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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七八章 難得清靜
難得清靜

季程程非常貼心,該隱身隱身,該出現出現。

見張曉漁陷入沉思,悄悄離開繼續收拾打掃。渾身殘破不堪,她這身軀並非肉身,損了倒是麻煩。況且彈藥已盡,季程程實力大打折扣。

梳理完過往,無雙區已經入夜,雖被無極冰爆毀了大半,卻依然能看到依稀燈火。季程程進入三棵槐巷之前,便散了一地滾珠。滾珠落地化成一顆顆甲蟲,潛入無雙區各處,便見損壞的區域正在緩緩恢復,而死去的人也正從黑暗中爬起來。

季程程揮手喚出一塊屏幕,將城中情況展示,便與觀察監測。張曉漁出門,在屏幕前看了一會兒,這玩意兒也算久違。其中一個畫面對著蟬君,一身百納素衣,清瘦的臉上鍍著一層金光,這大和尚修為不錯,禪意十足。

他似乎發現張曉漁再看,垂著的雙眸微抬,露出淡淡笑意。

「你這傷,該如何?」張曉漁嘁了一聲,看看季程程,再抬頭看看不知真假的星光。

「需要一點時間,不妨事。」

「生命之金,可有用嗎?」

……

季程程沒有說話,生硬的眼睛分明亮了一下。太有用了好吧,她這麼多年到處流浪的同時也在尋找生命之金,然而一來身份不便,二來生命之金罕有,不過尋了桂圓大小,如今用得七七八八。所以她在糾結,是修補身體,還是煉製武器。

「拿去!」張曉漁丟了一塊生命之金與季程程:「有沒有辦法散播謠言?就說這大和尚的肉,吃了可以長生不老?」

季程程看著手中比水蜜桃略大的生命之金,質地純凈。

張曉漁見一直淡定的機械人愣住,拿錢砸人的感覺挺爽,可惜他全部家底也不過如此了。便不由笑笑:「原本鴿子蛋大小,這幾年長了些。」

季程程不敢置信,生命之金屬性逆天,所以生長條件極其苛刻,星空之下此物極其稀罕,這些年幾乎都被科技城搜羅,市面上很難尋到。這麼大一塊,張曉漁輕輕鬆鬆拿出來了,還說什麼來著?這些年漲了些?

嗯?

「能不能呢?」

「啊……能的,能的。」

「可是這般無稽的事情,誰會信呢?」

「星空中人最最渴求的是什麼?便是長生啊!信與不信都值得他們嘗試一番。蟬君,石君,蓬君與沙君,搞不好是一夥的,若四位君主聯手,你我勝算有幾分?」

「今晚這個消息必將傳遍整個無雙……別的區我也盡量想想辦法。」

「嗯。晚上想吃點什麼?」

「哈哈哈哈,你不能吃東西……」張曉漁樂呵呵進了廚房,留下季程程呆若木雞。

純白火焰,生命之水烹茶煮飯。若被人看到,大約會說一句暴殄天物。的確有些浪費,但張曉漁就這麼做了。難得有空,幫孩子們錘鍊一下身體,最緊迫的是李鼎鼎。得了半聖之上的白蛇當坐騎,那蛇看著像上古時代絕跡的白花磷蛇,擅長劇毒與火焰。毒與葯相隔一層紗,白花磷蛇毒經過炮製後乃是某種秘葯的主要材料,於是一代凶獸白花磷蛇被殺到幾近滅絕。

能被稱之為凶獸,尤其在上古時代猛獸稱霸的年代,資質必是不凡。

有了這樣一大助力,李鼎鼎值得培養一下。僅僅驅動白蛇,都能造成極大的殺傷力。

奈何李鼎鼎嚴重偏科,隻擅長符道中的火符一道,頗有些天才。他歪歪扭扭繪製的基礎火符,威力不遜張曉漁,而其他符文基本不成型。

一頓飯畢了,十來個孩子開始燥熱,強大的星力流轉梳理經脈。

因為排除雜質而陷入巨大的腹痛,忙得一群大妖手忙腳亂,個個都是獨行俠,自己都照顧不好,何況照顧孩子。於是便能看到,綺夢白衣飄飄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拎著某個孩子的衣角,福姬拙手笨腳給孩子擦屁股。

月靈仙氣較綺夢更勝,坐在一個石墩上,給娃娃哭喊的孩子揉肚子。

月魔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卻也極少接觸穢物……好像用槍被這死孩子挑著扔出去。

笛妖玉娘燒水,因為她實在不想碰任何一個孩子,幾乎要瘋掉。主動請纓攬下燒水這個夥計,雖然灰頭土臉,總比看孩子要好。

關鍵時刻,還是靠家政十號季程程,宛如千手觀音一般,將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條。

張曉漁讓她在大屏幕上播放基礎心法教程,給孩子啟蒙。這些是他細細挑選出來的苗子,需要好好培養。別人家孩子安心在家族門派啟蒙,龍象孩子卻只能在顛簸流離中完成。

他說的天花亂墜。

可一眾大妖觀察許久,沒看出哪個孩子出眾些。

李鼎鼎算好的,年紀也略大些,便是如此注意力也不在基礎心法,而是更專註手上的棒棒糖,或者一臉崇拜的看著蓮童。專註力才是修行第一要義,這條路漫長孤獨,成長路上都是挫折,沒有堅定的信心,根本無法走下去。

覺醒很容易,可有幾人能走到最後呢!

