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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七七章 觀童嬉戲
觀童嬉戲

「張小子,文聖故居在最裡面。」

鼠君捲起一陣陰風,帶走滿街紙人,仙君留下一串哀嚎也被鼠君捲走。

「契約吧!」春來看著投奔來的三妖,淡淡笑著。

玉螳螂巧笑倩兮上前,方要開口,便聽到張曉漁冷冷嘲諷:「要麼契約,要麼毀滅,別廢話,爺不喜歡聽。」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春來更懶得廢話,見玉螳螂還要狡辯,直接把後路封死。

曜日葵乾脆,直接與春來完成契約。一路走來看到越來越多的星空修士進入黑水城域,看她的目光異常熾熱。而她們榮光的年代,各大族群基本不見,便猜世道變了,她需要一些喘息時間。

七星水母與玉螳螂心有不甘,又見張曉漁轉動桃木劍便要出手,不得已低了頭。

月靈低頭朝張曉漁伸出手,卻聽張曉漁哈哈一笑,道:「小爺不喜歡這一套,咱可不是春來。」

春來聞言,淡淡一笑。

張曉漁素來多疑的,人又警醒,喜歡玩些小把戲,他卻沒這份閑心。契約一成,一了百了,關鍵張曉漁無法被神魂攻擊,春來懷疑他無法進行契約。

他與巨蟒嬌嬌之間,並非主僕契約,而是一種羈絆。

玉螳螂生出一股懊惱,怎麼他竟然不適用契約呢!月靈那賤人竟然不用契約!方才想到這裡,腰部傳來幾乎將她斬成兩段的疼痛。

「有事衝起來,別沖著小魚兒。」

「滅世黑蓮在我手上,有本事拿回去就是你的,沒本事就老實點。希望你一舉成公,畢竟我的耐心不多!」春來收了手段,所有黑色冰峰接連不斷開始爆炸,無雙區一片慘淡。

「小魚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張曉漁啞然,他的確沒有屠城的打算。即便這是深淵種族,即便他們並不是真的活人。大地崩塌,露出下方湧動的熔岩。

「你去探故居,我闖一闖金剛區。」

張曉漁苦笑點頭,春來招手喚出白馬,踏風而去。

春來不問,三妖卻不敢怠慢,顧不得星力尚未恢復,追了上去。他們這位爺的手段,雷厲風行,可不像看著那麼恬靜。

無雙區毀了大半,春來離開,張曉漁才帶著眾人進入三棵槐巷。走入才發現,這邊是一條安靜的人類小巷,除去沒有人。彷彿在任何人類主城都能找到這麼一條舊巷,一件件鋪子傳了幾代,每一塊碎裂的青石板都有它的故事。彷彿還能聽到孩子們的笑聲,赤著腳穿過整條小巷,街邊的商販帶著熱絡的笑容招呼來往人群,腿腳不便的老人懶洋洋坐在門口曬著太陽。

張曉漁伸出手,感受指尖掠過的風。

餘人不理解,看著他如少女般雀躍,跟有病似的。

街邊幾間商鋪不曾開業,確實有人走動,門後有眼睛在看。或許因為誅殺了槐妖,或許因為鼠君指示,幾人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文聖故居門前。

輕輕扭動門上銅環,左三下,右三下,輕輕一推,吱呀一聲古老木門應聲而開。文聖開門一向如此,這一招也不知哄了多少人去,費盡心機甚至強硬破門,卻不知這麼簡單。

院中一株大梨樹,又是大梨樹。

梨樹活著,卻沒有葉,更沒有花和梨子,彷彿冬天的樹一樣孤寂。

這才是他記憶中樹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不分季節,常年綠蔭。

樹下一口井,井上覆蓋一塊石板,張曉漁輕輕揮去石上塵土,一屁股坐下來,長長舒了口氣。

「不對勁。」

「……」

眾人一臉懵,這地方還有什麼對勁?

「你們細想,別的區那些人,分明諸多不對卻視而不見,還是按部就班生活。而這裡……」

「沒過以往的生活。」滕慧慧忽然出現,她曾去探狀況:「這裡的人在演戲。從我們進入,他們便知我們是外來人,之所以沒有動手,便因張先生手中桃木劍。」

「因我實力低微,那些人防備不嚴,卻不知我耳力極佳,聽到一些消息。」

「祭祀儀式開始,無雙區便集體蘇醒,待祭祀過了又會集體陷入沉睡,周而復始。前九次祭祀都與該區無關,無雙居民並非祭品,或者說不是普通祭品。」

「他們都是作為最後一次祭祀準備的祭品,千挑萬選的祭品。每一次祭祀結束,便有一位君主誕生,無雙區眾人奪得便是君主資格。可我不懂,為何要爭做祭品,那不是死路一條嗎?」滕慧慧貴族出身,不諳世事,雖然聰慧卻沒學過這些。

