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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八零章 風雨來臨
深淵天才

「好可惜啊,慢了一步。」

「不過無所謂,讓他們多活一會兒。」

「醜陋的小哥哥,你選擇怎麼死呢?」

來的是深淵強者,一襲黑色緊身披甲勾勒妖嬈身軀,性感的烈焰紅唇,頭上兩根螺旋角更添修長,手中輕甩長鞭,長靴踏著地面,發出清脆聲響。

牆壁上長明燈昏黃幽暗,在正中拉出一道光亮。

一人一魔站在光亮的兩端。

一個蓄勢待發,一個精疲力盡。

長鞭揮至,張曉漁無力閃避,被重重抽在胸口,人倒飛了出去。重重摔落砰砰作響,地面材質非常堅硬,他感覺渾身骨頭都似乎散了。

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長靴已經踩在胸口。

女魔腳下用力,高高的細跟深入血肉,俯身看時猩紅的唇與澎湃的胸有些搶眼。

「這就是星空修士?哈哈哈哈……」

張曉漁胸口被踩死,憋著難受。雖說以他的修為閉氣幾天幾夜也不防事,可這口氣沒上來,就很不舒服,臉漲得通紅。

女魔長鞭抵著張曉漁的臉,嘲諷道:「皮囊也醜得緊!三年前,便是你傷了靈蠍?」

「哈哈哈,她可真丟人!」

「原來是旋角羚家的姐姐。」張曉漁用力將長靴移開一點點,這口氣總算是通了。

「喲,認得我?」

「可惜啊,你不是姐姐喜歡的類型,認得也沒用。」

「哈哈哈哈哈,深淵真有趣,人家喜歡的。」張曉漁絲毫沒有弱者的自覺,一陣矯揉造作的嬌羞噁心別人。

果然激怒了旋角羚,抬腳就要來一記重的。張曉漁等得就是機會,雙腿如剪刀夾著旋角羚修長的腿,蛇一樣纏繞上去。

一腳踹中如瓷一樣的下巴,哢嚓一聲,旋角羚飛出。而張曉漁也被旋角羚後出手的漫天鞭影抽個正著。雙雙受傷,都不算重,卻看著狼狽。

旋角羚下巴歪了,美麗的臉孔變了形。

張曉漁背後衣服破碎,一道道血痕面目猙獰。

新老傷痕交錯,後背讓人不忍直視。旋角羚伸手將臉回正,眼中怒氣瀰漫,皺眉道:「你真有元符嗎?」旋角羚不惜代價脫離大部隊孤軍深入,便是為了元符而來。她有聖器天牛角在手,最擅追蹤。成功捕捉到張曉漁催動星圖造成的時空波動,跟著一起進入金庫。

天牛角有極大弱點,一旦催動便有一個時辰不能動。於是,進入金庫剎那,旋角羚便用秘術藏在角落,屏氣凝息宛如死物,成功避開張曉漁等人耳目。

張曉漁也是最後一刻,才發現了旋角羚的氣息。

只可惜,三妖才被他送走,只有虛弱的自己。

若不是提前發現,張曉漁已經是一具屍體。

當然張曉漁聲名遠播,雖不是好名聲。但元符,桃木劍以及以往赫赫戰紀,讓旋角羚沒敢直接下殺手,錯失良機。

看著一背傷痕,旋角羚心中生出疑惑。元符啊,修復一切甚至能起死回生的元符,傷口難道不該平滑如初?或者元符乃是妄言,根本不在張曉漁手上。星空人狡詐,最喜歡散佈謠言。

她還是更傾向於元符近在眼前,那麼此人必然曾經連續遭遇重創,傷勢頻繁以致於元符無法及時修復,才會留下大量傷痕。

若真如此,靈蠍失手絕不非實力不濟。而是她估算錯了。

此人生命力頑強其次,性格堅韌才是關鍵。如同陰溝裡的臭蟲,傷不了人卻噁心人。

旋角羚神色凝重,對此行前路產生了懷疑,額頭冒出細密汗珠。她心虛了,深淵法則嚴苛,除非足夠的功績抵消本次違規,否則等待她的將是重罰。哪怕將元符奪了據為己有,都算功績一件。可是她可以嗎?

殺人,奪寶,逃離需要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旦氣勢泄了,這事兒基本也就廢了。

張曉漁何其敏銳,迅速捕捉到旋角羚的變化,更表現得風輕雲淡起來。輕輕笑著起身,慢條斯理整理衣衫,甚至換了一套星空製服。衣服自動調整大小,舒適合體,特別設計的服裝讓他看起來都有了幾分英俊。

「怎麼樣,我覺得還不錯誒。」張曉漁原地轉身,展示給旋角羚看。

旋角羚不明所以,這人幹什麼,是圈套還是有病?

於是冷著臉不說話,心中一萬個念頭轉過。盤算下一步該如何,打還是撤。本次深淵出征,她與她的天牛角都是關鍵一環,沒有時間磨蹭。

可,元符就在眼前,好不甘心。

還有桃木劍,若能將其毀了,可是惠及深淵的天大好事。轉念一想,桃木劍能不能毀掉兩說,可她為什麼要做惠及深淵的事?自己又沒有半點好處的。

「聊聊靈蠍?那人好陰險,可惜來不及把她揪出來。」

「不如姐姐告訴我,她是誰?等小子殺了她,姐姐就少個對手不是。」張曉漁不時出身擾亂旋角羚的思路,又急又亂才能做出愚蠢的決定。

旋角羚邁開長腿,緩緩前行,少了清脆的腳步聲。起初故意弄動靜,是作為乃上位者,為了造成心理壓力。而此刻腳步輕輕幾乎沒有聲音,完全進入戰鬥狀態。

「呵呵,姐姐要殺人,從來不假於人手。你不知道,殺人的快感,就是看著血一滴一滴流盡,多美……」旋角羚說話時眼中閃過光,舌頭不由自主伸出來舔了一下。

真變態!