蓮童不記得前塵往事,卻能言識字。季程程與月靈推斷,蓮童極可能是滅國的大月國人。時間合得上,語言是通用語,卻跟現在有細微差別,該是三千到五千年前的南星空口音。大月國乃無名小國,滅了也沒翻出什麼水花,甚至不如草海覆滅,因為逃走一個顧明珠還造成一些風波。風景秀美宛如仙境的小國,一夜之間從星空被人抹去。

如此推算,忽然消失的小國,部落甚至獸群,妖窟都有被填入黑水城送葬的嫌疑。

粗算起來,兩隻手數不過來。

一國之中幾百萬到上千萬不一,最大的當屬風暴草原牧馬人,一夕之間九千萬牧馬人與數十億駿馬全部消失。星空前線少了風暴草原的駿馬,才將目光轉向龍象大陸,小象族的噩夢方才開始。

幾人一陣唏噓,尤其綺夢哭了一場。

她曾有一可託付真心的男子,便來自大月國。當日還當被騙了感情,轉入藏書樓沉睡百年。如今算起來該是大月國覆滅所致,可惜一切都如雲煙,抓不住也挽不回。細看,蓮童似與那人生得有幾分像。

大約是心理所致,大月國人都白皙清秀,眼角圓潤,總歸有些相似。

蓮童懵懂不知,亦無感傷,正不知道綺夢為何哭泣。正與李鼎鼎解九連環,然而李鼎鼎擅長符道,自然智慧出眾,贏了一局,頗為興奮。其餘孩子跑了幾趟廁所,體內雜質排得差不多,張曉漁細細查看過後,便被分成兩撥去洗漱。

寶月天輪舞傷勢好轉,帶著男孩兒洗浴。

這是張曉漁特別調製的葯浴,各種珍惜材料不要錢一樣丟進去。一面說自己窮得叮噹響,一面豪氣得將各種丟下去,讓大妖懷疑妖生,她們這個多歲月都被狗吃了。張曉漁若是窮,她們就是叫花子,還覺得自己混得不錯的叫花子。

葯浴是非常痛苦的過程,寶月天輪舞強忍身體不適,展示了幾件天輪武器,便引得七八個男孩兒崇拜不已,嘻嘻哈哈中洗漱完畢,一個個群星閃耀,經脈粗壯順滑。

蓮童與李鼎鼎需要鍛煉戰鬥經驗,被拉倒院中比試一下。白蛇聞言沒忍住翻了翻白眼,李鼎鼎鬼畫符才入門,都不能說學了皮毛,就要參與這般慘烈的戰鬥?何況眼下,那蓮童連續的了青玉蓮葉與寧心符文,實力不遜修行十幾年的天才。兩人比試?

送死吧?

「他若出事,你就必死無疑。」張曉漁賊兮兮的,白蛇有氣無力伏在地上,合著是讓它跟蓮童鬥。

「若我是你,完了便到樹上休息。」

張曉漁也不明說,文聖親手種的樹,絕非凡品。室內那幅畫讓張曉漁明白一個道理,強大與弱小之間差距無法反抗,他這樣諸般不願背道而行,於自己並無好處。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將利益最大化,文聖留下的財富,想用便罷了。

這株梨樹,生機尚在,歷經千萬年風霜,或許就是白蛇的機緣呢。

女孩兒五人,來自五族。大象族天原音,小象族琉璃可可,賊龍族安知洛,天空族蔚藍書與牧鯊族深藍鯨歌。深藍鯨歌十三四歲,非常懂事,本想幫著照顧弟弟妹妹,無奈她的反應極大,所以沐浴一事都由她接手。

那幾位大妖,包括季程程都不知如何下手。

深藍鯨歌天賦卓越,得到所有人認可。她弟弟深藍忘川卻有些自閉,因不見了姐姐躲在角落裏小聲哭泣,不聽人勸。深藍鯨歌顧不得擦拭頭髮,忙先跟張曉漁等人道歉,才將弟弟抱在懷裏輕輕哄著。

「那孩子有些自閉,多上點心!」

張曉漁看著深藍忘川的眼睛幽暗一下,此子氣息沉靜幽寒,與黑水城萬年塵封湧動的怨氣相仿,名字又叫個忘川,他隱隱又擔心。這片星空玄妙,名字都不是白叫的。

之所以將姐弟倆帶走,是因為灰原秋。因為山君原的緣故,灰原秋非常針對貌美的深藍鯨歌。張曉漁不相信山君原能護得周全,生怕這對天才糟了暗算。也正是如此,讓山君原明白,他正在漸漸失去張曉漁的信任。

一個不能言,一個極度怕生,留在龍象族群會被欺負,這是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便是,他們是妖瞳的人,而妖瞳無力顧及,作為至交張曉漁不得不擔負起這個責任。

牧鯊族的魔鯊戟封印在深藍忘川體內,不知何故遲遲未曾解封。回頭,讓妖瞳再走一遭魔鯊海,探一探底細。或許妖瞳未必願意帶走姐弟倆,他習慣獨來獨往,便是收羅手下,大約也會挑選河間粟那種,特立獨行之輩。況且他們進入牧靈神殿已有月余,說不是陰陽殿出了岔子,早就出去了,所以張曉漁擔心其他秘境怕是早就被人翻遍。

難得清凈一個夜晚,張曉漁細細盤算。

忽然發現有兩人或者說不是人,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一個是黑寡婦美人蛛,這凶獸並未離開激戰的山谷,按理應該進入黑水城域才是,卻一直沒又信息。另一個則是尾隨他們進入牧靈殿的那道影子,總感覺就在身邊,卻從未出現。

它們,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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