「唯有實力,才是機會。」月靈忽然開口,她總要證明自己有存在的價值。因為張曉漁在說話時,丟了一枚符文與傾城女子綺夢。月靈不認得,卻知道那不是凡品,次級或者三級符文。一枚菱心,一枚寧心,這一枚卻是四級符文,韶光好。三妖肉身初具,有一枚滋養的韶光好傍身,可以打好根基。

「不錯。成為君主未必能逃,不成君主卻一定要死。」家政十號季程程正在安撫蓮童,逗弄李鼎鼎,頭也不抬給一群傻子解釋。在場的都是能打能殺之輩,論腦子大約只有張曉漁不錯,但他不善謀略。

謀算一個人,張曉漁非常厲害。

但謀算一件事,他並不在行。或許張曉漁有看穿一樁陰謀的眼力,卻沒有破局所需要的智慧。偏又實力不強,沒有動動手指攪動風雲的實力。

「說說九位君主。」

「我們只打探出七位,其中四位住在三棵槐巷,三位是鬼君,鼠君與仙君,三君關係密切,其他君主只能避其鋒芒,於是鬼君為十大君主之首,論實力謀略他都不是上上之選。」

「第四位是蟬君,據說這位是禪門大聖轉世,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日日在無雙區廣場傳經,甚至以自己血肉飼養群魔。蟬君誕生於第五次輪迴,據說自稱為君主便從未沉睡,便是黑水城休眠期也日日誦經祝禱。」

眾人面面相覷,到底是禪門,心懷天下。

張曉漁卻不著痕跡嗤笑一番,卻沒逃過眾人眼睛,實力都在他之上呢。

群妖不解,月靈更是一頭霧水。月靈經歷的時代,禪門才露頭,靠著清新脫俗的奧義爭取了不少人心,名聲極好。

可這人的反應,卻很微妙。

似笑非笑,不像是贊同的意思。

滕慧慧頓了頓,聽到張曉漁說繼續方才接著介紹。

「第五位成為石君,據說乃是補天剩下的石頭所化……」

「該不是個猴子吧?」

「張先生聰慧,真是隻猴子!」

張曉漁好一通腹誹,尼瑪唐僧出來了,可不要來隻猴子。

「石君有通天只能,不過他趁著某次祭祀亂起來,逃出了無雙區,所以那些人聊起來肆無忌憚,玄之又玄不知真假。但,實力最強怕是真的。」

等滕慧慧說完,張曉漁下巴掉在地上,許久沒有回過神來。第六位,蓬君還是一隻豬妖,第七位沙君乃是一隻沙妖……操,西遊記在這裡開拍吧?

他決定試探一下:「你們不覺得……補天這種事很無稽嗎?」

眾妖面面相覷,便是月魔也忍不住丟了一個白眼。還是月靈笑笑道:「天,一般是指崑崙。曾有一次域外入侵崑崙,雖然最終缺的神力,崑崙卻搖搖欲墜,於是便有了修崑崙這一盛事,俗稱補天。」

「你們……該不會聽過封神……吧?」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小心翼翼的再次試探。

「崑崙之上,有封神一說,我等凡人,未曾親見。」

這片星空越來越詭異了,張曉漁茫然沒有頭緒。

「無論如何,破城乃是關鍵。春來斬落樂清夢分身,深淵必有異動。這麼多年以來,他們掌握更多黑水城諮詢,或許謀劃這一切的那位大聖就藏在深淵深處,或許就是某位深淵領主,君主甚至看門老人,一隻冥鴉,一片樹葉,或許你我。」季程程說罷,眾人不由自主與周遭人隔了一小段距離,互相打量。

便是藏書樓三妖,對於彼此也有些毛骨悚然。

「大聖人若是在,我們也分辨不出。」張曉漁說話看了看蓮童,這位該不是哪吒吧?第十位君主?按理不是,他是被槐妖吃掉的冤魂之一,不知從何處擄來的無名小卒。

蓮童似有感應,回頭果然看到張曉漁看著他,咧嘴笑了笑,低頭玩弄季程程與他的玩具,時不時與李鼎鼎交流。

「無論如何,大家消耗極大,不若修整一番再做打算。」張曉漁著幻紅塵將眾人收入美人殿休息,隻留季程程一人商議,順手將故居打掃一遍。

文聖生活簡樸,看得出歷來如此。

一間靜室,放著兩隻蒲團,因有微風,蒲團化成灰,消失不見。

一間臥室,隻余石桌石凳,寢具一概不見,倒是中央掛著一幅畫。

畫中一老一少,小的在鬧,老的在笑,上題觀童嬉戲圖,落款妙筆書生。

潮水般的記憶湧上心頭,曾經失去的十歲之前的記憶全部回來了。這幅場景少了兩個人,韓無欲與雷斯庭,彼時兩人正在逗弄張曉漁,引得他笑得忘形,連文聖都被感染,笑出聲來。

這幅畫應該是黑水城滅之前所作,偏就少了兩個人,難不成文聖無數年前就預料到他會來?

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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