「姐姐啊,靈蠍立了大功,又成功潛伏下去。他日回了深淵,姐姐如何立足?二人爭鬥起來,有幾人站你背後?」

「深淵實力為先,可不是虛偽的星空人。」

「哈哈哈,姐姐如此天真。靈蠍埋了多少棋子?單論價值,她比貴方多位君主,領主都高……何況姐姐?」

「姐姐若是動手殺了她,除非立下更大的功勞,否則……」

「否則如何?」

「為了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必將遭遇深淵最殘忍的刑罰,姐姐信不信?」

兩人一面說話聊天,一面已經戰到一處。

旋角羚如何不懂?

如何不心動?

可她與張曉漁接觸的事情瞞不過眾人,一旦靈蠍出現意外,她都會是懷疑對象。

媽的,好像被人給陰了!

星空人果然陰險狡詐,虛偽至極。初時連她隨手一鞭都無法避開,被抽得皮開肉綻的醜陋青年,此番越戰越勇,非常棘手。

金庫內一切都被兩人的鋒芒凝成碎片,然而金庫四壁卻僅有一些淺淺的痕跡。

張曉漁看著勇猛,實則外強中乾,身體經脈因星力不濟強行運轉而出現抽搐般的疼痛。若不是元符再次進化,如涓涓細流不斷補充星力,張曉漁根本無力反抗,更不要說與強大的旋角羚對戰。

元符宛如大海,浩瀚無邊。

其中蘊藏的力量可為張曉漁所用,可他卻只有一個瓢,補給趕不上消耗。這感覺更煎熬,快要渴死之人,卻喝不到竟在眼前的水。

張曉漁尚不適應,星力時斷時續,一擊抓住空檔,星力卻斷了。

幸虧擅長拳法與近身肉搏的張曉漁,翻轉騰挪之間可以只靠肉身力量。於是棄劍用拳,平心靜氣彷彿回到格鬥場的時候。

彼時張曉漁身無分文,連副拳套都買不起,隻憑肉拳面對強大的對手或者妖獸。最開始元符都未覺醒,全憑肉身以傷換傷,一場一場拚下來的。

旋角羚卻不擅近戰,幾次想拉開身位,卻總被張曉漁粘上來。近戰旋角羚畢竟星力流暢,依舊佔優,可張曉漁被她打得渾身是血,身上被匕首通了幾個血洞,仍咬牙不肯退。

張曉漁到底不是巨蟒嬌嬌這類肉身強悍的凶獸,儘管元符滋補,修復傷勢,到底不足。每一次兩方碰撞,都如拳腳打在鋼板上,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轉而專挑弱點,目標基本就是旋角羚的臉。

十次攻擊,一次能中。但絕不肯讓出身位,一旦拉扯開,他無法抵禦長鞭攻勢。

實力差距太大,不過盞茶時間。旋角羚一擊膝襲正好捕捉到靈力斷掉的空隙,如萬斤重鎚強力一擊,張曉漁胸口下陷,人再次飛了出去。

「原來你的星力……不能用啊!」

旋角羚暗罵星空修士陰險,何必浪費彼此時間。早死早超生,她拿了元符悄悄回到深淵軍團,彼此安好。

此人擅劍,擅符,卻隻用了拳。雖然料定因星力不濟,不得不如此,旋角羚仍不敢大意。張曉漁混京遭遇截殺,那一場光影傳到了深淵。畢竟元符這等重寶,誰不想要。所以不少人都細細看過,對張曉漁出其不意的手段頗為讚歎。

劍法絕妙,符陣無雙。

這是老師的一句評語。老師尋常不贊人,這句話給所有學生心裏添了堵。

因為這話,想要擊殺張曉漁的深淵年輕人如過江之鯽。

可惜,他消失了。

然後,又出現了。

旋角羚是第一個,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賴以成名的符與劍未出手,就是最大的依仗。畢竟藏起來的,才是底牌!

「姐姐,忒小心了些!」張曉漁艱難掙紮起身,將胸口斷裂的骨頭復原,隨著一口黑血噴出,呼吸順暢許多。

「我都廢了……廢了!」

「只要你上前,元符是你的,桃木劍是你的,連我的小命都是你的。姐姐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暗暗布下陣法,引我上鈎。」旋角羚非常篤定張曉漁做了手腳,不然他那般坦然為何?

「哈哈哈,姐姐真會開玩笑,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姐姐看在眼裏,難不成憑空造陣法出來?雖然早上才把一位君主困在文聖故居,可那是文聖手筆,與小子無關的。」張曉漁說話間,目光悄悄四下裡掃著,彷彿那裏真有什麼一樣。

其實,真沒有。

他在賭,在給自己爭取時間。

時間如指尖的沙,不經意間就溜走。

可一旦你盯著它,卻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呵呵,這隻天牛長角,又名靈犀。且好好看看,死前也能漲漲見識。」旋角羚從背後取下一隻長角,放在唇邊用力一吹。

一道道青色光芒掠過,地上碎片被青芒吹起。

毫無星力波動,隻到了張曉漁附近,青芒倏地消散。

天牛角強大,到底不如桃木劍,無法撼動冠絕星空的聖器。

沒有星力波動,便沒有暗藏陣法。

「人家,喚作長空漫,記得了?」

聲音未到,人已經殺至,手中一根白骨利刃直取張曉漁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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