

季程程潛在暗處,一如冰冷的器械般毫無氣息,並不惹人注意。

張曉漁便放下心來,敏銳得在季程程共享的視野中,捕捉到深淵修士。雖然在茫茫軍團中數量不起眼,細算下來卻很驚人。

他要想辦法通知山君原,面對軍團龍象人知道如何自保,但面對大量修行者,他們可能非常危險。關掉屏幕,正好聽到幻紅塵等人驚呼連連,忙掠了過去。

月魔拎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確切地說是人類修士,身邊散落著一些失去光澤的星石。他仍有微弱氣息,幾盡假死保證最低消耗卻勉強活著。張曉漁簡單檢查一番,確認是餓的。

可惜他們手上食物消耗殆盡,當然久餓瀕死之人不能即刻進食,只能緩緩圖之。

張曉漁渡了一道元力,緩緩激活其身體機能。口中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給龍象眾人講解常識。好一會兒,張曉漁額頭滲出汗,那人才悠悠轉醒。綺夢取了鹿皮袋餵了一口清水,那人渙散的眼神方才漸漸聚焦。

當他看著眼前一群人,妖魔鬼怪俱全,不禁眉峰一皺。

一眾妖魔立刻懂了,抽身就走,讓他去死!便是巨蟒嬌嬌如此單純,都很敏銳地捕捉到不友善的氣息,他才不要走。巨大的腦袋湊到修士面前,宛如凶神惡煞。

張曉漁輕笑,將嬌嬌推開。

不過他更不會客氣,殺人奪寶乃修行者常態,他雖不願如此,但這人不知好歹。於是輕輕將男子腰間儲物袋取了,丟給月魔道:「收著,救人的報酬。」

「我……不需要,你,救!」修士掙扎要起身,但太過虛弱根本無法動。

「那就當搶來的。」張曉漁嗤笑,這人以為有拒絕的資格呢。

「你!」那人激動不已,然而太過虛弱,劇烈咳嗽之後,伏在地上劇烈喘息。

「星宮弟子?還是龍衛,怎麼這麼慘!」

男子手腕處有一枚星星標記,腰間有龍衛腰牌。張曉漁按著其手腕處的星星標記,笑道:「你來,還是我來?」

男子本能抗拒,星空弟子星星標記可不僅僅是徽記,還是儲物空間。這人能入龍衛,天資不會差,那麼儲物空間只會更大。連儲物袋都裝的滿滿的,這個星裏面又藏了什麼呢?

「你膽子很大,不怕得罪星宮,也不怕得罪龍衛。」男子嘗試做最後的掙扎。

「哈哈哈,怕?咱們剛剛殺了一位君主呢,小哥哥也不是第一次行走星空,這般天真!」綺夢嬌笑,彷彿聽到荒謬至極的事情。

「東西交出來,我再考慮救不救你。」張曉漁輕輕道。

「被困百年,我被困黑水城百年……到頭來……」男子力氣被抽空,輕輕落在張曉漁臂彎,不甘得閉上了眼睛。

「百年?那你可是罪人啦……」

男子眼角溢出一滴眼淚,顯然知道張曉漁在說什麼。星空一百零八殿,藏於星空深處。與太虛宮肩負看守深淵重責,尋常不參與星空糾紛,星空負責監察群星。百年前,星空最傑出弟子之一天狼星,作為龍衛深入深淵追捕犯人。同出任務的三名龍衛慘死,為深淵軍方懸於兩軍陣前示眾,爆發了近些年兩方最大一場戰爭。

天狼星失蹤。

自此深淵開始出現黑水城秘境,算來該是通過星圖找到進入黑水城域的法門,造成空間裂縫。星宮掌握的星圖冠絕星空,張曉漁得到黑水城星圖後,幾番運用體會其中玄妙,才有了推測。見到星宮弟子天狼星,更加確信,心中也多了一個想法。

天狼星不掙扎,張曉漁信手探入星空間,搜羅一空,隻留一隻玉瓶。

玉屏內裝著一粒丹藥,張曉漁對丹藥不熟,沒細看。

無論是何丹藥,能讓天狼星寧死也不願吸收能量,足可見意義極大,所以張曉漁沒有取。不過,時間流轉百年,當年那人沒命等他回去。癡人,為一個情字置大義於不顧。

不是亂猜,陷入昏迷的天狼星,仍然念念不斷一個名字,賀蘭山月。

賀蘭山月雖未崑崙弟子,卻與聖火教頗有糾葛,天狼星怕不是個眼瞎?

賀蘭山月追求者眾,從未聽說有道侶。天狼星不惜殘害隊友,隻身進入黑水城域尋寶,為得是什麼?百年前賀蘭山月還不曾被困聖火教?可蠱惑人心這事兒,總不像崑崙所為,若是聖火教,就很自然!

星空傳聞賀蘭山月極可能是聖火教潛入崑崙的姦細,是與不是很難說清。但此刻張曉漁更願意相信這個說法。

不跟傻子客氣,張曉漁把星宮製式的衣服取了幾套。門派製服防禦不差,剛好給龍象幾位使用。

寶庫搜刮一遍,星空間內才是真正寶物。張曉漁不藏私,隨手分給眾人,孩子們都有份兒。眾人拿到手非常契合,笛妖玉娘看向張曉漁的眼光不免深沉幾分。

不經意間將身邊眾人能力看透,她得了一隻海螺,封印著一隻海妖。一旦笛妖玉娘使用魔音攻擊,輔以海螺功效將大大提升。

分贓完畢,張曉漁讓幻紅塵將人收了,才說需要提醒山君原一事。

寶月天輪舞主動請纓,事實上只有他最合適。三妖,月靈與月魔都是生面孔,深藍鯨歌恐怕會遭灰原秋暗算,其他孩子面容變化太大。寶月天輪舞夢中過了十年,實力堪比張曉漁逃離混京時候。彼時張曉漁能攪動星空風雲,報個信對寶月天輪舞來說問題不大的。

後來略一思索,將幻紅塵等人全部送到大風區與山君原匯合。如今城內危機重重,他實力有限護不住這一乾人。倒是與族人在一處,憑藉大象防禦罩以及十年苦修,自保不成問題。

月靈通報春來,月魔通報妖瞳,張曉漁連續催動星圖,消耗不小。

蓮童與巨蟒都被張曉漁送了出去。

三妖執意留守,張曉漁笑笑道:「幫襯一下龍象眾人,若有機會,離開這裏,不要回頭!」說罷不容分說,將三妖送走。

連續催動星圖,張曉漁疲憊不堪。

看著空蕩蕩的金庫一角,那邊有一道影子緩緩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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